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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死神遺忘的人》第7章 亡國奴7迷香7
洛衣將廚房新做的點心擺好,讓人招呼安末進來吃。

 安末走進來時臉色不太好,額頭上透著細密的汗珠。

 “安,你怎麽了?”

 安末坐下來深緩了口氣,“有點,不太舒服。”

 “是不是外面太陽太曬中暑了?我叫人傳醫官進來!”

 安末單手捂住胸口,阻止:“不用,我是一些舊疾犯了,歇歇就好。”

 “真不用?”

 “嗯。”

 洛衣趕忙讓人攙扶起安末,“那你快回去躺著休息,我晚上讓人去給你送點吃的去。”

 “不用。”安末硬撐著自己站了起來,“我先回去了,你不用管我,明天就沒事了。”

 “好!有事一定叫我!”

 安末蒼白著臉回了房,一進屋就倒在了床上。

 魂珠的反噬比他想象的來得要快,更是超乎想象的猛烈,胸口那塊血洞裡此刻被灼燒著,疼得他直不起腰。

 他趴在床上急喘,咬住被子極力忍耐,可那疼痛卻越來越強烈了,順著每寸血肉一點點蔓延全身,連骨頭縫裡都在尖叫顫抖。

 這樣的痛苦要反覆一夜,直到天明才會結束。如今這片刻煎熬就已讓人承受不了了,安末不敢想整整一夜自己是否能撐得下去。

 他想起了夜神給他的藥,掙扎著爬起來去取,卻在雙腳碰到地面時,腳心猶如火燎,疼得他摔倒在地,在地上胡亂翻滾蜷縮。滾燙的火舌從每個毛孔裡噴射出來,猶如地獄的火海煉獄……

 洛衣入夜後不放心讓人去給安末送了一次飯,可下人回來稟報說門被從裡面鎖死了,安末說他沒事,不用進去。

 知道他在裡面還能回應,洛衣暫時放下了心。這邊安末的心還沒操完,那邊又來報說雲晰在太子府上喝多回來了,現在吵著要見他。

 洛衣匆匆換了衣服趕去雲晰的寢宮,他還從未在這裡侍過寢,被氣派華貴的正殿晃了眼,來不及打量周遭華麗的裝飾便被宮人引進了內殿。

 雲晰看起來喝了很多,身子都站不穩了,眾人圍著想幫他寬衣休息,可他掙扎著誰都不讓碰,異常暴躁,嘴裡一直喊著洛衣的名字。

 洛衣趕忙過去扶住他,“殿下,您沒事吧?我扶您躺下喝點醒酒湯好不好?”

 雲晰腦袋發沉喉間難受的想吐,可洛衣一靠近過來他就好受多了。洛衣身上一股特別奇特的香氣環繞住了他,讓他不但緩解了不適,還覺得身子輕飄飄的,特別舒服。

 他伸手一把抱住洛衣,鼻子在他頸間深嗅,“真好聞,塗了什麽香料,我喜歡……”

 洛衣被他的體重壓得站不穩,後退兩步摔倒在了床上,這次徹底被壓死了。

 他紅著臉解釋,“香味嗎?可能是我的侍女秋水剛做的香囊味道,你看看是不是這個?”洛衣從腰間解下一個精巧的綠色香囊,雲晰抓起遞到鼻尖深深一嗅,發出滿足的讚歎:“就是這個味道,真舒服……”

 洛衣欣喜,決定回去後好好獎勵一下秋水。

 今天的雲晰特別熱情,抱著他親了好久,親得他都有點招架不住了,可他的模樣也有點嚇人,手上的力道蠻橫粗魯,完全沒了往日的溫柔。

 雲晰好像有點和以前不一樣,難道他是想要……

 洛衣狂喜,緊張地閉上了眼,等待這屬於他的長久以來最為期盼的時刻。

 兩人之間的火越燒越烈了,就在火光大起將要炸亮夜空的時刻,身上的人往旁邊一歪,重重倒下,睡著了……

 洛衣僵躺在床上,半天沒敢相信雲晰居然真的就這麽,衣服都沒來得及脫就睡著了!

