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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類情敵(GL)》第111章 狡兔三窟
如果有人真的在針對她,趙清閣會坐以待斃嗎?

 “你曾經私下和昴宿皇室聯系,並把軍事駐地的布局圖繪製給敵方?導致軍事機密泄露,這次攻打計劃隨之夭折。你承認嗎?”問詢員坐在趙清閣對面,手裡握著筆,抬頭問她。

 “我是曾經和皇室的九公主聯系,但那是因為我對她有救命之恩,而且她一直喜歡我契主,是來警告我的。”趙清閣坐得也是筆直,天生英氣的臉龐讓她說話顯得真摯很多,戴著手銬的雙手在桌下不安的攪著,很像是第一次見識這種場面的緊張。她眼裡閃過一絲熟悉的茫然,“至於什麽軍事機密,我們並沒有接到要攻打昴宿星的命令,上次教官還叫我們熟悉一下昴宿星的人文——等等,原來是提前適應作戰環境嗎?”

 “軍事駐地的布局圖你怎麽解釋?”

 “什麽布局圖?”

 “就是這個。”

 “我沒見過,看樣子像是我們實習基地的,”趙清閣歪了歪頭,奇怪道,“但是這個圖怎麽好像有點不對?”

 “哦?哪裡不對?”

 “說不上來,就是有點怪怪的——噢,有一塊地方畫錯了,前幾天我們還去過沙地,”趙清閣搖頭,頓了頓,說,“不是圖上畫的那樣,不信長官你們可以去查。”

 問詢員猛地一拍桌子:“還敢狡辯?你契主已經承認她有一天晚上親眼見過你畫這張圖!又親眼見到你把這張圖送到昴宿星皇室的手上!你們倆總有一個是說了假話的!如果不是你,那麽就是你的契主!還是說你們倆其實是共犯?!”

 趙清閣靜靜地抬起眼,與問詢員對視,坦然地說:“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我契主也不可能看到我畫這張圖。她近些日子睡眠不太好,興許是做噩夢了也不一定,我契主現在在哪裡?根據律法規定,你們審我她有權進行旁聽。”

 “少廢話!一月十三日晚上,你在哪裡?”

 趙清閣說:“在宿舍睡覺。”

 問詢員面沉如水:“既然你在宿舍睡覺,為什麽走廊的監控拍到你了?”

 這就是詐供了。

 誰知趙清閣面不改色地一挑眉,十分詫異地問道:“對不起長官,您可不可以再重複一遍?”

 “一月三十日晚上,禦天實習生校舍的走廊監控拍到了你。你和昴宿星皇室預謀已久,當天晚上你畫好了軍事駐地的布局圖,偷偷地出了門,和她偷偷會面,把圖紙給了她,並且商量好大致事宜,你一路上特別小心的避開了巡邏兵,很晚才回來。”

 趙清閣哂笑:“長官,你不能這麽汙蔑人,我當夜的確是一直在睡覺,我契主可以作證,當然啦,如果契主的證詞可以作數的話。”

 問詢員厲聲喝道:“監控都拍到了你的錄像,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趙清閣聞言特別無奈,幾乎失笑,如果不是手被銬住的話,她大概是想攤手表示無辜的,道:“長官,請問這是一月三十日晚上幾點的事情?”

 問詢員冷冷的說道:“幾點的事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當然不知道啦,”趙清閣垂下長長的睫毛,好像有點赧然,說,“實不相瞞,三十號那天晚上我偷偷和我契主住在了一起,因為比較‘累’,所以一整晚我都沒起身過,一夜無夢。”

 她突然提供了一個可能:“難道我是夢遊出去了?長官,如果要進行精神科檢查,我一定全力配合。”

 “從我進來到現在大概已經有五個小時了,”趙清閣抬頭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鍾,“確切的來說是五個小時零十分,天已經黑了,可以放我回去睡覺嗎?也許睡一覺起來我就能出去了。”

 問詢員黑著臉合起本子,按了一下桌上的鈴,看守打開門進來,單手按住趙清閣的肩膀。

 趙清閣忽的輕輕掙了一下看守的手臂,對問詢員好似十分真心實意地鞠了一躬,說:“長官,為了天宿,您真是辛苦了,但我真的是無辜的。還有那張駐地布局圖,真是有錯處,建議你們可以核實一下,繪圖的人大約和昴宿星皇室有仇,這個地方一錯就是失之毫厘謬以千裡,別說贏了,只要天宿軍方反應夠快,立刻就會被包餃子。”

 問詢員漠然的看了她一眼:“帶走。”

 之後,他叫來另一個同事,把那張圖給了對方:“去核查一下。”

 趙清閣回了監牢之後,平躺在床上,雙手擱在腹部,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頭頂,和遠在實習生校舍的薄玨如出一轍,軍方目前還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那張圖是出自她手中,暫時應該沒什麽問題。她自己這邊她完全不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實在不行,她也有後招。就是不知道薄玨怎麽樣了?會不會偷偷哭鼻子,她那麽笨,估計也想不到什麽好法子來救她,最有可能的辦法就是把罪名都攬在自己身上,趙清閣猛地從床上彈起來,方才面對問詢員都沒有感到害怕的她,後背終於沁出一層細細的汗來。

