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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類情敵(GL)》第167章 陌生
九公主事先沒聽到後面的響動,聲音在耳邊響起來的時候,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她反手要去抽背上的槍,卻被一隻手先發製人摘了過去。

 薄玨手握著槍杆,拄在地上,手掌往九公主頭上一按,和小孩子比身高一樣,水平劃到了槍杆上,取笑道:“呀,這杆槍都有兩個你那麽長了,你使得動麽?小孩子家家的,還是不要打打殺殺了。”

 “……”九公主的大腦宕機了,呆呆地看著她,不知道要怎麽反應。

 “你怎麽不說話?雖然兩國交戰,但是你還是很安全的,我不殺你,放心。”

 “……”

 她的月光下的面龐像是溫暖的玉石,臉白膚細,連毛孔都看不到,依稀還是十年前少女的年紀,唯獨眼珠像是沒有生命的藍色玻璃,似乎被人強行留在了十年前。薄玨在這如水的夜晚裡後背突然攀起一股寒意。

 接下來的事情突如其來又順理成章。

 薄玨握槍的手慢慢退離九公主身邊,手也漸漸松開,九公主忽然抬頭對上了她的眼睛,這不是出於大腦的思考,而是身體對於戰鬥氣息的本能的反應。

 空氣裡一根無形的弦慢慢繃緊,兩人在沉默裡對視著。

 九公主一拳率先打了出來,薄玨將長槍一扔,雙臂橫擋,卸去衝擊的力道,右手去擒她手腕,一拉一帶,本來這下可以將人直接掀翻在地的,可她下盤極穩,僅僅是趔趄了一下,借著前傾的趨勢反拖住薄玨往前帶。薄玨比她下盤還要穩,兩隻手一起抓住她小臂,手背青筋猛然暴起,將整個人騰空舉起來,朝著斷橋外的草坪摔了過去。

 九公主沒被摔在地上,靈活地單手撐地彈了起來,還沒站穩,薄玨的人已經追了過來,一腳踢在她膝彎,哢嚓一聲,膝蓋骨凹陷進去,九公主左腿一軟,直接單膝跪下。

 趙清閣從暗處冒出來,熟練地一記手刀補上去。

 九公主軟軟地倒在地上。

 薄玨手掌在衣服上擦了擦汗,歎口氣說,說:“也是假的,她怎麽成這樣了?難不成是第二批樣品?和我們一樣,要弄一男一女兩個祖先麽?總有一種昴宿將變成第二個天宿的預感。”

 “想太多,”趙清閣說,“你在這裡看著她,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

 薄玨道:“還是你留在這裡,我去。”

 趙清閣道:“你拳腳功夫快,如果她醒了,製住她比較方便,你留下,我很快回來。聽話。”

 薄玨道:“好吧。”

 趙清閣傾身過去,在她唇上點了一下,扭頭找了一條最黑暗的路離開了,荒僻的地方巡視的人少,但薄玨不敢掉以輕心,她把九公主搬到一塊石頭的後面,扶她坐起來靠在石頭上。

 薄玨摸了摸,手、腳都是熱的,胸口有心跳,腕上有脈搏,活人無異。她是不知道九公主意外的事情的,薑寒也不會閑得無聊特意把這件事挑出來說,所以她現在滿頭的霧水。軍方的消息和她們親眼所見,只有克隆的“齊軒”,真的齊軒的下落沒人知道,現在又冒出來一個九公主,這是假的,那麽真的呢?

 她能感覺到上面隱瞞了不少關鍵的信息,同時又叫他們過來調查,問題的所在是,他們現在只有眼睛所看見的、耳朵所聽到的,事情的起因、經過、結論,乃至解決辦法,一概不知。

 誰叫自己是個小兵呢?薄玨想道。她的視線回到了九公主身上,看見她動了一下脖子,又添了一記手刀。

 巡邏的人過去兩撥,有驚無險。

 趙清閣才從黑夜裡現身,她指了指地上的九公主,又指了指薄玨的肩膀,說:“帶她走。”

 “回駐地?”

 “對。”

 九公主就這麽稀裡糊塗地出來走個路被人打昏了帶走,女皇久等她不來,派人去叫,侍者說她不在寢宮。於是便派人去找,等到就寢時分,巡邏隊在草坪發現了好幾具屍體,女皇披衣起來連夜召集重臣開會。

 “諸公,天宿人已經有動靜了。”弋陽一招手,有士兵抬著幾副蒙著白布的擔架上來,掀開。

 王侯大臣皆面無懼色地看過去,甚至有大膽的直接上去察看傷口,一名武侯檢查過後,說:“都是在喉嚨口,一刀致命,乾淨利落,是天宿人的作風。手腕有青紫,生前被人製住,根據刀口方向,應該是兩個人聯手作案。”

 “你們有什麽想法?”弋陽問。

 十年來,朝中掌權的大臣早就被換成了弋陽的心腹,那些軟弱怕事的被勸退,真正把國家的權力都捏在了自己手裡。

 還是方才那名武侯,他答道:“依臣看我們的人和天宿人還有一段明顯的差距,他們機動性強,有自主性,而我們的人只會機械古板的聽從命令,這方面需要改進。還有,我們正可以借這件事,和上個月井宿星來的來使談一談。”

 弋陽側身問道:“人現在在哪裡?”

