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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自我修養》第2章 你的血很香(二)
“你殺了我師父,趁著我被封印,千方百計把我擄走,卻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阮宛霎時打了個激靈,背脊倏地升起一股寒意。

 “我什麽時候殺過他師父?我自己怎麽不知道?”

 “……你來之前。”系統幽幽道。

 “???”

 這事兒可就大了!阮宛心裡涼了一片,他原本隻想當個意識流反派,耍耍嘴皮子,讓主角看出他不懷好意就行了,最後能給他一個痛快。

 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深仇大恨,好大一個鍋,這他怎麽承受得起!

 “嗯?想起名字了嗎?”

 名字?什麽名字?他的關注點都在殺了人家師父那事兒上面了。

 “對啊,你叫什麽來著?我一時忘了。”

 他往後扭了扭頭,但馬背就這麽寬,兩個人的身體挨得很近,前胸貼後背,大腿碰大腿,身後的臉就在咫尺之間,頭轉過去時,對方緊抿的嘴唇都掃到他的頭髮了,莫名曖昧,讓他好不自在。

 主角沉默半晌,才冷冷吐出兩個字:“容越。”

 “……哦。”

 阮宛壓根兒不在乎對方叫什麽名,他現在難受得很,血核大概已經邁入衰亡期,時不時地就給他痛一下,跟得了心臟病似的,剛剛還被突然砸在腦袋上的殺師之鍋嚇了一次,這個破敗的身體實在是經受不住了。

 “趕緊趕路,你會騎馬的對吧?你來騎,我警告你啊,不許故意拖慢進程,不然我要你好看!”

 身後的人沒說話,隻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雙腿猛然一夾馬肚,馬兒的步伐瞬間從剛剛的緩慢踏步變成了奔騰疾馳,阮宛被帶得措手不及,身體被顛得往上跳起來,又重重落下,屁股差點分成了四瓣。

 他被驚得臉色慘白,嗚咽一聲後攥著主角放在身側的手臂,軟聲討饒:“容容容越……你趕命啊,慢點慢點……”

 在某些害怕的時候,他總是這樣立刻就蔫兒了,憋屈得很,連尖叫都叫不大聲,聲音飄散在風中,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容越聽到。

 半分鍾後,速度沒變,對方顯然是沒有聽見的,但放在他腰間的手臂加重了力道,隔著薄薄的絲質睡袍,幾乎快要掐進肉裡去,不用想也知道絕對紅了一大片。

 他的身體被夾在容越的兩腿之間,隨著馬兒的奔馳上下顛簸著,起起伏伏,簡直快要將心肝脾肺腎都給顛出來了。每次覺得快要掉下去的時候,都被容越摁著小腹,重重地又落到馬背上,沒有任何保護措施,隻得依賴著身後的人。

 棕紅的馬在黑夜的森林中疾馳著,夜風呼嘯著從耳邊掠過,彎月灑下一層朦朧微光,如果可以忽略掉下半身已經快要麻木的疼痛,還不用擔心摔下去,那阮宛覺得這種從未有過的體驗還算挺好。

 ……

 一路奔跑至朝陽初升,已經到了森林的邊界地帶,馬兒哼哧哼哧地減慢了速度,似乎是累得不行了,容越也揉捏了兩下眉心,感覺有些疲憊,被封印之後,身體大部分素質都變弱了許多。

 他垂眸看著懷裡睡得不安穩的吸血鬼,容貌不似常見的吸血鬼,倒更像個修煉成精的花魅,唇瓣蒼白,銀白的發絲柔軟如水一般從他的胸口滑下,松垮的衣袍由於趕路沒注意,右肩衣衫半褪,露出一片雪色,宛若落雪砌成的肌膚,讓人移不開眼。

 容越放在吸血鬼腰間的手像被刺到了一般痙攣兩下,撫摸了一路的柔軟絲滑,掌心因常年握武器而形成的繭子似乎都柔了許多。

 他蹙著眉倏地抽回手,卻不曾想到這人居然真的一點防備都沒有,失去了他這個靠背,就軟了身子直接從馬上摔落下去。

 雪白的裙擺在眼前飛揚一瞬,容越瞳孔皺縮,伸手去抓,卻隻攥住裙擺的一角,絲滑的材質瞬間就從掌心裡流出,抓得一手空。

 阮宛重重地落在地上。

 森林的土地鋪滿了厚厚的落葉,好歹多了些緩衝,但阮宛清醒的一瞬間還是直接被痛出了生理淚水,半趴在落葉裡,哽著嗓子差點嚎叫出聲。

 實在是太——痛了!

 而且還是睡夢中被摔下來的,簡直措手不及防不勝防!

 主角果然跟反派是天生宿敵!

 他現在渾身都痛,不僅是屁股,還有雙腿、雙臂、腰腹、肩膀……到處都痛,跟快散架了似的,惡狠狠地盯著高坐馬背上的人,咬牙切齒:“容越你個混蛋!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阮宛腦子裡的系統無奈開口:“真生氣時更要注意演技啊軟軟,你這個樣子連我鄰居家的狗都嚇不著好嗎?”

