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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變成了omega》第61章 死亡
住了一個禮拜後,星期六,盛褚終於獲批從員工宿舍搬回家裡,家裡的床還是要比員工宿舍的木板床舒服得多。他上午搬回家,倒頭就睡,一覺睡到下午三點。盛霓把他喊醒,讓他去下樓買包料酒回來,順帶再帶包感冒藥,說她最近又開始咳嗽,而且家裡做菜也沒料酒。睡眼朦朧的盛褚欣然應允,便下樓去跑腿。

 這個點牛奶會趴在樓梯口睡覺,下午兩三點是牛奶唯一肯給人摸的時段。盛褚分析過,把這歸結於牛奶實在是太困了懶得和他打架,當時傅遠南還誇讚他非常有自知之明,被他罵了。

 他對傅遠南說:“有自知之明是什麽誇別人的好話嗎?你要是不會說話你就重新打開詞典重新學。”

 傅遠南笑得摟著他肩膀的手都在顫,仿佛盛褚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他的快樂開關。

 等到他走到單元門口,意外地發現牛奶並不在不在睡覺。牛奶站在地上,尾巴高高翹起,卻也不是平常撒嬌時的那種柔軟的弧度,反而非常有進攻性地在樓梯口走動,很快,出來了兩個人,一前一後抬著大爺往外走,神色匆匆。

 盛褚突然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他前兩天看著大爺身子骨還算健朗,除了手抖,也沒太大毛病,甚至精神還挺矍鑠。可是這會暈倒的大爺又是怎麽回事?

 盛褚朗聲問那一男一女:“大爺怎麽了?”

 一男一女中只有女的抬起頭瞥了他一眼,眉頭緊蹙,但沒說話。倆人把大爺扶進黑色轎車的後座,緊接著女人也坐進了後座,男的繞了一圈坐上了駕駛位。汽車引擎轟轟地響著,很快,黑色轎車駛出了盛褚視線外,不知所蹤。

 盛褚猜這是送去醫院了。這片住宅區雖然老,但是離學校和醫院都很近,地段很好,常年房租居高不下。也正是因為這離醫院很近,所以那對男女並沒有叫救護車,而是選擇自己送去。這樣來看,這對男女很有可能就是大爺口中的女兒女婿。

 女兒女婿不認識他不搭理他,也是情理之中。

 他看大爺暈倒的樣子,心想,大約是某種慢性疾病……應該不至於出什麽大問題吧。

 既然如此,女兒和女婿為什麽不把大爺放在身邊照顧呢?

 大爺一個人住,他們不擔心嗎?

 很奇怪的一家人,但這究竟也是他們家裡的家事,盛褚沒多想,去買了料酒,回去之後在飯桌上跟盛霓和傅遠南分享了一下這段故事。

 盛霓讓他詳細地描述一下那對男女的樣貌,盛褚照做了。聽完盛褚的話,盛霓認可了盛褚的猜測:“應該是大爺的兩個小孩,至於大爺為什麽不跟女兒女婿住,是因為他的孫媳婦懷孕了四五個月了,然後孫媳婦貓毛過敏,見不得貓。大爺又舍不得牛奶,就沒跟他們一起住……倒也不是你想的那樣,是虐待老人什麽的。否則的話,大爺出事,他們也不會發現得這麽及時了。”

 傅遠南慢條斯理地把嘴裡的雞肉嚼碎咽下去才開口說話:“那牛奶有人喂嗎?”

 傅遠南觀察東西總是很仔細。他不說盛褚都快忘了,這個點是給牛奶加餐的時候,然而大爺的門被女兒女婿給關上了,恐怕牛奶不好進門吃東西,這會兒這小祖宗恐怕已經餓狠了。

 盛褚跟他媽說:“媽,我能把牛奶抱回來養一陣嗎?”

