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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類情敵(GL)》第185章 孑然
“你最好管管你那群屬下!”薄玨啪的把從百夫長那裡順手奪來的刀拍在扶清的書案上。

 她脾氣上來了,才不管對面坐著的是誰,別說區區一個過去時代的王爺了,就算是貓族的皇帝、天宿的皇帝現在在這裡,她也照拍不誤。

 扶清趕緊從桌子後面繞過來,連聲道:“薄姑娘消消氣,消消氣。”

 “不要再假惺惺了,”薄玨冷哼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懷的什麽心思,我不戳破是不想讓你難堪,我有妻子,我自己會去找她,不需要你的幫忙。”

 “好了,就此別過。”薄玨掀起帳簾,拔腿就走。門口的衛兵對視了一眼,沒敢攔她。

 扶清從後面小跑著追出來,飛快地低聲吩咐衛兵道:“把那幾個被打的百夫長叫到校場。”

 她話音剛落,又朝前大聲喊道:“薄姑娘!留步啊!一月之期未到,夏春冬雪還沒回來,說不定他們已經有了令夫人的消息,到時你卻不在,豈不是功虧一簣?”

 薄玨腳也沒頓,她想離開這裡,立刻就走,什麽破地方,軍紀松散,居然傳出來這等荒謬之事。

 扶清亦步亦趨的追著:“今日之事是我管教不嚴,我已經命人將那幾個口無遮攔的百夫長叫到校場領罰了。薄姑娘,你還有什麽要求,只要本王做得到的,你盡管提。”

 兩人一個走一個追,很快就惹來巡邏的士兵目光,緊接著營房裡也探出了不少人頭,都朝這裡張望著。不出一炷香的工夫,約莫一處王爺王妃打情罵俏軍營秀恩愛的話本都要寫出來了,薄玨不是個不在乎名譽的人,可以澄清的她自然不會叫人平白潑汙水,萬一趙清閣要是在這附近,聽到這亂七八糟的東西還不一定怎麽想呢。

 於是她站住腳,冷冷地勾了一下唇角,道:“好啊,當著全軍的面,說我是你請來的前鋒官,已有家室,再有亂傳謠言,毀我聲譽者,斬。包括你府上,再讓我聽到一個人把我和你聯系在一起,斬。我本來是打算直接走的,但現在改變主意了。你若是不還我清白,下次天宿人再打過來,我幫誰就不一定了。”

 “這個……”

 “答應還是不答應?”

 扶清退讓道:“好好好,我答應,什麽時候?”

 “就現在。”薄玨的眼神像是結了一層寒冰,冷冷地掃過周圍窺看的人們。

 扶清做投降狀,認輸地拉過一個傳令兵:“召集全軍將士,本王有話要說。”

 兩個傳令兵同時擊起營帳旁的兩面大鼓,除了崗哨外,看好戲的、不知所以的匆匆忙忙拿起長槍跑到校場集合,一個一個披堅執銳,站得筆挺,微風拂動著槍頭的紅纓,還有抱著頭盔的扶清的長發。

 “今日召集大家前來,是有一件事情要交代,”扶清抬手一揮,“把他們給本王帶上來。”

 幾個百夫長被反剪著雙手,五花大綁地帶了上來,撲通跪在地上,臉上還帶著深淺不一的淤青——全然是薄玨的傑作,扶清微不可覺地皺了一下眉,薄玨還真是下了狠手,臉上的傷痕都這樣重,身上的怕是更加了不得了。外星來的戰鬥力極強悍的怪人,就她今日在天宿人面前露的幾手,本就不是自己能夠覬覦的。

 罷了,她闔了一下眼,往前擺手道:“每人杖責四十大板,立即執行。”

 那幾個百夫長一聽,面如死灰,他們平白挨了未來王妃一頓打不說,現在又要挨軍杖,四十大板打下去,能保得住命至少也要在床上休養一個月。有一個百夫長不服,仰面質問道:“王爺!卑職不知身犯何罪,要受如此重責?!”