 薄玨還真的有可能會這麽做。

 但是趙清閣此時身陷囹圄也沒辦法提醒她,隻好暗暗祈求薄玨不要做出這種傻事來。她一旦承認,罪名雖然不至死刑,但是判個幾十年還是綽綽有余的。

 薄玨起來沒有急著去探望趙清閣,而是先去找了教官,她把事情掐頭去尾能省則省能改則該地跟教官說了一遍,活脫脫憑借一條三寸不爛之舌把趙清閣撇得一乾二淨,明裡暗裡都義憤填膺地暗示著有人暗地裡陷害趙清閣,教官一聽登時氣炸了,叫她別急,自己親自去找中尉了,還安慰她說那個中尉是他一屆的同學,一定會把事情問個清楚。

 之後薄玨如法炮製地把事情告訴了席賢和校長,席賢先好聲好氣地安慰了一通,校長是經過大風浪的人,沒等薄玨開口便主動說,他試著去問問薑寒學長,同時還有幾個校友在昴宿星執勤,也幫她聯絡一下。聽說薄玨想的最壞的辦法是替趙清閣頂罪後,連好脾氣的席賢也忍不住了,和校長雙雙劈頭蓋臉地把她罵了一通。

 一個救不出來還想再搭一個進去?賠本生意也做,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她如果真的沒有罪,國家會還她一個清白的,急也急不來,別到時候她出來了你又進去了,你說你這是窮折騰什麽?

 行了,先安心等消息吧,急不來,國家不會隨便汙人清白的,特別是她還是禦天拔尖的學生,頂尖的人才通常會有優待,也許她出來以後國家覺得虧待了她因禍得福呢?

 薄玨頭都大了,重點是,趙清閣是真的犯錯了啊!她都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下意識地就站在了趙清閣那邊,她總有一種莫名的預感,也許事情的真相並沒有那麽簡單,也或許這只是她不敢承認這個現實,給自己找的借口罷了。她整個人仿佛被一分為二,一部分為自己這樣包庇的行為而感到不恥,另一部分又為心愛之人牽掛,乃至於一再壓了底線,兩廂交織折磨之下,惶惶然不知要如何辦才好。

 薄玨搭著飛行器又一次去了看守中心,到達的時候是早上八點。她和昨天一樣在問詢室裡等著的,鐵門上的鎖鏈枯澀地響了一聲,趙清閣出現在門後面,看守再次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十分鍾,禁止使用心靈溝通。”

 薄玨衝他禮貌地微笑了一下:“麻煩了。”

 看守看都沒看她一眼,把門從外面關上,落鎖。

 趙清閣頭髮沒有經過打理,有點散亂,發尾也毛毛糙糙的,臉色也白了很多,整個人透出一股說不出的疲憊感,唯有一雙眼,透亮清澈,看向薄玨的時候清晰地倒映出她心疼的神情。

 趙清閣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

 兩人相對坐著,誰也不先開口說話,趙清閣拿手銬敲敲桌子,金鐵相撞,清脆作響,故作輕松地提醒她:“已經過去一分鍾了,再不說點什麽就沒時間了。”

 “我去找了教官、校長和席醫生,我相信你沒有做出來那樣的事,一定會還你清白的。實在不行,我就替你頂罪,咱們卡裡還有好多錢,都沒用過,出來以後我估計也當不了兵了,到時候我就去席醫生家隔壁開店,跟美人老板娘似的天天在家等你回來。”

 趙清閣:“……你說認真的嗎?”

 薄玨說:“開玩笑的,我都在攝像頭下面說出來了,到時候怎麽天衣無縫地頂罪。”

 趙清閣長舒了口氣:“那就好。”

 薄玨又不說話了,直勾勾地看著她,一分鍾過去了,她眼睛紅紅的,開始吧嗒吧嗒掉眼淚,趙清閣哭笑不得:“你是來給我表演哭的嗎?還有七分鍾,你要哭完全程嗎?”

 薄玨抹了一把眼睛,哽咽著意有所指地說:“我是想說,如果你真的出事了,我會比現在更難過,到時候就不是掉眼淚這麽簡單了,我活不下去的。”

 趙清閣神情變得柔軟起來,堅定地說道:“我會沒事的,很快。你——”

 她還想說句什麽,還是忍住了什麽都沒說。

 薄玨頂著兩隻紅紅的兔子眼睛,突然說:“我想你抱我。”

 監控屏幕前的看守一口水含在嘴裡,千鈞一發之際偏開臉,吐在了——身邊的同事臉上。

 時間到了,薄玨戀戀不舍地離開看守中心,出門的時候迎面正好走來一個身穿軍部製服的戰士,軍銜上士。她側了一下身子,低著眉讓人先過去。

 其中一個問詢員迎上來:“劫囚的那個嫌疑人在302問詢室,你跟我來吧。”

 薄玨腳步倏地一頓。

 她想起那個人是誰了。

 當夜,薄玨睡得很糟,輾轉難眠,一閉上眼睛全都是噩夢,嚇醒了無數次,第十次醒來的時候,她脖子裡冷汗淋漓,睜眼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想起來倒杯水,一隻修長的手就遞了一杯白水過來。

 “做噩夢了?”

 薄玨接過水,說:“嗯。”

 “我陪你睡,你就不會做噩夢了。”

 薄玨鑽進趙清閣的懷裡,小狗似的蹭蹭,嗚嗚了兩聲。

 趙清閣拍著她的背,身子滑進被窩裡,把她摟緊,薄玨再次閉上了眼睛,自言自語的說:“這次總算不是噩夢了,希望不要醒才好。”

 這個夢好真啊,真得連身體的溫度都能清晰地感覺到,還有呼吸和體香。

 薄玨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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