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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進來了條真人魚》第25章 25 然後等到了來找他的二哥。
“二哥, 揚支隊讓你把俞卷帶來局裡問話……”

 段榕橫在俞卷脖頸下的手臂彎曲,捂住俞卷的耳朵,放低聲音, “不去,他還在睡覺。”

 楊支隊,昌樂區分局的刑偵支隊長,白滔跟兩個老年人死在他的管轄區,他自然是要管的, 而俞卷作為案發現場唯一一個還活著的人,他要接受詢問是正常流程,但段榕不放人, 小魚兒現在精神不穩定,要先休息。

 許付很為難,楊支隊催了好幾次了,他也不想現在就讓俞卷過來, 雖然沒親眼看到,但段榕這個護犢子勁兒就知道肯定嚇的不輕,何況俞卷沒死, 這時候要是再出現外面, 萬一許智超暗中看到了, 再來殺一次呢?

 但這裡所有人都在等著俞卷過來做筆錄,還原當時情況, 俞卷的傷是傷,可另外的是十一條人命,真的刻不容緩。

 許付深吸了口氣,低聲,“二哥, 楊支隊懷疑俞卷有作案嫌疑,他現在是重大嫌疑人,二哥,你得帶他來。”

 段榕怎麽會不清醒,他護著人,只是疼俞卷,堅持道:“讓他們等著。”

 掛了電話,懷裡的俞卷卻是睜開眼睛了,眼皮還有點腫,沒睡夠,“二哥……”

 聲音軟糯的很,段榕放下手機,揉了揉他的頭髮,“餓不餓?”

 俞卷蹭到段榕的肩窩裡,搖頭,“不餓。”

 胃裡一點東西都沒,其實很餓,但他不想吃東西,白滔被肢解的畫面還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只要一想到就胃部痙攣,想嘔吐。

 段榕揉了他一會兒,俞卷好乖,段榕以為他睡著了,低頭一看,沒睡,還睜著眼睛,不哭不鬧的,已經醒了,但還是黏著他。段榕心知不能再拖了,捏著俞卷的耳垂哄他,“跟二哥去局裡做個筆錄好不好,不要害怕,想到什麽就說什麽,許智超跑了,我們得抓住他,你說對不對寶貝兒?”

 俞卷遲緩地點頭,他明白的,他要站出去,可是他還是恐懼,緊緊抱著段榕,“你不要走。”

 段榕沒再親他,用別的動作和語氣來代替了,“不走,我一直拉著你。”

 給俞卷穿好鞋襪,段榕也套上上衣,接著他把自己的外套蓋到俞卷身上,連腦袋一起蓋住。帶俞卷出來的時候他就是這麽抱的,沒有露出一點樣貌。

 “躲二哥懷裡。”

 俞卷就聽話地把手也縮了進去,僅靠段榕抱著他、固著他,牢牢的,很穩,根本不會讓他掉下去。

 兩個分局的警察大多都一晚上沒睡,一直熬到現在,個個臉上都不好看,段榕一帶著俞卷進來就被帶去詢問室了,段榕沒進去,皺眉,“來詢問室幹什麽?”

 快步趕來的楊支隊是個一臉精明樣的中年男人,有點禿頭,看起來火很大,“你說呢,把他放下,進詢問室,抓緊時間,快點,三個人都死了,都在等你們,現在幾點了,一睡睡到現在!”

 段榕沉下臉,“你態度好點,他剛經歷了劫持、虐待、親眼目睹肢解,還差一點死了,注意你的措辭!”

 楊支隊人到中年脾氣很大,直接就抬高了聲音,“我態度好點?我告訴你,他現在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我們合理懷疑他跟許智超聯合作案!”

 “把他放下!我們要審他!”

 段榕感覺懷裡的人在發顫,手上輕輕拍了拍,“他是受害者,沒有證據就嘴巴放乾淨點,破案不是你懷疑就能破的!”

 許付擠進來,大氣不敢喘一個,他不知道他二哥是怎麽了,怎麽這麽護著俞卷……

 楊支隊發飆,“你算哪根蔥?!你連警察都不是,這裡有你說話的資格嗎?他沒嫌疑?他沒嫌疑為什麽就他活著?白滔被活活肢解,那兩個老年人被捅死後還掛在窗戶上放血,你告訴我,憑什麽!憑什麽就他沒死?!就他好好地活著?”

 “他不是跟許智超聯合作案是什麽?來,你來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站得住腳的解釋!為什麽就偏偏是他!”

 段榕眼神晦暗不明,“我趕過去的時候他是被按在水桶裡的,許智超想淹死他,但他會憋氣,所以沒死。”

 楊支隊呵笑,“你信嗎?說出去哪個信?一個手上有十一條命的殺人犯,每一個都是虐殺,到了俞卷這裡,他選擇了乾淨的淹死,淹死,死了就算了,但他還活著,你覺得許智超是傻子?他不會看看人死沒死就直接走了?”

 段榕面色冰冷,動了怒,一手掐著楊支隊的肩膀把人砸到了牆上,“你再說一個死字,我就讓你也去死一死。”

 “二哥二哥!”

 “段榕!給我住手!”

 拉架的勸架的混成一片,陶支隊跟張局從樓上下來就看到這一幕,張局大喝一聲,“都給我松開!像什麽樣子!”