 盛霓睨了他一眼,沒說不同意,只是說:“你把飯吃完再去。”

 吃完飯他和傅遠南一起下的樓,單元樓口的電燈已經亮著了,據說那是接的大爺家的電線,因此耗的是大爺家的電。這設計不好,很多住在一樓的人家都會把燈泡去掉,這樣能夠節省一筆電費,但是大爺沒有,大爺覺得留一盞燈方便夜歸的住戶來來往往算是積德行善,而且大爺不缺這點錢。

 牛奶就在樓梯口乾坐著,看見他倆來,喵了很長的一聲。

 盛褚伸手去抱牛奶,牛奶唰的一下跳上了樓梯把手,跟盛褚打太極打了好幾個回合,總之就是不讓盛褚抱。

 盛褚無奈地說:“我的祖宗,跟我回家吧,大爺今天在醫院呢,去我家住兩天行嗎?”

 牛奶仿佛聽懂了盛褚的話,叫喚了兩聲:“喵喵。”仿佛在說不行。

 傅遠南趁牛奶注意力都在跟盛褚的對峙上,出其不意一個箭步上前摟住牛奶的兩個前肢。誰料牛奶反應也挺快的,亮出爪子啪的一下拍在傅遠南手背,登時就劃出好長一條口子,見了血。

 傅遠南皺起眉頭,倒也沒說什麽。反倒是盛褚湊上來很擔心地看他的傷口,問道:“沒事吧?疼嗎?”

 “不疼。”傅遠南說,“大爺給它打疫苗嗎?”

 盛褚點點頭:“打,不過我覺得保險起見明天你還是得去趟醫院,我可以陪你。”

 可這也都是明天的事了,牛奶的吃飯問題今天必須得解決,否則大爺可能還沒出院呢,他心尖上的小寶貝就已經瘦得形銷骨立了。

 傅遠南提建議:“牛奶要是不肯走的話……那就拿個盆給它裝點貓砂裝點貓糧和水放樓梯口吧。”

 盛褚沒有強求要把牛奶帶回家,他直覺牛奶不肯走是為了等大爺平安出院,既然如此他也沒有必要強迫一隻小貓咪。更何況他也希望大爺身體狀況良好,能夠順利出院,健健康康地每天拎著小貓咪去買菜。

 他們上了樓,把上次剩下的貓糧什麽的拿出來,找了個塑料碗裝進去,打算給牛奶吃。準備的時候,盛褚還在問傅遠南:“你覺得大爺是什麽病呢,你覺得大爺這次能好嗎?”

 傅遠南隱隱約約知道些結果,在他第一次問大爺幾歲的時候,他就已經調查過大爺的生平,同時也確認過了大爺的壽命。但他看著盛褚期待的眼神,卻又說不出什麽打擊盛褚的話,只能違心地說:“……但願能好。”

 但好像不太行。

 他倆把貓糧貓砂擱下後回到家裡,盛霓面色十分沉重,對他倆說:“大爺在醫院裡搶救無效……去世了。大爺的子女剛剛讓我幫忙照顧一下牛奶。”

 盛褚宛如凝固住了一般怔在原地,不敢相信死亡來得這麽快又這麽突然,一個禮拜前還對著他笑眯眯地說回來了要接走小貓咪的人,此刻卻已經是一具不會動不會說話的屍體了。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牛奶為何站在樓梯口不肯離開,貓有靈性,想來,牛奶比他們更早一步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也比他們更加希望大爺能健康地離開醫院。

 等待,是小貓咪唯一能做的事。

 盡管所有人類都知道,那往往是無效的。

 傅遠南不動聲色地拍了拍盛褚的背,把盛褚從震驚中喚醒。盛褚頓了頓,問盛霓:“媽,你知道大爺叫什麽嗎?”

 說來慚愧,他到現在也不知道大爺叫什麽。人和人的關系或深或淺,總是依賴緣分存在,而緣分卻往往說斷就斷,譬如此刻。

 盛霓略帶詫異地看了盛褚一眼,說:“姓陸,叫陸庭章……怎麽了?”

 “沒怎麽,我就問問。”盛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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