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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太子生存指南》第144章 聚會
居岩跨進門來, 朝蕭彧恭恭敬敬行了一個大禮,笑嘻嘻地說:“見過陛下!”

 蕭彧站起來,抬手拍他的肩:“好小子, 長這麽高了!變化也這麽大,在外面看著都不敢認。”

 居岩身量已經快追上蕭彧了, 他黝黑的臉膛上滿是笑容,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大白牙和兩個俏皮的小虎牙, 是個特別精神的少年,他說:“好多年沒見陛下了,陛下依舊跟從前一樣風采不減當年。”

 蕭彧哈哈笑:“也學會說客套話了。快坐快坐, 思歸,倒茶。”

 居岩搓著手:“謝陛下!建業好冷啊,我把所有帶來的衣服都穿上了,還是覺得冷,幸好二師兄借了衣服給我穿。不過陛下這裡真暖和。”

 “我這兒燒了地暖, 不冷。”蕭彧拉著他坐下來, 親切地說,“你一個人來的?你阿叔呢?”

 孟思歸給兩人倒上茶, 笑著說:“陛下, 你肯定猜不到他是來幹嘛的。”

 蕭彧好奇地問:“你是來乾嗎的?”

 居岩嘿嘿笑:“我是來參加明年三月會試的。”

 蕭彧驚訝之極:“真的啊?你通過初試了?好小子,了不起, 可以可以!”他是打心眼裡感到驕傲, 自己當初播下的種子終於開出了希望之花。

 “嘻嘻, 還是陛下教得好。”居岩笑嘻嘻地說。

 “是你自己聰明好學。崖州還好嗎?你阿叔和阿母都好嗎?你們寨子都好嗎?”蕭彧離開崖州已經五年, 時間過得真快啊, 小居岩都長成一個大小夥子了。

 “他們都很好。阿叔還是寨主, 他和我阿母生了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我們寨子裡到外面的路已經挖通了,可以跑車。寨裡現在也辦了學塾,寨裡的孩子都上學了。”

 蕭彧聽到這裡,由衷高興:“真的啊?那太好了!”

 “現在龍虎山一帶都種滿了茶葉,大家不愁吃喝,打獵已經不是我們的主業了。有些人還搬到山外來墾荒種地,一邊種茶一邊種雜交稻。”居岩說。

 蕭彧催促他:“再多說一點崖州的事。”雖然每年吉山都會去崖州提貨,回來的時候會跟他說說崖州的近況,但畢竟待的時間短,很多都只能說個大概。

 居岩便繼續說:“這次崖州報名參加選拔初試的人非常多,有六百多人,好多都是學塾裡出來的,白沙村的同窗還有幾個也通過了初試,不過他們要過完元旦才能來。我們賽人不過年,正好有商船來京城,我就跟著一起來了。對了,崖州還有一位女學子也通過初試了。”

 蕭彧非常激動:“真的?”

 “真的。陛下不是鼓勵女子也上學塾參加選拔考試嘛,上學塾的是有一些女子,但都上了幾年就都回去了,大多都被叫回去學女工做家務了,準備嫁人生子。好多父母都不給女兒上學。這次崖州報名參加選拔考試的女子只有兩名,卻有一名通過了初試,真是太厲害了。”居岩感慨地說,“不過不知道會不會來京城參加會試,她一名女子出門恐有太多不便,而且也沒人相信女子能為官。”

 蕭彧說:“她必須要來參加會試。我給姚陶去信,務必要求這名女子來參加會試。”這可是個典范啊,他一定要樹立起來,不僅要讓她參加會試,還要安排她做官,給世上的女子做表率。他得好好想想有什麽官職比較合適女子去做。

 居岩又說起了其他一些情況,比如龍虎山的鐵礦、白沙村的近況,以及崖州接收的難民情況等等,都是第一手谘詢。

 蕭彧聽得津津有味。他對崖州的感情最深,若不是身份特殊,出門一趟太興師動眾,他還真想回去看看。

 臨離開崖州之前,居岩還特意去了趟白沙村,大家夥知道他要來京城,給蕭彧他們捎了好多東西。蕭彧很是感動。

 正聊得津津有味,門又被敲響了,阿平的小腦袋探進來:“爹爹,吃飯啦。二師兄也在?”

