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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在后宮崛起》第128章 霜降一候
劫匪倒地的同時,反手一甩,將懷裡嚎哭的李珍拋上了半空,也因此沈千沉收回本要對他的攻擊,反而一躍而起,躍上半空,去接李珍。

 劫匪為自己爭取到了片刻喘息,不顧李珍也不管其它同夥如何,用拋飛李珍這一招,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連忙運起輕功往白河那邊飛跑。

 白河岸邊的碼頭這會兒停著幾艘船。但這劫匪卻沒有上船,而是跑到岸邊就一下子跳進了滔滔河水,等沈千沉接住了李珍,李景也用毒針解決了其余匪寇後,那個跳河的劫匪已不知所蹤,總歸還是讓他跑了!

 一場騷亂就此結束。這是白古縣的碼頭,之前因為蠱蟲作亂,縣令已被撤換過一次,因此這次的事件一出,新上任的縣令收到消息後便立刻組織了官府的衙役趕來,還算他來得及時,把碼頭那幾艘船給扣了下來,現正在仔細排查船上的人員和貨物。

 縣令來之前只聽說碼頭有異動,一群人在圍著一個官爺打架,他帶人來最初也只是想助那位官爺一臂之力,可等他到了之後才發現鬧事現場哪裡是什麽一位官爺這麽簡單,那位身穿戰袍高大威猛的青年將軍分明就是大周的四大戰神之一,那是鎮東將軍啊!!!

 縣令認出了李景連忙上前來行禮,而這時沈千沉已將李珍奪了回來,並交給了盼子心切的梁辰。

 梁辰此時帶著一身的傷,站都站不穩,雙手也被李景的袍襯包裹得根本動不了,卻依舊用手臂緊緊抱著李珍,臉上全是喜極而泣的淚水,李珍經歷這場驚嚇,此時正縮在梁辰懷裡小胖手緊緊抱著梁辰的脖子,下巴搭在他爹的肩頭,放聲痛哭,那可憐的小樣兒真就令所見之人無不心動惻隱。

 李景大概是第一次看見梁辰和李珍抱頭痛哭,這會兒心裡的滋味旁人根本無法理解。他想,別人都說他是什麽大周戰神,說他是大周百姓的守護神,可若他連自己的妻兒都護不住,要哪些虛名又有什麽用呢?

 這一刻,李景的心情複雜極了,他發現梁辰雙腿似乎站不住,便悶不吭的走了過去,抬手輕輕放在梁辰的肩膀上,帶著他靠在了自己身上——

 這可以說是李景第一次主動為梁辰提供依靠,也是到了這一刻,他才發現過往的那些時日裡,他對梁辰似乎真得有些過於疏忽了。

 梁辰根本沒發現李景過來了,他這會兒心中又喜又疼,珍兒追了回來,可看小家夥這神情似乎受了不小的驚嚇,也不知這次的經歷會不會影響小家夥以後健康長大,可千萬別在把小家夥給嚇壞了呀……

 自己生的娃兒,當然自己最心疼。梁辰一邊親著李珍的小腦門兒一邊不斷小聲哄著:“寶寶不哭,爹爹在呢!寶寶不怕,爹爹再也不和你分開了,啊?”

 大概是梁辰的語氣十分溫柔,帶著只有父母才能傳遞給孩子的特有的安慰之力,李珍在這樣的哄慰之聲中,哭聲果然漸漸小了。

 梁辰身後,李景聽著梁辰的聲音不知為何心也跟著軟了下去。

 沈千沉將李珍交給梁辰後,給李景行了一禮,便再次反身去清理剩余的那些想要四散逃跑的賊寇。他話不多,但這會兒也聽到了梁辰哄孩子的柔軟腔調,腦海裡浮現的是梁辰跳崖之前那瘋狂的神情——因此,沈千沉得出了一個關於梁辰的定論——梁大人愛子如命!!!

 想到這句話的時候,沈千沉腳尖跳起地上的一把劍,他握住劍柄的那一刻,眼睛都沒眨一下,就一劍狠狠刺入眼前那名匪寇的肩膀,匪寇疼得大叫一聲,連連後退,沈千沉臉崩得死緊,目露凶光,好似他此時心中壓抑著什麽無法宣泄的怒火一般,握住劍柄用力前推,就用那劍頂著匪寇將其逼退,直到江邊,凶狠地將那匪寇用劍釘在了碼頭的木質地面上。

 這期間,他已離梁辰李景他們一家三口很遠了,可就算這樣,梁辰那糯軟的哄慰聲依舊無孔不入地鑽入他的耳朵裡,好似是魔咒般蠱惑著他的心,令他總想不由自主地向他看去——

 然而,沈千沉自始至終也沒有回頭。可就算他沒有看過去,腦海裡也依然浮現著一副清晰的畫面,那畫面裡有梁辰喜極而泣的淚水、有李珍委屈至極的嚎哭、還有李景……柔軟心疼的眼神!

