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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在后宮崛起》第182章 番外:皇家有群淘氣包(八)
這天晚上, 周斐琦回到行宮大殿,看到寬大的龍床上高悅和兩個兒子圍在一起坐成了一圈兒。三人的臉色都有些嚴肅,也不知剛剛他們在說什麽。這時,高悅看到了他回來, 便拍了拍床的空位道:“你回來得正好, 坐這兒也聽聽。”

 周斐琦不明所以, 在高悅身側坐下,順勢摟住了他的肩。高悅也不跟他客氣, 順勢一靠, 理所當然地把大周皇帝當成了靠枕,還調整了一下姿勢, 讓自己盡量靠得舒服。

 之後,他指著兩個小淘氣包兒說:“今天你們的表現我有些失望。哥哥不該動手打人, 弟弟也不該不跟哥哥打招呼,就私藏哥哥的玩具。還有,弟弟想去找別的小朋友玩兒,出去前應該告訴我或者你父皇,這座行宮你們都是第一次來,要是迷路了, 你們會很危險, 明白嗎?”

 “阿父, 阿父,我錯了,你不要生氣了!”

 周帥宇認錯態度特別良好,哄完高悅,又轉向他哥,拉住哥哥的衣角, 搖啊搖,說:“哥哥,哥哥,我錯了,你不要生氣了!”

 高悅摸了摸他的頭,問:“那你下次要怎麽做呢?”

 “我會告訴阿父,我去哪兒,去找誰!”周帥宇回答得很大聲。

 高悅欣慰地點點頭,“乖。”

 周奈良等他們說完話,才開口,他問周帥宇,“那你下次還藏我玩具嗎?”

 周帥宇搖搖頭,抽抽小鼻子,“我不藏了。如果哥哥給我玩兒,我才玩兒。”

 周奈良哼一聲,把頭扭到一邊,卻說:“算了,原諒你了。”

 高悅拉起兩個小家夥的手,將兩隻小爪子疊在一起,道:“這才像話嘛,做兄弟的,哪能有隔夜仇。”

 周奈良用力攥了周帥宇的爪子一下,說:“你要不是我親弟弟,就今天這件事,我以後再也不跟你玩兒了。”

 周帥宇連忙一把抱住他哥,說:“不要,哥哥不要不跟我玩兒!我好喜歡哥哥噠!”

 周奈良鼻子裡哼著,卻低頭在周帥宇的發旋上狠狠親了一口。

 周斐琦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笑了笑,道:“小青蛙送人了就送人了吧,父皇回去後再送給你們新的玩具。”

 “什麽新玩具?”兩個孩子一聽有新玩具,立刻撲向他,紛紛扒到了他身上,周帥宇更是直接滾到了他肚子上,昂面躺著,好奇地望著他這位好似無所不能的父皇。

 周斐琦笑了笑,說:“逐日系列的小車子,怎麽樣?”

 逐日系列的太陽能車,經過這些年的發展,已經是大周百姓們不再陌生的存在了。但是兒童車卻還從來沒有過,此時周斐琦一說,兩個小皇子的眼睛立刻就亮了,正所謂男孩都想要輛車,車子對他們來說好似帶著一種天然的吸引力。兩個小家夥立刻歡呼起來,甚至紛紛搖晃著周斐琦,強烈要求現在就立刻回京。

 周斐琦笑眯眯地道:“不過,你們要是不聽話,可能就拿不到車子了。”

 周奈良連忙道:“父皇,我一直很聽話,父皇你說吧,還有什麽是要兒臣去做的?”

 周斐琦佯裝沉思,片刻後道:“不勇敢不獨立的孩子是不能開這個小車子的,首先呢,你們要學會獨自睡覺,怎麽樣能做到嗎?”

 周奈良立馬下床,為了表現他的獨立性,還自己穿鞋,堅決不用別人幫忙。周帥宇一開始還有些猶豫,但是看他哥哥行動飛快,為了小車車,也跟著下了地,慢吞吞地穿起了鞋襪。

 高悅眼睜睜看著這一幕,隻覺得套路玩兒的好,大周皇家有三寶,強還是皇帝強啊!

