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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類情敵(GL)》第123章 分歧
昴宿星皇室沒有給九公主一個盛大的葬禮,因為她不是自然死亡,而是橫死,屍體被耐心地清理過,最好的外科醫生給她把眉間的傷口縫好,洗浴更衣,面施薄粉,兩手交疊搭在腹間,瞧起來和生前一模一樣。

 有通靈之力的巫女被連夜請過來招魂,女皇見到了幼女死前最後的景象,將所有人屏退下去,一個人在棺槨旁靜靜地坐了一夜。

 天亮了,侍女端著臉盆進來伺候洗漱,剛跨進門,手上的盆“咚”的一下落了地。

 “來人啊!女皇昏倒了!快叫醫生!”

 九公主死後的第二日,昴宿星女皇傷心過度,突然病重,臥榻不起,她原本花白的頭髮一夜全白,喚來一乾重臣和子女,立下遺詔,言之諄諄,傳位於遊歷在外的五公主。

 原本身為王儲的大公主卻直接格了儲位,隻封了個爵位,一時眾人大跌眼鏡,有聰明人已經反應過來,想必和九公主身亡有關。誰不知道大公主溫順敦厚,活脫脫另一個女皇,若是由她當政,足以成守國仁君;而五公主就不一樣了,她從小桀驁不馴,行事離經叛道,不像九公主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頑劣,而是處處透著聰明勁,知分寸、懂進退,不到成年就一個人背著行囊出去遊歷,這麽多年也沒再回來過,若她當政,勢必手段凌厲,要大刀闊斧地開始改革了,非守成之君,乃戰之君。

 只有女皇知道,五公主是在和她賭氣,氣她偏安一隅、愚昧無知,生死都被握在別人手裡也不知未雨綢繆,就算是兔子,一窩兔子也能在狼身上咬幾個窟窿,而不是坐以待斃,等著一口一口被吃掉!對外的借口說是遊歷,對內其實就是離家出走。

 女皇急召五公主回宮,消息傳了出去,卻如泥牛入海,沒有半點回應。女皇吊著一口氣遲遲不肯咽下去,靠湯藥續命,每日昏昏沉沉,大公主雖然被奪了王儲之位,還是任勞任怨地接過了國事的重擔,其他兄弟姐妹也異常團結,將政事處理得井井有條。

 直到一個月後,宮門口迎來了一個風塵仆仆的羈旅之人,一身利落的短打勁裝,頭髮像男人那樣高高豎起來,領口處沒有絲毫綴飾,露出修長的脖頸,膚色白皙,眉目間有股冷冷的清秀。

 門口的衛兵將她攔下,她將手中令牌一揚,沉聲喝道:“我是五公主弋陽,還不快快放行!”

 根本不需要侍女領路,四年沒回來的五公主對皇宮的道路仍然爛熟於心,像一陣風似的刮進了女皇的寢宮,撲到她榻前:“母皇!兒臣來晚了!”

 女皇行將消亡的精氣神陡然就回光返照,渾濁的眼裡放出異樣的光彩來,她布滿裂紋的手掌緊緊地扣著弋陽的手背,顫抖不已:“是母皇錯了,你九妹死了,死在天宿人手上。”

 五公主沒有義憤填膺,而是鎮定的安撫她:“母皇你先好好休息,這些事情我會處理。”

 “不,我沒時間了,”女皇手中的力道加重,一雙眼睛牢牢地鎖住她,“我叫你回來,就是想把皇位傳給你,從今往後,這個國家都由你處置,你想做什麽便做什麽。”

 “若我想開戰呢?”

 女皇沉默了一瞬:“那也隨你。”

 “母皇不會怪我嗎?”

 “不會……”她眼裡的光漸漸熄滅,只剩出氣沒進氣了,握住五公主的手不停地發著抖,手背上的皺紋一層一層地打著皺,她乾癟的胸膛起伏了兩下,還想再說句什麽,五公主弋陽將嘴唇貼到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女皇含笑閉目。

 弋陽說的是:誓死護族人周全。

 她退後兩步,對著床榻重重磕了三個響頭,起身時額前已是一片血汙,但那卻阻擋不了她眼裡漸盛的光芒。

 女皇駕崩後,新帝火速登基。弋陽從不覺得自己是兔子,她是狼!凶狠無比的狼!她不單單自己是狼,還要培養出一批殺人見血的利劍,終有一日,她要劍指天宿,將失去的東西全部都拿回來!

