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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在后宮崛起》第98章 秋分三候
周斐琦若是知道有人給他床上送果男子,恐怕不會獎勵那個送禮的人,反而會認為這種不擇手段往上趴的人不值得重用。尤其是被送來的人還和高悅長得有幾分相似,周斐琦怎麽可能會寵幸這樣的人?他連原來的小悅兒都沒碰一下,那可是和高悅長得一模一樣啊!

 周斐琦終於自己的愛情早就到了BT的程度,因此對於那些想要攀附皇權的人來說,想走‘色惑’這條路,恐怕都是一個境況:頭撞南牆,無計可施。

 高悅是非常清楚這一點的,所以就算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或許以後也還會再碰上,但無論誰來,高悅都堅信他和周斐琦的感情不會受到任何影響——但他今天卻有些生氣,生氣的主要原因,也是因為碰上了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就像被強迫著啃了一口發霉的饅頭,很惡心,也很討厭。

 對於目前的禮部,高悅接觸了一次後,單就葛旺和張侍郎兩個人來對比,無論從忍辱負重的氣度還是做事想事的廣度,或者靈活變通的能力,高悅覺得葛旺均比張侍郎要略高一籌。所以,高玉這件事,若是問題出在禮部,那麽正、副兩位主事者的嫌疑來看,張侍郎要比葛旺大。

 畢竟張侍郎這個人還有一個缺點,就是小心眼兒。

 當然,整件事來看,其實還是有幾處邏輯盲點,給皇帝送美人,至少要考慮皇帝在什麽時間有福消受吧?大朝貢那種場合,皇帝要有時間休息,怎麽也要到晚上了,晚宴開啟之前皇帝有一個時辰的時間,而高玉被弄進休息室的時候,可還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日頭不過午,這一下午他要怎麽熬過去呢?哥兒來情潮,不及時醫治,就靠自己扛著,難道就不擔心他挺不住,休克昏厥?

 還是說,這個高玉根本就不是給周斐琦準備的?

 高悅會如此想,只是考慮到了那個沒有關好的門,現在看來好像解釋成有人故意不把門關好,目的就是為了引人前來檢查?那麽來的人如果不是自己,而換成另外一個人會是什麽結果呢——

 正常的男子如文臣、武將恐怕不會有人有機會進入皇帝的休息間,就算進去了,看到了高玉,以高玉當時那個狀態,一看就是特地為皇帝準備的禮物,那些文、武大臣恐怕不會有人輕易妄動邪念,畢竟亂動皇帝的禮物,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若是給嬪妃準備的?高悅左思右想覺得,就目前大周的后宮來說,有機會進入皇帝陛下的休息間的人,好像也只有他自己,難道說,把高玉送上龍床的人,真正的目的是要把高玉送到自己眼前?可是為什麽呢?要用這事惡心自己嗎?還是說想以此破壞他和周斐琦的感情?畢竟按照古人的思維,他高悅為了面子肯定不會殺自己的堂弟,為了表現大度,很有可能就把高玉接近宮裡,獻給皇帝陛下……

 古代的嬪妃固寵,很多不都是在自己得寵時,懷了龍嗣後,便在自己的家族裡再找一個人推薦給皇帝,以此填補不能伺候皇帝的這段空白期。所以,真正的皇家后宮,很多同族出身的嬪妃比比皆是,這種嬪妃也多事互相借力,互相扶持。

 說到底,前朝、后宮哪兒離不開派系勾連。一個人單打獨鬥,雙拳難敵四手,往往一個不慎,滿盤皆輸。

 若是這樣的話,那高玉如今進了宮,這個安排就很耐人尋味了。

 高悅想到此,冷冷地哼了一聲,他想算了不管真相如何,總之他都要查一下,那麽就先找出昨晚和高玉吃飯的那些人都是什麽身份吧。尤其是那個被高玉畫成了‘餅’的小哥哥!