 這一晚,周斐琦如願以償,抱著高悅過足了二人世界,以至於第二日狩獵開始,大周的皇后都沒能下床。眾人隻以為大周的皇后是長途跋涉累到了,直到他們聽說整個秋巡結束高皇后一直纏綿床榻才納過悶兒來,事情似乎不像他們想得那樣單純。

 回京的車輦上,高悅被周斐琦抱著的時候,氣悶地說:“你要是管不住那什麽,以後別想我再跟你出來……”

 皇帝之後是怎麽哄皇后的不得而已。反正這次秋巡回去後,全后宮的人都發現,兩位小皇子從以前粘皇后,變成了如今粘陛下,恨不得形影不離日日念叨,而且從以前的調皮搗蛋小機靈鬼兒變成了如今陛下說什麽他們就做什麽的乖寶寶。這種情況一直到春節來臨,眾人看著兩輛紅色的小車子出行在后宮的官道上,才恍然大悟,原來小皇子努力表現就是為了早日拿到他們期盼已久的小紅車啊!

 果然,論馭下之術無人能出陛下之右。

 這一年,鎮東軍再破倭寇,成功守衛了千島州的海域防線,皇帝自然要嘉獎李景,而在一堆封賞的物品中,就有一輛和小皇子們一模一樣的紅色小車車,這顯然是送給李珍的。

 對此,太后特別滿意,覺得周斐琦這些年做事越來越周到了。

 而對於小搗蛋鬼兒們來說,這個新年過得簡直不要更嗨皮。因為他們成為了大周唯三的擁有逐日小車車的小朋友,關鍵這車還是小皇子們通過自己的努力爭取來的,這令他們覺得特別驕傲!每天開著小紅車在宮道上橫行霸道,高興的笑容就好似頂著一個小太陽。偶爾跟著高悅出宮,還能把車開到聖物司的大院裡耀武揚威,三輛小紅車招搖過市,要多威風就有多威風!小家夥們因此就連日常走路都雄赳赳氣昂昂越發的神氣活現,自信活潑了。

 他們仨還偶爾用小紅車載其它小朋友一起玩兒,比如小赫連就是經常能蹭上小紅車坐的小朋友。偶爾李珍隨著梁辰下鄉,還會用小紅車載鄉下的孩子們玩兒。這幾輛小紅車曾經一度在京城的貴胄圈裡引起轟動,成為無數世家小寶寶們垂涎不已的玩具。

 ……

 時光飛逝,轉眼又是十年。

 嘉懿二十五年,夏。李府。

 夏日的知了叫得歡暢,李府的下人們卻噤若寒蟬。只因從小就膽大包天的珍少爺又在和他爹叫板——

 只聽李珍憤怒不已地對鎮東將軍嚷道:“……哥兒怎麽了?哥兒怎麽就不能帶兵打仗了?!周奈良都快要入主東宮了,我不過是想入伍從軍,您為什麽就是不同意呢?!爹,您就是太古板,才會不著阿父待見!!”

 “你——”李景氣得揚手要打他。

 李珍連躲都沒躲,眼也不眨繼續道:“您不同意也沒關系!我不去鎮東軍了!我去找齊大人求花將軍收我入北衙!反正,這兵,我是當定了!”他說完扭頭就往外走,根本沒管身後早被他氣得七竅生煙的李景是什麽心情。

 他那些話有多傷李景那顆老父親的心,李珍這個小沒良心的根本連考慮都沒考慮過。反正他想去從軍,這是他從小到大的夢想,誰阻攔都沒用!

 李珍一口氣兒跑出了李府,出了大門碰見梁辰剛下馬車,他連忙跑了過去,“阿父,你回來啦。”

 梁辰看了他一眼,就看出這小子情緒不對,問道:“怎麽了,又惹你爹生氣了?被罵了?”

 “不是。”李珍微低著頭,卻抬眼看梁辰,扭了扭腳尖,說:“阿父,我,我想去從軍。”

 最近朝廷在征兵,梁辰正在調撥各種物資以備新兵入伍後用,他每日都很忙,沒怎麽顧上這孩子,最近也沒找他談心——難道是因為這些,所以這孩子才想出了這麽一個引他注意的法子?

