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雖然是小金龍第一次用尾巴抽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動作熟練的像是抽了成百上千次。
秦越見他還想抽,怕他把陽城城主抽死了,立刻道:“我沒事。”
為了讓小金龍安心,他想了想,艱難道:“還可以搓澡。”
這幾個字一出,小金龍的尾巴果然就停了下來。
“真的嗎?”他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擔心的問道。
秦越能怎麽辦呢,他只能道:“真的。”
於是小金龍高興了,他歡快的飛到了秦越的肩膀上:“那我們回去吃飯吧,香香在等著我們呢。”
秦越道:“等一等。”
這樣回去城主肯定會擔心的,所以他立刻給自己使了一個潔淨咒,又找了一間屋子換了身衣服。
雖然臉色仍然有點蒼白,但是比起之前那副全身是血的樣子好多了。
小金龍不能理解他的心情,如果是他的話,那是恨不得立刻找香香撒嬌的。
秦越道:“我都快十八了。”
他希望城主看見的,永遠都是他可靠的樣子。
小金龍哦了一聲,算了算自己的年紀,他多大了呢,有一百八了嗎?他數著自己的手指頭,發現數到十三之後就數不動了,因為他有一段時間實在太愛睡覺,睡得完全不記得自己的年紀了。
不過就算他一千八百歲,他也還是一隻小龍呀。
毫無心裡負擔的小龍催促著秦越趕緊回去吃飯,他肚子真的好餓了。
秦越也沒有忘記把陽城城主拎走,另一邊的周海也把劉麟請回了城主府。
謝昂見到兩個人都安安全全的回來了,一雙眼睛立刻恢復了神采。
“我這去就撤銷警報。”謝昂雖然看著一切如常,可心裡還是擔心的,如果只是陽城城主也就算了,但這次是烈陽宗,他對烈陽宗這樣的大宗門還是有點慫的,所以見到秦越和周海都平安,他心頭的大石也落地了。
撤銷警報的聲音響起之後,青州人民心頭的大石也跟著落地了。
雖然他們離城外挺遠的,但是金丹修士打鬥的動靜還是挺大,他們也聽到了不少,不少人嚇的臉都白了,在心裡把找茬的人罵了千百遍。
周家三兄弟也是這會兒才停止了辱罵攻城的人,他們從來沒像這一刻一般和青州人心連心。
所以那柔和的音樂聲一響,三個人終於繃不住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其他人反而比他們心理承受能力更強,都恢復了精神,開始討論起了到底發生什麽事。
周伯問道:“你們都不怕嗎?”
他旁邊的人道:“之前也有過一次呢,那次才嚇人。”
他們都快被城主嚇死了。
周伯一聽,立刻豎起了耳朵:“之前還有一次?”
那人立刻說到了去年的事情:“不就是陽城城主嗎?不知道吃錯什麽藥了,跑到青州來耍威風,被我們城主一劍給嚇走了。”
明明陽城城主是來替陽城人討公道的,在青州人嘴裡,就變成了吃錯藥。
周伯之前隱隱約約聽人提起過這件事情,但還是第一次這麽詳細的了解,他問道:“城主這麽厲害嗎?”
他之前聽說陽城城主都快元嬰了,如果要一劍逼退他,普通的金丹修士肯定是做不到的。
“是啊,你不知道啊,那天……”青州人是把這件事情當作談資談了好幾個月的,好不容易來了三個沒聽過的,當然願意給他們科普。
他們在這邊科普,另一邊周海也在給劉麟科普:“這是我們的城主。”
劉麟這會兒已經看見了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陽城城主了,自然也知道自己不是被他算計了,但是這就更麻煩了,因為這說明青州城背後肯定不簡單。
本來以為只是隨手弄點零花錢,誰知道會踢到鐵板呢?
這也不能怪他,哪家鐵板會跑到東境這種又偏僻又窮困的地方?
可他眼前還真出現了一朵奇葩。
當看見蘇秋延的樣貌時,劉麟就知道自己倒霉了。
有這種驚心動魄的樣貌,又有周海這種屬下,即便他現在仍然不知道蘇秋延的身份,但是也知道蘇秋延不是好惹的。
唯一的安慰就是,周海既然願意和他談,那事情肯定就有轉圜的余地。
“說吧,你們想要什麽?”劉麟是天之驕子,就算落到這個地步,也是不肯低頭的。
周海笑著道:“難道這不應該是我們問你嗎?”
“你和陽城城主兩人潛入青州,究竟是為了什麽?雖然青州沒有主宗,但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就算今天我在這裡殺了你們兩人,我們也是不理虧的。”
劉麟才不信這群人敢殺他,直到周海拿出了一枚玉佩,輕輕巧巧的放在了桌上。
看到上面的仙字,劉麟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
“你們?!”
