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皇后她作天作地(穿書)》第17章 哄她(這人何等的好運氣?(下章...)
眼瞧著夜深了,祁瀚在外頭幾乎站成了一根柱子,卻也沒等到父皇傳他進去,叫他見上表妹一面。

 小太監訥訥出聲︰“公子還未用膳,時辰已經不早了,明日還不知是個什麼安排,公子還是先行歇息吧。若是明日誤了事……”

 祁瀚腦中恢復了一點清明。

 是……若是明日誤了事,父皇會斥責他的。

 祁瀚緩緩挪動腳步,一轉身,卻是連著身形都晃了晃。

 小太監憂心不已,抬頭望去。

 只見殿下發絲散亂也不自知,眼下微有青黑,眼底也布著血絲。殿下何曾這樣狼狽過?

 祁瀚視線挪動,掃見了一旁跪坐在地上的丫頭。

 他隱約記得她好像是︰“……你是表妹的丫鬟?”

 書容久久沒見到鐘念月,神思還恍惚著,乍然被祁瀚一點名,她遲緩地抬起頭來︰“我,我是姑娘的書童。”

 祁瀚見她神色憂愁惶恐,頓覺感同身受。

 祁瀚神色寬和了些,道︰“你也去歇息吧,若是得了消息,我會叫人來通知你。”

 書容訥訥應聲,卻沒有動。

 祁瀚轉身往外走,隻覺得這冬日裡實在凍得厲害,連帶將他腦子也凍住了。他隻往下想一想,若是表妹沒保住,便怎麼也想不下去了……

 “睡一覺……”祁瀚啞聲道。

 也不知是說給誰聽。

 興許是睡一覺,便好些了。

 祁瀚的身影漸漸淹沒在了風雪中。

 書容動了動麻了的腿,卻是繼續等在了那裡。是她陪著姑娘出來的,死也該是她死,怎麼能是姑娘呢?姑娘一日不醒,她便凍死在這裡好了!她哥哥前些日子方才開罪了大公子,她又有什麼臉面回去呢?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

 只聽得門“嘶呀”一聲開了。

 孟公公走出來,見了書容,驚了一跳︰“你怎麼還在此地?”

 書容忙站起來︰“我在這裡等、等姑娘……”

 孟公公冷冰冰地打量她幾眼,隨後才露出點笑容︰“倒是個忠僕。”

 書容聽見這句話,心下也狠狠松了口氣。她不僅怕晉朔帝怕得要命,連孟公公她也怕。

 書容忙揚起討好的笑容,問︰“那姑娘可是大好了?今日能見著姑娘麼?”

 孟公公似笑非笑地瞧她一眼,道︰“你這幾日都不必伺候了,自有人照顧鐘姑娘。”

 倒也不說身體好還是不好。

 書容也不敢多問,只能提心吊膽地捂著胸口,失魂落魄地立在那裡不動了。

 還是孟公公離去後,叫人給她端了碗飯。

 書容見了昨日鐘念月吐血的情景,這會兒看見了飯碗就覺得怵得慌。

 可不吃又得餓死。

 我得想著姑娘。

 書容如此念叨著,才捧過了碗。

 書容吃了小半碗飯的時候,祁瀚正匆匆趕來,他連發絲都來不及束起,明明是睡了一覺,看著卻比昨日還要憔悴狼狽些。

 祁瀚一把拽住了書容的袖子,問︰“有人出來了是不是?如何了?”

 書容不知為何,總覺得這一刻的太子殿下瞧著,形如惡鬼一般。

 她打了個顫,才將孟公公的話重復了一遍。

 祁瀚聽了這話,呆立在那裡。

 神色變幻,最終歸於一片幽暗。

 “我知曉了。”他啞聲道。

 祁瀚面上不顯,實則只有他自己知曉,正因為越是見不到鐘念月,他便越是反復惦念,一夜下來,不見半點放松,反而似是入了魔一樣,滿心回想的都是昔日鐘念月追著他的模樣。

 鐘念月那時糾纏著他,令人厭煩的種種舉動,如今品味起來,竟是珍貴又不舍。

 小太監匆匆從後面追來,要為祁瀚戴發冠。

 祁瀚倚坐在欄桿旁,任由小太監動作。

 隻這一回,祁瀚覺得自己幡然醒悟了。

 母妃愛他,也愛他身為太子的身份,更愛他帶來的權勢地位。因而母妃總要他待鐘念月好一些,再好一些。

 父皇從未愛過任何人,又何止他?