 這件事,高悅想好了,就明日一早叫梁霄幫他去查。

 想通了這些,高悅才覺出今日真得有些累。他回了主殿,洗漱過後,趟到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不過第二日就是中秋宴,高悅還要早起。因此,他這晚隻覺才合上眼,沒睡一會兒就又被叫了起來。

 中秋宴會,因趕上兩位嬪妃的喪事,一切從簡了。原本禮部準備了大紅燈籠,還有紅綢紅燭等裝飾物,全部沒讓掛。整個皇家后宮,甚至都沒擺一盆紅色的花,取而代之的是白黃兩色的菊,倒是也豔麗,就是總覺得少了那麽點兒氛圍。這些都是葛旺臨時想到,臨時操辦的。

 自從那日高悅去了禮部一趟,指點了一下他們的工作進度和方法,明明他教給張侍郎的更多也更細,可真正在執行早去早放的人卻是葛旺。由此也不難看出,張侍郎到最後還是沒有把高悅的話當回事,他可能還是打心裡看不上一個后宮的哥兒,或者他不願意承認圍觀多年的一屆大臣比不上一個后宮哥兒的眼界和見識吧。

 可惜,他就是不知道,有時候承認自己比不上別人,才是進步和提高的開始。同時,也是拓寬心胸的大好時機。

 葛旺明顯沒張侍郎那麽多小心思,他覺得高悅說得對,就拿來直接用了。現在的禮部已經有更多的人自動站到了葛旺那邊,要問為何,也很簡單,就是跟著葛大人,下班兒早啊。每日都至少比張派提前一個時辰下班,俸祿又一樣,擱誰誰不選葛旺啊!

 所以中秋宴這次臨時操辦,禮部總體表現就比當初在準備大朝貢的時候反應快多了。

 高悅早上被小福子叫醒,見小福子給他拿出來的是那身畢焰君的禮服,便道:“這衣服太鮮亮,不適合今日穿,換了吧。給我拿件深色的素服就好。”

 小福子一開始還納悶,問:“中秋宴會不是各宮嬪妃都要穿禮服的嗎?”

 高悅就說:“理是這個理,可是如今后宮裡,一連沒了兩位嬪妃,這件畢焰君的禮服又是紅色系,不適合。再說滿朝文武也會進宮參加宴席,到時候,我若真穿這身去,他們表面不說什麽,背地裡難免有搞出一堆麻煩事。咱們大周這般文武大臣可沒一個吃素的。”

 “哦哦,還是主子想得周全。”小福子答應著,忙跑去換衣裳。

 當高悅一身藏藍長袍配白紗外罩出現在皇帝和太后面前時,周斐琦望向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溫和,太后見此,卻微微紅了下眼眶。其余嬪妃大多都著各自品級的禮服,見此有些反而不及的人還皺眉不解。

 但是,菡嬪卻看了兩眼就琢磨明白了高悅的用意,她也不知是為了討好太后還是怎麽想得,悄悄離開了會,等到再出現時,身上的衣服也已換成了深色系。她這個小動作,被高悅注意到,便得知,這菡嬪似乎一直在暗中觀察自己。她這種行為說是模仿也好,較勁兒也罷,總之不是什麽好兆頭。

 整個中秋宴的大殿布置,以黃白兩色為主,大概是為了和菊花相襯,整體看過去,顯得有些過於肅重。不過,太后看了這番布置,卻對周斐琦說了句:“哀家聽聞禮部尚書新換了葛旺?”

 周斐琦扶著她的手臂,往正殿裡走,道:“只是暫代尚書職。”

 太后道:“可哀家看,他這個代掌代得很不錯啊。想來,還是皇兒有眼光,這樣的人才確實該重用。”

 “母后說得極是。”周斐琦笑了笑,轉身對胡公公道:“一會兒你擬道旨意,正是任命葛旺為禮部尚書吧。”

 “遵旨。”

 胡公公低頭應下。心裡卻想得是,皇上依舊如此維護李家啊。看來李家的聖寵並沒有因淑貴妃薨逝受損分毫。

 和胡公公有同樣想法的大臣,自然大有人在。其實,從剛才太后誇葛旺大家也都看得出來,太后這是當眾在提攜葛旺,而皇帝也很給面子,立即就給葛旺轉了正。這不就相當於是,以後葛旺也成了李氏派系嗎?

