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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類情敵(GL)》第210章 荼蘼
小皇子方才忽然咳血乃是林箋做的手腳,在場的唯有離得近的孤星能看到她手中動作,而唯一站得近的也就只有趙薄二人,她們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其他的王公貴族一個個各懷鬼胎,自然不會注意到她一個貼身隨從做了什麽。

 皇帝一看到小皇子暈過去,嚇得也是一怵,畢竟第二個兒子還沒生出來,急急忙忙喊太醫,小皇子的親生母親皇后衝了過來,抓著他的手,一直在他耳邊叫著,薄玨出去安排車架,鬧鬧哄哄地總算是把人順利送上了車。隨行太醫連滾帶爬地跑過來診過後,長舒了一口氣,說:“皇子殿下乃是胸腔淤血,雖有吐血之症,但並無性命之憂,不過此地條件簡陋,不好施以治療,還是要立即回宮才是。”

 於是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地回宮了。

 除了駕車的車夫,小皇子的車架裡便只有他和林箋兩個人,車夫隔得遠,聽不見他們說話,也就不必避諱什麽。

 小皇子軟綿綿地平躺在鋪滿了柔軟的天鵝絨軟墊上,這是從皇帝的禦輦上挪過來的,身體幾乎感覺不到顛簸,左手的袖子高高地挽起來,露出被蹭得血肉模糊的小臂,林箋盯著他的手臂看了一會兒,認為目前手上的工具不足以清理,把額頭和臉擦乾淨後就作罷了,一心盼望著早點到皇宮。

 回宮以後,其他的太醫也過來聯合會診,針灸的針灸,開方子的開方子,寫醫囑的寫醫囑,各司其職,東宮裡的下人們屋裡屋外端盆倒水清理傷口的轉成了陀螺,皇帝和皇后也在這裡呆了一會兒,不多時就走了,皇帝大壽的晚宴如期進行。

 等所有的“外人”都離開以後,天色已經擦黑了,小皇子手臂上被包得一層又一層,看著像軟乎乎的白饅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本就病弱的緣故,這次元氣大傷,除了中間洗傷口用鑷子把比較大的砂礫揀出來的時候皺了皺眉,他從始至終都沒有醒過。

 林箋低聲囑咐了幾句伺候的下人,自己繞去了後院,悄悄出門了。月奴正打了一盆熱水從後院匆匆端過去,正好撞見林箋行色匆匆的身影,她蹲下來輕輕放下手裡的臉盆,尾隨了過去。誰知跟了沒幾步,林箋出了後門就不見了。她眼睛裡閃過一絲幽冷,早就覺得她不對勁了,如今殿下尚在昏迷,她挑在這個時候出門,是想做什麽?一定是有詭計!但如果她告訴殿下,殿下和她一個鼻孔出氣,肯定不會信自己,告訴誰才好呢?

 “花奴姐姐,你猜我剛才看見了什麽?”一進房門,月奴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所見原封不動地告訴了花奴,花奴不像她那樣好奇心害死貓,也對這下雜七雜八的東西不感興趣,她將手指抵在唇上,示意她聲音小一點,小皇子還在睡覺。

 月奴咕噥著答應了。

 林箋走後沒多久,小皇子又發起了低燒,這是在太醫的預料之中,下人們有條不紊地開始用熱水擰乾毛巾幫他擦身,半個時辰後,林箋才披著一身的夜色回來。

 她是去見趙清閣和薄玨了,在宮外發生的一切與她們倆以及統領的禁衛軍是沒關系的,她們也與小皇子交情不深,見面的短短十幾分鍾裡,一直在商討下一步的計劃,怎麽通過謝讚繼續讓越貴妃走接下來的棋,怎麽讓小皇子更加心灰意冷,怎麽讓這個國家從根底裡蛀得更深,隨手扯起國土的一角,便能帶出一片片腐朽的枯葉來。

 林箋全程的臉色都不太對,似乎心不在焉,另兩個人奇怪地問她怎麽了,林箋隻說是現在這個時候離開東宮怕惹人生疑,一共沒說幾句話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月色正好,還是那片上次被驚擾了的池塘,公青蛙朝母青蛙唱起求愛的歌曲,唱著唱著,它覺得不對勁起來,鼓起行將迷醉的眼睛一瞧:好麽?是哪兩個大膽的人類居然敢偷窺他們?其中有一個人還怪眼熟的,好像是那個每天晚上都風風火火拋來拋去的人。真是的,半夜不消停,現在還沒入夜就又來了。

 此蛙心想:決計要給她們這些愚蠢的人類點顏色看看。

 於是它安撫完自己的妻子,後肢著力,從一片荷葉跳到了另一片荷葉上,充分展現了它作為蛙族今年運動會跳遠第一名的運動天賦,在池塘裡的荷葉上跳來縱去,終於靠近了那兩個人類身邊。它將口裡的水箭跐溜射了出去。

 薄玨和趙清閣正坐在池塘邊賞月,難得浪漫一把,今晚他們都調休,負責晚宴周邊安全的是另一批人。光著腳浸在沁涼的水中,趾尖在水面上飄來蕩去,化開一條條的漣漪,月光在光滑的腳面上跳舞,星星點點的落進湖裡。又有美人在懷,薄玨認為自己現在差不多可以上天了。

