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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在后宮崛起》第127章 霜降一候
禁軍們得令,立刻行動起來。而李景在吩咐完眾人之後,就在他們眼前,運起輕功,飛身躍下懸崖。身後的禁軍見此驚呼連連,不少人甚至撲到懸崖邊上往下看去,只見雲霧之中,李景的身影如展翅的雄鷹,時而縱躍雲霧間,時而足點岩壁伸出的松枝上——至此,眾人不免感歎,大周第一戰神果然名不虛傳,光是這份武功也絕對夠資格登頂。

 李景的武功確實不錯,若非他武功高強,這會兒在懸崖頂上恐怕已經怒火噴發,早不知急成什麽樣子了。可就算身懷絕技,當他親眼看到梁辰跳崖的那一刻,心裡的震動依舊超乎他自己的想象。

 那種感情怎麽說呢,有急,有驚,有怒,有怨,還有他意想不到的焦躁和心疼。就好像一直以來,他的心底有一處他不算滿意卻異常穩固的歸宿,這份歸宿平日裡,李景甚至從不曾細心呵護,也一直被他擱置一旁,可不論他怎麽對待,那歸宿一直都在,完完整整地鑲嵌在他的生命中,形成了一份安穩又溫暖的羈絆——這一切,直到梁辰跳崖的那一刻,李景才發現,自己的心也在那一刻塌陷了一塊,那所塌陷的部分,便是被他忽視了多年的‘歸宿’。

 原來,這幾年,不知不覺間,梁辰在他心裡已經留下了這麽深刻又巨大的影響,認識到這一點的李景自己都覺得震驚。也正是因此,他才會無法克制心中的焦急,從懸崖上跳了下來,為的只是盡快找到梁辰——

 他其實知道他這麽急著找到梁辰是因為心裡那塊坍塌的一角,但他卻固執地告訴自己,他找梁辰只是為了問清楚,剛才都發生了什麽以及他們的兒子李珍出了什麽事!

 李景,一遍一遍地在心裡自我麻痹,自欺欺人,只是為了不想承認他不知什麽時候放在梁辰身上的感情,他不敢正視那些感情,因為那會令他覺得他對不起多年前的那個少年,或者,他很清楚一旦他承認了自己對梁辰的感情,他將面臨的局面必將是悔恨的無盡深淵。

 ……

 梁辰跳下懸崖後,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他要找到李珍。或許是他跳得及時,在下落的過程中,他看到之前那個搶走了李珍的人如一個在懸崖上奔跑的小黑點兒一樣兒,一路攀著松枝踩著翹石,起起伏伏向東而去。梁辰不會武功,因此他控制不了自己下墜的速度。但是,為了自己的孩子,他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一直下落直到跌落谷底,注定摔死,所以他拚命想要抓住什麽,松枝也好,碎石也罷,只要能減緩他下墜的速度的東西,他都拚命地去抓去夠,也多虧他這番努力,令他下落的速度慢了稍許,這便給了追著他跳下懸崖的沈千沉一個趕上他的機會——

 梁辰終於被沈千沉拉住了手臂,沈千沉一拉住他,便立刻尋找落腳點,這山崖雖然陡峭,卻也有一些可供一人站立的平台,沈千沉看中一處地方,立刻拉著梁辰,將他甩了上去。而他自己則是一手攀住了旁邊的一顆松枝,又借著松枝的力度蕩了一圈,這才在另一塊突出的崖石上站穩。他才剛站穩就聽梁辰衝他喊:“我看到那個人帶著珍兒往東去了!沈大人,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強人所難,但我還是想請你幫我——”

 “你別說了!我去。”

 沈千沉沒讓梁辰說完,便答應了下來。但梁辰聽了他的話簡直喜極而泣,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他道:“沈大人的大恩大德,梁某沒齒難忘,我——”

 “職責所在,梁大人不必多說。”沈千沉說完就立刻足尖一點,縱身向東追了過去。在山崖上運輕功行走,只要走過都難免會留下痕跡,因此沈千沉向東追蹤李珍下落,可以說一路都是有跡可循,正如梁辰所說,那個搶走李珍的人確實是往東邊來了。

 梁辰這會還趴在那塊岩石之上,他一點兒也不敢動,生怕一不小心便滾下深谷。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但梁辰回想剛才自己那看似衝動的行為,不斷自問,若是剛才那情況再來一次他是否還會這樣做,答案也同樣顯而易見,他依然會如此!正如那句古話所說:可憐天下父母心!梁辰為子,自然也可豁出性命!