 他別無親人。

 外公一家都不復存在了。

 唯有表妹……是真心愛他。

 他從前也不是沒有看清楚,只是那時他牢牢攥著自以為的驕傲,從不肯卸下眼前的遮擋罷了!

 “你醒來罷。”祁瀚顫聲道,“日後你要什麼好,我都給你。”

 小太監的手一抖,一下頓住了。

 他萬萬沒想到會聽見殿下口中說出這樣一句話。

 與外頭的愁雲慘淡不同,屋內氣氛已然輕松了許多。

 昨個兒晉朔帝命人搬了一張軟榻,就緊挨著鐘念月那張床。他便歇在那裡,如此一夜下來,身上的衣衫也多有褶皺了。

 孟公公忙伺候著人先去沐浴更衣,再用早膳。

 一夜未睡好,對晉朔帝倒是沒什麼大的影響。他揉了下額角,淡淡道︰“一會兒將錢昌喚來。”

 “是,太子……”

 “不必叫他了。”

 孟公公點了點頭。

 太子還是太年輕了些,有些事就不必經他的手了。

 ……

 鐘念月覺得自己睡了長長的一覺。

 這一覺睡得她並不大舒坦,手軟腳軟的,身子也好像僵住了,嘴巴疼、喉嚨疼、哪兒哪兒都疼……

 “香……”

 香桃。

 不,不對。

 鐘念月迷迷糊糊間改了個口︰“媽。”

 我要……喝水。

 “姑娘是不是醒了?”一旁的宮人驚喜道。

 正與錢昌說著話的晉朔帝立即轉過了頭。

 鐘念月在那道簾帳上留下了一個影子,那影子似是輕輕動了下。

 晉朔帝便也不再看了,他當下起了身,幾步便跨到了床榻前。

 鐘念月此時勉力睜開雙眼,視線仍舊朦朧模糊,只是好像瞥見一抹黑,是黑色麼?那是個人?

 鐘念月想也不想,便朝那方伸出了手,想要起身,卻又怎麼也坐不起來。

 她臉色仍是雪白的。

 晉朔帝垂眸看了看她伸出來的手,大約是沒什麼力氣,還輕顫著。

 晉朔帝隻頓了片刻,便扶住了她的手,然後一彎腰將她整個都托了起來。

 “哪裡疼?”晉朔帝低聲問。

 鐘念月︰“……渴。”

 孟公公聞聲,跑在前頭,拎了水壺,溫一溫,也不敢太燙,就這樣倒進茶碗裡,再小心翼翼捧到面前去。

 晉朔帝接過茶碗,正想著要不要再捏住這小姑娘的嘴,捏出一個小縫,再往裡頭喂。

 卻見鐘念月自個兒便張嘴了,就著他的手,用勁兒喝了起來。沒一會兒,脖子便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粉。

 鐘念月喝不著碗底的,便蹙起眉,瞅著可憐巴巴。

 晉朔帝將茶碗遞給孟公公倒水,她一時失了目標,下巴撞在了晉朔帝的手心。

 晉朔帝牢牢托住,逗弄似的,摩挲了下鐘念月的下巴。

 可把鐘念月氣壞了。

 這氣著氣著,她腦子裡一個激靈,視線登時清明了。

 這時孟公公正巧將茶碗遞來︰“水,水在這裡,姑娘莫急。”

 鐘念月怔愣片刻,隻覺得渾身都無力,正想著要撐住了呢,才發覺自己好似躺在誰的懷裡。

 她看了看那杯水,又看了看拿著茶碗的孟公公,再一仰頭,方才看清了抱著自己的男人……容貌俊美,不怒自威。

 那是晉朔帝。

 “姑娘?”孟公公驚喜出聲,“姑娘可瞧得清楚我是誰?”