 腳背倏地一涼,她打眼一瞧,一隻綠皮青蛙撲通跳進了水裡,濺起小小的水花,將她迷離的思緒也打斷了。

 薄玨想起了一個很老的繞口令,道:“一隻青蛙兩隻眼睛四條腿,撲通撲通跳下水。”

 趙清閣道:“兩隻青蛙四隻眼睛八條腿,撲通撲通跳下水。”

 薄玨道:“三隻青蛙六隻眼睛十二條退,撲通撲通跳下水。”

 趙清閣搖頭道:“錯啦,這裡面只有兩隻青蛙,他們是兩夫妻,很恩愛。”

 薄玨問:“你怎麽知道?”

 趙清閣反道:“我為什麽不知道?”

 “你又不是青蛙,你怎麽知道他們是兩夫妻?”

 “你又不是我,你怎麽知道我不知道他們是兩夫妻呢?”

 “對啊,我不是你,所以我不知道你,你也不是青蛙,你怎麽知道青蛙呢?”

 “讓我們回到一開始你的問題,你問我怎麽知道他們是兩夫妻,說明你已經從前提上肯定了我知道這個事實,只是問我怎麽知道的,我用眼睛看見的。”

 薄玨看了她一本正經的臉一會兒,忽而把臉埋進她胸口,說:“咱們好無聊啊。”

 趙清閣很認真地問道:“你覺得無聊嗎?嗯?”

 薄玨仰頭啄了一下她的下巴,發出“啾”的一聲,說:“不無聊不無聊,要是每天都是這麽無聊的日子就好了,我想回家了,想回去住宿舍,不想待在這個處處都要看人家眼色的地方。”

 “有誰欺負你了?”趙清閣聽出她話裡似乎有別的意思。

 今晚上宮裡非常熱鬧,唯有這一小片區域是寂靜的,薄趙二人選了個非常討巧的地方坐著,背後是環繞的假山石壁,位於視線的死角,而她們卻可以借助非凡的勢力輕而易舉地觀測到四周的動靜,趙清閣於是把薄玨摟過來,讓她跨坐在自己腰上,抱著她的腰,兩個人面對面親昵的說話。

 薄玨不是那種報喜不報憂,會把心裡不開心的事都瞞下來的人,她有一分的委屈,恨不得能說出十分來,當然前提是那是她覺得可以說的事。

 她抿了一下唇,道:“我不是負責淑妃的鍾靈宮的安全嗎?那個主子不怎麽樣,平時使喚我們做些下人的活也就罷了,我們可是有正規任務的孤星,居然叫我給她端茶倒水,還故意把滾燙的茶水澆在我手背上,當時就紅了一片,疼了一整天,還說試驗一下我們的身體是不是鐵打的。就算是鐵打的關她屁事,我看就是失了寵把氣撒到下面人身上,活該失寵,我巴不得越貴妃越來越受寵,把什麽淑妃打入冷宮才好。”

 趙清閣一把抓過薄玨的手,急道:“什麽時候的事?哪隻手?”

 “昨天,我想著今天還有要緊事就沒告訴你。”薄玨把另一隻手伸給她,“是這隻啦。”

 “還疼不疼?”

 “不……”薄玨即使把那個字咽了回去,重重地點了一下頭,“還有點發燒呢,你手涼,你摸摸。”

 趙清閣手心貼在她手背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真的感覺到她手背在發燙,似乎還能感受到茶水剛澆上來的熱氣,不禁心疼地牽至唇邊輕輕親了一下。

 薄玨:“其實是騙你的啦,今天早上起來就好了,你別不信嘛,真的!我以我老婆發誓,但凡有半句不實,就讓我立刻打光棍。”

 趙清閣伸手在她嘴唇上捏了一下。

 “讓你貧。”

 薄玨手滑下來摟著她的腰,上身緊緊地抱在一起,親著女人的耳朵說:“我們再坐一會兒就回去。”

 “好。”趙清閣說,“你知道我為什麽知道這池塘裡的兩隻青蛙是兩夫妻嗎?”

 “為什麽?”

 “因為我……”趙清閣笑著低語了幾個字。

 薄玨笑罵道:“你這個偷窺狂。”

 睡覺之前,趙清閣忽然問道:“今晚上鍾靈宮的安全誰負責?”

 薄玨累得腰酸,埋在她胸口迷迷糊糊道了句:“韓統領,反正不是我,我明天可以睡晚一點,你不要叫我了。”

 “好,不叫你。”

 趙清閣摸著她的長發,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第二天上午,薄玨接班的時候聽屬下說,昨天晚上不知道是哪個賊人將淑妃娘娘從寢宮裡擄了出來,身上的珠寶搶劫一空,扒得只剩褻衣褲扔在了鍾靈宮一座荒僻的偏院裡,等早上宮奴和侍衛找見人的時候,淑妃已經凍得不會說話了,當天便發起了高燒。

 老趙:我的老婆,由我來守護!反正受罰的是別人我管不著→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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