 可梁辰仔細看了看李珍,這孩子眼神很堅定,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那麽,也就是說,李珍是真想當兵去了。梁辰覺得自己需要跟李珍好好聊一聊。

 “午膳吃了嗎?”梁辰問。

 李珍搖了搖頭,道:“我和爹吵架了,我出去吃。”

 “那我們一起吧。”

 梁辰說完就上了馬車,李珍隨後跟著他爬了上去。路上,李珍問梁辰:“阿父,我都聽說了,當年您要出仕,我爹就沒支持過您。現在,我要當兵,我就沒指望他答應。不過是想著,鎮東軍畢竟是咱們李家替陛下養出來的精銳,我才想求他讓我入伍。可他就是不同意,您說他是不是——”

 “你爹沒有別的意思。他應該就是擔心你。軍營的生活可不像你想得那麽好過!戰場也不像你想得那麽威風。所有將軍的戰後威風,都是戰爭中無數烈士的鮮血和身軀堆砌而來,這其中要背負多少責任,承擔多少痛苦,現在的你根本就不明白。”梁辰的話客觀,理智,他說完後,好一會兒李珍都沒再開口。

 梁辰看了看他,見他似在認真思考,也就沒再言語。

 父子倆沉默了一路,直到馬車駛入知味坊的街口,李珍才說:“周奈,呃,大皇子若入主東宮,我願為他統帥三軍,守衛邊疆。這是我和他的約定!我不能食言。”

 你們倆什麽時候有了這樣的約定?梁辰看著信誓旦旦的兒子,心中既欣慰又疑惑。不過,這些年他作為李珍的家長,眼看著這兩個小家夥從小蘿卜頭一點點長成芝蘭玉樹的少年,又親自陪著李珍共同渡過了初來情潮的痛苦。他很清楚哥兒這個身份的轉變,對李珍來說造成了怎樣的影響。

 李珍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心高氣傲的大皇子。自從去年兩人先後確定了哥兒的身份,這一年大皇子的變化有目共睹,他或許是明白了什麽,想通了什麽,竟用了一年時間,將他小時候那些搗蛋的聰明才智全部用在了正事上,僅一年時間就替陛下辦成了數件大事,向所有人證明,即便他是個哥兒,也絕對擁有不輸任何男子的胸襟氣度,能力和手腕。

 近日,已有不少大臣,上書陛下冊立太子,幾乎有大半的大臣都力推大皇子。當然也有一部分老臣堅持哥兒不可為帝,拋出了各種問題來阻撓。

 那些問題中,有些甚至奇葩到認為哥兒為帝,后宮嬪妃將皆是男子,會特別容易發生穢亂宮廷的行為,對大周皇室極為不利……

 那些折子現在就在禦書房的案頭放著,周斐琦做在一旁喝茶,把折子都丟給了周奈良,讓他自己看。周奈良看到這條奇葩上奏時,‘切’了一聲,道:“那我不會隻娶一個嗎?真有意思,這幫大臣管天管地還想管我未來和誰睡覺?簡直不知所謂。”

 “粗鄙。”周斐琦說完就又繼續喝茶。

 周奈良清了清嗓子,忙又道:“是洞房花燭。反正這事不是他們能管的。父皇,您真得要立我為太子嗎?會不會有些太快了?還有,這事我覺得還是問一下帥宇吧,他就是性格內向不愛表現,其實他的能力在我之上。”

 周斐琦聽著周奈良這番話,心中無比欣慰。這孩子能這樣說,說明他心中有兄弟,還能客觀的看待問題,理智的認識自我。不為爭搶皇位,肯定自己兄弟的能力,胸襟寬廣,率真無畏。

 孩子是自己的,周斐琦肯定是怎麽看周奈良怎麽好。不過,家裡的好孩子不止一個,周斐琦當然會尊重孩子的意見,至於皇位傳給誰,因為兩個孩子都很優秀,他會尊重他們自己的選擇。

 沒一會兒,胡公公就帶著周帥宇來到了禦書房。

 周斐琦問他:“如今朕要立太子,你可有意?”

 周帥宇想都沒想立刻搖頭,說:“哥哥很優秀。”剩下的半句他在心裡說:我要跟著父皇和阿父去旅行。

 這就要從前兩天,周帥宇親手給自己的父皇燉了一鍋湯,他端著湯去極陽殿,走到大門口,忽然聽到院子裡高悅和周斐琦說話的聲音,高悅問:“你真要跟我去旅行?朝政怎麽辦?”

 周斐琦道:“孩子們長大了,也該學著治國理家了。我都在位二十五年了,結婚都沒有蜜月,悅哥這次都替我補上好不好?”

 後面的話少兒不宜,周帥宇聽了半句話就面紅耳赤地跑了。不過,旅行啊,聽著就好心動。他都當了十七年皇子了,也還從來沒旅行過呢,他也要阿父和父皇給他補上!

 就是因為這個,周帥宇覺得有個各方面都優秀強大的哥哥真是此生最大的福氣!為了他的旅行大計,周帥宇絕對支持他哥當太子!他不僅支持,誰不讓他哥當太子他還跟誰急呢!