 話說那天夜晚薄玨和趙清閣跟著中尉回去,在後面的飛行器裡見到了一個被五花大綁的陌生人,中尉不說,她們也不敢問,一路沉默,還是中尉先開的口:“這麽晚了,你們倆在這裡幹什麽?”

 後來的坐標點是趙清閣發給教官,教官又發給他的,這麽說簡直是明知故問了。

 薄玨實話實說,但是刻意省略了九公主的部分絕口不提,只是說道:“報告長官,考核失敗後我們鬧了點小矛盾,我就去了先前的那間小屋子,有個人影從我身後一閃而過,當時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人。到後來趙清閣過來找我,那個人就又出現了,我們倆就追上去了。中途中了計把人給跟丟了,再後來就遇到您了。”

 中尉抓住了她話裡的一句重心:“你是說趙清閣出來的時候,那個人就又出現了?”

 薄玨答:“是,長官。”

 中尉若有所思。

 趙清閣朝薄玨使了個眼色,一貫直來直往的薄玨貌似非常“缺心眼”的開口問道:“長官,那個人是誰啊?是不是也是重犯,就和上次那些人一樣的?”

 中尉敷衍道:“嗯,重犯。”

 “犯了什麽罪要這麽興師動眾的過來抓人啊?上次抓三個人也才來了幾個人啊,這次抓一個就來了幾十個。”

 中尉抬起凌厲的眼看她,薄玨立刻識趣的噤聲。

 中尉哪能不知道她問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套話唄,他直白的警告道:“你問的事情屬於國家機密,我不能回答,別說是你們了,就算是通過考核的特種部隊預備役,也不一定有權限知道這件事,所以不要試圖打聽什麽,小心惹禍上身。”

 薄玨無奈地看向趙清閣,脖子往她肩膀撒嬌般歪了歪,趙清閣伸手在她腦袋上摸了一下。

 二人在離學生宿舍不遠的地方和軍部的人分道揚鑣,以中尉為首的刺刀返回常駐昴宿星特種部隊中心,隊長金大校已經在指揮室裡等候了,他摘了帽子,和所有的刺刀一起井然有序地進去。

 金大校身後連著一塊巨大的屏幕,上面清晰地投影出一個人的身影,身材挺拔勁瘦,眉目清俊出了一股青春氣,唯有英挺的眉峰間那一縷無法讓人忽視的凌厲,讓人深刻地記住了他的名字——刺刀的最高長官——上將薑寒。

 刺刀對著屏幕立正敬禮:“首長!”

 金大校也轉過身來,道:“首長。”

 薑寒略微點了一下頭:“說吧,我要聽詳細過程,人是怎麽抓到的。”

 金大校事無巨細地稟報了一通,薑寒淡淡的“嗯”了一聲,便把視線投到了靜默在側的中尉身上:“吳望,你有什麽想法?”

 金大校面色不豫地低下了頭,中尉道:“首長,我有一個猜測。”

 “但說無妨。”

 “今天在接到行動命令之後,我又接到了一條坐標,和金長官給的相差無幾,是一個學生發給我的,就是早上考核失敗的030號,我猜091不湊巧地看到了我們做的戲,然而並沒有看到完整的,便想過來確認030中的契子是不是他們的人,導致一露頭就被發現了蹤跡。”

 “抓捕的過程中出什麽意外沒有?”

 “報告首長,沒有。”中尉突然想起了那個外族人,加上一句,“殺了一個礙事的昴宿星人。”

 薑寒擺擺手:“外族人殺就殺了,不妨事。”

 中尉:“是。”

 薑寒:“你們全員把091押送回來,既然任務完成,就不必再回昴宿星了,天宿星還需要你們。”

 在場的刺刀心裡俱是大喜過望,當著薑寒的面強忍著沒敢表現出來。

 “我在這裡看著,你們是不是覺得緊張?”薑寒笑道,“罷了,那就先說到這裡,等你們回來,我必夾道相迎,到時也會向元帥討賞,以餉你們這三十年的顛沛。”

 一個刺刀忍不住脫口問道:“可以放個長假回家陪我契子嗎?”

