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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進來了條真人魚》第29章 29 企圖洗掉些煙味
“這怎麽還沒信啊, 不會是衝到特別遠處了吧?俞卷也跟著跳下去……”陶支隊在電話裡焦急地說著,還沒說完,許付連忙打斷了。

 “我二哥一定能化險為夷, 你別說了。”許付願稱陶支隊為新一代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一張嘴就是一隻烏鴉。

 也不知道被誰傳染的。就這嘴怎麽敢待待在刑偵的,還是一把手,怪不得鹹丹分局破案的效率一直提不上去。

 “喂?我們找到段二哥跟俞卷了, 現在趕回去。”許付剛讓陶支隊閉嘴對講機裡就傳出來好消息了,果真是烏鴉嘴。

 許付顧不上陶支隊,按著對講機說道:“你們慢點, 山路滑。”

 副支隊那邊回應:“段二哥走的比我還快……”

 許付終於放下心地笑了出來,知道他段二哥厲害,但不代表不擔心,許付也是盡心盡力的好徒弟了。

 許智超他們已經撈出來了, 死的透透的,帶回了局裡,殺人犯已經死了, 但案子還沒完, 段榕作為一個非公安人員, 在跟許智超搏鬥中雙雙掉入水中,許智超死於溺水, 段榕怎麽也要去接受幾番審問。

 許付想起上一次段榕被連番審問,歎了口氣,這次比上次還嚴重,不知道上面會怎麽處理了,但是有他爸在, 應該不會,而且段榕有“特權”。

 非公安人員,但多年來的工作卻都跟公安機關掛鉤,段榕手裡自然是有當年上面批下來的“特權”。

 只是還是比較麻煩就是了。

 許付這裡為自己二哥操心操肺,抬起頭,看見段榕抱著俞卷過來了,當即迎過去,“二哥,你沒事吧?”

 段榕身上的衣服根本就沒乾,隻除了臉上沒水之外其余全都滴著水,懷裡抱著個人走了這麽久也絲毫沒氣息不穩,他膚色較深的大手扣在俞卷白嫩的腿上,顏色分明,在這雨天中莫名有味道,可惜在場的都是大直男,也沒人拿相機。

 段榕微微皺著眉,全然沒有跟俞卷相處時的模樣,腳步沒停,車子開不進來,都在外面停著,“我沒事,許智超撈上來沒?”

 許付看了眼段榕腿上的傷,道:“撈上來了,水草纏的緊,他沒被衝走,倒是你們,怎麽衝那麽遠,我們都找了很久了。”

 俞卷在段榕懷裡露出個眼睛,許付對他笑了笑,俞卷正要也笑一下,段榕的手過來按著他的腦袋把他按回去了,“趴好。”

 俞卷就乖乖趴好,怕段榕一會兒抱累了,抱不動他。

 許付不太好意思,稍稍錯了半步。

 手機裡有些聲音,許付低頭看,發現陶支隊竟然還沒掛,簡單說了下段榕的情況,“大腿有點傷,別的沒了,我們現在回局裡。”

 陶支隊那邊說了什麽,許付嗯了聲,禮貌客氣道過謝掛了電話,前後區別很大,他對段榕說:“二哥,陶支隊一會兒過來。”

 陶支隊過來自然是給段榕撐場子的。段榕意味不明哼笑了聲,還記著陶支隊頭上一筆帳沒算。

 許付也想到了,於是又下意識轉過頭去看俞卷,這一看,小魚兒睡著了。

 這種情況竟然也能睡著,大概是真的累了。

 許付打開SUV後座的車門,段榕把俞卷放進去,睡的沉,但段榕一要把他放下就睜開了眼睛,抓住段榕的手,眼神無害又依賴,腦子還迷糊著,不叫人,就喉嚨發出黏糊奶聲奶氣的嗯。

 段榕手裡癢,小魚實在太可愛,拇指跟食指搓了搓俞卷的耳垂,親了一口,“寶貝兒,二哥去換身衣服,這身太濕了。”

 抱著俞卷不好。

 俞卷就坐在那裡眼睛追著段榕,轉不過去了,就把腦袋也跟著轉過去,只看著段榕。

 許付把後備箱裡自己老爸的衣服拿出來,“就這身西裝了,二哥,你在馬路上換啊。”

 段榕把濕透的上衣脫了扔到後備箱裡,光一個後背的肌肉就夠結實強壯了,動作舒展間滿是男性荷爾蒙,許付一個白斬雞身材看的又羨慕了。

 在馬路上換褲子,好像……也不是不行。

 段榕光換了個襯衣,沒功夫理許付的貧嘴,把剩下的衣服都扔進去合上了後備箱,“就你爸那個尺寸,我能穿進去?”

