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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類情敵(GL)》第202章 兩極
星月依舊高懸著,單腳站著的雄青蛙在荷葉上咕嘟嘟的吐著水,對面的荷葉上一只花色碧綠的雌青蛙正鼓著一雙眼睛瞧著,雄青蛙單腳支撐著在荷葉面上轉了一個完美的圈,嘴巴對準了雌青蛙的方向,張口便要吐出水箭,雌青蛙也配合地張開了嘴,這對老夫老妻在萬籟俱寂的時候,散步散到無聊,便突發奇想要浪漫一把。

 沒成想一個不長眼的家夥飛快地從湖邊掠過,帶起的風把荷葉吹得歪歪斜斜,兩隻青蛙撲通一下都掉進了水裡,雄青蛙氣急,呼嚕嚕鑽出頭來,倒要看看是哪個人攪了他的好事。那“東西”生著兩條長腿,奔走如飛,原來是個愚蠢的人類。它安慰了片刻自己的妻子,繼續爬上了先前那片荷葉,蛙鳴聲又響了起來。

 薄玨從暖呼呼的被窩和溫香軟玉裡鑽出來,在趙清閣幸災樂禍的眼神裡告別她,回到自己的住處。她就不懂了,自己晚上又賣力伺候的又是努力配合的,自己要走了她怎麽笑得出來?!沒人性!不愛她!在一起還沒多少年呢,就煩她了嗎?

 “明晚我去你那裡,乖了乖了,快回去吧。”猶記得那女人隨意的口吻,真是氣得牙癢癢。

 不過幸好在自己翻窗之前叫住了她,還從床上爬起來,親自給她披上了件有狐狸尾巴毛做的領子的披風,暖和得不得了,自己要親親也親了好幾分鍾,勉強原諒她了。

 薄玨掖了掖自己的領子,臉在狐狸毛領上蹭著,裹著一身的寒意悄無聲息地溜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十五了,被子冷冰冰的,床也冷冰冰的,看著就沒有躺進去的欲望,乾脆開了燈,打開暖風機,在墊了軟墊的凳子上坐著取暖,宮裡的條件不比民間,最好的最頂尖的最時興的東西都在皇宮裡,雖然他們只是孤星,但是待遇遠勝平民。

 她抽了一冊宮裡私相傳看的書冊,講的約莫是一個俗套的多角戀的故事,他愛她,她不愛他,她愛他,他愛他,其中關系之複雜,性向之難以揣測,可謂是集天下狗血之大成,薄玨一邊樂一邊看,書很薄,沒多久就看完了,結果更是看得她不知道說什麽好,好不容易有個女孩把目光從不愛自己的人身上轉移到了愛自己的人身上,也漸漸地愛上了對方,結果他們在漫長的糾糾纏纏中,壽命也走到了盡頭,女孩和另一個女孩終於結婚了,就在新婚的第一夜,對方壽終正寢。

 “……”

 薄玨捏著書最後一張紙,上下抖,又放在熱風上烘,希望能從全文完後面抖落出什麽番外或者什麽特殊情況才能顯現的無字天書。結果什麽都沒出現。

 薄玨把書往地上一摔。

 這都什麽狗屁倒灶的玩意兒!古天宿人的審美真是不怎麽樣,怪不得最後要被全滅掉。

 “副統領,去巡邏嗎?”

 薄玨彎腰把書撿起來,隨手擱在桌子上,道:“來了。”

 她把上邊發的製服套好在身上,勒好腰帶,別好槍,看鏡子裡端的是英武挺秀,好一個翩翩女兒郎,不由得陶醉了一下,然後才冷下臉拉開門,和門外候著的孤星匯合,一起沿著每日要走的固定巡邏路線巡邏。

 各宮門的大門都緊閉著,有養狗養貓等小寵物的,也呼嚕嚕睡得正香,薄玨打了個哈欠,正統領不在,她就是最大,她扭頭望著身後的孤星,有的面無表情,有的神色冷漠,有的面含微笑,他們的眼珠黑亮,按照後世的標準來說都是契主,而且是親手殺過所愛之人的契主,因為只有這樣的人才具有踏入軍部的資格,也包括宮中的禁衛軍。

 她其實有些好奇這些人心裡是怎麽想的,他們的程序第一條命令就是效忠於皇室,但是在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之後,心中難道真的沒有一絲怨恨嗎?還能心無芥蒂地為皇室效命嗎?還是所謂的“程序”真是能夠泯滅一切人性?

 她從隊伍中央走到最前列,挑了個面帶笑容的孤星,問道:“你殺過人嗎?”

 “殺過外族人。”

 “還有呢?”

 “嗯?”

