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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到校草後我發現追錯人了》番外六【全文完】

番外六何之觀×侯果(4)

次日下午。

果逅廣告公司總裁辦公室內——

總裁助理畢恭畢敬地站在自家老闆身邊,邊看手中的報表,邊匯報這個季度的業績,“……還有就是,攝製組的總監說因為天縱分公司剛確立,人員的之間還在磨合,拍攝進度可能要推遲三天到一周的時間,您看這邊……”

卻被自家老闆的話給打斷, “還沒有人給你打電話?”

總裁助理聽得有些發懵,“沒有的。”

從早晨踏進總裁辦開始,侯總就問過這個問題,直到現在,一整天過去,這已經是第六次詢問了。

“您在等誰的電話,也可以把對方的電話告知於我,我這邊主動聯繫一下。”助理含笑獻了個殷勤。

不想侯總卻言辭激動, “不用了,不打就不打吧,我才不主動聯繫他。”

助理的表情變得更加古怪了。

“那剛才說的拍攝進度……”

“行。”侯果看上去十分心不在焉,揮手讓他離開,

助理多了句嘴, “對了,我見您那輛車好像蹭到了,要不我派保險的人來一趟……”

“就放在那。”侯果很是不耐煩,也不知道在發什麼脾氣, “你很閒?”

助理老實閉嘴,拍馬屁拍到馬腿上,還是趕緊走人。

結果他前腳剛出辦公室,老總後腳就跟著出來了,她下意識問道:“您這是去……”

“視察工作。”侯果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助理看了眼手錶,臨近下班的時間,去視察工作,“真·資本家”,榨乾員工的剩餘價值。

侯果邊等電梯的時候,邊回想,昨天那實習生在他耳邊嘰嘰喳喳的時候,說自己是哪個部門的來著。

三分鐘後,宣發部——

天縱大學大四男學生謝天,是這個季度新招聘的實習生,此時正站在的茶水間,嘴裡滔滔不絕地編著昨天侯總送自己回宿舍的過程,為什麼要編呢,主要是他昨天喝斷片了,現在是後悔得要死,因為他酒醒後發信啊過程全給忘乾淨了。反正編得一點罪惡感也沒有,畢竟他上了侯總的車的這件事是真的就行。

同事們還不相信。

“怎麼會,侯總沒事閒的送你一個實習生幹什麼。”

“昨天胡歌還在我家過夜的呢,你信不信?”

“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為什麼,我信了,昨天聚餐的時候,我看到小謝和侯總在洗手間說話了。”

“太假了吧,傳言我們侯總到了四十歲是要出家的,所以不可能。”

……

直到身後響起咳嗽聲。

眾人齊齊回頭。

然後表情各個都跟吃屎了一樣,沒想到背後默默吃老總的瓜,結果老總就站在他們身後。

這表情最跟狗啃了似的,當屬謝天了,他臉都憋紅了,自己胡謅的那些話,侯總是都聽到了嗎?

哪知侯果似乎有什麼急事,並沒有和他們計較,然後看向謝天,“你出來一下。”

謝天愣了愣,指了自己,“我?”

隨即狂喜,得意地掃了一圈同事,意在表達,看吧看吧,我就說都是真的吧。

留下一干目瞪口呆的同事,謝天蹦蹦跳跳地追了出去。

“侯總,您昨天……”

“叫你出來,主要是想問你一件事。”侯果直奔主題。

謝天仰著頭看他,“您說吧。”

“就你認識你們學校的那個何之觀嗎?就打扮比較樸素,哦也不能叫樸素,就是很簡潔,戴眼鏡,不對,他現在不戴眼鏡了,不帶眼鏡整個人真的還挺好看。”侯果回憶道。

“認識啊,美學課的助教,小何老師,我這學期剛好選修了他的課。”謝天莫名其妙地回答。

“他……人怎麼樣?”侯果憋了半天,別出了這麼一句。

謝天思索了一下,“小何老師啊,很好的一個人啊,從來不點名,請假也好說話,是很善良的一個人,大家都挺喜歡他的,幾乎所有的人都希望他能留校成功。”

“我不是說這個。”侯果問得很委婉,“就是有沒有別的方面的,偏向私生活一點的,比如他有沒有對像啊,和對像在一起了多久之類的。”

謝天心裡疑惑,侯總問這些幹什麼,但還是回答道:“對像是鐵定沒有的,他特別潛心做學術的一人,每天跟在自己導師後面做項目呢,哪有時間談戀愛啊。“

侯果怔了下,“你確定麼?會不會只是你不知道?”