 跟系統的看法一樣,馬上的人看著這位衣衫半解、桃花眼裡細雨朦朧的吸血鬼,即使知道師父死於對方之手,但此刻還是猶疑了,這種語氣裡委屈勝過狠毒百倍以上的話,真的是從那個凶名在外的吸血鬼口中說出來的嗎?

 恍然間讓他覺得跟小侄女那句“舅舅壞!我不跟你玩了”的殺傷力差不多,一時半會兒竟有些琢磨不透了。

 他又垂著眼看下去,阮宛一手扯著胸口的衣衫站起來,修長柔白的兩條腿在裙袍中若隱若現,一手在眼角抹了一下,羽睫下的眼睛像是一汪清泉,眼尾又氤著桃紅水汽,看得容越心下煩躁,不知道自己怎麽就突然想起了桃花和白雪這兩樣絲毫不相乾的東西。

 他輕松地跳下馬,垂著眼眸平靜道:“反正你本意也是要將我碎屍萬段,總不可能是帶我回去供著的。”

 好家夥,總算有點自知之明了,阮宛瞪他一眼,忽然發覺自己沒穿鞋,渾身上下,就只有身上這一件薄薄的裙袍……

 “這吸血鬼是缺錢嗎?這麽寒磣?”

 好在大概提前被施了法,他的衣服和身體都沾染不到灰塵,隨著他的起身,落葉從身上簌簌掉下,衣衫又輕輕垂落,在朝陽中浮動著一層如水般柔和的光華。

 系統裝死不說話,他瞅了眼面無表情的容越,瞧著對方身上整齊利索的黑衣,不爽地撇嘴,哼哼唧唧地走到樹蔭底下坐著。

 周圍大樹環繞,陰涼無光,他朝容越招手:“過來,休息會兒,別想著逃跑。”

 反正按照系統所說,今晚就能到城堡了,也不差在這一時,他的血核脆弱,白天頂著烈日趕路的話,估計會遭罪得很。

 倚在樹邊,這樣仰視著容越沉默地向他走來,阮宛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眼睛又不自覺地瞪紅了一圈。

 要不說人家能當主角呢,瞧這氣勢眼神臉蛋兒,一步一步都讓他的血核更加顫顫悠悠,生怕這人一不小心衝破封印,把他給就地正法了。

 按照系統教的方法,阮宛在兩人倚靠的這顆大樹周邊設下一個半徑兩米的圓圈法陣,這樣一來,能力被封印住的容越是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去的。

 “休息會兒休息會兒,我要累死了……”

 話雖這樣說,但這地方席天慕地,還有嘰嘰喳喳的鳥叫,叫他怎麽睡得著?感覺還沒有在馬背上靠著容越來的舒服。

 特別是他現在是吸血鬼之身後,渾身都是冰冰涼涼的,沒有溫度,極不適應,而且他睡覺喜歡有被包裹著或是攥著什麽東西的感覺,才能睡好,眼下連衣服都是空空蕩蕩的,能攥著什麽?總不能是樹吧?

 抱著容越也不太合適,好歹是個敵人。

 他一邊百無聊賴地想著,一邊又瞟向容越。

 這人倒好,身上除了黑衣,還有個黑色的披風,這會兒搭在外面,瀟灑又暖和,看上去比他舒服多了。

 憑什麽啊!?

 明明按照劇情走向,容越現在只是個階下囚而已!為什麽感覺這一路不管哪方面都是這人佔上風?豈有此理!

 阮宛忿忿不平,趁著人似乎閉著眼睛睡著了,偷偷摸摸地挪過去,翹著蘭花指,小心翼翼地用兩根手指把容越的披風從他身上拎下來,裹在自己身上,再順勢一滾,卷著黑披風滾到一邊,跟個蟬蛹似的,心滿意足地攥著對他而言稍顯粗糙的布料,緩緩闔上眼。

 如果不是還能記得壓著一點高興過頭的情緒,他還能嗚呼地雀躍出聲。

 這次暫且算了吧。

 片刻後,一旁的容越神色複雜地睜開眼。

 這吸血鬼怎麽回事?吸血鬼還能怕冷?做法還能比小孩兒幼稚?

 他緩緩坐起身沉思著,盯著從他黑披風裡露出來的一截柔白脖頸,眸色變得幽深,匆匆移開後,又瞥見軟塌塌伸在落葉上的兩條小腿,披風被往上攥了,便不夠長地露出了一點白裙擺和勻稱雪白的小腿肉,腳踝纖細晶瑩,不堪一握。

 容越看著看著就出了神,這麽脆弱的踝骨,似乎他根本不需要衝破封印,只要稍微用點力,一手就能把它捏碎。

 為什麽他會有這樣的感覺?明明師父就是死在這個吸血鬼手裡,吸血鬼對他也絲毫不掩飾自己別有用心,他怎麽能覺得對方是個任人拿捏的兔子?簡直太蠢了。

 斂去神色,容越轉了個方向,背對著翻身睡下。

 ……

 不知昏睡了多久,阮宛迷迷糊糊睜眼時,面前是漆黑一片,反應半晌,才發覺腦袋已經完全縮進容越的披風中,一頭銀白的頭髮散亂地落在外面,渾身都睡軟了。

 拉扯了兩下黑色披風,外邊有光線透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細微的痛苦呻吟。

 怎麽回事?別是仇敵找來了吧?