 居岩聽見聲音,回頭一看,笑了:“這是阿平吧?阿平長這麽大了!還認得我嗎?”

 阿平進屋來,仔細打量居岩,然後搖頭:“不認得,你是誰啊?”

 居岩毫不客氣地將裹得跟個球一樣的阿平抱起來,往空中拋了一下:“嘿!真沉。你不記得我,我可記得你,我是你三師兄。當初還是我撿到的你呢,在崖州。他們把你扔在陛下家門口,是我第一個發現你的。”

 阿平嘿嘿笑:“三師兄好!”他離開崖州的時候才兩歲多,對居岩已經完全沒有印象,就連崖州都沒什麽印象了,不過也常聽大家說起過。

 居岩摸著他的腦袋:“好家夥,長這麽高了,陛下給你吃了什麽?是不是澆了粑粑,所以長得這麽快。”

 阿平皺起鼻子:“你才澆粑粑呢!”

 蕭彧哈哈笑:“你們倆都澆了呀,所以都長得這麽快。”

 孟思歸在一旁悶笑不已。

 居岩說:“二師兄你別笑,你也一樣,幾年不見,怎麽長得這麽高了,比陛下還高了。”

 蕭彧:“……”莫名躺槍啊,身高是他的痛,孟思歸和吉海都比他長得要高了,才十五歲的居岩身高也快趕上他了。

 孟思歸說:“我可不算高的,大師兄才是真的高呢,他比我還高半頭,快趕上師父了。”

 居岩說:“真的啊?好久沒見大師兄了。對了,陛下,師父和大師兄什麽時候回來,他們過年都不回來嗎?”

 蕭彧說:“今年是回不來了,今天還寫了信回來,說是已經攻下漢中了。”

 居岩說:“哇,那是不是快對長安形成包圍攻勢了?明年能拿下長安嗎?”

 “這還不好說,估計得有硬仗要打。”蕭彧說。

 孟思歸說:“柔然和東戎不來搗亂,我看問題不大,怕就怕在他們幾個同氣連枝、沆瀣一氣。”

 居岩說:“那咱們可以合縱連橫啊,拉攏東戎,說服柔然,孤立西戎。不知道仗什麽時候打完,我想去西戎看看,等考完會試後。”

 阿平說:“三師兄,你這麽瘦,還是別去給師父和大師兄添亂了吧。”

 “我雖然瘦,但我練功可是一天都沒落下啊。你三師兄我可是文武雙全。”居岩神氣地用大拇指擦了一下鼻尖。

 蕭彧聽見幾個孩子一本正經地討論著局勢,忍不住笑了,時間過得真快啊,當初還是幾個哭鼻子的娃娃,如今都能夠獨當一面了。

 “走吧,不是說吃飯嗎,居岩應該也還沒吃飯吧,一起吧,思歸也一起來。”蕭彧說。

 孟思歸連忙說:“謝陛下!”

 出了門,居岩抓了抓衣領:“沒想到京城這麽冷,凍死了。今年下過雪了嗎?”

 孟思歸接話:“前段時間下了一場小雪,不過不大,第二日就化了。還沒有那年番禺下的大呢,不過癮。”

 居岩說:“那年是真的冷,我以為崖州也會下雪呢,但是沒有,就打了點霜。希望能看到雪啊,不枉費我這麽早就跑到京城來受凍。”

 蕭彧笑道:“理應還有雪下的。居岩往後便留京城吧,想看雪有的是機會。”

 居岩嘿嘿笑:“陛下讓我留,我便留下了。”

 居岩過來了,宮中那幫從白沙村過來的孩子都高興極了,圍著他問這問那,還是故鄉人親切。

 雖然他們在崖州也沒什麽親人,但從小一起吃苦長大的夥伴就是親人,可惜不能全來京城,還有那些長輩們,有一些恐怕已經過世了。

 不過好消息是他們中的一個小夥伴今年通過了初試,年後就會來參加會試,很快就能見到老朋友,想想都覺得激動。

 蕭彧也十分感慨,當初被閔翀收養的孤兒,有朝一日也能成為社會棟梁,真是太令人欣慰了。

 孤獨園也要在全國范圍內繼續推廣,學塾也要繼續興辦,讓真正的人才不至於被埋沒。

 建業過年的氛圍要比番禺濃,家家都掛辟邪桃符,大戶人家門口都掛著漂亮的宮燈,宮中也不例外,早早都換上了漂亮的宮燈。

 蕭彧還讓人用紅紙寫了福字、刻了窗花貼上,紅紅火火的,顯得喜慶。

 當晚,宮中舉行了一次家宴,參加宴會的都是從崖州跟著蕭彧過來的人:阿平、閔翀、吉山、吉魚兒、孟思歸、居岩、賴峰、向陽、關山、小春、青悠、霜落以及大勇牛牛等人。就跟當初他們在白沙村的時候一樣,大家聚集在老宅的廳堂內,一起聚會吃飯,唯獨缺少的便是裴凜之和吉海。