“還算確定吧。”謝天點頭,“按理說老師的私生活我不應該知道得這麼清楚的,不過上次我們系里和其他係有聯誼嘛,我恰好聽到小何老師的導師在和他開玩笑,問他要不要去,他導師對他私生活的事應該比較清楚吧,要是有對像也不會開這種玩笑。”

侯果沒有說話,而是望著空氣發呆。

謝天說了句什麼,他沒太聽清,表情突然誇張起來,“你別誤會,我才不是對他有意思,就是他昨天把我的車蹭了,至今沒聯繫我,我懷疑這人是想賴賬,所以來問問他人怎麼樣。”

謝天的表情很複雜:“我剛才說的是,您是不是認識小何老師,不是你是不是對小何老師有意思……”

侯果閉緊嘴巴。

謝天悄悄打量著他,你懷疑小何老師賴賬,為什麼問的卻是小何老師有沒有對象?

侯果再次輕咳,揮手讓他繼續去工作,然後腳步很快地離開了。

邊走邊拿起手機,似乎比剛才來的時候更急了。

*

*

*

夜幕降臨。

天縱大學教職工宿舍區內,開進了一輛保時捷,這車並沒有靠近建築,而是停靠在宿捨不遠處的桂花樹下。

打開車窗,熄滅了引擎,裡面的人並沒有下來的意思,而是隱在黑暗裡,無聲地看著面前宿舍樓。

樓里許多房間都亮了燈,他的目光並沒有聚焦,只是漫無目的地看著。

不知道在下面待了多久,久到學校保安巡邏的時候,過來問他什麼時候離開。

“再等等。”裡面的人這樣回答。

保安繼續問:“等誰?”

裡面的人沒有說話,保安沒耐心了,督促他再過半小時必須離開,然後接著拿著手電筒去巡邏了。

車裡的人也不知道等誰,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和誰約定見面,或許只是在等一個明知故問的答案。

半個小時很快就到了。

他很自覺地啟動汽車,結果看到面前的宿舍樓下來一人,格紋睡衣外面罩了件眼熟的針織開衫,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滅了引擎。

何之觀並沒有發現他,而是神情有些無謂地走到垃圾桶邊上,扔掉了手裡垃圾,然後在十米外的長椅上坐下,從口袋裡掏出什麼東西。

夜空中,亮起一道火花,然後只剩下忽明忽暗的紅色小火圈。

汽車內的人有些愣神,看著他熟練地吸著指尖輕夾的煙,然後突出煙霧,本在黑暗中就不真切的面龐,變得越發模糊。

一根、兩根、三根……一直到他點燃第六根。

汽車內的人忍無可忍,從車上下來,把車門關得震天響,引過了那頭何之觀的視線,不過抽煙的他似乎有什麼心事,面色十分漠然。

直到汽車上下來的這人走到他面前,才藉著不太明亮的路燈光圈看清對方,何之觀的動作一頓,手裡的煙差點沒拿穩。

不過最後還是失去了這根煙,因為其被侯果奪去。

何之觀也不在意,而是微瞇了下眼,“你是真的麼……”

“什麼真的假的。”侯果沒聽明白,“倒是你,煙抽得這麼兇,什麼時候養成抽煙的習慣,我要是不過來你是不是要把整包煙都抽完了。”

何之觀無聲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把煙盒揣回了兜里,“也沒多少。”

早前幾年他煙癮特別重,一天兩包都抽過。但後來體檢醫生說他肺的健康狀況不太好,他費了很大的力戒了,但昨晚又復抽了。

侯果心裡有股無名火,拿著手裡的煙就往自己嘴裡餵了口。

煙蒂微微帶了點濕潤。

侯果是吸了一口後才反應過來,這根是何之觀吸過的,他的心臟忽然猛地跳動了兩下。

何之觀看在眼裡,喉結動了動,然後轉開了腦袋。

他再沒有動作,就這樣默默地坐在長椅上,似在等著侯果把這根煙吸完。

侯果的唇落在煙蒂上,一次又一次,直到香煙燃到了盡頭。

他才在垃圾桶槽摁滅,扔了進去。

何之觀這時候出聲,“來幹什麼。”

