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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幫我搞基建》第43章 曲安風波
曹從是曲安一名非常普通的築基期修士。

 在曲安這樣的大城市裡,沒有天賦沒有背景的築基期修士也只能被派來守大門。

 他打了個哈欠,太陽就快下山了,他待會兒也能回家休息了。

 旁邊的同僚道:“這幾天不少小城都往曲安來了,看來城裡的糧商能賺不少錢。”

 說是糧商,其實背後要麽是曲安,要麽就是四大宗門。

 曹從道:“也難怪,現在四大宗門都在忙著秘境開啟的事情,哪裡有空去給邊緣小城送糧食,那些一個季度換一次糧的偏僻地方,可不得來我們這裡嗎?”

 有些大城市,都是一次換半年的糧食,甚至有些還能一次換一年。一個季度換一次的,那絕對可以算是東境最窮的城鎮之一了。

 兩人正百無聊賴的說著話,就見遠方出現了一個黑點。

 “有飛行法器來了。”曹從精神一震。

 有人來,他們就有錢了!

 沒錯,進曲安是要交入城費的,而且要過夜的話,也必須去客棧之類的地方,熄了燈街上是不許有人閑逛的。

 過了一會兒,那黑點漸漸大了,曹從也看清楚了那飛行法器的樣子。

 他也算見多識廣了,一瞧那法器的外表,就知道這裡面坐的人肯定不一般。

 他熄了收小費的心思,拍了拍臉頰,露出了一個既不諂媚又不冷淡的笑容來。

 其他同僚也差不多,他們這種守大門的,最忌諱的就是沒有眼色,所以見了那兩層高的船,都把腰杆挺了起來。

 船上,鄭明激動道:“終於到曲安了!”

 他們剛剛在遠處看,整個曲安大的簡直嚇人,至少有青州城的好幾倍大,全是鱗次櫛比的高大建築,街道寬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簡直超乎了他們能夠想象的極限。

 莊承心裡則打起了鼓,曲安那麽繁華,不知道他們去了之後應該怎麽辦?

 會不會有人笑話他們?

 鄭明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攬過他的肩膀道:“放心放心,咱們有城主呢!”

 看看城主再看看曲安,就覺得這座城市也就這樣了。

 畢竟城主那是仙人,曲安卻只是一座凡城。

 船降落時,蘇秋延也已經在秦越的幫忙下換好了衣服,甚至還把儲物袋裡的靈石拿出來清點了一番。

 最近青礦的產出情況還行,公款總計有一萬出頭的普通靈石,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再加上他們帶的磚石、泥漿和皮毛,估計也能換上一段時間的糧食了。

 船一落,曹從等人就徹底看清了這艘飛行法器的樣子。

 “這,這不會是四大宗門的人吧?”曹從小聲嘀咕,看起來還不僅僅是四大宗門的普通修士,怎麽也得是天驕。

 緊接著,他們就瞧見了船頭出現了兩人。

 一人白衣,一人黑衣,皆是龍章鳳姿,風姿卓然。

 特別是左邊那個,眼神輕飄飄的掃過來時,曹從的心臟都跟著漏跳了一拍。

 這,這,這是仙人啊!

 曹從守門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因為瞧見了一人,羞窘到面紅耳赤。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以至於等船上的人都下來了,甚至船都被收起來了,他們都還沒有回過神。

 蘇秋延走在最前面,謝昂等人則在後面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曲安的城門——高至二十多米,看不見兩邊的盡頭,正門未開,但光是左右兩個側門,就有三米多高,六米多寬。

 兩隊修士在城牆上巡邏,其他修士則站在側門口,看起來訓練有素,高大精明,隨便挑一個出來都像是狩獵隊的精銳隊員。

 這下就連鄭明也有點緊張了起來。

 不過下一刻,他們就看見那群嚴肅的修士臉通通都紅了。

 哦,這是瞧見他們城主了!

 秦越皺起了眉頭,這些人的眼神實在讓他不高興。

 蘇秋延卻是習慣了,他走到側門處:“進城費是多少?”

 曹從反應過來了,紅著臉道:“一人一枚靈石。”

 蘇秋延扔給了他七枚靈石:“一共七個人,能找人帶路嗎?我們第一次來曲安。”

 曹從立刻道:“我幫幾位大人帶路吧!”

