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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類情敵(GL)》第118章 道阻且長
轉眼就到了約定見面的日子,一向都是薄玨掐著時間主動約她,這次也不例外。

 阿爾法市鄰近一片有名的海域,沿邊被打造成了海濱浴場,但此時正是淡季,薄玨定了一間海景房,寬敞得驚人,整整一面的巨型落地窗,另一面牆則是落地書架,家具擺放都按照趙清閣的品味來。薄玨折騰了好久,才等來敲門聲。

 趙清閣看得出來她費了不少心思,略有一點動容,然而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你有錢付嗎?”

 薄玨聞言挺直了腰板,拍著胸脯笑了笑道:“我這幾個月生活費都沒動過,可以包這間房好幾天呢。”

 趙清閣便不說話了。

 離上次分開,薄玨好像又長高了一點,和她的差距也越來越小,人也沉穩了許多,仿佛那些年輕氣盛的浮躁慢慢沉澱下來,顯出一種被時光暈染過的不動聲色的風華來。

 她一直在改變,自己也是一樣。

 那次趙清閣和薄玨在一起呆了三天,她在落地窗前看書的時候,薄玨就靠在書架上翻閱,如果她的偷窺頻率低一點的話,趙清閣說不準還不會發現,也就是那個時候,趙清閣直接面對了薄玨從書本裡抬起頭看向她的專注眼神其中湧動的情愫。

 兩人的卡是互通的,趙清閣知道每天從卡上劃走了多少錢,抱著不讓薄玨破產出去撿垃圾的想法,趙清閣於三天后告辭,並且在下一次約會時自己提前定下了賓館。

 雖然發育的完善,兩人需要見面的次數不需要那麽頻繁,但是你來我往後,兩人在一起呆的時間卻越來越長,一個月見一次,一次居然在一起待了十天。

 禦天的入學考試是在七月份,兩人約好分別報考兩所不同的學校,薄玨答應得很痛快,趙清閣心裡卻不那麽痛快,她覺得不痛快的原因是她不明白一個人怎麽可能昨天還對你含情脈脈非你不可,今天就可以大大方方就此遠離。

 等到新生入學典禮那天,她才恍然大悟。

 生氣,是有的,而且非常生氣,她生氣薄玨耍了她。然而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湧上心頭,慶幸以及命運還是把她們綁在了一起的失笑。

 假如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她又何妨遵從自己的內心呢?

 薄玨當然自始至終不知道她的想法,不知道從她再次出現的時候,她的心裡就已經打開了一扇隻面向她的門,只是能不能完全走進來連趙清閣自己也不確定。一開始趙清閣是覺得沒必要說,在一起之後她便開不了口了,毫無保留地剖露自己的心跡,那不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

 她以為她會懂,可惜人自身尚有矛盾之處,又怎能期望有另一個人事無巨細地了解你呢?她自己經歷過仇恨、彷徨、迷茫,到最後也不確定是不是愛上了對方,直到來到昴宿星以後,直到那天夜晚她脫口而出“我愛你”的時候,所有的感覺才塵埃落定。

 這就是愛情了。好像並沒有什麽稀奇,不過是身邊有一個人,她優秀或者普通、漂亮或者相貌平平、聰明還是愚蠢通通變得不重要,只知道當她出現的時候,你的眼睛裡便容不下任何人了。

 當趙清閣認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發現薄玨鑽進了另一個牛角尖,自己沒辦法拽她出來,她才來找付樂求助。

 “後來的事情想必你也猜得到,我單方面進入了成人儀式,並把她一起拖了進去,打鬥的具體場景我回憶不起來,隻記得滿眼都是猩紅,最後的一個場景是她揮著匕首朝我刺了下來。本來她是打不過我的,但是我事先在和人渣搏鬥的時候受過很嚴重的傷,匕首也在之前的野外實習中損毀了,手無寸鐵,”趙清閣已經可以很平靜地敘述那段過往了,“我失去了心頭血,成為了她的契子。”

 她話語平淡,但是任何置身其外的人都能夠想象到當時情況的慘烈,就算是炎櫻是在付樂自斷手腳時取血的,她也記得自己失控時的反應,來自骨血中的對戰鬥和征服的渴望,眼裡只有獵物,沒有愛人,那種感覺,她一輩子都不想再經歷第二次。趙清閣和薄玨的實力她是知道的,就算是雛態期也差不到哪裡去,這樣的兩個人殊死搏鬥,在那種情況下兩個人都能活下來就是奇跡了。聽她們冷陵生理課的老師說,有雛態不聽話私下結契,結果失控時將匕首直接送進了對方的胸膛,愛人當場隕落,哭得肝腸寸斷,沒多久自己也了斷了。

 炎櫻也安靜地端正坐著,輕輕地追問道:“那後來呢?”

 付樂伸手去揉了一下她的頭髮。

 趙清閣把後來的事情簡單的概括了一遍,包括薄玨不小心控制過她一次,使得開始好轉的關系瞬間降到了冰點,再後來分開,在禦天再次相見。

 她沉吟道:“薄玨一直喜歡我,從雛態期便開始了,她曾經偶然提起過,本來是打算光明正大的追求我,還沒開始施行計劃,誰知中途出了意外,我們倆的生活都被攪得一團亂。還有,她大約一直陷在自責裡走不出來,包括這次考核失敗,她認為都是她的過錯,雖然我已經安撫過了,但是治標不治本,等她回過神來,只會更加懷疑我,懷疑我是為了安慰她才刻意這麽說的,或者懷疑這會不會是另一個測試。”

 付樂雙眉一齊挑了起來:“所以這就是你來找我的目的?”