 周斐琦卻不知周帥宇的小心思,又問了遍:“現在不是在說你哥哥,是在問你。你就一點兒也不想替父皇分擔重擔嗎?”

 周帥宇道:“為父皇分憂乃是兒臣的本分,但兒臣無意皇位,也無意東宮之位。若將來哥哥入主東宮登上大寶,兒臣願從旁輔佐,絕無二心。”

 “帥宇……”

 周奈良有些感動。

 周帥宇卻走過來,緊緊地抱了下周奈良。兄弟倆五官一樣,身材相當。唯一的區別就是氣質。周奈良精明銳利,雖這些年長大了有所收斂,但依舊傲氣外露,令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兒。周帥宇則溫和沉靜,隨著年齡的增長,身上沉澱了歲月之華,到越發顯得穩重了。

 不過,他在家人面前還是偶爾會露出孩子氣的一面,就比如現在,他抱著他哥,特別像一只求誇獎的大金毛。周奈良自幼和他相處又是雙胞胎,本就心有靈犀,這個時候多少已察覺出了一點周帥宇的異樣,便因此留了心。

 幾日後,皇帝下詔,封大皇子周奈良為太子,擇吉日入主東宮。

 周奈良都當上太子了,李珍還沒想好要去哪路軍隊,投靠誰的名下。他那天跟他阿父一同吃了頓午飯,父子二人推心置腹,李珍也因梁辰的一席話對參軍這件事更加冷靜了。冷靜下來的十七歲少年,理智地從自己的哥兒身份出發,審視參軍這件事,他發現一個問題思考的角度不一樣之後,能看出的問題,預見的困難也比之前要多了很多。最大的一個問題是,哥兒來情潮,要如何處理。

 因這是個很現實的點,試想在全部都是血氣方剛男子漢的軍營裡,突然混入了一個哥兒……這本身就是一個很危險的處境,對雙方來說都同樣危險。

 李珍想起那天梁辰和他說過的話‘作為你阿父,不論你做出什麽決定,我都會支持你。但是,你要知道,你去從軍和當年我要入仕是不一樣的。因為官員只需入衙上朝,夜晚可以回家,生活還算是正常的狀態。但是軍營卻不同,那裡封閉,紀律嚴明,如果你真的打算選這條路,就要做好準備——沒有人會因為你是我的兒子而優待你!就算是你入你爹的鎮東軍,也是如此。’

 實話實說,那一刻李珍其實有所動搖。

 但他想到他和周奈良的約定,就覺得,如果自己不兌現諾言,以後恐怕再也沒臉見對方了。不得不說,這幾天李珍的心理壓力有些大。

 李景那天被兒子懟了之後,雖然生氣卻也感慨萬千。他心想,當年若是他全力支持梁辰出仕,他們倆的感情是不是還能有所挽回?

 李景不是傻瓜,這麽多年了,他當然看得出梁辰之所以還願意留在李家只不過是因為李珍的身邊不能缺少阿父。對於他李景,梁辰估計早就心灰意冷,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原諒他了。

 關於這一點,就看自從李珍出生,梁辰就再也沒有來過情潮就不難看出,梁辰有多麽抗拒和他親熱。更不要提,兩人雖住在一個院子裡,卻分居多年,各睡各的,李景甚至已經記不起來,上次他握著梁辰的手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如今李珍已經長大,李景每日都在擔心梁辰會離開他。也因此,這幾年,他格外積極主動,李珍但凡有個什麽風吹草動,他立刻找到梁辰商量。這次也一樣,中午和兒子吵了架,晚上李景就找到梁辰打算和他好好商量商量,他心裡想得是,只要梁辰點頭,就算是讓李珍去從軍,他也覺得要控制住自己不反駁,一切要以老婆為第一。

 不過,等他真見到了梁辰,梁辰只看了他一眼,什麽都沒問,就說:“珍兒已經長大了,他會自己拿主意。我作為他的阿父,無論孩子做出什麽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他的。”

 李景:……

 我該說點兒什麽呢?他絞盡腦汁,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若他執意參軍,就還是到鎮東軍來吧。”

 梁辰看了他一眼,說:“你可能不知道,珍兒曾和太子殿下約定過,若是他日,太子登基為帝,珍兒願為他統帥三軍。他會跑去跟你要求入伍,只因他想在將來接過你肩上的擔子。李景,”梁辰深吸了一口氣,問:“你是不是到現在還覺得,哥兒不過是你們男人的——”

 “不是!”