 阮宛的心一下子提起來,扯開裹著身子的披風,迅速坐起來,手腳軟著,腦袋還眩暈了一陣,瞥見容越時,卻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顧不上酸軟的身體,捂著胸口往後挪開了一段距離。

 “他怎麽了?”

 面前沒有仇敵,依舊只有容越一個人,可這人看起來卻非常不對勁,臉上那種沉靜冷漠的模樣似乎被打破,眉宇間隱隱顯出痛苦難忍之色,額間青筋暴起,呲開的牙齒裡,兩顆比一般吸血鬼稍微短些的尖牙清晰可見。

 察覺到他醒來,容越深不見底的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而後又狼狽地移開,手指狠狠握成拳,用力抵在唇齒之間。

 “他被封印了能力,已經無法壓製體內嗜血的渴望了。”系統的聲音在腦海響起。

 “可他不是吸血鬼獵人嗎!?怎麽還想吸血?”阮宛要崩潰了,不管對方長得再好看,這種模樣都很讓人瘮得慌好嗎?“什麽法術可以讓他恢復正常啊?”

 “他是吸血鬼獵人,可他身上也有一半的吸血鬼皇族血脈,所以他才能有那麽強的血核啊,而且吸血鬼的嗜血欲望一旦發作,是很難壓下去的,他現在這副模樣,應該是在你醒來之前就硬忍了好久了。”

 可不是忍了好久嗎?睡的時候是清晨,這會兒都快傍晚了。

 阮宛絕望地抱緊自己:“那怎麽辦?”

 “他身上的封印只有他自己才能解開,你沒辦法,主角也不能死,所以……”

 “所以我得去給他抓一隻鹿或者兔子過來嗎?”阮宛苦兮兮地回憶著以往看過的電影情節,“可我不會打獵,我連雞都沒殺過……”

 “呃……”系統被噎了幾秒,“他不是一般的吸血鬼,嗜血症不會常常發作,但只要發作了,就不能隻喝動物血,最好是你親自給他咬一咬。”

 “什麽!?”阮宛頓時感覺有一道雷劈在了頭頂。

 對上容越因為聲音而艱難投過來的眼神,他打了個哆嗦,幾乎快要哭出來:“怎麽可能?好痛的吧,我會不會死……”

 “不會死,也不會痛,”系統緩聲解釋,“被吸血是不會有痛感的,會很舒服。”

 “可我貧血……而且要是影響到我的血核了怎麽辦?”他還在做著最後掙扎。

 “……反正你的血核都殘成那樣了,再缺兩塊也無所謂的,而且你得救你自己啊軟軟同學,主角死了的話,這個世界就崩塌了,他收集不到氣運,現實世界裡的你是醒不過來的。”

 阮宛心裡咯噔一聲,雙手捏著自己的脖子,欲哭無淚,可看著眼下這狀況,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也確實沒有其他辦法了。

 他咬牙:“真的不會痛吧?你確定哦?不要騙我。”

 “確定確定。”但好像有啥後遺症它給忘了,是什麽來著……

 讀腦是單方面的,阮宛現在絲毫不知道這個古怪的系統在思索著些什麽,他隻覺得自己此刻像個英勇赴義的壯士,周圍應該環繞著悲壯的BGM方才符合他的氣質。

 不過短短的兩三米距離,他愣是挪了十幾步,看著容越鬢邊的細汗時,才咽了口唾沫,緩緩蹲下來,顫聲開口:“容容容越,你要不要……吸我的血?”

 他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這位主角在擁有主角外表的同時,也擁有主角應有的叛逆和風骨,寧死不屈,就算痛死也不喝反派的血!

 可這人要是痛死了,自己估計也要沒命,唉,沒想到有一天居然要為別人不咬自己而擔憂,世風日下啊……

 但他的擔憂似乎是多余的,聽見他的聲音後,一直緊閉著眼睛死忍的人驟然睜開雙眼,黑漆漆的眼底掠過一絲幽光,啞聲問:“你願意?”

 “哎呀,反正我留著你的命是有用處的嘛,不能讓你現在就死翹翹了,所以我只能犧牲一點點嘍,就一點點,你不要喝多了,不然我就提前弄死你!”

 說完默默歎氣:反派不好當,處處為主角著想的反派更不好當,想必自己以後完成全部任務醒過來,演技會提升一大截吧!

 想著想著還有些開心,他在腦袋裡已經把各A類電影節的影帝得完了,開始暢想終生成就獎時,容越忽然飛快地握住他的手腕,將他用力一扯,摟進懷裡,一手扶著他的頭,嘴唇覆上頸間細軟的皮膚,尖牙狠狠刺進了脖頸的血管之中。

 作者有話說:

 好長一章!看到有朋友在問,所以可以劇透一下(反正對於快穿文來說這種劇透應該不重要),攻受都不是穿到別人身上,在他們進來前,這些小世界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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