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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太子生存指南》第44章 心意
裴凜之背著蕭彧回到家, 推開大門進去,囑咐吉海:“吉海,看人回來齊了沒有,齊了就關大門。”

 吉海急忙答應一聲:“是, 師父。郎君沒事吧?”

 蕭彧趴在裴凜之背上, 不自在地扭了扭, 想下來,裴凜之不松手:“他沒事。”

 閔翀正在自己房裡和竇七爺喝茶聊天, 聽見動靜,起身出來看了一下。蕭彧的臉正好衝著他那邊,看見他的身影, 有些不好意思地打招呼:“閔當家還沒睡啊。”

 閔翀點點頭, 沒說話,轉身進屋了。

 裴凜之瞥了閔翀的房門一眼,直接進了屋子, 將人放在自己的矮榻上:“我去給郎君打水洗澡。”

 蕭彧往後一仰,躺在床上, 在柔軟的蠶絲被上翻了個滾:“凜之,你真好, 要是沒有你我可怎麽辦?”

 裴凜之聽見這話,突然在蕭彧身邊跪了下來,雙手撐在蕭彧身側,低頭與他四目相對:“郎君不會沒有我, 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裴凜之溫熱的氣息落在蕭彧的臉上, 蕭彧忽然感覺到氣氛有點變化, 他心跳加速起來, 下意識地扭過臉去, 躲開裴凜之的氣息,這實在是太曖昧了,抬起手去推他的胸膛:“凜之,你能不能起來?”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裴凜之該不會喜歡他吧?

 裴凜之看著蕭彧,突然長歎一聲,強忍住將人抱進懷裡的衝動,抬手輕輕撫了撫他的腦袋,溫柔地說:“我去給郎君放洗澡水。”然後直起身,匆忙離開了。

 蕭彧看著他的背影,都有點懵了,之前說斷袖那個,不是演戲嗎?壞了,難不成自己不小心把人帶溝裡了?他當真了?這可太尷尬了。蕭彧拚命用雙手在自己臉側扇風,讓燥熱感降低一些。

 以至於裴凜之再來叫他洗澡的時候,他都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裴凜之手裡拿著蕭彧的澡巾:“郎君,我替你搓背。”

 蕭彧連忙搶過自己的手澡巾:“不、不、不,我自己來。”說完逃也似的單腿連蹦帶跳地跑進了洗澡間。

 裴凜之悵然若失地看著蕭彧的背影,拳頭緊緊握了起來,手指掐進了手心,他嚇到殿下了。

 蕭彧洗完澡回來,本來已經整理好心情了,但看見坐在台階上發呆的裴凜之,還是覺得自己有點作孽。他舔舔乾燥的唇,拖著尚未痊愈的右腳一瘸一拐地過去,竭力裝出尋常的聲調說:“凜之,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裴凜之慌忙站起來:“哦,好。”

 蕭彧不知道該給什麽表情,扯了一個有點生硬的笑容。裴凜之伸手來扶他,被他拒絕了:“我自己能走,你去洗吧。”

 他蹦跳著回到房間躺下,裹著被子翻了個身,哇呀,還是不安,這可怎麽辦,這麽好的小夥子,自己這是作什麽孽啊!蕭彧惆悵地揪自己的頭髮。

 他從心底裡依賴並喜歡裴凜之,但那只是最信賴最親密的朋友和兄弟,絕對沒有更進一步的想法,朋友變愛人?還是不要了,感覺好別扭啊。

 裴凜之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他的,不,不對,他喜歡的應該不是自己,而是原來那個太子蕭彧,這也就能夠解釋他為什麽舍棄一切陪他跑到崖州來了。

 要不要告訴他,自己已經不是他喜歡的那個人了?好讓他死了心。

 可這對裴凜之來說實在太殘酷,他費勁千辛萬苦百般呵護的人已經不在了,這對他無異是個天大的打擊,他不願意看到裴凜之傷心難過。

 但如果不說,自己又被當成了別人的替代品,真是兩難啊。

 真是愁人,怎麽這麽難解的問題偏讓自己給碰上了。最好是讓裴凜之對自己死心,可怎麽才能讓他死心呢?這可真不好辦哪。

 蕭彧在床上烙餅似的,翻來覆去,都找不到頭緒。

 黑暗中,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來:“郎君睡了嗎?”

 蕭彧嚇得一個激靈,鯉魚打挺般坐了起來:“誰?”

 裴凜之的聲音響起來:“是我。郎君睡了嗎?”

 “哦哦,是凜之啊,我已經睡了。你也去睡吧。”蕭彧忙又躺下,躺得太急,腦袋磕在了床框上,他發出一聲痛呼。

 裴凜之下一瞬便到了床邊,緊張地說:“郎君你怎麽了?”