“來找一個人。”侯果如是說。

何之觀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來找謝天麼。

隨後他從座位上起身,想了想是要說再見還是拜拜,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冷著眸往宿舍走。

剛走兩步,身邊響起同步的腳步聲。

他閉了一會兒眼睛,然後再睜開,“謝天是學生,在學生宿舍,不是這一棟。”

“哦。”侯果語氣輕描淡寫,“我和你回屋裡一趟。”

何之觀頓住腳步,無語道:“你和我回去幹什麼?”

“要你寫張欠條。”侯果甚至走到了他的前面,“幾樓?哪戶?”

何之觀先是迷惑了一陣,隨即反應過來,侯果說的是昨天蹭到他車的那件事,隨即有些尷尬,“我今天忙了一整天學校的事,計劃是明天再聯繫你的助理。”

他著重了“助理”二字。

“我來都來了,就今天吧。”侯果一副等不及了的樣子。

何之觀無法,“那你在這裡等著,我寫了給你送下來。”

“不可以,你要是回家把門鎖了,不出來怎麼辦?”侯果的態度堅決。

何之觀忍不住斜了他一眼。

二人在門口僵持。

宿舍的保安大爺伸出腦袋,“小何啊,有什麼事嗎?要不要幫忙?”警惕地看著侯果。

何之觀連忙揮手,“沒事沒事,這是我的朋友。”

侯果聞言揚了揚眉毛。

最後別無選擇,只好把死皮賴臉的侯果帶回去。

結果侯果進來只有何之觀的涼拖可以換,因為家裡沒有準備多的拖鞋,平常只有何之觀一個人住,但侯果似乎穿得很樂意,沒有一聲怨言。

眉眼看上去心情也不錯,就像正兒八經來要賬的。

何之觀:“……”

不過,真進來了以後,侯果反而不急著催欠條了,而是左逛逛右看看,廚房是開放式的,他一眼就能看到置物籃裡面只有一份餐具。

何之觀迅速拿來一張A4的白紙,還有黑色水性筆,欠條的格式他了熟於心,畢竟前二十五年他的家庭一直面臨著寫欠條的處境,也經常差著外債。

“我承諾會給你賠償,但你也看到了,以我目前的經濟狀況,沒辦法一次還清,你報個價,然後設定個期限吧。”後邊落筆在時間那。

侯果表示理解地頷首,“嗯。”

何之觀問他,“所以是多少,規定多久之內還清?”

侯果似乎並不怎麼在意,“一輩子吧。”

何之觀的筆尖一滯,“什麼?”

侯果盯著他的眼睛,“你沒聽錯,我說的就是一輩子。”

何之觀早不是年輕時候的他了,他從侯果這樣的眼神中,看到了很多東西,最多的,還要屬“曖昧”二字。

他放下筆,微抿嘴唇。

侯果坐到他身邊的沙發上,“何之觀,你欠我的太多了,一輩子才能還清。”

何之觀把手頭的紙揉成一團,“看來你並不是來寫欠條的,那麼我就送客了。”他起身。

侯果卻並不動作。

何之觀拽住他的手腕,“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侯果卻反扣住他的手腕,“你確定要我離開?”

何之觀的身形顫了顫,“你這是什麼意思?”

侯果的唇角微彎,“就是你現在心裡想的那意思。”

何之觀的胸口起伏得有些劇烈,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眼眶有些發紅。

侯果執著地看著他。

不想何之觀忽然傾身過來,整個人都跪坐到他的身上,並且把他摁在椅背上,二話不說地就含住他的唇。

何之觀的動作胡亂又晦澀,還非常心急,吻得二人的嘴唇開始變紅。

侯果有一瞬間的怔愣,隨後毫不抵觸地接納著他,任由他在自己的身前放肆,二人的身體逐漸變得滾燙。

侯果的瞳孔里布滿了□□,反客為主把何之觀壓到沙發上,想要進一步動作,卻發現何之觀的眸底滿是痛苦。

他心裡一痛,摸了摸其臉龐,聲音很是沙啞,“怎麼了?”