 ……

 好吧,看來真的是小酌怡情,大醉壞事啊——

 原來雲晰只有喝醉酒後才比較放的開自己,洛衣記下了,決定以後有機會要請雲晰小酌幾杯。

 雲晰睡著後很安靜,緊緊抱著洛衣連個身都不翻,洛衣也不敢動,慢慢地也困了,緊緊縮在他懷裡漸漸睡去……

 深夜的皇府宮燈微涼,燭光極力燃放著,卻透不進濃重的夜黑。

 洛衣今夜被大皇子招到正殿侍寢去了,小院子頓時清冷了許多,剛入夜奴仆們就早早歇下了,連守衛也隻留了兩人在外院偷懶。

 春寒料峭,涼亭邊那一池綠水被夜風吹得透涼刺骨,月光下隱隱能看到池水在微微波動。

 一個黑色影子趴在池塘邊,半個身子泡進了水裡,他全身皮膚紅的快要燒起來,眼底血紅一片,眼球快要炸裂開了,唯有這冰寒刺骨的池水才能讓他恢復半分理智,苟延殘喘……

 午夜時分雲晰醒了,胸口憋悶著一口氣讓他呼吸不上來,他推開懷裡沉重的熱源,跌跌撞撞下了床。

 好難受,他全身上下都難受地想要咆哮,想要毀滅。

 眼前出現了重影,分不清是幻覺還是眼花,他的呼吸又粗又重,這間屋子悶得他透不過氣來,他想要呼吸,想要氧氣!

 他光著腳跑到門邊推開了門,大股的冷空氣撲面而來,他貪婪地深呼吸,緩解發脹的身體。悶熱感降下去了,更大的躁亂卻湧了上來,他克制不想要發作,想要殺人,想要破壞一切看到的東西!

 門口值夜的宮人從瞌睡裡一醒,抬頭就看見自己主子隻著白色褻衣跑了出來。

 宮人急忙迎上去,“大皇子!”

 那聲音在雲晰耳中嗡嗡作響,疼得他一顫,他捂住耳怒道:“閉嘴!”

 宮人被他的模樣嚇住了,頓時噤聲。“滾——”

 宮人捂住自己嘴巴跑了,躲在廊柱後再也不敢上前吭一聲。

 雲晰搖搖晃晃地往前走著,沁涼的青石板從腳底升上寒意,很舒服,還帶著一絲莫名的癢,他的思維恍惚,目光渙散,感覺前面有什麽東西一直牽著他,想要緊緊去抓住。

 他要抓住什麽?

 洛衣……

 要洛衣!

 他沿著小路開始往洛衣的院子走,那條路他走過無數遍,即使已沒了神志,憑著身體的記憶彎彎繞繞一直前行,一點沒猶豫。

 沿途的宮人、侍衛紛紛被他嚴厲喝退,誰也不能阻止他去找洛衣,他現在需要他,急切地需要他,需要洛衣在自己懷抱裡。

 他走進小院子,腳步越來越急,身體對洛衣的渴望達到了一個難以忍受的極限。他彎下腰,極力想穩住心神,可腦海中不停跳出洛衣的模樣,他的淺笑,他的撒嬌,還有他衣著微露的誘惑……

 他像是著了魔,身體再不受控制,隻想衝到洛衣的房間,抱住他,做一切自己憋了許久想做的事。

 他艱難前行著,眼前昏暗,樹影重重,像一隻隻惡魔的手在拉著他,扯著他,往深處引誘。

 突然有一聲極微弱的痛苦呻^吟從池水邊傳來,緊接著是什麽東西噗通落水的聲音。

 雲晰停住了腳步,涼亭那裡有人

 是洛衣嗎?

 一定是他,自己這麽晚了還未去找他,他一定等急了!

 雲晰跌跌撞撞地跑到涼亭上,沒有人,他努力眨眨眼,什麽都看不到,只聽見池水在一遍遍拍打細石。

 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過去,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了池水中飄著的人。

 洛衣,是洛衣——

 雲晰跳進去抱住了他,將他拖到岸上。

 “洛衣,洛衣,我來了,我很想你……”

 懷裡的人在微顫,身體冰涼,雲晰緊抱著他,一遍遍親吻他的唇,他的發……

 安末覺得自己快要不行了,他熬不到天亮了,這種蝕骨的痛折磨的他再也沒了抵抗的力氣。

 他睜開眼,看著那個人嘴裡喊著別人的名字,對自己做著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事情。安末想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想堵上他的嘴讓他滾,可他什麽都做不了。全身疼得快要暈厥,胸口的傷再次被撕裂開來,鮮血順著胸口染上兩人全身,蜿蜒至後腰、大腿、腳踝……血腥味越來越濃了,那抹血色搖搖晃晃從池邊一路灑落到涼亭石階上,最後在石桌上匯成了大片。

 不知過了多久,雲晰終於被濃烈的血腥味刺激得回過了神,他低下頭,看到了滿眼大片大片的鮮血,那人就躺在自己面前,凌亂的發遮住了他的臉,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陳末!

 是那夜在酒巷裡被人折磨至死的陳末!

 那一幕自始至終深深烙在他腦海裡,不敢想,不能忘,和眼前的人一模一樣,到處都是血,都是血!