 說完他就遭到了同僚憤怒的目光,不過曹從毫不畏懼,收了靈石之後就幫忙帶起了路。

 其實他們很少為人帶路,都是找其他煉氣期的修士代勞,但是,但是這位不同啊。

 長得這麽好看,氣度這麽好,用的法器也這麽高端,一看就是妥妥的天之驕子,這種修士來了曲安,那是萬萬怠慢不得的。

 其他守城的修士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都默默的可惜自己遲了一步。

 不過等人走遠了,一人才奇怪道:“怎麽後面跟著的那幾個人,穿的都是一般的衣料,身上連個法器都沒有?”

 “是啊。”有人道,“看起來就像是邊緣小城來的修士,奇了怪了。”

 另一人道:“你們別胡說,領著他們的那位大人,一看就是天驕,怎麽可能是小城來的?”

 雖然這麽說,但其他人還是不免嘀咕:“但大人的隨從也太寒酸了吧?”

 不僅他們這樣想,就連曹從這會兒也疑惑著。

 因為蘇秋延沒有問他客棧在哪裡,也沒有問他曲安城的特產是什麽,開門見山問的就是糧食在哪裡買。

 這流程,妥妥的就是偏遠小城來曲安換糧的第一步啊。

 但是他不管怎麽瞧,也沒有辦法把蘇秋延和小城城主聯系在一起。

 “如今買糧,一般都是在五大米鋪,雖然說是米鋪,但其他糧食也有賣,價格也都相差不大,都在隔壁的那條朱雀街上,只是晚上不營業,大人們要買糧,還得明日早點去才行。”

 蘇秋延點頭:“那麽要賣東西是去哪裡呢?”

 曹從更加疑惑了,因為這完全是小城換糧的第二個流程,一點錯都沒有。

 他道:“也是在朱雀街上面,有些東西有專門的鋪子收,如果沒有的話,就統一去城主府開設的典當鋪就行。”

 蘇秋延點頭。

 曹從又介紹道:“曲安城是禁止修士切磋的,飛行法器也不能用,更不能在城中飛行,到了熄燈時,會有鑼鼓聲提醒,之後就不能在街上亂逛了,如果被逮住了,是要罰款的。”

 謝昂等人聽得嘖嘖稱奇,這大城市規矩就是多,進城不僅要交錢,晚上還不能在街上閑逛,也就是說,他們還必須得找個客棧住下才行。

 曹從道:“曲安城大大小小的客棧很多,有十枚靈石一天的,也有百枚靈石一天的,大人們可以隨意選擇。”

 蘇秋延想了想道:“那就去十枚靈石的。”

 曹從腳步一頓,然後若無其事般的帶著他們去了曲安最差的客棧。

 說是最差,其實也比青州城過去凡人們住的房子好,幾人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住下後,就連客棧老板都拉著曹從問了起來,這客人們究竟是什麽來頭。

 為什麽看起來很有錢,但是卻跑到他們這裡來了,這是什麽怪癖嗎?

 曹從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還得回去複命,順便把這事稟告城主府才行。

 城主府每天都會記下不少奇怪的來客,既是線索也是以後可以查證的記錄。

 “別操心了,買糧的時候會登記的,到時候就知道是什麽情況了。”城主府的修士道。

 曹從點頭,回去的路上卻不免在街上瞧見了幾個流浪漢。

 曲安是不允許晚上有人在街上閑逛,但卻總有那麽一些例外。

 這些流浪漢是土生土長的曲安人,甚至還都是修士,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卻是無家可歸,客棧也不敢收,只能睡大街。

 曹從歎了口氣,路過他們時加快了腳步,連眼神都不敢和他們對上。

 其中一個流浪漢抬起了頭,露出了滿是髒汙的臉,見狀冷笑一聲,倚著牆角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蘇秋延等人很早就起了身。

 昨天他們住宿就花了不少靈石,實在不敢再在曲安耽擱下去了,趕緊買了糧食回去才是。

 謝昂道:“城主您在客棧休息,我們去買糧就好了。”

 怎麽也不能讓城主跟著他們去到處都是商販的地方啊。

 秦越此刻也道:“城主,你要是出現在了外面,恐怕會引起不便,不如我和謝管家一同出門,你也放心一些。”

 這話說的謝昂都要翻白眼了,就算沒有秦越,他也一樣讓人放心!