 蕭彧揉揉後腦杓,說:“沒事,就是不小心磕了一下頭,不要緊。我要睡了。”這是在下逐客令。

 裴凜之伸手替他拉了一下被子:“那郎君睡吧,我就在外頭,有事叫我。”

 其實這是裴凜之每晚都要做的事,以前蕭彧沒意識到裴凜之的感情,就覺得這是正常的關心,他也習以為常地接受了這種關切,如今明白他的心意,便覺得他這樣太體貼入微了。

 以後得注意一點,跟裴凜之保持點距離,不要給他再造成錯覺。

 蕭彧想過將裴凜之安排到別處去做事,兩人疏遠了,他將注意力專注在別的事上,也許那念頭就淡了。

 但也只是想想,別說裴凜之不可能同意,自己也不敢放他走,他若是走了,自己有事連個商量人都沒有。裴凜之就是他的影子,人怎麽能夠離得開自己的影子。

 翌日,蕭彧起來,外間的床已經鋪得整整齊齊,裴凜之出去操練了。洗漱用的水還在老地方,已經被裴凜之準備好了。

 蕭彧從前以為裴凜之大約惦記著自己的前太子身份,所以才這麽服侍自己,跟他說過幾回不用為自己準備,但他堅持不懈,如今想想,何嘗不是在表達他的寵溺。

 蕭彧覺得臉有些發燙,原來自己竟這麽後知後覺,欠下的債真是越來越多,這可如何是好。

 蕭彧到天井裡漱口,看見看見閔翀在院子裡練功。

 閔翀練功也就是最近的事,以前他是從不練功的,不知道什麽事刺激得他又開始練功了。

 閔翀發現他,回頭看他一眼:“郎君起了。”

 蕭彧呵呵笑一聲,其實他起得還算早,現在當是卯時中,但相對寅時就起來練功的人們來說,已經很晚了。

 “閔當家繼續。”他對閔翀說。

 閔翀便繼續剛才的拳法,雖然虎虎生風,但蕭彧覺得他的身手應該不如裴凜之。

 閔翀打完一套拳,停下來:“郎君覺得我與裴郎君的身手,誰更勝一籌。”

 蕭彧一愣,沒想到他竟這麽直接問了出來:“這我不好說,得你們比試一下才知道。”

 閔翀點點頭,走到桌邊,拿起茶壺,往茶杯裡斟了一杯茶,一口飲盡,他又斟上兩杯,以手指將其中一杯朝蕭彧的方向推一推:“喝茶。”

 蕭彧吐出漱口水:“謝謝,我洗把臉就來。”

 早上起來先喝茶,蕭彧覺得這很有後世潮汕人的功夫茶味道了。這泡茶手法還是他教大家的,茶壺茶杯也都是他指導陶工們做的,雖然器具不甚完美,但也能用了。

 蕭彧喝了兩杯茶,見閔翀又提了水壺過來往茶壺裡注水,並且坐下了,看樣子還打算繼續喝,有些意外地說:“閔當家怎麽沒去海灘?”

 閔翀看著蕭彧,抬起眼:“怎麽,郎君這是在督工?”

 蕭彧笑著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平日裡閔當家都是一早就去了海邊,今日沒去,故才有此一問。”

 閔翀沉默片刻,說:“裴郎君擔心你獨自在家不安全,讓我在家陪你。”

 蕭彧扶額:“凜之這也太謹慎了。”

 閔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打量著蕭彧:“其實我有點好奇,裴郎君為何如此緊張你?”

 蕭彧突然紅了臉,難道他也看出來裴凜之對自己的態度有些超乎尋常了?“沒什麽,他就是關心我的安危。”

 閔翀說:“我知道他關心你的安危,問題是一個普通人怎麽會有安全問題,所以我很好奇郎君的身份。”

 蕭彧發現原來是自己想岔了,閔翀並不是發現裴凜之對自己的感情,而是在懷疑自己的身份,其實也不怪他懷疑,確實疑點重重。

 蕭彧打哈哈:“我的身份,你也看得到啊,一個田家翁,種了幾畝地,開了幾家作坊,比一般人有錢一點而已。”

 閔翀搖頭:“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也罷,你不願說,我也不刨根問底了。你若是信任我,總有一天會親口告訴我。”

 蕭彧真的不能把自己廢太子的身份告訴他,一來這跟他現在已經沒有關系了,二來這身份雖然無用,但也相當敏感,還是越少人知道為好。

 蕭彧說:“抱歉,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以後也許會有機會說的。”

 閔翀點點頭,沒再說話。

 蕭彧見他難得有空,便問起他何時去廣州收購茶葉和絲綢,自己還需準備多少銀兩。

 閔翀便大致給他算了一下,出一趟海不易,又走了那麽遠的路,自然要多帶點貨物,茶葉和絲綢是此次貿易的大頭,少不得也要備上幾百兩的貨物。

 近來紙坊和陶坊的產出都在為出海做儲存,沒有拿出去交易,家中就只有青磚與石灰能賣點錢,這二者價賤,所得也只能補貼家用。

 蕭彧說:“我手頭僅有一百多兩銀子,回頭讓凜之去借點來。”

 閔翀說:“我手頭還有二百多兩,可以先借你墊上。”

 蕭彧哪好意思:“你不自己買點貨?”