 薑寒深深地看了那名刺刀一眼,那名刺刀背後攀上一層涼意,立刻閉上嘴,薑寒卻倏地一笑:“自然可以,你叫什麽名字,回來找你們長官備案一下,就是沒有假,我也給你特批一個長假。”

 那名刺刀壓抑不住喜悅,大聲道:“謝謝首長!”

 薑寒又對金大校說道:“這樣,戰士們有什麽特別需要的,都到你這備個案,到時候你發給我看,戰士們都不容易,能滿足的我都盡量滿足。”

 “是,首長。”

 “天宿星見。”話音剛落,信號便切斷了,屏幕回歸漆黑。

 中尉在金大校頗有壓力的目光下攜契子離開指揮室,回宿舍衝掉一身粘膩的汗,剛進浴室,終端便進了一條通話請求,中尉不由得站直了身子:“是,首長!”

 隔著遙遠的星辰,薑寒平靜的聲音聽起來有種特別的陰沉:“吳望,你殺的那個外族人,去查一下,是什麽身份。”

 和091在一起的外族人,一定不會是簡單的平民,若是往常,不論是平民還是皇室,殺了也就殺了,不過現在正是關鍵時候,一定不能起戰爭。人員已經選拔好了,訓練他們很簡單,科學家也在如火如荼地進行研究,就這幾年,不超過十年,一定可以成功實施計劃。

 薑寒目光如水,靜靜地抬頭望向浩渺無邊的夜空,星辰那麽多,天宿人踏足過的地方,不過九牛一毛,多可惜啊!有生之年,他一定要帶著戰士們不受拘束地去往更加遙遠的地方!

 薄玨二人回到宿舍已經快夜裡十點了,她昨天晚上連發噩夢,凌晨奪路而逃,晚上又去追蹤逃犯,這一天經歷的事情比一個月都複雜,腦子和身體都負荷不過來,連接吻的興致都沒有,蔫噠噠地垂頭進了浴室洗澡。

 趙清閣緩緩地皺了一下眉,從床邊拿過睡裙,也邁步踏了進去。

 花灑的水衝了下來,薄玨把濕淋淋的衣服從身上扒下來扔進桶裡,長褲卻已經有人代勞了,薄玨懶洋洋地說了一句:“你的也自己脫啊,我沒力氣了。”

 趙清閣卻壓根沒脫衣服,外套是早就脫在了外面的,黑色背心被水浸透,緊貼著她上身的輪廓,水珠順著結實緊致的腰腹一路滾進旖旎的腰線裡、軍褲下,薄玨看了一眼她胸前便挪不開眼睛了。

 趙清閣滿意地看著她的表現,分開她的腿,在她身前半跪了下來。

 ——

 睡覺前,薄玨按著趙清閣洗了起碼有十次臉,差點給搓破皮,最後還是在趙清閣的喝止下作罷。兩人抱在一起睡覺,薄玨想起一件事情,心裡隱隱覺得不安。

 她問趙清閣:“今天中尉是不是沒有提到過九公主?”

 趙清閣肯定的答道:“沒有。”

 薄玨難掩擔憂:“她跟那個重犯在一起,會不會有事啊?”

 趙清閣安慰道:“我看九公主也不像是有心機的人,應該沒事的,地球星不是有句話叫傻人有傻福嗎?沒事的,你看你長這麽大不也沒事嗎?”

 薄玨被她一打岔,笑著嗔道:“討厭。”

 趙清閣低頭含住她的唇,交換了一個深吻後問:“還討不討厭?”

 薄玨換了個詞,開心的罵道:“流氓。”

 趙清閣乾脆就對她耍了一通更深入的“流氓”,之後便昏昏欲睡了,薄玨仍窩在她懷裡長籲短歎,趙清閣探手把被角給她掖好,含糊道:“過兩天得了空,我們去皇宮看看九公主。”

 薄玨這才應了一聲,不再說話。

 但是她做了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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