 蘇秋延想了想自己的這張臉,確實不宜出現在人多的地方,他也不想被人當成猴子盯著,乾脆道:“那我戴一頂帷帽吧。”

 曲安高階修士很多,蘇秋延還是不放心讓謝昂他們單獨去。

 帶了帷帽之後,果然就沒有人逮著蘇秋延看了。

 幾人順利的到了朱雀街,果然就像是曹從說的那樣,街上大大小小的商鋪不少,非常熱鬧。

 鄭明按捺住激動道:“城主,咱們現在是去對比各個店鋪的價格嗎?”

 蘇秋延點頭。

 他們去了五家米鋪,價格確實都差不多,比如有的店鋪米貴一點,但是大豆可能就便宜一點。

 可如果想在每個店鋪隻買最便宜的東西,那卻是不行的。

 “你們只能在一個地方買,買了之後還要做好登記,是哪個城的人買的。”米鋪老板道。

 一般來說,屬於哪個宗門管,自然就在哪個宗門的米鋪裡面買糧食,如果是曲安本地的修士,就去曲安的米鋪。

 像是青州城這樣自己管自己的,倒是有些獨一份。

 “那我們還是去天元宗的米鋪買吧?”謝昂提議道。

 他們以後還得從天元宗那裡買東西,總不能現在不給天元宗面子。

 蘇秋延道:“恩,順便打聽一下使者們為什麽現在還沒來。”

 這米鋪聽起來只是個小鋪子,但實際卻是佔了整整兩層樓,不僅有五谷雜糧,還有蔬菜和靈獸肉,種類齊全,任君挑選,甚至價格還比直接和天元宗交易要便宜一些。

 打個比方,按照每人最低的食量,青州過去要花三萬靈石才能搞定每個月所有人的胃,但是在這裡,可以節約兩千靈石左右。

 畢竟使者們到各個城裡也是需要車馬費的,所以直接在家門口交易肯定要貴上一些。

 謝昂等人也算是大開了眼界,但是無奈兜裡靈石不夠,也沒有人搭理他們,更別說打聽消息了,只能先去把手裡的東西賣了。

 “你們這個皮毛是雪狼獸的?”負責收皮毛的老板道。

 謝昂點頭:“你們這裡的價格怎麽樣?”

 老板摸了摸那皮毛,確實柔軟,雪狼獸的皮本身有點硬,能鞣製成這樣,也非常不容易了,他想了想道:“一般我都是給20個靈石一張皮,你們這個的話,加一點,22個靈石,怎麽樣?”

 聽了這個價錢,莊承忍不住怎舌。

 他也了解一些,他們往天元宗賣靈獸的話,一頭煉氣期的雪狼獸大概也就隻值30多枚靈石,但在曲安,把皮剝了鞣製好了,光是一張皮就能抵一頭獸的價格了。

 謝昂道:“我們還有不少築基期雪狼獸的皮,你們收不收?”

 老板眼睛一亮:“當然收,我看看質量。”

 他經手的皮子其實不少,但是能鞣製得這麽好的卻不多,雪狼獸顏色漂亮,做出來的東西也好看,不愁往外賣。

 “築基期的雪狼獸,皮子給你們50靈石一張,怎麽樣?”

 謝昂之前打聽過價格,點頭道:“行。”

 他們這次出來一共帶了125張皮子,其中70張是煉氣期雪狼獸的皮,55張是築基期,老板給他們湊了個整數,總共換了4300枚靈石。

 鄭明見狀忍不住小聲嘀咕道:“還是挖礦最來錢。”

 他們現在一個月光是挖礦就能賺三四萬靈石,狩獵的話還是比不上挖礦。

 謝昂敲了敲他的腦袋道:“那是當然,形容家裡靈石多,用的都是家裡有礦,挖礦當然比狩獵效率高。”

 那可是直接挖靈石,省略了一切中間步驟。

 “那為什麽我們這麽窮?”鄭明不服氣道。

 這個原因就複雜了,簡單來說,就是因為青礦這幾十年枯竭了。

 挖礦難度本來就大,再加上大家怕礦挖完了被天元宗拋棄,所以都是按著最低的數量來挖,每個人一天就隻往外挖兩三枚靈石,可不得窮死嗎?