 鐘念月沒應聲。

 她有些低落地垂下頭去。

 死是沒死成了。

 但也沒能回去。

 孟公公見她久不出聲,不由有些急了,忙將茶碗再往前遞了遞︰“姑娘先喝水吧。”

 鐘念月方才抬起手。

 只是那手腕都襯得細弱得很。

 晉朔帝一手接過茶碗。

 鐘念月疑惑地望了望他,不過她的腦子已然清醒了許多,隻轉瞬的功夫,她便想清楚了。

 她不是吃蘑菇中的毒!

 而是那碗湯面裡本身就有毒!

 她一個長居內宅的姑娘,能與人沖突到這等地步麼?

 自然不會!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她吃的那隻碗,本是禦碗,外人不知晉朔帝將碗給了她用,這才毒著她了。

 她是為晉朔帝擋了!

 鐘念月按了按額角,也想起來原著中似乎是有這麼一段,但作者著墨甚少,隻提了一嘴,太子生了一場大病,連著七日高熱,醒後,神志不清、性情大變,此後太子便越發受用了。

 鐘念月︰“……”

 神志不清、性情大變的人成了我了?

 鐘念月凶狠地一低頭,咬住茶碗的碗壁,咕咚咕咚先喝了個夠。

 然後她才忍不住晃晃腦袋,掐掐指尖。

 我今個兒醒來,變了麼?

 變凶了?還是變傻了?

 鐘念月感受了半天,著實是什麼也沒感受出來。

 晉朔帝一手扶住她的後頸,問︰“這裡疼?”

 鐘念月搖頭,開口卻仍是嘶啞︰“不……”

 孟公公便又裝了碗水來,鐘念月這才舒坦了些。

 “表哥呢?”鐘念月問。

 晉朔帝的動作頓了下,他道︰“他如今在外面等著。”

 在外面等著?那便是沒有什麼妨礙了?真就只有她一人中了毒?

 鐘念月恨不得把這口毒血吐回給太子。

 鐘念月又問︰“我睡了幾日?”

 “昏睡了一日一夜。”孟公公道。

 那倒是遠不及原著中祁瀚的慘狀……

 想必是她的蝴蝶翅膀一扇動,改動了什麼劇情發展。

 鐘念月松了口氣,若是真叫她疼上七日,折磨成個瘋子,那還不如死了好呢。

 她面上沒有一分怨懟驚恐,她昏之前是什麼模樣,如今便還是什麼模樣。

 越是這般,反倒越叫人多心生了一分憐意,也更喜愛了些。

 晉朔帝勾了勾她耳邊散亂的發絲,道︰“去取粥。”

 孟公公應聲去了。

 鐘念月難得有些不自在地避了避,低聲道︰“我連著兩日不曾沐浴了,也不知昏睡後發汗了沒有……”

 晉朔帝眼楮都不帶眨一下︰“無妨。”

 好吧。

 這可是你說的。

 鐘念月當下便躺了個大大方方,理所當然。

 其實鐘念月身上這會兒也只剩下了藥味兒。

 如今鐘念月只能吃藥粥,等孟公公將碗一端上來,那藥味兒便更濃了。

 鐘念月︰“……”

 倒也不是很想活了。

 見鐘念月一臉生無可戀的神情,孟公公又是心軟,又忍不住笑︰“姑娘且忍一忍,將養些時日,身子便大好了。”

 鐘念月輕嘆一口氣︰“活著有甚麼好呢?”

 將來太子腦子有病,非要搞鐘家,她能直接把太子捅死嗎?