 沈千沉沒有深究自己為何會不想看到那一幕,他很清楚那究出來的結果,並不是他能負擔得起的未來。

 因為,他明明肩膀上也在之前追擊搶匪的過程中受了傷,他卻全然不顧,依舊衝殺在逃竄匪寇之間,左衝右突積極追捕。

 好在白古縣的縣令帶人及時趕到,給沈千沉減了壓,最終除了跳河逃跑的那人,所有賊寇盡數被繳獲。李景也拉響了信號,紅色的煙霧衝天而起,給那些任然在尋找梁辰和李珍的禁軍們指明了所在。

 梁辰和李珍似乎是哭累了,李珍已爬在梁辰的懷裡睡著。梁辰的精神也終於在此刻松懈下來。精神一松,他渾身的傷痛便加倍湧現,梁辰的體力早就透支,幾乎是在哄好李珍的下一刻,人就雙眼一黑昏了過去。

 他軟綿綿地往地上倒去,好在李景就在他身後,及時撈了他一把,將他穩穩地抱進了懷裡。

 李景抱住梁辰才發現,他就算是自己昏了,卻依舊將李珍死死地抱著,可見這次李珍被劫,對梁辰的打擊有多大了……李景想到這些,心中不免愧疚。他想,若是自己平日裡對梁辰上些心,他來東郊時給他身邊派上哪怕兩個死士護著,他何至於遭遇今日這番變故——

 李景就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如今他的妻兒受了這般飛來橫禍,他終於知道反思自己了。他這一反思,便終於發現這幾年來,梁辰跟著他似乎真得受了好多委屈,以至於梁辰遇到任何困難從來都不會向他求助,就好像他是個一點都不值得依靠的人——若是以前,李景可能會覺得不以為然,但是今日,他親眼目睹了梁辰拚死救子,那份震撼帶給他的警示可謂直擊靈魂!

 想了許多,李景終於承認自己有些對不住梁辰了。

 如今梁辰暈了過去,那必須得盡快就醫。李景恐怕耽誤了救治時機,立刻抱起梁辰,回身對縣令和沈千沉道:“此處剿匪一切都聽沈大人安排。白古縣令,你全力配合即可。”

 “是是是,下官一定全力配合。”縣令連忙行禮道。

 沈千沉被點了名,便遠遠地衝李景行了一禮。之後,他便看到李景抱著梁辰輕功飛遠的背影——梁辰頭搭在李景的臂彎上,那細膩的脖頸軟軟地垂下,看起來有種異常脆弱的美感。

 沈千沉不由得盯著那雪白的脖頸看得出神,直到李景的背影消息不見,他才在縣令的詢問聲中回過神來。

 白古縣的縣城並不大,藥鋪也只有兩家。李景抱著梁辰就進入了一家藥鋪,那老郎中先給李珍診了脈,確認無礙,再一看梁辰身上的傷勢就立刻搖頭,道:“這是誰造得孽怎麽傷成了這樣?!”

 “他怎麽了?”李景著急地問。

 那老郎中道:“外傷倒還好說,這內傷恐怕不好調啊!”

 “內傷?”李景疑惑,道:“他有什麽內傷?”

 老郎中道:“前些日子白古縣鬧蠱蟲,赤雲觀的道長們曾來此除蠱,老夫有幸診過幾個中蠱之人的脈象,與令夫人的脈有相似之處。但就算如此,老夫也不敢斷定令夫人的內傷是否為蠱蟲所致,不過聽說赤雲道長如今就在臨縣的趙家村,為保險起見,老夫建議大人還是帶令夫人盡快到趙家村找赤雲道長醫治為好!這些外傷,老夫即刻處理。”

 老郎中說著已拿出一堆瓶瓶罐罐又讓小徒弟端來溫熱的藥水為梁辰處理身上和雙手的傷口。李景抱著李珍,站在一旁,心中又是一陣震蕩。他是真沒想到梁辰還被那些混帳下了蠱蟲,而且聽老郎中這個意思,那蠱中已在他體內作祟多時,可這一路上,不管是被他抱著還是背著,梁辰竟然一聲沒吭,不說他在自己面前要強,單看他這份隱忍和毅力就絕非一般哥兒可比——

 到了這個時候李景不得不正視他與梁辰之間這份不算正常的夫妻關系了,因為他心中十分清楚,梁辰之所以在他面前隱忍絕不是為了怕他擔心,而是:他早已將心門緊鎖,絕不肯輕易讓人窺探到他內心的一絲脆弱!

 這份剛強,若是用來對外人對陌生人,李景都能理解。可是,用來對他,李景隻覺得一股深深的無力和挫敗自心間升起,那種打擊對於他這個大男子主義來說簡直就是‘一劍穿心’!