何之觀喚回了一點理智,推著他的胸口,“你先放開我。”

侯果卻靠得更近了,“放開你?當初我就是聽了你的話,放開了你,活成現在這幅鬼樣子。”

何之觀的眼眶變得濕潤:

“你走吧,你不是有男朋友麼,我不想做第三者,剛才是我魯莽了,抱歉……”

結果他的手卻被侯果握住,“那謝什麼,只是我一個員工。”還是剛才何之觀和他說那實習生的名字,他才知道對方叫謝天。

“那天碰巧送他回來而已。”

何之觀反握緊了他的手。

侯果吻了下他的鼻尖,“沒有人,這些年我都沒有人。”

何之觀立刻用力擁住他的脖子。

侯果覺察到自己的衣服領口開始濕潤,何之觀止不住地哽咽,“對不起……從前我……”

“我都知道了。”侯果把他抱起來,摟到懷裡,“來之前,我問過阿懷了,他個臭小子,竟然瞞這麼久都不告訴我。”

何之觀還在低聲哭泣,“是我當初求他們,求他們不要說的。”

侯果不停地給他抹眼淚,“你是真的狠心,這麼多年,你都沒想過來找我?”

“我配不上你。”何之觀不敢和他對視,“也就這兩年,當年的欠債才還清,我現在還有助學貸款在還,生活得很不好,我憑什麼有什麼資格去找你。”

侯果捏了一下他的耳朵,“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是我該好好追上何老師的腳步才是,何老師,你是為了我才想要當老師的麼。”

“嗯。”何之觀很輕地應了聲。

侯果當初說他適合做老師,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他一直放在心裡。

二人好像從來沒有這麼親近過,何之觀剛才是一時情急,現在稍稍冷靜了點,開始不好意思,想要從他懷裡爬起來,卻被侯果攔住,“別走,就這一刻我等了好多年了。”

何之觀紅著耳朵,又軟著身子跌回侯果的懷裡。

他們早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一直斷斷續續地聊著,似在彌補這些年的遺憾。

“這些年,每每看到梁懷學長,我都不敢打聽你的近況。”何之觀逐漸躺到他的腿上。

侯果用指腹擦去他眼角又浮上來的濕意,“為什麼。”

“怕你過得不好,那麼我們當初的分開就沒有意義。又怕你過得很好,那樣我好像離你更遠了。說出來你不要笑我,這些年雖然過得很難,但我卻總覺得你好像沒有離開過我,每次熬不下的時候就會想像你還在我身邊。這樣說來,我好像潛意識裡,覺得我們一定還會重逢一樣。”何之觀覺得這一切都非常的神奇。

侯果說話都開始有些鼻音。

“我也是,每次工作遇到棘手的事,我都會想到你,再難的事都會被我克服過去,我每年都在和上一年的自己比拼,想變成更優秀的自己,想著只有這樣才能把你追回來,給你更好的生活,我的潛意識裡,覺得我們一定還會再在一起。”

他沒說的是,他這次分公司其實有多很多城市的選址要優於天縱市,但他還是首選了這裡,因為侯果知道,這裡有一個人。

“我應該再早一點回來。”侯果的指尖撥弄了一下他的頭髮,“對不起,那些時候,沒有陪在你身邊。”

何之觀的哥哥已經不在了,爸爸因為心梗落了病根,也在四年後去世了,加之侯果的離開,那段時間無異於是何之觀人生里最難過的歲月。

“那你以後,就一直陪在我身邊。”何之觀眷念地望著他。

侯果忍不住又吻了他——

“嗯,從今往後,我哪兒也不去。”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畢竟副cp,所以並不打算擴寫太多,故事到這裡,就真地要和大家說再見啦。

謝謝你們來看我的文。

也希望你們能在結束的時候給我打個【滿分】(我的臉皮比城牆還厚嘻嘻)

如果還有番外什麼的,會放到微博,微博和我筆名同名,歡迎大家來找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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