 雲晰崩潰了,終於停下了折磨,抱住眼前人哭了起來,“陳末,小末,對不起,對不起……”

 他胡亂親吻著他的臉,撥開他的亂發,露出那張奄奄一息的臉,那眼睛微閉著,眼角有淚掛在上面,脆弱又淒美。

 看清他的臉後雲晰臉色大變,不,他不是陳末,他的眼睛在哭,他的唇上全是咬出的血印,他不願看自己!他不是陳末,他是黎唐!

 他是黎唐!

 雲晰顫抖著手抹去他的淚,小心地吻上他的眼睛,心疼的全身都在顫抖,“對不起唐唐,你別哭,我不欺負你了……對不起……”

 雲晰神情呆亂,目光毫無焦距,他抱著懷裡的人一會兒哭一會兒道歉,反反覆複,喃喃自語,叫他陳末,叫他黎唐,再也沒叫過他一聲季煬……

 天色微亮時,終於有人敢進來將雲晰叫醒。

 雲晰被清晨的春寒凍得一哆嗦,身後侍女立刻將厚厚的外衣給他披上。

 他扶額慢慢坐起,驚見自己居然身處一個涼亭?!

 他低頭,看見自己的褻衣上滿是紅色,觸目所及皆是已經發黑的血跡。雲晰眉頭一跳,嚇得站立起來後退兩步。

 不止雲晰,連跟過來的宮人們也嚇傻了。眼前的一切如同命案現場,亭台、石階、草地、池水邊,到處是大片大片雜亂的血跡,有的已經幹了,有的已被池水衝淡,最多的還是在石桌上!

 流了這麽多血,這人還活著嗎?

 雲晰已經完全被嚇住了,“這是,這是怎麽回事?我為什麽在這裡,發生了什麽?”

 宮人跪下磕起了頭,“回殿下,昨夜您從太子那裡吃酒回來鬧了一陣,後來睡了,守夜的宮人稟報說您半夜起來跑到了這裡,還發了脾氣不準任何人跟著。然後……您好像在此臨幸了某個宮人,大家不敢上前所以並未曾看清楚。”

 雲晰倒吸一口冷氣,震驚又難以置信:“人呢?”

 “回殿下,我們也是等您睡著了才敢過來,來時這裡已經沒人了,只有殿下您自己在。”

 雲晰胸口劇烈起伏著,眼睛死死盯著滿地可怕的狼藉,他閉上眼,有一些零星的碎片在他腦海中閃過。

 他好像看見了倒在血泊中的陳末,還有哭得眼睛通紅的黎唐,雲晰用力甩甩頭,不對,不是好像,他確信自己看到的就是陳末,就是黎唐!

 可怎麽可能!難道說——是洛衣?

 他連忙往洛衣房裡衝,發現人不在後才被告知洛衣昨夜被自己招到了正殿留宿。

 全亂套了,到底那個人是不是洛衣?!她/他是誰?

 雲晰顧不上一身狼狽的血衣又跑了回去,看到自己床上睡得酣甜的洛衣後,他僵住了。

 他轉頭看向立在牆角的銅鏡,裡面的人凌亂狼狽極了,還穿著一身不知帶著誰的血的衣服!

 雲晰雙拳緊握,極力克制住心底滔天的怒意,還有不敢面對的恐慌!

 昨晚發生了什麽?自己怎麽會做出這種事?

 不對,不對!雲晰慢慢走到鏡前看著面容可怕的自己,昨天在太子那裡他被灌了很多酒,太子也跟著喝了不少,就算自己真的喝醉了,也不至於做出這種事!更何況昨晚還有洛衣躺在他身旁,他怎麽可能出去強迫另一個人!

 他努力回想著,隱隱憶起自己當時那股無法克制的躁動,那種失控的狂暴情緒。

 為什麽會這樣?為何會情緒失控?

 還有一個更大的疑惑,昨晚不是洛衣,那會是誰?為什麽不辭而別?

 一個眼神,一個絕望憤怒的眼神在他腦子裡乍現,是誰?

 他捂住額頭壓下一陣頭痛,究竟誰假冒了他的小末和黎唐?難道是有人趁自己醉酒故意搞出這麽一出?

 雲晰被震驚、混亂、不安的情緒逼得在屋子裡團團亂轉。腦子不夠清醒,什麽思路都理不出來。他氣惱地走出寢殿,來到來了浴池前。

 一定要找到那個人!那人才是問題的關鍵!

 “給我查,查出昨晚那人到底是誰!把那個院子裡的人全都給我抓起來,不,把整個皇府的人全都給我找過來,一個個問!特別是身上有傷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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