 閔翀突然笑了,他平時總板著一張臉,不苟言笑,這一笑就像是暗夜裡突然綻放的曇花,令人驚豔。

 但因為太不尋常,又讓人覺得這笑頗含深意。

 蕭彧被他笑得尷尬起來:“你笑什麽?”

 閔翀說:“雇工私帶貨物已是大忌諱,沒想到竟還有雇主主動讓雇工私帶貨物的,你是打算做善事嗎?”

 蕭彧以手拍拍額頭,尷尬失笑:“說的也是。那就謝謝你,回頭給你算利息。”員工在老板的地盤賣自己的貨,老板的貨還賣得出去嗎?自古以來都是個大忌諱,自己不經商,故而沒想到這一層去。

 裴凜之進來的時候,便看見這兩人有說有笑,頓時有一股莫名的酸意在胸膛裡奔湧,他快步進了院子:“郎君起來了?”

 蕭彧抬頭,看了裴凜之一眼:“操練完了?”

 裴凜之點點頭,看著閔翀:“我回來了,閔當家去忙自己的事吧。”

 蕭彧抬頭說:“我跟閔當家在商量去廣州買茶葉和絲綢的事,到時還得麻煩你去找薛釗借點錢。”

 裴凜之頷首:“好,需要多少?”

 閔翀說:“二百兩吧,最低這個數。”

 裴凜之皺眉看他一眼,什麽時候又輪到他來安排自己了。誰知蕭彧說:“就按閔當家說的數額吧,茶葉與絲綢的價格他最清楚。”

 裴凜之隻得說:“好。何時需要?”

 閔翀說:“若是能借到,自然是越早越好,遲早是需要的。”

 裴凜之面無表情,抿著唇沒再說話。

 蕭彧察覺出裴凜之的情緒有些不悅,便找話題緩和氣氛:“吉海呢?”

 “還在訓練。”

 閔翀也站起身:“既然你回來了,那我走了,船還是要盡快造出來。”

 蕭彧其實有點擔心新船會趕不及,時間太倉促了,短短兩三個月,除了閔翀,又沒有熟練的師傅,唯一的優勢便是人多。但這個時候只能選擇相信閔翀,畢竟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閔翀走後,裴凜之說:“我扶郎君走走吧,不是說想去紙坊看看。”說罷伸出手來攙扶蕭彧。

 蕭彧稍一用力,便掙開了裴凜之的攙扶:“我自己來。我得慢慢自己鍛煉,否則就永遠不會走路了。”

 “大夫說,前三個月盡量少用力,你還不能走太多路。”

 “我知道,我會量力而行。”蕭彧拖著一條腿慢慢往前走。

 裴凜之伸出胳膊,想給他借力,但他就是視而不見,自己緩慢而艱難地走著。甚至連過門檻的時候,蕭彧都拒絕了裴凜之的攙扶,扶著門狂費力地跨了過去。

 從家去紙坊,差不多有二裡地,對普通人來說,也就是一刻鍾的問題,但對蕭彧這個腿傷未愈的人來說實在是一段漫長的距離。

 裴凜之說:“郎君,我把馬牽出來,我們騎馬過去。”

 蕭彧聽說要和他一起騎馬,頓時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用,不用,我走過去就好。”

 裴凜之沒理會他,將馬牽了過來,不由他反駁,將人抱上馬背,蕭彧連忙抓住馬韁繩:“凜之,你嚇死我了。”

 裴凜之抓住馬鞍,準備上馬,蕭彧連忙說:“等等,我自己騎馬過去吧,很快就回來了。你有事就去忙。”

 裴凜之站在馬下,仰頭看著他,久久無言。

 蕭彧從他眼中看到了受傷的神色,他不敢多看,移開視線,內心極為不安,他真的不想傷害他,可又不能老這樣吊著人家啊。

 裴凜之到底沒上馬,只是牽著馬往紙坊去。

 蕭彧看著馬下的裴凜之,頭一次覺得高大的他有些脆弱,他竭力找一點話來緩解沉悶壓抑的氣氛:“凜之在崖州有沒有見到賣毛驢的?”

 裴凜之聽見他的話,扭頭看他:“毛驢?”