 不過,眼下追蹤的事情他托付給了沈千沉,那麽他便必須活著——得想辦法上去才行。

 梁辰昂頭往上看,目測這懸崖的高度,同時評估自己的體力,他是想憑自己的力氣爬上去的,可惜到了這會兒他才發現,他的雙手早在剛才的下墜過程中被他抓過的樹枝和岩石磨得鮮血淋淋,有一處手腕甚至露出了骨頭——也是到了這會兒,梁辰才感覺到疼,真得很疼,太疼了!疼得梁辰,忍不住眼淚又流了下來!

 淚眼婆娑間,他昂頭望上看去,隻決定這懸崖立刻成了高不可攀的屏障,令他有些無可奈何!然而,梁辰卻不是那麽容易死心的人,他立刻大喊:“有人嗎?誰來救我一下!”

 聲音在山谷裡回蕩,梁辰一口氣兒喊了數句,他本已不報希望,正想著再尋他法的時候,頭頂突然一片陰影照了下來。梁辰連忙抬頭去看——

 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這張臉在之前近千日的清晨總是第一時間映入他的眼底,卻只在最初的幾十日間住進過他的心裡,之後的日子,梁辰便自動將這個人這張臉擋在了心門之外,他從來沒有想過在自己的危難之時,去依靠他,也沒幻想過他會來救自己——

 然而,這不可思議的事情,如今就發生在了他眼前——那人的臉上,甚至還帶著顯而易見的焦急和擔憂,以及看清他的那一刻,眼底驟然乍現的光芒。

 梁辰看到這些,隻覺得是自己眼花了,因為在他心裡一直認定,李景若是知道李珍出了事,定然會對他大發脾氣,他只會責備他,阻擾他再出來拋頭露面,甚至會借此毫不留情地將他好不容易剛展開的翅膀和羽翼盡數折斷。因此,如今兒子出了事,再把孩子找回來之前,梁辰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李景!

 可是此刻,在梁辰深陷險境,回旋無隅的時候,趕來救他的人偏偏就是李景……

 李景聽見梁辰的喊聲便往這處加速趕來,當他看到梁辰趴在一處狹窄的岩石上,滿臉淚痕渾身是傷的可憐樣子時,李景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那一下疼得他始料未及,然而下一刻李景才真得知道什麽叫真正的‘心疼欲碎’——

 當李景的滿心焦急撞進梁辰的眼底,而梁辰幾乎立刻瞥開了視線的那一刻,李景在梁辰的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逝疑問和厭惡。

 李景想,他難道寧願死都不願在死前再看見我嗎?

 梁辰則是在想,我都快要死了,難道還躲不過李景的‘責難’嗎?

 不過,此時千鈞一發之際,不論兩人心裡在想什麽,李景都必須先把梁辰救下來。而梁辰也別無選擇,只能依靠李景暫離險地。

 於是,李景沒有時間猶豫,他足尖在梁辰趴著的那塊岩石的邊緣點了一下,人已快速彎腰將梁辰撈了起來,而後他雙手抱起梁辰,足下再次發力,一縱一躍間已向上飛去。

 就在這時,梁辰對李景道:“往東去!搶走珍兒的人往那邊去了。我們現在去追,或許還能幫到沈大人!”

 李景本來心裡就憋著氣,這會兒再一聽到沈千沉的名字,不知是怎麽回事,心裡特別的不舒服。他雖然立刻轉了方向往東而去,到底還是怒意難忍,冷冷笑了一聲。

 梁辰當然聽到了他這聲混雜了各種情緒的陰陽怪氣兒的冷笑,但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跟李景吵架,便隱而不發,隻將血肉模糊的雙手從李景的肩上挪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李景垂眸看了一眼他的雙手,眉頭不自覺又皺了起來,他也不知自己在氣什麽,總之沒什麽好氣兒地說了句:“想救珍兒就不該把自己傷成這樣兒!”

 梁辰垂著眼瞼,深吸了一口氣,依舊忍了,不發一言。只是他心中委屈無處發泄,又不想在李景面前流淚,憋得兩側眼尾通紅,看著反而更加可憐了。

 李景本還想再說什麽的,可他看到梁辰這個樣子,那話就在嗓子眼兒裡轉了兩圈兒,也不知為什麽,總之他什麽也沒再說了。

 只是,他找了一處寬敞一點兒的落腳點,抱著梁辰站了上去,用自己的身軀將梁辰擠在山壁上,也算是一種固定,之後便撩起自己的衣袍——

 梁辰見此,又驚又怒,吼他:“你幹什麽?”