 李景本來坐著,一聽這話騰地站了起來。他緊張地望著梁辰,眼中全是苦澀,這苦澀的根源來自於梁辰沒有說出口的那個詞——‘玩物’。李景敢衝天發誓,無論從前還是現在,他都從來沒有將梁辰看做是那種人。對他來說,梁辰以前是他的妻,現在是他的愛人。

 當然,這些都是他一廂情願的,梁辰早就將他推到了心門之外。他現在也不敢在奢求什麽,只求梁辰別再誤會就好,他們之間岌岌可危的關系,再也經不起一丁點誤會的撞擊了。

 “哦。”

 梁辰不知怎麽了,別過了臉,沒再看他。

 李景盯著梁辰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屋裡一時有些靜謐的尷尬。

 過了好一會兒,梁辰才回過身,問:“還有事嗎?”

 李景心想難得來一次,怎麽能沒事?於是又絞盡腦汁冥思苦想,終於又讓他想到了一件事,他問:“太子晉封典禮,咱們送什麽禮物比較好?”

 梁辰:……

 這些事不是一直是李夫人再打理嗎?李景以為他看不出來他在沒話找話嗎?這個白癡!

 “這件事,你還是去問娘吧?要是沒有別的事,我要睡了,你還是回去吧。”

 李景:……

 我想再賴一會兒【暴風哭泣】。

 打發走了李景,梁辰趟在床上,望著屋頂出神。他想,等珍兒再長大些,成婚生子,自己也就真得可以給自己解放了。也不知道,那個躲到江南不回來的人,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李珍失眠了兩日,依然沒有拿定主意,於是入宮找到了周奈良。兩人就在東宮太子殿裡見了面,周奈良一看他的熊貓眼就知道他有心事。於是,太子殿下遣散了左右,拉著李珍進了後堂。

 一進後堂,李珍就長長歎了口氣,道:“你說大周為什麽就不能有一支全部都是哥兒組成的軍隊呢?”

 周奈良何等聰明,一聽這話就知道李珍在為什麽發愁。想來是他想參軍,又顧慮良多。周奈良如今考慮問題早已今非昔比,他立刻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並開導李珍,道:“我這幾日正想上奏父皇,組一支軍隊,為太子親兵。我想全部起用哥兒,現在還缺個統領,不知李公子意下如何呀?”

 李珍一聽這話,雙眼立刻放光。然而,那光轉瞬即逝,很快又暗了下去,他說:“我若入宮當了侍衛,那要到何時才能統領三軍,守衛邊疆呢?”

 周奈良拍了下他的肩,道:“只要你能力到了,自然可以統帥三軍。保家衛國,並不是一定要統帥三軍,作為三軍之中的一卒一兵也絕對值得驕傲啊!”

 “你——算了,我不問,我聽你的!”李珍的直覺告訴他,周奈良剛才那句話絕不是空穴來風,他對於大周的未來,無論是從軍事還是民策都絕對有自己的想法,因為周奈良就是這樣一個人,他說到做到,從不食言。

 那天李珍從宮裡回去後,找到李景,先規規矩矩地給他爹陪了個不是,又說自己會永遠追隨太子殿下,不會任性地非要參軍去了。

 李景邊點頭邊心想,我真替三軍將士謝謝太子殿下,雖不知他如何開導了你,但放你入軍營,還不知會把三軍將士禍害成什麽樣呢!你啊,你就好好留在太子殿下身邊,多加歷練,尚可成材。

 這一年,秋季,大周皇室為太子周奈良舉辦了晉封大典。

 之後,帝後乘船南下拜高氏祖靈。高悅也是到了這時候,才知道先朝孝慈太君雖說是出身高氏,卻原本姓聶,乃是當年高氏過繼之子。其中緣由,眾人心知肚明,卻無人戳破。

 而這次,帝後同下江南,周斐琦念生父之恩,敕封了高氏的同時,也一並敕封了聶氏後人。

 他們在江南住了大概半個月,之後便不知所蹤。

 三個月後,有消息傳出,在西境高山國曾見過與帝後容貌相似之人,因是謠傳,世人多有議論,卻也不盡信言。直到三年之後,帝後於千島州現身,天下人才再次憑傳帝後功績。

 至於,他們消失的這三年去了哪裡,幹了什麽,早在各種傳聞中,被後人打上了神秘的傳奇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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