 晉朔帝沒成想她年紀這樣小,口中說出來的話卻是分外蒼老一般。

 晉朔帝沉聲道︰“自然還有許多好的等著你。”

 孟公公一聽這話,便心知將來鐘家姑娘得的恩寵不會少了,忙笑得更加慈和,將粥碗遞得更近了些。

 “那日毒是在下在碗上的?”鐘念月決口不提吃這玩意兒的話。

 “在碗底。”孟公公道。

 晉朔帝似是將鐘念月的算盤看穿了一般,他接過碗道︰“此物無毒。”說罷,又命孟公公去取蜜餞。

 他從未哄過人。

 普天之下只有怕將他得罪去了的。

 但這會兒卻要哄這懷裡嬌滴滴的小姑娘。

 晉朔帝頓了下,道︰“我命人在城中買了些玩意兒,什麼空竹、風箏……都是給你的。”

 他說罷,又似是覺得這些玩意兒拿不出手。

 這裡又不比在宮中。

 晉朔帝便又道︰“等你身子大好了,可到京城的郊外去滑雪。”

 鐘念月只是想著回不去還難過呢,實際也知道藥膳是為了她自個兒好。

 她輕嘆了口氣,一捏鼻子,張開嘴︰“啊~”

 晉朔帝微微笑了下,也不假手他人,便一杓一杓,親自喂了起來。

 這日下午,晉朔帝一行人終於啟程了。

 走時,是晉朔帝用披風將鐘念月整個裹住,抱起來,帶上了他的馬車,沒見一點風。

 就連祁瀚都沒能見上一面。

 到底是才解了毒,鐘念月上了馬車沒一會兒便又睡著了。

 她疲累地合上眼,心道,院子裡的血腥味兒好像更濃了些,是又殺了些什麼人?下毒的人?

 ……

 且說那廂甦傾娥等得叫一個備受折磨,偏偏她又身份地位,就算出了事,恐怕她也聽不到半點風聲。

 她隻隱約從郡主那裡得知,按照時日,昨日陛下就該要來的……這樣一延誤,難不成是太子又中毒了?

 甦傾娥正思緒煩亂間,卻聽得外頭突然嘈雜了起來。

 郡主騰地一下站起身,緊張道︰“怕是陛下來了。”

 眾人紛紛趕出去,誰也不敢跑慢了半步。

 果真,在那府衙外,他們見到了晉朔帝的行輦。

 當地的縣令躬著身子上前,恨不能一步三叩頭。

 他高聲道︰“臣拜見皇帝陛下!陛下萬歲!”說罷,又看向後面那輛馬車︰“見過太子殿下!”

 甦傾娥松了口氣。

 太子那次中毒可是病了好幾日呢……如今能好好地來,說明還未到出事的時候呢。沒準兒就是在這府上出的事……

 那廂祁瀚先行下了馬車。

 眾人見他神色陰沉,縣令驚訝道︰“殿下這是……”

 祁瀚不敢露了痕跡,便隻冷哼一聲道︰“清水縣這地界,著實苦寒難忍。”

 縣令恍然大悟,恐怕是這太子尊貴,在外頭住不慣,才有了這般憔悴又陰沉的模樣。

 縣令迎過了太子,忙又迎到那皇帝的行輦前。

 行輦的簾子掀起,縣令隻望了一眼,便將頭死死埋了下去。

 世人都道晉朔帝生得俊美無雙。

 可這俊美皮囊下,卻是叫人膽寒的帝王之勢。

 “陛、陛下請……”縣令話音落下。

 眾人只見晉朔帝懷裡抱了個人下來,不由皆是一愣。

 甦傾娥咬咬唇,心道我已不是過去的我,如何不敢看皇帝呢?

 她一抬頭,大膽望去。

 這一看便怔住了。

 原來此時晉朔帝還這樣年輕麼?且生得這般俊美。

 甦傾娥低頭看了看自己尚且還算年紀小的軀體。

 再瞧一瞧晉朔帝懷中看不清模樣的少女。

 晉朔帝是個醉心朝堂、民事的帝王,公私分得清楚。

 何曾有過在人前,將誰抱在懷中的舉動?

 這人又該是有何等的好運氣?能得帝王這樣的垂青?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