 扶清瞥了一眼一臉不耐的薄玨,總覺得她馬上就要飛下去打人了,便道:“身為百夫長,不思如何進取,反而在值勤期間聚眾嚼舌根,此其罪一;信口雌黃,在軍營散播謠言,此其罪二。這位薄姑娘是本王三顧茅廬請來的前鋒官,光風霽月,家中已有賢妻,豈容你們隨口汙蔑,便是她饒得你們,本王也饒不得。來人啊,還不快給本王即刻行刑。”

 薄玨本來很生氣的,不知怎麽被那句“賢妻”取悅了,賢妻麽?是挺賢惠,又賢又惠還很美味。

 於是她手指扶著額頭輕笑起來。她手指修長白淨,宛如上好的璞玉,貼在更加白玉無瑕的額頭,眼角含情、低眉淺笑的模樣,如春日花枝上綻放得最昳麗明冶的一朵桃花。

 扶清不經意間瞧見了,眼睛就再也挪不開了。她身邊的衛兵更是瞧得雙眼發直,眼珠子都快黏到她身上了。

 薄玨發覺了,臉上的笑意倏地斂去,背著雙手走下台去了。

 第一次覺得自己長得太好看也是件麻煩的事,除了招惹爛桃花外沒有半點好處,敵人又不會看你好看就不打你,乖乖投降。話說回來,為什麽在天宿人的世界裡也沒引來這麽多關注?難道真是古人沒見過世面?

 她煩躁地一腳踹向了身邊的大樹,好想趙清閣,都不知道人去了哪裡!一腳不夠,乾脆又踹了一腳,這才憤憤離去。

 不遠處有兩個士兵悄悄地觀察著她,她走後,不自覺地走到了樹下,樹乾完好無損,其中一人伸指點了一下,“吱呀”樹乾切口摩擦的聲音緩緩地響起,那棵樹從中央分成兩半,各自倒向一邊。

 兩個士兵趕緊跑開。

 緊接著前鋒官一腳輕而易舉把一棵海碗粗的大樹踢成兩半的事情從這二人口中傳出去,幾番添油加醋,變成了只要動一動手指,合抱粗的大樹便應聲而倒,誇是誇張了一些,但總算沒人敢說她的閑話了。廢話,誰像被當成那棵倒霉的樹啊?那幾個領了罰的百夫長,更是絕口不提薄玨的事,有人去慰問的時候旁敲側擊地想問出點什麽,不在乎真假,就圖個樂呵,那幾人更是如同鋸了嘴的葫蘆,一個字也問不出來。

 薄玨離開高台後,扶清心裡暗自後悔,此次自己失禮實在太過了。她平日裡也不是什麽貪圖美色之人,怎麽就這麽失禮呢?百思不得其解後,她決定暫時疏遠薄玨,更加修書一封回府,將薄玨交代她的事情一一吩咐,嚴令再有亂嚼舌根者,立斬無赦。

 薄玨得了個清淨,扶清也不來煩她,身心舒暢,在她發現軍中的人開始避著她走之後,就更開心了。旁邊的山上風景不錯,植被覆蓋率高,閑來無事還可以打點野味吃,薄玨便徹底野進了山裡,常常夜不歸宿,在河邊支個火堆,抓兩條魚,剔骨去鱗,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抱著自己的匕首躺在草地上,以天為蓋地為廬。

 古代夜晚的星星好像比她以前見過的都要亮,她想起來趙清閣跟她講過的過去,很早很早的時候,由於時間已經沒辦法作為計量的依據了,她不能說是多少年前了,星歷3050年她們剛剛結契,趙清閣曾經到過一個陌生的小城市,遇到了一個喪偶的契子,講了一個星星的故事。

 故事裡說,每一顆星星都代表著一個人,日日夜夜地守護著它所牽掛的人。趙清閣是那種不相信童話故事的人,每次聽薄玨津津樂道地給她講童話故事都是一臉嬌慣的笑意,一副你美你說什麽都對的無奈,但是她說起這個故事的時候神色很認真,薄玨也就很認真的聽了。

 還挺浪漫的,薄玨想,她翻了個身,放松地躺成了“大”字,仰著頭看天。

 “嗯,這顆星星太暗了,一定不是趙清閣。”

 “那顆太小了,也肯定不是她。”

 “白馬座最亮的一顆,像倒是有一點像,但是感覺不對,嗯,一定也不是她。”

 “蛇夫座,唔,太醜了,她那麽好看,一定不會挑這麽難看的星星。”

 她的目光從左邊移到右邊,從頭頂一直到東方的盡頭,每一顆星星都數了一遍,說“不是她”,有時候數漏了就跳過,從新的地方開始數。她覺得自己很無聊,但是翻來覆去一直睡不著,只能看星星。

 過了一會兒,她又覺得趙清閣說的那個故事是騙人的,星星就是星星,怎麽會是人?和自己講的童話故事一樣,都是拿來騙小孩子的,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但是當天邊的雲層騰湧起來,東方露出魚肚白的時候,她將乾澀的眼皮疲倦地合上,突然又相信了這個故事。

 “如果星星有名字的話,那一定滿天的星星都叫趙清閣。”

 山風聽見那個終於睡過去的女人這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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