 蕭彧舉起酒杯:“看著大家,便忍不住想起當年在白沙村中一起吃飯的場景了。歷歷在目,仿佛就在昨日。唯獨凜之與吉海不在,讓我們一起舉杯,遙祝他們新年安康,旗開得勝,早日凱旋!”

 大家一起舉杯:“祝裴將軍(師父)與吉海早日凱旋!”

 大概是因為蕭彧提起了白沙村的事,大家都很放松,坐在正席上的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陛下,而是那位永遠和藹可親的郎君。

 在場的年紀都不大,大部分都是孩子,蕭彧讓大家別拘束,這些人還真放得開,場面很快便熱鬧了起來。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蕭彧又提議大家行起了酒令,玩的是飛花令,出一個字兒,比如“春”字,每個人都要背一兩句詩或者寫一兩句詩,接不上來的便要喝酒或者表演節目。

 玩飛花令蕭彧太佔便宜了,因為他肚子裡裝了唐詩宋詞,所以他就沒喝過酒,還會幫著阿平出主意,玩得別提多投入了。

 其余的人便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若是搜腸刮肚想不出來,便隻好表演節目,有人唱歌,有人跳舞,有人奏樂,還有人舞劍,也是趣味橫生。

 蕭彧看著賴峰表演著醉拳,笑得樂不可支,無意間扭頭,便看見了一旁的向陽正目光灼灼地望著自己。兩人的目光一觸碰,向陽就趕緊移開了視線。

 這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蕭彧對感情非常遲鈍,但也慢慢覺出一點異樣了,加上之前裴凜之說過讓向陽去軍中,莫不是向陽對自己的感情不那麽純粹?

 他總覺得有斷袖之癖的人不多,但是沒想到自己竟會吸引這麽多,真叫人頭疼。

 還是大家平時總圍著自己打轉,很少跟異性接觸,所以才會彎了?

 他看了看在座的所有人,年輕的不算,閔翀、賴峰、向陽以及自己都沒成家,當然,他不成家是因為裴凜之,而其他人不成家是為了什麽呢?

 蕭彧發現自己太不關心手下的臣子了,明兒應該問問去,喜歡哪家的女子,或者哪家有好女子,給他們牽個線也行啊。

 吃飽喝足又玩鬧夠了,餐盤撤了下去,端上小點心小零食,大家繼續聊天玩樂守夜。

 蕭彧給所有孩子都發了壓歲錢,大家歡天喜地,湊在一塊兒繼續玩鬧,一年只有今日才能這樣放松呢。

 蕭彧則與閔翀、賴峰、向陽數人一起喝茶聊天,說實話,能吃的零嘴兒還真不多,瓜子花生都沒有,古代實在是太貧窮了。

 蕭彧吃著蜜餞,狀似不經意地說:“我似乎才注意到,你們幾個好像都沒家人啊。賴峰與向陽我知道,你們本就是孤兒。騰雲也從來都沒跟我提起過你的家人。”

 閔翀愣了一下,然後垂下眼簾:“我的家人也早已不在了。”

 蕭彧拍拍他的肩:“抱歉,不該這個時候提這事的。”

 閔翀擺手:“無妨,已經是許久以前的事了。我家原本是豐州的富商,父親帶著我與兄長一起在海上討生活,經常往來於東戎、建業與番禺一帶。我們家因為富甲一方,遭人嫉恨,被舉報私通敵國。官府抄了我家,還要燒毀我家的船,我父兄在反抗過程中丟了性命,唯有我僥幸逃脫。從那以後,我便與官府勢不兩立。不過誰會想到,我自己最後竟然變成了官府。”

 蕭彧說:“官府無所謂好壞,它只是一個機構,是好是壞都在於利用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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