 事已至此,李景再回顧他和梁辰的過往,隻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婚姻失敗’!而致使這斷婚事失敗至此的罪魁禍首,就是他——這段姻緣是他自己向太后求來的,求來之後又沒有好好珍惜,甚至從沒正眼看人家一眼,直到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自己娶了個寶藏,才發現人家梁辰早已對他關閉了心門,就算他們還是名義上的夫妻,可那又能怎麽樣呢?

 李景的心在這一刻控制不住地抽痛起來。

 他是真得懊悔不已!

 老郎中很快為梁辰處理好了外傷。李景彎腰將李珍放進梁辰的懷裡,將梁辰就算在昏睡中也立刻將李珍緊緊抱住,那一刻李景的眼眶都不受控制的紅了。他付完診金,立刻將梁辰並李珍抱了起來,也沒有叫什麽馬車,就運起輕功,一路疾馳往趙家村趕去。

 這個時候,趙家村的量地工作已經完成,早上梁辰出事之後,在趙家村引起了不小的騷動。高悅雖然心裡急得不行,卻立刻用強大的理智壓住了情緒,他冷靜得維護秩序,指揮趙家村的侍衛和守備營軍士加強巡防,同時又安撫百姓,硬生生將這個量地工作給一口氣兒乾完。

 高悅中午的飯又沒顧上吃,不過,赤雲道長聽說這事後及時讓小幸子給高悅送了一顆藥丸過去,高悅就靠這顆藥丸一直撐到了量地完工,他回到郊院後,立刻造到了赤雲道長和赫連太醫兩人的集體念叨,並且在兩位杏林大手的嚴密盯視下,乖乖地把午飯吃光了——盡管,這頓飯對高悅來說,如同嚼蠟!

 高悅不斷再讓暗日打探剿匪的進度和梁辰的消息,當得知梁辰、沈千沉和李景相繼跳崖之後,高悅的一顆心真是提到了嗓子眼。等再聽說白古縣方向出現了李景放的信號煙花,高悅那顆高懸的心又顫巍巍地落了回來。

 之後,他讓暗日繼續打探,還沒收到暗日的回報,李景便抱著梁辰和李珍回來了——

 走進郊院的時候,李景渾身都濕透了,那樣子真就像是從水裡剛爬上來,在深秋的下午甚至渾身都冒起了白煙,不難看出,這一路他是怎麽一番疾行!

 不過,此刻整個郊院的人沒人顧得上李景,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在梁辰和李珍身上,李景一路抱著梁辰進了廂房。高悅在一旁連忙招呼兩位大手趕緊救人。

 要說這小小趙家村如今的醫療水平那真是集中了全大周最頂尖的醫生,也多虧如此,梁辰體內那隻蠱蟲還沒來得及蹦躂多久就被赤雲道長給拔了出來。拔蠱是很疼的,高悅對這一點印象深刻,梁辰也並不列外,就看他在昏睡中直接被疼醒也能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痛苦。

 赤雲道長給梁辰拔蠱,赫連老太醫邊給梁辰施針,這針是為了給他減輕痛苦,因為梁辰身上的外傷也實在太重了。在兩人的通力協作下,梁辰吐了一大口黑色的血出來,赤雲道長立刻往那血中扔了一張符紙,符紙浴血即燃,燒出來的煙都帶著一股刺鼻的腐臭。

 赤雲道長面色凝重,對李景道:“這只是色相蠱,若非救治及時,等這蠱長成後,或可致將軍於死地。”

 他這話說完,屋裡氣氛一下子凝重。

 在場可沒有傻子,都聽得出來這話中隱含的意思。高悅甚至想得更多,他想什麽人要通過梁辰弄死李景呢?從眼下的時局來看,李景的存在唯一會影響的便是東海戰局,也就是說,這些盜匪背後的勢力必然與東海有千絲萬縷的聯系。高悅以前隻覺得蠱蟲是白家勢力,白家可能與公子寶有關系,如今看來這股匪寇又是倒運兵器又是抓李珍還給梁辰下蠱蟲,目的就是為了要麽以子要挾李景,要麽用妻暗殺李景,所圖為何?

 就是讓他回不了沽城,動不了千島。那東海千島這一戰對手可是東瀛倭寇,那這白家勾結的番邦也太多了點吧?公子寶有這樣的野心嗎?只為了幫周璨謀朝篡位?!

 高悅陷入沉思。

 李景這會兒卻雙拳緊握,眼眶通紅,望著梁辰滿心都是愧疚和疼。

 原來珍兒被搶也好,梁辰遭難也罷,全部都是因為他!是他連累了他們受這份苦,梁辰若不是他的正妻,李珍若不是他的兒子,今日這番苦楚根本就不會落到他們頭上——所以,他之前到底哪兒來的底氣,責備梁辰‘要救珍兒就別把自己弄傷’呢?