 蕭彧笑著說:“對啊,我就覺得我適合騎驢,個頭小,上去也不難,作為代步工具挺好的。而且張果老阿凡提都是騎毛驢的,毛驢就是智者的坐騎。”

 裴凜之一臉茫然:“張果老阿凡提都是誰?”

 蕭彧尷尬地伸手撓撓頭皮:“張果老是道教八仙中的人物,阿凡提是西域那邊的一位智者,凜之沒聽說過嗎?”這些反正是民間故事中人物,不管啥年代的,瞎編就行了,不怕穿幫。

 裴凜之搖頭:“倒是聽過淮南八仙的說法,具體就不知了。”

 “可能是每個版本不一樣。”蕭彧打哈哈掩飾過去,“要是見到有驢,凜之可以幫我買一頭。”

 裴凜之點頭:“好。”

 裴凜之不是傻子,他很快就察覺出了殿下在故意疏離自己,他不再願意讓自己背著,也不同意跟他一起騎馬,連洗澡水都是讓吉海給他打了,去哪兒只要能讓吉海跟著,就不會讓自己跟著。甚至連安排貨物這些事,他都是跟閔翀商量而不是自己。

 一時間,裴凜之發現,自己從前為殿下所做的事,都有人能夠替代。他心中難受得要死,殿下不需要自己了!

 他是不是發現了自己的齷齪心思,所以才躲著自己?

 這日晚上上完課,裴凜之想去扶站了許久的蕭彧,卻發現蕭彧將手什給了吉海,蕭彧笑著對他說:“凜之,接下來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了,站久了有點累。”

 “郎君是否哪裡不適?”

 蕭彧擺手:“沒有,午後忘了小憩,這會兒有點累,想睡了。你繼續。”

 裴凜之能說什麽呢,他只能站在原地,失魂落魄地目送吉海扶著蕭彧離開。殿下從前每晚都會聽自己給大家上完課,可今晚他連自己講什麽都不願意聽了,怎能讓他不惶恐。

 匆匆給大家講完故事,裴凜之就飛奔回了宅子。蕭彧正在院子的石凳上坐著,與閔翀聊天,他青絲披散,剛洗了頭髮,此刻正在晾乾。

 裴凜之深吸一口氣,走過去:“郎君怎麽晚間洗頭了,不怕著涼。”

 蕭彧抬起頭:“哦,本打算明日洗的,今日頭皮有點癢,就先洗了。天氣暖,無礙。”

 裴凜之伸手摸了一下他的發絲:“我替郎君再擦擦。”

 “不用了,我已經擦過了。”蕭彧說。

 “尚未擦乾。”裴凜之固執去拿了一塊乾帕子,過來替他擦頭髮。

 蕭彧沒想到裴凜之這回竟當著外人的面給自己擦頭髮,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我還是回屋吧,閔當家慢坐。”

 閔翀喝著茶,目送這兩人離開,嘴角露出一個笑容,裴凜之吃癟了。

 進了屋,蕭彧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勞煩凜之了。”

 裴凜之不高興地說:“郎君不該發絲未乾就在外頭吹風,夜間風涼。”

 蕭彧說:“好,下次我記得了。”

 裴凜之細心地擦完每一縷頭髮,忽然在蕭彧身側單膝跪下:“凜之日前有冒犯郎君的地方,請郎君贖罪。”、

 蕭彧嚇一跳:“凜之你這是做什麽?快快起來。”伸手去拉裴凜之的胳膊。

 裴凜之紋絲不動:“郎君不原諒凜之,凜之便不起來。”

 蕭彧歎了口氣:“你沒有冒犯我的地方啊,有什麽原不原諒的,趕緊起來。”

 裴凜之抬頭看著蕭彧:“那郎君為何這般疏離我?郎君曾經答應過我,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生分我。現在郎君這樣,讓我很難受。”

 蕭彧望著裴凜之的眼睛:“我心中,凜之還是最親近的人,只是你我年歲都大了,還經常膩歪在一起,這不好,所以才與你保持一點距離。”

 裴凜之顫聲問:“郎君是否想娶親了?”

 蕭彧驚愕:“沒有啊,我連中意的姑娘都沒有,娶什麽妻。”

 “果真沒有?”裴凜之追問。

 蕭彧搖頭:“沒有。倒是凜之,你可有中意的姑——”

 “沒有,我沒有中意的姑娘。”裴凜之不待他問完就直接搶答了。

 蕭彧失笑道:“咱們兄弟難兄難弟,看樣子還得單著。”

 “凜之不願娶妻,隻願常伴郎君左右。”裴凜之說。

 蕭彧心說,你這不是嚇我嘛,他擺擺手:“罷了,這事對我們來說都言之尚早,日後碰到喜歡的姑娘,凜之隻管帶來,我為你操持一場隆重的婚禮。你起來吧。”

 裴凜之嘴角露出苦澀的笑容:“凜之謝過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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