他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周海道:“你是仙山的人?!”
周海笑了笑:“現在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個說法了呢。”
如果青州真的是平平無奇的小城,就算城主是個化神修士,劉麟也敢篤定自己不會有事,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青州背後站著的是仙山,所以就像是周海說的那樣,他今天必須給一個交代。
不然不僅他走不出這座城,還會連累他爺爺也跟著吃虧,畢竟烈陽宗從來都不是鐵板一塊,多的是人想著要找他爺爺麻煩,所以他不能讓自己成為這個借口。
劉麟的態度一下子就軟了。
他的態度軟了,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就好辦了。
周海道:“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只是被人欺上門了,要是什麽都不要,仙主們就該怪我軟弱可欺,給他們丟人了。”
“更何況……”周海看了一眼旁邊坐著的蘇秋延道,“我是個小人物,衝撞了也就衝撞了,可是小仙主卻是仙主們的心尖,就算是我,也是不敢輕易放你走的。”
聽到了小仙主三個字,劉麟的臉色是徹底變了。
蘇秋延自從他進來之後就沒有說過話,他還以為這位是個軟面瓜,現在好了,這位軟不軟他不知道,但是精貴是真的精貴。
他只有一個爺爺就從小順風順水長到了這麽大,更何況蘇秋延這種有四位師父寵著的,可不是寵著嗎?如果是一般的弟子,周海怎麽可能稱呼蘇秋延為小仙主。
他爺爺那一脈都沒有人敢稱他為小脈主。
所以劉麟此刻是真的不報任何僥幸心理了,他今天要是不狠狠出一次血,那肯定是離不開青州的。
於是等陽城城主醒過來時,他的陽城已經被劉麟送給了青州,不僅是裡面的人,還有裡面的物資。
除此之外,就連他和劉麟都得各自拿出一筆靈石來,這件事情才算了結了。
陽城城主乍一聽這個消息,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是他認識的那個劉麟嗎?什麽時候竟然有人能從劉麟身上扒拉走東西了?
劉麟卻是沒空回答陽城城主的疑惑,他正心痛呢!
偷雞不著蝕把米,他總算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
陽城的人和物他當然不心疼,東境還有其他烈陽宗管轄的城市,他隨便再找一個給宗門交差就是了,但是關鍵是他自己都出了血,本來就沒少多的靈石竟然舍了一半出來,當然心痛。
所以他看陽城城主就更不順眼了。
陽城和青州當了這麽久的鄰居,竟然連這麽重要的消息都沒有打探到,陽城城主可真是個實實在在的廢物!
可陽城城主也著實冤枉,連天天在青州的三個探子都沒有打探出蘇秋延的身份,更別說城外的人了。
周海得到了想要的東西,笑容也更真誠了:“劉公子既然這麽誠心,那這件事情我們自然不會追究。”
劉麟黑著臉道:“希望周真人信守承諾才好。”
周海道:“那是自然,此事已了,自然不會生出其他枝節。”
敲竹杆,敲一次就夠了。
劉麟見狀也不打算多留了。
陽城城主一句話都沒說,就被劉麟帶著離開了。
他的臉疼,嗓子疼,到處都在疼,實在說不出話來,本來以為劉麟會對他解釋,沒想到劉麟離開了青州之後就一言不發。
不過他也不是面瓜,劉麟莫名其妙的就把他的東西送了出去,總得給他個交代才行。
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蘇秋延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換了一身衣裳的秦越。
“這是怎麽了?傷得很重?”蘇秋延一伸手就抓住了秦越的手腕。
秦越搖頭道:“沒受什麽傷,只是衣服髒了,所以換了一套。”
蘇秋延才不信他的話,他的靈力溫和的探進了秦越的手腕,走到肺腑時,果然發現了不對勁。
他皺眉道:“受傷了。”
而且是肺腑受了傷。
雖然對於修士來說,這不算什麽,但是蘇秋延就是不高興。
秦越見他皺眉,立刻解釋道:“過兩三天就好了,城主不用擔心。”
蘇秋延聽了他的話更不高興了。
他不高興就是不理秦越,畢竟到了冬天之後他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被抽走了,再加上之前受的傷,實在沒有生氣的精力。
而且他也覺得自己這不高興來的有些奇怪,他下意識不願意去探究,乾脆就不再搭理秦越。
秦越也不生氣,反而像是吃了蜜一樣,天天纏得蘇秋延更緊了。
小金龍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覺得自己果然是條小龍,就算一百八十歲了,還是條什麽都不懂的小龍。
被關著的幾個陽城修士很快就被放了出來。
他們哆哆嗦嗦的,還以為自己是要被送上斷頭台了,沒想到周海卻是道:“陽城城主已經把你們送給青州了,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們就算是青州的人了。”
幾人一愣,隻覺得聽到了天方夜譚。
周海卻沒有解釋那麽多,而是道:“你們的運氣實在好,如果不是青州缺人,你們就只能去仙陸中央送死了。”
這句話一出,陽城的幾個修士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什麽意思?