 但是如今不同了,發現了新的礦脈,光是其中的一條,都是使勁兒挖個十幾年都挖不完的那種,大家生活有了奔頭,每天每人都能帶出七、八枚靈石,所以一下子就富裕了。

 “好了,再去看看磚頭和泥漿有沒有人買。”

 可惜的是,曲安的店鋪還真沒有人要收這東西。

 倒是有其他小城的人聽見了他們要賣東西,花了8000靈石把他們所有的磚頭和泥漿都給買了。

 莊承更失望了,這麽看來,他們狩獵賺的靈石最少啊。

 謝昂道:“那也不一定,妖獸的東西用來煉丹煉氣的話,價格一下子就上去了。”

 剛剛他們去看過了,光是一枚普通的煉氣期修士用的丹藥,至少都得一百靈石以上,但這丹藥最核心的東西,不過是妖核的一部分而已,所以狩獵妖獸,仍然有的賺。

 幾人一邊說話一邊往米鋪走,剛走到一半,蘇秋延就停了下來。

 “怎麽了?”秦越問道。

 他順著蘇秋延的目光,很快就瞧見了牆邊坐著的流浪漢。

 “他們有什麽問題嗎?”秦越道。

 蘇秋延皺眉:“這些人都是修士。”

 曲安真是不得了,連修士都跑來當流浪漢了。

 秦越剛剛還沒有注意這幾個人,這會兒聞言一瞧,果然是修士。

 但是修士怎麽會成為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謝昂倒是昨兒個就瞧見了,甚至還去問了人。

 這會兒見狀小聲道:“這些人確實是修士,不過都是築基期的,築基期在曲安也不值錢,他們得罪了四大宗門的人,所以才會在城裡流浪,曲安是沒有人敢幫他們的,幫他們的話,就是得罪四大宗門。”

 在外界,四大宗門就是這麽霸道。

 秦越皺眉,有些看不慣四大宗門的做派。

 魔尊知道他在想什麽,冷笑道:“四大宗門就是這樣,容不得別人忤逆,這些人估計也不是犯了什麽大錯,不然早就死了。”

 其中一人仿佛聽見了他們的聲音,抬起了頭,秦越一看就愣住了。

 這人年齡分明不大,或許就十多歲,這麽年輕的築基期修士,竟然也會成了流浪漢?!

 魔尊倒是不奇怪:“天才值錢,但是不聽話的天才卻不在這個范圍,他沒死,估計是四大宗門是真的看好他,想把他的硬骨頭給磨軟了,再收入門中。”

 秦越有些不敢置信:“他們就這麽無法無天?”

 魔尊沉聲道:“是。”

 但會讓四大宗門這麽做的天才很少,因為大部分都恨不得加入他們,只有少數骨頭硬的,四大宗門才會出此下策。

 魔尊喃喃道:“如果不是有你的城主護著你,你或許也會有這麽一天的。”

 秦越一愣,直覺魔頭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有點奇怪:“你說什麽?”

 魔尊頓了半晌:“沒什麽。”

 這輩子是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因為已經有人願意護著他。

 蘇秋延也看到了那個少年的臉,這麽年輕的築基期修士啊……

 四大宗門果然造孽,怪不得師父們每次提起四大宗門,都是一副不太高興的模樣。

 少年不過看了他們幾眼,就又重新低下了頭。

 “城主,我們走吧。”謝昂上前道,“我們要是不抓緊,晚上還要再住一天。”

 蘇秋延點頭。

 到了米鋪之後,還是沒有人搭理他們,謝昂只能主動找了一位高個修士道:“您好,我們是來買米的。”

 那高個修士瞥了謝昂一眼:“哪裡來的?”

 “青州城。”謝昂道。

 高個修士皺眉:“青州城?青州的礦脈不是已經廢棄了嗎?你們拿什麽買糧食?”

 他是分宗的人,雖然不太清楚青州的具體情況,但是也知道青州早被宗門拋棄,聽說是送給了一個金丹修士,這樣的一座廢城,哪裡有靈石買糧食?