 候著的親隨上前道:“就在郎園裡住著。”

 “朕避而不見這麽多天,他有什麽動靜?”

 “吃吃喝喝,有時候在院子裡遛彎,侍弄兩隻帶過來的金絲雀,沒什麽特別的舉動。”

 “朕去見見他。”

 郎園位於皇宮的東方,花草繁盛,少有人煙,宮裡的老人都知道那地方曾經是冷宮,新皇上任後翻新改造,才變成招待遠客的獨院。不過真正顯貴的客人是不住這裡的,他們另有去處。一個小小的下馬威,也是讓井宿星在日後的合作中不要膽大包天的意味可以踩在她的鼻子上。各取所需而已,她不會讓子民剛出狼窩又入虎口,陷入另一個民族的統治之下。

 那是個斯文清秀的男人,身材瘦弱,長得像女人,若不是肩遠遠比女人要寬,沒人會看得出他的真實性別。正是深夜,井宿星的使者居然衣冠整齊,伏在桌前寫字,用的是不知道多少個年代以前的羽毛筆,沾了墨,手腕輕滑,在散發著清香的紙上信筆而落。

 院子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房門被人衝動地推開。

 門口映出昴宿星女皇憤怒得似乎失去理智的面容。

 “天宿人簡直太過分了!何曾將朕放在眼裡!”

 使者抬起頭,將筆插入筆槽,不疾不徐地走了過來,雙手交叉在胸前,行了一個鄭重的禮:“尊貴的陛下,不知陛下因何事動怒?”

 弋陽欲言又止,怒火燒得她不知道從何開口,她揮了揮手,對身後的隨從說:“你們都退出去,看好門,我與來使有要事相商。”

 使者也把侍奉筆墨的親隨支出去。

 戲還是要演的,即便二人都心知肚明。那天晚上,來使房裡的燈足足亮了一宿,天亮了弋陽才從裡面出來,隔日,使者圓滿完成任務,搭載飛船返回井宿星。

 弋陽出來後才接到消息,九公主也一並不見了。

 彼時,天宿駐軍基地,天邊剛現蒙蒙之色,趙清閣和薄玨二人已經將九公主送到了研究室裡,一針鎮定推進去,人徹底昏迷不醒了。薄玨有些不安地回頭看了一眼,總覺得要開膛破肚。室裡的研究員也是個剛畢業的年輕人,一笑兩邊梨渦就露出來,他讓薄玨放寬心:“我們不會對她怎麽樣的,就是做點檢查,驗驗血什麽的。”

 薄玨點頭離開,面露思索。她平時殺人的時候都沒有這麽擔心過,況且不是已經認定這不是九公主麽?但又覺得似乎沒那麽簡單,怪怪的。

 趙清閣挽著袖子在廚房下餛飩,薄玨在一邊心不在焉地切蔥花。

 “我昨晚一個人行動的時候,偷偷溜到了皇帝的寢宮附近,那裡戒備森嚴,起碼有十來個克隆人守著,我過不去,正盤算著離開的時候,聽到有個親隨出來,對著門外的人吩咐道‘陛下心悸又犯了,速去找九公主’。”趙清閣說,“你切成蔥末了,停下。”

 薄玨還在發懵,又覺得趙清閣方才說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剛剛說什麽?什麽心悸來著?”

 趙清閣拿起漏杓撈餛飩:“不急,先吃早餐,邊吃邊說。”

 薄玨端起碗幾乎是衝向了桌子,不管三七二十一舀起來先吞了一個餛飩,頓時整張臉都憋紅了,表情精彩得很,趙清閣無奈地給她倒了杯溫水過來。

 薄玨一邊給自己扇風一邊催道:“你快說快說。”

 趙清閣怕再吊著她,熱湯滾的餛飩要把她燙成二級殘廢,便直截了當地說:“也就是說,宮裡應該只有一個九公主,我們見到她的時候,她正是往皇帝寢宮方向走的,可以斷定,九公主就是她。”

 “那她怎麽和那麽多齊軒一樣,還是十年前的樣子?”

 趙清閣吹涼了杓子裡的餛飩,送到她嘴邊,道:“這個要等研究所的結果出來才知道。”

 不過她們沒有等到結果出來,而是先知道了一樁舊事——十年前負責考核他們的那個少尉曾經槍殺過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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