 再換言之,李家在后宮剛損了一位貴妃,轉臉前朝就多了一位禮部尚書,這一失一得孰輕孰重豈不是一目了然。而令大臣們吃驚得是,嘉懿七年了,皇上還如此聽太后的話,這可不是光憑借一句養母子之間感情深厚就能解釋得通的,這還說明,皇帝陛下對李氏的忠心絕對信任,如果照這個勢頭髮展下去,至少在本朝,李氏絕對一門榮寵到頂了。

 要知道,在古代的官場官員想要挪個窩,升個級那可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上面沒有貴人提攜,光悶頭做政績,想要出頭不熬到七老八十恐怕都輪不到你。所以,古代才會有那麽多不惜代價攀附權貴的官員,為了能得到一個實權職位,多少人爭破頭,擠破腦,不擇手段比比皆是。

 所以,周斐琦看似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卻給李氏不知又要送去多少門生食客,那真是一筆不可估量的人才資源。

 太后對皇帝的這個表現既滿意又感慨。因此,他們進殿落座後,她便拉著周斐琦的手,小聲說了句:“皇上有孝心,母后都知道。”

 周斐琦看著太后,聲音不高不低,剛好能讓半數以上的人都聽見,只聽他道:“母后,朕只要在位一日,這大周的太后就是您的。誰,也別想取而代之!”

 這下,太后眼裡泛起了別人看不懂的水光。

 但周斐琦卻明白,太后這是想起了那年劉太妃和大皇子逼宮意圖篡位,血洗極陽殿那天,太后也曾這樣拉著周斐琦的手,按著他的肩膀告訴他:“只要母后還在,這大周的皇帝就是你的,誰也別想從你手裡奪走!”

 那天極陽殿外,血泊之中,屍毯之上,李衍泰手握長劍揮斥方遒殺得雙目赤紅,為得不就是保得他們母子平安麽?!因此,自那天起,周斐琦就已將太后看成了自己的身母,李衍泰也是自己的親人。只不過礙於帝王身份,這些感情他不便表露更多,但是,這些年來,一件件事,一樁樁的考驗砸下來,周斐琦自始至終對李家的態度從未動搖,他相信,他的那份心意,太后定然能夠領會,李衍泰甚至李景以及李家的子孫們,將來也都能夠明白他的這份苦心。

 身為大周臣子,忠於帝王的心,才是保得他們這個家族能夠榮寵登頂,長久不衰的法寶。

 而在中秋這個宴會上,周斐琦會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說出這句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他在李榮兒這件事上給太后的一個答覆——即,無論李家的什麽人,還是外面的什麽人,想要對您不利,他周斐琦都不會坐視不理,他會護著他的母親,會護她一輩子!就像昨日在大朝貢的會場,皇帝遇襲時太后手握兵器對高悅說的那句話一樣‘……咱一起護著皇上。’

 太后年輕的時候護著周斐琦長大成人,周斐琦剛登基的時候,她又護著他坐穩龍位,如今她上了年紀,皇帝遇襲時她想得還是護著他,她這樣的品格這樣堅韌的性子,在大周這個皇宮裡好似永遠想得都是要護佑皇帝。這樣的一位女性,對周斐琦的感情不是母愛又是什麽?

 因此,在場但凡聽到皇帝這話的人大部門依舊是驚訝居多,而後揣摩帝心自不必說。但有一人聽了周斐琦的話,卻和太后一樣感動得眼圈兒都紅了。這人也不是別人,正是高悅。

 他有幸聽太后將了許多當年的事,明白太后在周斐琦心裡的分量以及周斐琦在太后心裡的分量。他此刻的感動也不是因為這感天動地母子情,而是他欣慰——這大周的皇宮裡,難得還有一人對周斐琦如此真心回護,周斐琦在這個世界的二十年難得還有一份這樣的親情縈繞身邊,這難得不是上天恩賜嗎?