 “給你上藥。”李景說著從袍子裡襯上撕下布料,用對梁辰道:“我胸口衣襟裡有一瓶藥,你取出來。”

 “我怎麽取?”梁辰被李景擠得嚴絲合縫,根本動不了,聞言,更是生氣。

 “叼出來。”李景說著稍微將上半身往後移出一個空隙,這空隙手是伸不進去的,但梁辰低頭卻可以碰到他的衣襟。

 只不過,梁辰聽了他這話,根本沒動,卻道:“我不用包扎上藥,你快點趕路吧,再晚恐怕就追不回珍兒了。”

 “快叼出來。”李景堅持。

 梁辰不想再跟他爭執,臉扎進李景懷裡,片刻便叼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他們倆也算老夫老夫了,梁辰做完這件事後,臉色雖未見異常,李景卻發現梁辰的耳朵有些不正常的紅色。若是以往他免不了要說點兒什麽,但眼下,他根本顧不上這些,從梁辰的唇瓣間取了藥瓶,拉起梁辰的手舉過頭頂,按在山崖石壁上,整個人的重量也在這時完全壓在了梁辰身上,只是李景上藥包扎的動作行雲流水,幾乎是飛快著為梁辰處理好了傷口。

 然後,他抱起梁辰繼續上路。

 兩人依舊無話,只不過,這一刻,不論是梁辰也好,李景也罷,他們不約而同都感覺到了在他們兩人之間,好似隔著一到無法逾越的屏障,那屏障日常也不明顯,就是一到這種關鍵時刻,便毫無征兆地冒出了頭,橫陳在兩人的心房之間,令他們無法心意相通,以至於他們總是免不了誤會重重。

 這道屏障,若追其根本,那還是在於李景這幾年來一直沒有放下年少時那縷月光,他一心追憶昨日之月,以至於梁辰對他徹底失望,再無期待之後,便緊鎖心房,將他拒之門外了。

 他們明明是一對夫妻,在追尋兒子的路上卻毫無交流,這讓任何一個人來看也絕對算是奇事一樁了。

 李景倒底武功高強,即使抱著梁辰也憑借超高的眼力,一路沿著線索向東追擊。中途,李景在一處山林間發現了打鬥的痕跡,地上甚至有幾滴半凝固的血液,可見之前追來的沈千沉很可能已經追到了那個搶走李珍的人,並與之發生了爭鬥。隻不知是誰受了傷,流下了這些痕跡。

 血跡滴答,間隔的距離很長,可見即使受了傷,兩人也在高速的移動。李景沿著血跡加快了速度,他抱著梁辰倒底不便,改抱為背後,梁辰兩隻手就搭在他的胸前,那雙手,明明已被李景上過藥也包扎過了,可就是這麽一會兒的功夫,血跡又滲過布料,將布料染出了斑駁的痕跡。

 梁辰趴在李景的背上,其實他現在渾身都疼,但他心裡著急李珍,又不想在李景面前露出脆弱的神態,便咬牙忍著,愣是一聲沒吭。這份堅韌是李景之前從未見過的,因此這時突然發現,竟令他不由有些敬佩起來。

 李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以前和梁辰交鸞糾纏的時候都沒覺得心跳如此厲害過,這會兒只不過是感受到梁辰噴在他脖頸處的熱氣兒,竟然就不知不覺心跳漏拍,這簡直是迷一樣的困惑。

 李景大概從來不知道,愛情的萌發往往始於心間的悸動。那種愛情叫一見鍾情,與兩小無猜的細水長流不同,那是你遇到命中注定之人時,被對方身上的閃光點所吸引,而引發的正常生理反應。

 當然,若是李景知道他命中注定的佳偶其實就是他娶了兩年多卻從未好好對待人家的正妻,不知會懊惱得吐出幾盆血來。

 梁辰這會兒可沒精力研究李景在想什麽,他現在調動了渾身所有的精力才勉強對抗住因疼痛而引發的想要哼哼的欲念,他硬生生用自己的毅力,壓住了身體上的生理機能,可以說,真的是耗損很大了。

 好在,李景速度夠快,再次停下時,他們眼前的林間地上到處都是大片的血跡。梁辰見此,隻覺得眼前發暈,但他心中卻更有些害怕,他怕這些血是沈千沉的——雖然沈千沉說追回李珍是他的職責所在,但是,梁辰知道若非當時在山崖那裡他哭著拜托沈千沉,那人其實是可以把他救上去便可交差的。

 說到底,這次不論沈千沉是否受傷,也不論他是否能把李珍救回來,梁辰都欠了沈千沉一個老大的人情。這世上別的債都好還,唯獨人情債,那真是想還,有時候都不知道該拿什麽去償還!