 許付去前面開車,“我要跟我爸告狀。”

 有了小魚的段榕很明顯已經跟許付不一樣了,他趕著回車上哄俞卷繼續睡覺。

 俞卷也黏人的很,段榕坐進來他就抱了過去,圍在腰上的外套有點松了,段榕等他睡熟了才又給他綁上,如果許付沒瞎,他應該看到他段二哥的手伸進去了,至於摸沒摸不該摸的,他就不敢看了。

 清了清嗓子,壓著聲音,“二哥,如果等會兒楊忠志說了什麽不利你的證詞,你也別跟他吵,堅持你當時也自顧不暇,不能救許智超就行了。”

 不管他們心裡有沒有數,段榕是不是真的想殺了許智超,都不能搬到明面上說,反正許智超是死在了水裡,而段榕也受了傷,如果不是俞卷,段榕很可能也回不來,這樣的說辭就夠了。

 後座的段榕好似一點也不在意這件事,還在握著俞卷的小手玩,聽許付說完才淡淡說了兩個字,“知道。”

 段榕對這套程序很排斥。

 許付也不再多說了,車廂內一時陷入安靜,到了分局,段榕沒讓許付下車,“你在這裡看著你師娘。”

 許付心態良好,接受能力非常強,從善如流改口,“好的,二哥,我會好好照顧師娘的,放心吧。”

 段榕笑了,“他醒了別這麽叫他。”

 要羞的鬧脾氣了,說不定以後還不敢再見許付。

 俞卷睡熟了,小玩意兒大約是剛開葷,這次睡的格外熟,段榕撓了撓他的臉頰,下車了。

 “他醒了要找我就跟他說我馬上回來,特別想的話就把手機給他,讓他給我打電話。”

 許付任勞任怨誒了聲。

 天要下雨,師父要娶師娘,他有什麽辦法呢,只能堅定自己直男的最後底線,堅決不向彎曲勢力低頭。

 “請複述一遍當時的情形。”

 “我趕到的時候楊忠志支隊已經出血過多,快要昏迷過去,許智超有同歸於盡想法,我只能用案子來拖延時間,問他作案動機,藍牙耳機一直沒斷,鹹丹分局支隊可以作證,我當時跟他在通電話。”

 領導點了下頭,“繼續。”

 這一屋裡,有張局,有市委主任,還有督察部的處長,全看著段榕,訊問當時的情況,段榕有沒有必要進行那樣的製伏。

 “許智超已經丟了一隻手,他已經對你構成不了太大的威脅,為什麽在落水之前還要對他進行暴打,你知道他雖然是殺人犯,可應該交給法律來製裁,而不是在警方去到現場,逮捕他之前,你跟他一起落入水中,最後他死於溺水。”

 “你跟許智超一起落水,為什麽他被纏住,而你被衝走了那麽遠?”領導問了跟許付一樣的問題。

 換做是年輕五歲的段榕,根本不可能這樣看似平和地接受完調查,早就開始暗著針鋒相對了,他現在年紀大了,性格也被打磨的很穩重了。

 段榕在外面點了支煙抽,張局走過來,也拿了一支,“這次辛苦了。”

 段榕眯起眼,抱著手臂笑,“張局太客氣了。”

 張局搖了搖頭,“都是正常調查,上面領導根本沒打算對你做什麽,別往心裡去。”

 雖然是正常調查,走走程序,但還真就受不了那些問題,在一線拚了命活著回來,回來了這些人問你,你怎麽把敵人給弄死了。

 當年年輕氣盛的段榕就是這麽跟楊忠志乾起來的。

 張局笑了幾聲,拍拍段榕的肩膀,“楊忠志這次幫你說話了。”

 先去醫院找的楊忠志,楊忠志背上傷厲害,趴在病床上接受的調查,說那時候情況危急,段榕也來不及做出反應,言語中沒有提出任何的質疑。

 段榕對楊忠志不感冒,他說什麽都無所謂。

 張局也習慣段榕面對他們這些人這樣了,不熟悉的領導,段榕還能裝裝樣子,他們這些當年的那一批,段榕見了都沒什麽反應。

 張局有段時間還羨慕過段榕跟別的小分局裡的警察聊的一片火熱,可惜了。

 “俞卷那孩子還好嗎?”

 提起俞卷,段榕稍稍笑容大了些,“還在車上睡覺。”

 張局抽了一小半煙就不抽了,“我辦公室還有兩條好煙,給你拿下來。”

 段榕婉拒,“不了,俞卷還小,不想讓他聞太多二手煙,打算慢慢戒了。”

 “喲。”張局樂呵了,“你倆這情況,真的?”

 段榕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張局背過手,“行吧,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管不著,不過你比他大那麽多,可好好養著,那孩子受苦多。”

 張局幾年前還沒調過來,是在禮州當局長的,認識俞卷的父母,不過交往不深,隻擔得起一聲伯伯而已。

 “肯定的。”

 許付發來信息說俞卷醒了,不過還沒鬧著要他,在吃小餅乾,還附了張照片,可以說把照看師娘這項任務做到極致了。

 段榕保存圖片,打算去接自己家小魚了。

 轉過角,剛出完外勤回來的副支隊跟他撞上面,副支隊把手裡的物證袋給段榕看,“二哥,這是從許智超生前藏身的地方找到的。”

 段榕手裡一支煙還沒抽完,接過看了眼,亂七八糟的線條裡,有一行字很清晰:

 -B市這座城,會吃人。它吃了我。

 段榕輕嗤,把東西還給副支隊,走下樓梯,“城市吃沒吃人不知道,他殺人了是真的。”

 有些人生來好命,站在金字塔頂端,有人生來就是淤泥,奮鬥一輩子也摸不到金字塔的一角,可那又怎麽樣,生命可貴,不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決定的。

 許付曾經問過段榕的命,段榕那時說,留著給一個人的。

 如今,他收回了自己的命,並在一樓的洗手間用洗衣液洗了三遍手,企圖洗掉些煙味,然後去接俞卷。

 他們要回雲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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