 當然,一般這種時候,也總會有些不懂看人眼色的家夥,跳出來破壞氣氛。這說得,自然是某些從昨日就憋著勁兒想要參奏高悅卻一直沒抓到機會的言官們。

 這些人,昨日在大朝貢會場見高悅坐了皇后位,本就管不住嘴要蹦出來發言,結果形勢急轉出了個刺殺事件,之後又爆出了千島國被倭寇霸佔了三分之一的領土,皇帝回宮後連夜又談論戰和問題,一直到深夜方休,他們也沒機會提高悅越矩的事情,但是,今日不同了。

 中秋宴,皇帝宴請百官,言官們覺得有必要再說一下皇后和後位之事了——

 於是,在皇帝向太后表態後,就有言官站了起來,借敬酒的機會,說道:“陛下,太后娘娘,臣以為大周一直崇尚孝道,陛下更是以身作則的表率。不過,嘉懿開朝七年有余,如今卻依然後位懸空,以至於有些人恃寵而驕,竟在大朝貢宴會上不看身份尊卑,不管祖宗制度,屢次越矩做上後位,此舉實在有失體統。下官提議,請陛下重開大選,盡快立後,如此,后宮秩序才能井順,大周子民才能安心啊!”

 立刻有人站起來複議,道:“陛下,太后娘娘,臣也覺得如今大周該選出一位真正的皇后了。嘉懿朝已至七年,後位去依然懸空,如此下去陰陽不調,風雨不順啊!”

 “陛下,太后娘娘,臣也以為……”

 起哄炸樣子的人此起彼伏,周斐琦一眼掃過去,竟然多數都是言官,言官歸禦史令管轄,如今掌管禦史令的人是撫國公,他便向撫國公陸澤川看了過去。而這時的陸澤川臉色十分難看,瞪著他那群不知好歹的下屬,氣得好似胡子都要翹起來。

 周斐琦心想,看來今兒這一出,不是撫國公的主意。他就說嘛,這陸澤川還指望高悅入職戶部後帶帶他那個當年為他的官聲著想,委屈嫁人的小兒子,怎麽可能昨兒才把人送到高悅面前,一轉臉就又派人參高悅一本呢?

 他再往高悅那邊看去,就見高悅這會兒坐在畢焰君的位置上,正側身和他身邊的齊鞘說著什麽,看他那副無所謂的架勢,好似真將言官們的話當成了‘放屁’一樣,完全不想給一絲眼神兒似得。

 不過,高悅和齊鞘不知說了什麽,就見齊鞘一臉苦思的表情,好像是遇到了什麽難事。

 周斐琦收回視線,對站起來的幾位大臣,淡淡地道:“今日乃中秋佳節,朕請各位愛卿來此是為團圓,故此不聊國事。列位若是有本,待到明日早朝詳述不遲。快坐下吧。”

 “這?”

 那幾個言官互相看看,一臉無奈又苦悶,最終隻好喝下杯中酒,又坐了回去。

 自始至終,高悅都沒有看他們一樣,好似真得將他們當成了隨便攀咬的瘋狗一般。當然這是言官們自取其辱之後,怒瞪高悅,卻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後,自己悟出來的比喻。

 而實際上,高悅根本沒聽見那幾人說了什麽,他這會兒正在和齊鞘討論昨天高玉那件事。

 今天早上來赴宴前,高悅找到梁霄,讓他幫忙去查前日與高玉喝酒的都有誰,齊鞘當時在等他一道兒來赴宴,就聽了一耳朵。而就在剛剛,梁霄給高悅送來的一封類似調查報告的清單,那上面把前天和高玉一起吃飯喝酒那幫世家子查了個底吊。高悅這會兒正逐個和齊鞘討論這些人都是誰,他們背後的家世如何等等信息。

 畢竟,論對平京裡貴胄之間的關系,齊鞘還是比高悅這個穿越人士要更清楚一些的。這裡面,一共十一個人,涉及了譚家、劉家、韓家、王家和張家的人。關系複雜,兩人捋到一半,就卡了一下。

 卡住的那個點便是:這十一個人裡竟然沒有一個白胖的餅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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