 “要發育成人,我們不都殺過一個人嗎?”薄玨覷著他的神色,“很久以前,對我們很重要的人。”

 他搖頭說:“過了很多年了,我……不太記得了。”

 薄玨接著問:“你現在好像很開心?”

 “皇室沒有受到威脅,不值得高興嗎?”

 “值得。”薄玨拍了拍他的肩膀。

 真是一隻洗腦徹底窮開心的傻麅子。

 她陸續又問了兩個人,神色冷漠的在她一提到這個話題時就不說話,面無表情的面無表情地說“記得,殺過,很久了,已經輪回轉世成為別人了。”

 不難得見,孤星裡面也不是站在統一的陣營,裡面有可以分裂的勢力,而那一部分,就是薄玨他們應該爭取的,他們沒那麽天真的以為自己在這場爭鬥中可以從頭到尾置身事外,明妤已經很鮮明地表達了她的立場,她要促成一個新的世界,即後世的天宿共和國。薄玨覺得早做準備總是沒有錯的,說不準以後還能一睹開國元帥的風采。

 她一邊打著自己內心的小算盤一邊想著趙清閣醒了沒有,有沒有像自己一樣想她,外人看上去她雙目精神,一副認真嚴謹巡邏的樣子,十足十的一心三用。

 趙清閣不需要起那麽早,她和薄玨那邊安排不一樣,六點,薄玨帶兵回去的時候,她才剛起來梳洗,溫熱的水流衝在身上,她覺得自己越來越懶了,昨晚上完事後連澡都沒洗就睡了,鼻翼間充斥著不可對人言的氣味,薄玨走之後怕她冷把窗子給關上了,她一邊擦著頭髮一邊開窗透氣。

 沒等人來叫她,她就穿戴整齊,站在院子裡比劃身手,等到點出去巡查。偶爾有兩個孤星開門出來,見到她便上來討教一番,無一不被趙清閣松活了筋骨,扶著門回房,上完藥,精神抖擻地集合起來,雷打不動地邁開大步出門。

 趙清閣在允許范圍內改了路線,途中要經過東宮兩次,第一次她去的時候宮門已經開了,花奴和月奴支使著裡面的仆人在侍弄花草、打掃衛生,花奴遠遠便瞧見了門外經過的孤星隊伍,邁著急步子跑了出來:“趙統領,你們等一下。”

 趙清閣說:“我們還要往前面去?”

 花奴道:“奴婢知道,就耽誤你們兩分鍾,昨晚上還沒有謝謝你派人送我們去鬱色宮呢。”

 趙清閣擺手道:“花奴姑娘客氣了。”

 “應該客氣一下,你們在這等我一下,”花奴一邊往裡跑一邊回頭強調,“別走了啊。”

 一分鍾後,她就挑著一個茶擔子出來了,一端是熱滾滾的茶,一端是茶碗,她把蓋子打開,給每個人舀了一碗遞過去:“我早上剛燒的茉莉香茶,天寒,你們又這麽辛苦,喝點熱茶捂捂,驅寒。”

 趙清閣吹了一口茶面上的熱氣,水汽蒸騰在臉上,發燙的茶水滾進喉嚨,滾到胃裡,她隨口問一句:“殿下醒了嗎?”

 “還沒有,昨夜等他的契子——就是剛接受殿下基因移植的那個孤星——醒過來等了很久,好晚才睡覺,身子又有發寒的跡象,連夜請了太醫過來,喝了藥,且得睡一陣子呢。”

 “殿下現在可好?”

 “喝了藥現在沒事了,太醫斥責我們,說早叫他多休息,不能熬夜不能受寒,但殿下非要等,他是主,我們是仆,我們也管不住啊。”花奴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都不容易,花奴姑娘辛苦了。”趙清閣道,“茶喝完了,我們先走了,下回有什麽事,你差人知會一聲,能幫的我一定幫。”

 花奴一個個收回茶碗,笑容溫和:“趙統領言重,有你們在我們才心安。”

 一隊孤星給她這番熨帖的話說得心內溫暖,剛才喝下去的茶熱意縈繞在胃部,邁出去的步伐越發地精神有力了。趙清閣心說,這個小姑娘倒是心善,就是這宮裡像她這樣的人太少了。她方才往門裡隨意一瞧,便撞見無數雙不屑的眼睛,尤其是那個昨夜見過的,叫月奴的婢女,一看就是個惡毒胚子。若將來有機會能保住花奴,就試一試吧。

 她第二次經過東宮,是上午十點,太陽升得老高,日輪掛在東宮裡最高的一棵樹梢上,因為直視光照,看過去有些刺眼,但趙清閣還是一直看著。

 因為她看到樹枝上扒著一個人。

 院牆內小皇子稚嫩的聲線傳過來:“就在那裡呀,林箋你看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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