 謝昂道:“我們開始狩獵了,賣了不少妖獸皮毛,所以有了點靈石。”

 高個修士還是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道:“你們有多少靈石?”

 謝昂雖然不滿這修士的態度,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所以他道:“有將近兩萬枚。”

 “兩萬多枚?”那修士有點驚訝。

 冬天才過去,再加上最近宗門使者忙著其他事,所以不少小城都到了曲安換糧,但是能拿出兩萬多枚靈石的也屈指可數。

 青州是怎麽做到的?

 這時他才正眼看向了謝昂等人。

 穿得不怎樣,渾身上下一個法器都沒有,身上卻帶著那麽多靈石……

 他想了想道:“你們要什麽就選吧,選好了找我結帳。”

 謝昂他們早就把東西選好了,依著他們身上的錢,應該能換二十天左右的糧食,到時候如果宗門使者還不來的話,他們再來曲安就是了,反正有礦脈有妖獸,怎麽也不會餓死。

 一刻鍾後,那高個修士點清了他們糧食,卻報給了他們另外一個價格。

 “怎麽會要兩萬三千枚靈石?不是兩萬一千枚嗎?”謝昂皺眉道。

 高個修士道:“就是這麽多錢,你買不買?”

 曲安糧食的價格確實比宗門使者賣的要便宜,但那是對一些大城市,像是青州這種根本不屬於他們的小城,自然可以漲價,而且還能狠狠漲一筆。

 謝昂也想到了其中的緣由,氣的臉都紅了。

 但是他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剛想再說說軟話商量商量,就聽後面傳來一個聲音道:“明碼標價,自己標的價格自己都不認嗎?”

 高個修士聞言往後一看,只看見了一個帶著帷帽的白衣人。

 他冷笑一聲道:“什麽認不認的,漲價又怎麽樣?你信不信,你現在去任何一家米鋪,都沒有人會賣糧食給你們,你們就說今兒買不買吧?”

 這也是各大米鋪的潛規則,只要漲的價格不過分,根本不會有人過問。

 他這回漲價雖然漲得有些狠,但是這種小城又敢怎麽樣?還不是得乖乖把錢給他?

 冬天才過,大家都正缺靈石,就靠著這些小城送來的靈石潤手,聰明的就該早早送點靈石給他,根本不會和他這樣討價還價。

 秦越自己尚且舍不得對著蘇秋延說一句重話,怎麽能忍其他人對著蘇秋延叫囂,聞言就想動手,卻被蘇秋延抓住了手腕。

 “城裡不能動手,罷了。”蘇秋延道,“漲價便漲價,買吧。”

 魔尊這時也在腦海裡道:“別動手找麻煩,先把糧食買了,一會兒你找機會出來殺了他。”

 他從來就不是什麽善男信女,這人敢對蘇秋延出言不遜,在他眼裡,已經是個死人了,自然不用和一個死人多費口舌。

 秦越聞言也冷靜了下來:“好。”

 現在鬧起來,對他們沒有好處。

 那高個修士見他們認了,態度更加囂張:“早點聽話不就好了?”

 謝昂壓抑著怒氣給了錢,把糧食裝進了儲物袋裡,其他人也是憋紅了一張臉。

 沒想到四大宗門的人這麽囂張跋扈!

 回了客棧,鄭明還是憤憤不平:“天元宗的人太過分了!不過一個築基修士,竟然敢對城主出言不遜!”

 莊承倒是冷靜了下來:“我聽說四大宗門分宗的人都是元嬰,曲安的城主更是化神,要是真鬧起來了,我們估計就成炮灰了,如果不是為了我們,城主也不會受他們的氣。”

 鄭明當然也知道,可他還是氣,除了氣天元宗,就是氣自己。

 謝昂卻是足夠了解蘇秋延,所以直接去續了一天的房錢。

 蘇秋延道:“怎麽續了房錢?不是打算今天就離開嗎?”

 謝昂笑著給蘇秋延倒了一杯水:“屬下只是覺得,曲安這麽大,要是隻逛一天就回去,不免有些可惜了。”

 蘇秋延看著那茶杯道:“確實是,那就再待一天吧。”

 剛剛他不發作,不過是大庭廣眾,需要顧全大局,但是他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就沒有被人欺負了不還手的習慣。

 不過一個築基修士,他多的是辦法收拾。

 秦越這時卻道:“城主,這事不如交給我來做?”