他們為什麽是去送死的?
可周海並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明天陽城的其他人就會來了,到時候你們也能和自己的家人相聚了,只不過在放你們離開之前,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幾人的臉瞬間失去了血色。
他們顯然也知道,青州不會這麽容易放過他們。
畢竟他們知道的秘密,足以叫青州滅城。
周海還是笑眯眯,動作卻是利落無比,他沒有殺了這些人,不過是用了某些秘法,搞亂了這些人的記憶而已。
他沒有本事精準的抽離某一段記憶,但是只需要亂了這幾天的,那他想要他們不記得的東西,他們自然也不會記得。
果然,等這群人醒了之後,就連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青州城都不知道。
他們一臉茫然,其他陽城人也是一臉茫然。
今天他們的心情簡直和坐過山車一樣,剛剛他們還在為了離開陽城傷心,現在卻只剩下了滿心的惶然。
之前不是說修士們都跟著使者前往仙陸中央,凡人們則去其他烈陽宗所管轄的城市嗎?怎麽會突然把他們都送到青州城去?
而且聽使者的意思,竟然還是去做俘虜的。
周海其實並沒有提過俘虜兩個字,他要陽城的人,那是因為青州缺人,最終的目的是增加城民的數量。
但在劉麟看來,這青州要人,肯定就是要乾活的俘虜,所以他自然警告了這群人不要給他惹事。
他仙三代的身份,最大依仗就是他爺爺,他是絕對不允許自己捅的簍子影響了他爺爺在烈陽宗的地位的。
所以這件事情,他必須要擺平,不僅要擺平,還得擺平得漂漂亮亮的,這群陽城人絕對不能給他找麻煩。
他心情不好,態度也不好,這副樣子自然把陽城人嚇壞了。
這一嚇,大家也顧不得抱怨和悲痛了,只能繼續收拾東西,準備去給青州人當俘虜。
誰能想到,兩年前他們還瞧不起青州,現在卻要去給青州人使喚了。
修士們更是牙都要咬碎了,他們不敢怨烈陽宗,就只能怨青州了。
反倒是凡人們雖然還是害怕,但是心底卻暗自松了口氣。
兩個城離得這麽近,盡管不怎麽來往,但是有些消息也是能傳到他們耳朵裡的,比如在青州,凡人們的待遇很好,至少不像在陽城這般朝不保夕。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這就像是個虛無的希望,只要它在那裡,好像就能安撫住他們的慌亂。
第二天,陽城城主就帶著人和物來青州了。
昨晚他和劉麟已經談好了,劉麟會幫他要一個秘境名額,所以他現在送人送物也送得心甘情願。
他臉已經不腫了,加之馬上要回烈陽宗,甚至能去秘境一趟,因此看起來還多了幾分高人風范。
蘇秋延還在休息,所以是周海出來接待陽城城主的。
他為人精明,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就不必把事情做絕,於是一盞茶的功夫,陽城城主心裡的那點不爽就去了三分。
他雖然還是不知道周海的身份,劉麟並沒告訴他,但他不是傻瓜,猜也猜得出來這是得罪不起的人,所以這一場告別也算是賓主盡歡。
只是可憐了陽城的一千五百多人。
林路、嚴成幾人本來是從陽城來的,對陽城的老鄉還存了幾分善意,不過也僅僅是這樣了,他們如今是青州的人,心早就偏向了青州,若說對陽城,那是什麽感情都沒有的。
“他們和李村、關族人不同。”謝昂正在對著嚴成道,“他們都不是心甘情願來青州的,所以必須得讓他們心甘情願。”
嚴成道:“謝管家您的意思是?”