 當然,地上這些血跡,梁辰和李景甚至都不敢想也有可能是李珍的——因為,只要這麽一想,他們倆個就會立刻陷入一種窒息般的痛苦中,甚至無法冷靜地再進行思考,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不知會做出什麽事來……

 李景略停了數息,再次確定了一個方向繼續追擊。他跑了一段路之後,突然道:“地上的血跡能看出,受傷的有兩個人。”

 “嗯。”梁辰應了一聲,沒再多說。

 但他能感覺到李景追擊的速度再次提升,他好似非常著急,拚了命一樣在運氣飛躍。梁辰趴在李景背上,閉上了眼睛,他想,是不是李景已經判斷出了,珍兒也受了傷,所以才會這樣著急?但是,梁辰不敢問,他怕向李景確認之後,自己會立刻崩潰。

 李景跑著跑著突然感覺到後脖梗處一片濕涼。他暗自吃驚,心想,是梁辰在哭嗎?他怎麽哭了?是傷口太疼,還是在擔心珍兒受傷?還是——

 還是他在擔心沈千沉?!

 這一刻,李景的臉色千變萬化,他其實特別想問沈千沉為什麽會追著梁辰一同跳下山崖,又為什麽會舍命替梁辰追回李珍,他和梁辰倒底是什、麽、關、系——但是,李景也同時知道,這話如果他敢問出來,梁辰絕對會從此更加厭惡他,他們倆本就少得可憐的情分,也可能就此再無留存,頃刻散盡!

 因此,盡管他此刻心裡翻江倒海(打碎了一東海的醋缸而不自知),那滋味真特麽不是人能品得出來的,可他怕梁辰生氣,生生自己忍了,愣是沒問梁辰一句。

 梁辰默默流了一會兒淚,便立刻調整心態,將所有不好的妄想壓住,他抽了抽鼻子,把鼻涕眼淚毫不客氣地在李景的後背上蹭乾淨,像是安慰自己一樣地說了一句‘珍兒一定不會出事的’。

 李景聞言,那一腔翻騰海嘯的海水立刻平息,還特別肯定地對梁辰說了一句“是,咱們的兒子,不會那麽輕易出事。”

 ‘咱們的兒子’這一句,令梁辰一時有些紛亂的心,瞬間平靜下來。他想,李景以前是怎麽定義李珍的呢——好像,一直以來,他稱呼李珍都是‘我李景的兒子’,印象中這好像還是李景第一次說出‘咱們的兒子’這種話,他心裡在想什麽呢?難道是想以此來——安慰我?

 李景……

 梁辰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他此刻對李景的感受,他只知道今日自懸崖那處見到李景,就覺得這人似乎與之前有些不同。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李景見了他還沒對他發火呢,也沒有因為他把李珍弄丟了而責備他什麽……

 然而,梁辰顯然已沒時間弄清楚李景為何會有這種變化,因為就在李景衝出這片樹林之後,他們眼前那片開闊的視野中,已能看清不遠處就是白河的一處碼頭,而在距離碼頭大約幾十杖處,有一個人正在與一群人搏鬥,那個人的背影十分熟悉,正是今日幾次出手對梁辰施以援手的沈千沉!

 那群與他對打的人中,有一人手裡抱著一個嬰兒,這會兒不知發生了什麽,那孩子嘹亮的嚎哭之聲簡直震天動地,聽得出來中氣十足,顯然沒有受傷。

 梁辰一聽到這孩子的哭聲,眼淚也跟著刷地流了下來,但他還是笑了,連忙催李景道:“是珍兒,快,快過去!”

 李景當然也聽出了兒子的哭聲,不過他一邊往那處衝,還想到了,珍兒若沒有受傷,那麽之前那些血跡就是劫匪和沈千沉的了——

 沈千沉受傷了!

 受傷了,還在拚命!若是這次珍兒成功獲救,沈千沉這個人他李景定會在皇上面前為他表功,感謝他大義援手,救了自己妻兒的這份恩情!

 李景這樣想著,再看向那些匪寇的眼神也變了。他就像是一隻從天而降的鷹隼,瞄準地上的兔子們,對梁辰說了句“抱緊我”,便將他從後背翻到了身前,單手托著他的臀,騰出一隻手來,數枚鋼針齊齊甩出,地上那些匪寇立刻倒了一片。

 這一下,可謂是立刻減輕了沈千沉的壓力,他趁機一個躍步衝到那名懷抱李珍的劫匪前。這劫匪輕功好,見此又要故技重施,運功逃走——這一路上,沈千沉已被他這招逃脫了好幾次,什麽招數中得多了,也都會積攢下一些經驗,這些經驗便是下一次反敗為勝的契機——因此,這次沈千沉早有防備,那人才剛一抬腳,小腿便中了沈千沉的一隻袖箭,立刻‘哎呦’一聲翻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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