 蘇秋延有些驚訝,秦越怎麽猜到他的想法的。

 秦越笑著道:“城主如果信得過我,不如讓我試試看?”

 蘇秋延道:“你們兩人都是築基修士,這城裡守衛森嚴,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發現……”

 秦越卻道:“我有辦法,城主你就信我一次。”

 蘇秋延過去就有些抵不住秦越對他撒嬌,最近“每況愈下”,是更加抵不住了。

 只要秦越用一副十分期待的神情看著他,他就忍不住隨波逐流,這會兒也是一樣,掙扎了半晌,還是沒掙扎成功,反正有他在,秦越也不會出事,那就隨了秦越的意吧。

 “那修士雖然囂張跋扈,但是罪不至死,狠狠教訓一番就行,把命留著。”蘇秋延也不忘叮囑秦越。

 真死了人,也是件麻煩事。

 秦越心裡暗歎城主還是心太善,臉上卻笑著道:“那我就先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他走後,謝昂倒是有點擔心。

 “應該沒事,秦越不是魯莽的人。”蘇秋延其實也擔心,但是嘴裡還是道,“他年齡也不小了,確實也可以歷練歷練。”

 雖然這麽說,但蘇秋延的神識還是沒有從秦越身上離開。

 秦越出了客棧,卻沒有直接去米鋪,而是在曲安城裡逛了起來。

 之前他們趕時間,許多地方都沒有去過,這會兒倒是能逛個遍。

 逛著逛著,他就又走到了朱雀街,甚至還看見了那幾個流浪漢。

 那少年似乎格外注意他,又抬頭看了他一眼。

 他也不在意,而是在米鋪旁邊的鋪子停留了片刻就離開了。

 就在他離開不久之後,天元宗的米鋪裡突然傳來了一聲慘叫。

 遠處,魔尊在識海裡道:“這小子命好,如果不是城主要留他一命,這會兒他恐怕已經見閻王去了。”

 他有些遺憾沒有殺了那修士,但既然城主已經開了口,他就不會叫城主不高興。

 秦越面無表情道:“廢了他的靈根,肯定能比死還叫他難受,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作威作福。”

 這些修士,仗著背後有天元宗,不知道貪了多少小城的血汗。

 有這麽一遭,也是活該。

 很快,那高個修士就被抬了出來。

 “怎麽回事?”

 不少人都被這叫聲驚動了。

 高個修士捂著丹田,滿頭冷汗:“我,我的靈根。”

 剛剛不知道怎麽了,他丹田突然如刀剮一般,接著渾身的靈力就被蒸發一樣消失了。

 另一個天元宗的築基修士神色凝重,上前查探了一番,臉色難看道:“你被人偷襲了,靈根已廢。”

 高個修士聞言面如土色,身子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其他天元宗的修士們則是又驚又怒:“什麽人竟然敢在曲安城放肆?!讓人查!必須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

 敢挑釁天元宗,簡直不要命了!

 附近看熱鬧的曲安修士們聞言卻是心裡不屑,曲安確實守衛森嚴,但也不可能時刻都有修士用神識查探附近,能不聲不響的滅了一個人的靈根,肯定是位大能,這樣的大能,又怎麽會輕易的被抓出來?

 看來這次天元宗是踢到鐵板了。

 他們平時是受夠了四大宗門的作威作福,所以此刻見狀也只有幸災樂禍。

 那牆邊倚著的少年卻是再次抬頭,看了一眼秦越離開的方向,眼裡閃過一絲異彩。

 同一時刻,魔尊也道:“走之前,可以把那個牆邊的小子一起帶走。”

 秦越想到了那個少年:“帶他走?為什麽?”

 魔尊道:“因為突然想到了一個故人。”

 剛剛他不經意看了那少年一眼,那分明就是日後天元宗的一條看門瘋狗,被折磨的神智都不清醒了,只能任人驅策。

 不過雖是瘋狗,卻是神識一道上的天才,為天元宗立下了赫赫戰功。

 這樣的人若是被他帶走……

 魔尊冷笑,既然天元宗讓他不爽,他也不會讓天元宗好過。

 上輩子的仇雖然報了,但這輩子還只是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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