 不愧是幹了多年的老警察,中氣十足,這氣場還是鎮得住人的。

 許付擋在中間眼鏡都讓楊支隊給扒下來了。

 陶支隊快步走過來,看著段榕,“你幹什麽呢!”然後又轉過去看楊支隊,“老楊你也是!正常詢問多大點事讓你鬧成這樣。”

 楊支隊嗆回去,“這是我地盤!你給我閉嘴。”

 張局走過來,又大喝一聲,“你給我閉嘴!”

 楊支隊不吭聲了。

 張局訓人凶,當著鹹丹分局人的面就罵自己下屬,“一天天就你跟吃了更年期藥一樣吼來吼去,這是你家菜市場?!你跟段榕過不去什麽?你多大年紀了?給我滾回辦公室去。”

 這個楊支隊是跟段榕有點過節的,也是當時段榕剛從前線回來,身上刺多的很,兩人隔著十幾歲的年齡差愣是幹了好幾架,回回楊支隊被打的鼻血橫流,這梁子就結下來了。

 張局緩和了下語氣,看向段榕,“好幾年沒見了吧,去,來客人了也不知道倒杯茶。”

 支隊長剛被罵走,副隊很夾著尾巴做人,麻溜去倒了好幾杯茶,放到會議室桌面上。

 “詢問室就不進去了,就在這裡問吧,都是熟人了。”張局看向段榕腿上還被包著連跟頭髮絲也沒露出來的俞卷,“小卷,還記得張伯吧?”

 段榕剝洋蔥一樣把俞卷剝出來,小魚兒不止把他的衣服蓋著,還把自己的帽子也戴上了,好不容易露出那張白皙的小臉,也不看人,就躲在段榕懷裡。

 雖然場合不太對,但段榕這心裡跟貓爪似的,唇角不自覺帶出笑,大手捧著俞卷的臉輕哄,“我們說完就回去,乖。”

 許付:“……!”什麽時候?!關系發展這麽快的嗎?他就這麽有師娘,不是,師爹了?所以這就是段二哥無腦護著的原因?

 陶支隊:“……?”

 只有張局笑呵呵的。

 俞卷看了眼張局就收回視線了,大概張局跟剛才說話很難聽的楊支隊是一起的,所以小魚兒沒理他。

 段榕替他解釋,“抱回來之後就這樣了,你們快點問。”

 張局就跟嘮家常一樣,也顧著俞卷的情緒,“小卷,你是怎麽被帶走的?”

 俞卷閉上眼,睫毛抖了抖,段榕乾脆捂住了他的眼睛,乾燥偏高的體溫放在眼皮上,好像就沒那麽怕了,不會想到一睜開眼就看到許智超那張臉的恐懼,俞卷不用他們再開口問,小聲斷續地交代著:“我跟二哥說了睡覺,大概是十分鍾,驚醒後他就在我床邊站著……把小刀放到我嘴裡不讓我叫,我反抗了一次,他有武器,把我打暈了,然後我就不知道了,等再醒的時候,就在那個小黑屋了……”

 他稱呼那裡是小黑屋,就像關禁閉、鬼屋、沒有光明的黑屋。

 “他讓我不要閉眼,要我看著他怎麽,”說到這裡,俞卷體溫已經下降很多了,身體反應太過明顯,連張局他們都能看到他在顫栗。

 張局道:“這一段略過,不要怕,你現在已經得救了。”

 俞卷沒有略過,他沒聽到張局的話,只是一直交代著,“要我看著白滔被他肢解,他把他肚子裡的……”

 段榕捏住俞卷的嘴,把衣服重新拉高包住他,這樣會讓他有安全感。段榕的手在裡面安撫著俞卷,一會兒摸摸耳朵一會兒摸摸嘴唇。

 還原中斷了兩分鍾,張局問了最重要,也是最無法解釋的最後一處,“他為什麽放過了你?”

 俞卷的聲音在衣服擋著,很悶,細細的,“他沒有放過我。”

 “我知道你是人魚演員,很善水,死在水裡怎麽樣?”

 許智超本質上來說也是個喜歡玩弄人的變態,他虐殺過很多人,而還沒有淹死過一個人,所以他在肢解了一個人之後,選擇把俞卷淹死。

 而俞卷是個人魚,他不會被淹死,可如果他不“死”,他就得真的死。所以他在水中掙扎了很久,在心中掐著數,網絡上有他的人魚視頻,許智超知道他是人魚,那就說明他很可能也看過他表演,知道他的換氣時間極限。俞卷演了快十分鍾的戲,他很清楚人在溺水時的狀態,為了逼真,他也真的在之後沒有吸進一口氣,降低身體的體溫、心臟跳動,催眠自己已經死了,身體機能降到最低。

 許智超當然沒有“淹死”了他之後就立刻走,他還停留了二十分鍾,那二十分鍾就是俞卷在憋氣,很慶幸,在被劫持六個小時之後,好運的天秤終於往他這邊偏移了,許智超不能再留下來,他跑了。

 如果再長點,他發現俞卷“屍體”沒有僵硬,到時就是地獄。

 許智超離開了,俞卷還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他已經分不清自己是真的死了還是沒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水裡呼吸沒有,他好像真的死了。直到段榕趕來,把他抱起來,他才從死亡邊緣回來。

 俞卷在最後自己救了自己,用他父親留下來的基因,用人類在危急關頭爆發出的潛能,冷靜地逼自己救下自己。

 然後等到了來找他的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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