 他根本就是被他連累了!

 李景的心情恐怕屋裡的人都無法感同身受,倒是梁辰吐完了那口血後,因腹中太疼,一時清醒了過來。他平躺在床上歪著頭看了眼李景的神情就猜到這家夥在想什麽,不過從梁辰的角度來看,他覺得李景完全沒有必要做這副神態,那只會令梁辰極不舒服——畢竟,一個從來不把你放在心上的人,突然開始為你心疼難過,那種感覺傳遞過來,也只是令當事人徒增煩惱罷了。

 事到如今,梁辰一點也不想領李景的情,因此他這會兒看李景這個樣子,就輕聲對他說了句:“將軍不必自責。”

 也正因他說了這話,屋裡的人才發現李景神情不對。

 高悅見此,立刻反應過來,招呼眾人悄悄退了出去。

 赤雲道長和赫連老太醫也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不過片刻,倆老頭搖頭歎著也走了出來。赫連老太醫兀自去廚房煎藥。赤雲道長端著那個還在燒血的銅盆往院子外面走去。他這是要找個人少的地方,把蠱蟲徹底處理掉。

 從廂房出來的人這會兒都跟著高悅回了正堂,他們圍桌而坐,也是唏噓不已。

 廂房裡,李景被梁辰一句話刺得一顆心都涼成了冰塊。當然,此時的冰凍之痛對李景來說也不亞於萬箭穿心。他手裡攥著一瓶剛才赤雲道長塞給他的藥膏,那是可以幫助梁辰盡快化解身上淤青的良藥。需要有人幫他塗上,再幫他揉開,這事小黑可以乾,小幸子也可以乾,甚至高悅也可以幫忙,然而既然李景在此,赤雲道長便直接將藥膏塞給了他,並囑咐他:“加些內力揉開,會更好些。”

 這事兒,李景責無旁貸。然而,當他走進床榻,抬手準備掀開被子的時候,梁辰卻突然開口,道:“不勞將軍費心了,還是讓小黑來吧。”

 李景隻覺得自己那顆被凍成冰花的心,瞬間被這句話敲碎成渣,疼得他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他下意識地對梁辰說了一句‘對不起’!

 梁辰本來閉著眼,聞言不免驚訝睜開。他像不認識李景一樣地望向他,隨即淡淡道:“將軍說得哪裡話?珍兒被劫,是我這做父親的失職,沒有看顧好他。這事怎麽能怪到將軍頭上?更不需要道什麽歉。快不要這樣說了吧。”

 “你知道我不是為這個道歉,我是——”

 “將軍不用說了。你還有公務在身,就不要在我身上耽擱時辰了,趕快去忙吧!”

 梁辰說完本想翻身向裡,奈何渾身疼得動不了,隻得把頭扭了過去。

 李景見此,垂下眼眸。只是那隻攥著藥膏的手緊緊用力,帶得整條手臂都在顫。他其實此刻有好多話想說,但面對這樣的梁辰卻一句也說不出來,但是——

 李景沉默片刻,依舊抬手掀開了梁辰身上的被子。梁辰似乎有些惱了,回過頭來瞪他,就見李景低眉順眼,一聲不吭地擰開了藥膏,挖出一塊在手心裡化開……之後,他抿唇斂神,將掌心裡的藥敷在了梁辰肩膀的淤青上。

 他的手心很熱,應該是運用了內力。那藥膏沾到梁辰的皮膚上,是溫暖的觸感。梁辰到不覺得有什麽羞恥。畢竟他和李景坦誠相見的次數太多,彼此之間的碰觸早已不會引起他內心的波瀾。

 梁辰此刻只是覺得別扭,因為李景對他一項粗暴,他從不知道李景也有這樣溫吞的一面。這樣的感覺,就算是梁辰也很容易就聯想到了溫柔這個詞,不過因為給予他這份溫柔的人是李景,這令梁辰接受得很不情願,總覺得今日讓李景為他抹了藥,就是欠了李景人情。

 李景要是知道,梁辰此刻的抗拒只是不想欠他人情,估計能當場吐血三升——畢竟,同床共枕了近三年的夫妻,生分到他們這個地步,也真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李景揉開了一塊淤青,再挖藥膏準備揉下一塊的時候,梁辰想是終於忍道了極點,突然開口道:“我真得不怪你!我也不覺得今日這番遭遇是被你連累!所以,你真得不用覺得有愧於我!我其實有件事,一直想跟你說,但我覺得你聽了之後會發火,所以一直想等個合適的機會。可是,現在我覺得若不跟你說清楚,可能對咱們都不好,所以你要不要聽一聽?”

 “嗯。你說吧。”

 李景這會兒盯著自己手心裡的藥膏,臉上看不出表情,其實他聽梁辰的話口,心中已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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