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怡更加愧疚了,“對不起,我真沒想到他還會動手。”
“你真不用和我道歉,你弟弟也是我弟弟,那我們也算是朋友。”江隨眼睛看著遠處淡聲說,“你快去追他吧,他喝多了酒又正在氣頭上,別出什麽事才好。”
周佳怡和江隨道別,在酒店外面追上了陳舒,陳舒其實也沒走遠,因為他料定了周佳怡會來追自己,就像以前在學校裡談戀愛的時候一樣,每次吵架,也都是周佳怡先來哄他。
“陳舒。”
陳舒背過身故意不看周佳怡,“你還來找我幹什麽?你弟弟說得對,我一個快三十歲的大男人,還沒有工作,根本配不上你這個周家大小姐,你們家看不起我是應該的,你以後都別來找我了。”
以往每次陳舒這麽說,周佳怡就會跟他說她不看重經濟條件,看重的是陳舒的才華,把陳舒哄得心花怒放。
陳舒以為周佳怡這次也不會例外,可周佳怡卻只是疲憊地說:“陳舒,我不想和你吵架,可是你這次是真的過分了。剛才是什麽情況,那麽多外人看著,你怎麽能說出那些話?你知不知道,你那樣只會讓人看你的笑話?”
陳舒火又冒上來了,冷笑道:“所以你現在是追上來替你弟弟繼續教訓我的是嗎?看我的笑話?我有什麽笑話讓他們看的?你弟弟做的那些事,才是笑話!剛才是看在你的面上,我才沒說的,你知不知道你弟弟和他那個乾哥哥,他們做了什麽?!”
周佳怡不明就裡:“他們做了什麽?”
陳舒:“他們是一對同性戀!”
周佳怡臉色頓凝,“你胡說什麽!”
“我胡說?我親眼看到的好不好?”陳舒不忿道,“我看到他們親吻,就在洗手間裡!”
“陳舒,你就算想說我弟弟的不是,也要找個能讓人信服的理由吧?”周佳怡越看陳舒越覺得他不可理喻,“你說他們在洗手間裡親吻,還當著你的面?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們是瘋了嗎?”
“誰知道他們為什麽那麽做。”陳舒嫌惡地擰眉,“我在英國留學的時候,身邊就有很多gay,他們私生活都特別亂,在我眼裡就是HIV病毒的傳播者,我勸你以後也離他們遠點,別和他們搞在一起。”
“夠了陳舒!”周佳怡憤怒地提高了嗓音,“我弟弟是同性戀不假,但是他私生活很乾淨,我不許你這麽說他!他和江隨是乾兄弟,相處上難免會親密一些,但這不是你對他們的關系做出惡意揣測的理由!更別說什麽在洗手間當著你的面親吻這種荒誕的謊言!我以前只是覺得你思想幼稚了些,但沒想到,你竟然會編造謊言來誣蔑我的家人!”
也不怪周佳怡不相信陳舒,換成誰聽了都會覺得難以置信,而且江隨給周佳怡的印象是個很沉穩內斂,很有分寸的人,實在不像是一個會做出陳舒口中這種荒唐不羈的事的人。
況且陳舒在洗手間裡都動手打江隨了,他說的話,聽上去更像是一種對江隨的報復和詆毀。
江隨故意當著陳舒的面和周喬寧親吻,就是要在周佳怡心裡埋下懷疑陳舒人品的種子,逼她在相信愛情還是相信家人之間做出抉擇。
很顯然,周佳怡選擇相信家人,那從此她和陳舒之間,就會出現一道不可修複的裂痕。
“你不相信我?”陳舒扶了扶歪掉了的眼鏡,表情有些不可思議。
他萬萬沒想到,他把真相說出來,周佳怡不相信就算了,反而還懷疑是他在誣蔑周喬寧。這個世界是怎麽了?明明他沒有錯,可為什麽所有人都不相信他?
周佳怡的目光掃過陳舒的臉,眼裡已然沒有少女時期的愛意和崇拜,只有一片冰冷,“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對你失望透頂。”
經陳舒這麽一鬧,其他人也沒心情繼續留下來了,宴席草草結束,周喬寧陪著江父江母一起送走客人,然後也把江父江母送上車離開。
接下來,酒店裡就只剩了他和江隨兩個人沒離開。
沒離開是因為他們來這兒還有最後一個目的沒完成。
約炮。
房間江隨早就開好了,送走江父江母后,兩人回到酒店乘電梯上樓。
從一樓到十七樓,周喬寧的心也跟著電梯一起升上了空,心跳加速,手心冒汗,為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事緊張。
這次和上次在日本的時候的心情完全不一樣。
上次是臨時起意,而這次,是早有預謀。
其實從約定好時間開始,周喬寧就已經在期待了,所以約炮的刺激真的會上癮,他現在都開始懷疑萬一以後江隨不跟他約了,自己能不能戒得掉。
周喬寧偷瞄了旁邊的江隨一眼,相比他的一臉緊繃,江隨的臉色就正常多了,好像只是去睡個覺。
周喬寧不由得對他的淡定心生佩服,江隨到底是怎麽做到,明明是一個約炮新手,卻像一個老手一樣熟練的?
他也要淡定一點才行,不能讓江隨察覺出他的期待,畢竟他們隻走腎不走心。
刷卡進房間,其實才剛過中午,今天周二,照常來說該是上班的時間,而他們卻扔下工作,約在這裡白日宣淫,周喬寧一邊想心裡唾棄自己色.欲熏心,一邊扭頭問江隨:“你先洗澡還是我先洗澡?”
江隨扯下領帶,隨手掛到衣架上,語氣十分隨意:“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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