謝昂道:“凡人我不擔心,他們過去在陽城過的就不是人過的日子,來了青州,只要能扎根,自然能收心,修士卻不同,你應該很了解陽城的修士。”
陽城的修士,一直靠狩獵為生,所以血性是有的,只不過被烈陽宗統治慣了,所以才會對著烈陽宗的使者那麽慫,可是青州不是四大宗門,甚至幾年前,還只是個比陽城要差上許多的小城,這種情況下,要讓陽城修士心服口服,必須得下點別的功夫。
“青州城的人會越來越多,這是大勢。”謝昂道。
過去他們人少,是因為養不起,就算有礦脈,但是誰知道那礦脈能挖多久?就當初他們勘探出來的量,三百多人每天挖,也只夠挖十年,所以沒有底氣大規模的收人。
可是現在不同了,謝昂一想到青礦裡的靈石量,就激動的一個晚上都睡不著覺。
“但是人多,卻不能亂。”
這也是蘇秋延昨天叮囑謝昂的,青州城發展慢點都沒關系,但是人心必須齊,青州是缺人,但是對於那些又懶又毒又要影響風氣的,他寧願不要。
因此陽城這群人,還真得不到關族、李村人那樣的待遇,關族人是淳樸慣了的,又有聖獸在那裡擺著,李村人過去也是安安分分的,而且跋山涉水了那麽久來青州,感情上早就接受了青州。
“陽城不一樣啊!”謝昂道,“不讓他們吃吃苦頭,他們不會知道青州的好。”
於是嚴成就明白了謝昂的意思。
這是在告訴他們這群過去陽城的人,不要亂發善心,甚至還要推波助瀾才行。
為了這群陽城人,青州是徹底動了起來。
說起來青州所有人加起來還沒有陽城人多,要接收陽城的人,他們其實也挺忐忑,擔心這青州變成第二個陽城。
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
因為這群陽城人,並沒有成為青州的城民,而是成為了青州的俘虜。
想要得到青州的戶籍,還得費一番功夫才行。
好在有了劉麟打的預防針,陽城人也沒有覺得自己受了什麽不公平的對待。
他們現在也知道了,他們就是被烈陽宗的使者和他們自己的城主送給青州的賠禮,盡管不清楚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來都來了,也只能聽話。
“媽的!”雖然這麽說,但是不想聽話的人卻不少,“城主究竟是怎麽想的,明明說帶我們去仙陸中央的!”
說話的人叫汪寧,也是現在陽城狩獵隊的隊長。
“隊長,您就少說兩句吧,現在城主他們都離開了,我們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可不嘛,他們現在住的地方就是過去青州凡人們住的房子,又小又窄,這就算了,一間屋還住了兩三個,一轉身就能碰到人,他們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汪寧卻是不想認命:“還是得想點其他辦法,就算不能跟著城主走,也不能過得這麽憋屈。”
他始終覺得陽城比青州好多了,他們自然也比青州人能乾,所以像他們這樣的人,就算來了青州,也不該被這麽對待。
光是聽說凡人們和他們一個待遇,這就夠讓他們生氣的。
可恨的是青州的那些修士,竟然不準他們去搶凡人的房子。
“看來有的磨。”嚴成見狀道。
林路對陽城修士是一點好感都沒有的,他冷笑道:“想要在青州耍威風,那他們真是來錯地方了。”
“我聽說今年冬天除了要學《青州律》之外,還有不少工作要做,他們在陽城當慣了大爺,來青州之後,也要體驗體驗勞動人民的生活才行。”
周家三兄弟就正在提前體驗勞動人民的生活,因為陽城城主和秦越打架的原因,所以城牆被打缺了好幾個口子,他們現在的任務就是趁著這個機會,把城牆重新加固。
“太累了。”周伯道,作為一個搞文職的探子,他還是第一次乾這麽累的體力活。
真不知道那些施工隊的修士們是怎麽撐下來的。
不過第二天他就不抱怨了,因為陽城的那群修士比他們還慘,他們只是補城牆,而陽城的人既要拆,還要修。
“既然知道了礦脈有那麽多靈石,那再把礦區放在城外就不合適了。”蘇秋延道。
反正他不放心把那麽多靈石放在家門口,怎麽也得放在門裡吧。
而且現在整個青州城加起來快要三千人了,有了人,有了靈石,以後修的東西會越來越多,所以往外擴張是必然的。
他圈出了礦區的位置:“把這一面的城牆都打了,往外修,把礦脈要圈進來。”
還好這礦脈雖然靈石量挺多,但是並不算特別大,因為它的走向是往下的,這也是為什麽當初蘇秋延以為這裡的靈石只夠挖上十多年。
只是普通的城牆是防不住修士的,所以蘇秋延這次要修的城牆,是刻下陣法的城牆。
而這陣法,自然交給了研發大師周海。
“不能讓之前的事情再發生了。”
如果不是秦越剛好在了望塔上,恐怕這會兒烈陽宗都找來問他們要礦脈了。
周海也知道這礦脈的重要性,這可是青州的重要財產啊,他必須得為小仙主守護好:“小仙主請放心,有我在,保證外來的耗子都跑不進青州。”
青州的耗子也別想跑出去。
周家三兄弟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真不知道他們這苦逼的探子生活還要持續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