 趙清閣果斷地承認:“是。”

 說趙清閣不了解薄玨是有失偏頗的,她在說出那番話之前便預料到了薄玨之後會有的反應,離付樂寢室不遠的薄玨寢室,薄玨吃著吃著就放下了筷子。趙清閣已經離開有十分鍾了,剛才聽的那些話仿佛依舊在夢中,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分不清楚,就算是真的愛她又怎麽樣?那樣就可以抹去她在這次測試裡糟糕的表現嗎?趙清閣痛痛快快罵她一頓嫌棄她笨都比現在這樣絕口不提的好。

 她低頭戳著碗裡的飯菜,食不甘味,又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她真的愛自己嗎?為什麽自己從來沒有感覺到,是出於安慰?還是出於對欺騙自己的補償?

 薄玨把一粒米飯送進嘴裡,想,她愛我。

 又送進一粒,想,她不愛我。

 在數到第二十粒的時候,她恍然發覺自己現在這樣的狀態糟糕透了,整天唉聲歎氣,像個無病呻吟的裹腳老太太。她把筷子一摔,倏地起身,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付樂先沒有回答趙清閣,而是朝著炎櫻伸出了雙手,炎櫻心領神會地起身坐進了她懷裡。

 趙清閣:“???”

 付樂說:“我就是想抱一下,你別介意。”

 趙清閣:“……”她感覺自己做了個錯誤的決定,來這裡除了辣眼睛還能收獲點別的東西嗎?

 付樂這才正色道:“對於一個已經不信任你的人,你說什麽她都不會信的。你前期太過朦朧的態度,讓本來就有負罪感而格外敏感的薄玨一開始就沒有感受到你的認真,好像對你來說一直可有可無,聽聽你那叫什麽表白,叫什麽來著——”

 炎櫻對這種八卦記得可清楚,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提醒道:“那個錦上添花。”

 付樂一拍大腿:“對,得虧那個人是薄玨,我要是這麽和炎櫻說,她當初就肯定找別人去了,錦上添的花一看就是不重要的東西,有則好,無也罷,看不出她對你的重要性,此乃忌諱之一,不能錦上添花,要雪中送炭,還得是快凍死的時候送的那種頂級炭,取一節就可以救命。”

 趙清閣一抬手:“等等。”

 “怎麽我說的不對嗎?”

 “不是,”趙清閣從終端裡調出便簽,“你接著說,我記一下。”

 炎櫻:“哈——唔!”

 一聲未出口的笑被付樂手掌捂了下去,她繼續道:“後期態度也不夠明顯,你要多誇誇她,表現出來你真的很喜歡她。你看炎櫻就經常叫我小天使嘛,我也經常叫她小可愛什麽的,當然我沒勉強你一定要這麽叫,就是提供一下參考。”

 趙清閣背上突然炸起一層汗毛,活脫脫起了好幾層雞皮疙瘩,冷得想搓手。

 “對於你現在的情況,你說安撫過了,對吧?又說薄玨肯定又要陷入新一輪的懷疑了對吧?那麽這個時候要怎麽解決呢?如果說情話她不信的話,那你只有身體力行了,用行動來證明你有多麽的……”付樂拉長了語調,尾音勾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輕聲說,“需要她。”

 趙清閣停下記錄的手,無奈地說:“你說了這麽多,我覺得我只能做到最後一條,太誇張的事情我就算做了薄玨也不會相信的。”

 “哪個好使你就用哪條,不用拘泥於形式,隨機應變。”

 付樂又跟她囑咐了幾個注意事項,趙清閣走前忽然問道:“你們倆平時吵架嗎?”

 炎櫻:“經常吵!”

 付樂:“吵。”

 炎櫻明顯比較激動,手也高高舉了起來。

 “為什麽吵?”

 炎櫻興奮道:“什麽都可以吵,今天穿的衣服顏色不對可以吵一早上,還有做課下練習的時候,答案不一樣也會吵。”

 付樂淡淡道:“嗯,經常吵,但是是為了一些沒意義的事,單純為了增進感情。”

 炎櫻興致勃勃的問:“你要回去和薄玨吵架嗎?”

 趙清閣道:“我考慮一下。”

 她走後,炎櫻才把自己心裡的疑問拋了出來,問付樂道:“你跟她說的好像沒一條在點子上的,我們和她們又不一樣,經驗都是沒有用的,為什麽還要這麽教她?不會弄巧成拙嗎?”

 付樂笑著胡嚕了一下她的短毛,說:“傻瓜,我說了這麽多其實只有一件事情,讓她真正把薄玨放在心上,不管是哪種形式,她肯去做,薄玨就一定能感覺得到,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本來就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誰能夠一開始就和人心意相通呢?你以為她是真的來問方法的?她那麽聰明的人,會不知道我說的都是瞎話?”

 炎櫻皺著眉搖搖頭:“不對,我覺得她像是真的信了。”

 幾分鍾後,趙清閣已經站在宿舍門口了,她的眉頭略微鎖著,似乎有一點煩惱。吵架?要怎麽才能吵得起來,是不是進去劈頭蓋臉地把薄玨罵一頓,然後再讓她罵回來?

 對了,她今天穿的睡裙不好看,先吹毛求疵一通,但自己也有一條一樣的,薄玨還可以原封不動的再罵回來,省心又省力,等她氣憤的時候,再根據暢銷小說的套路一舉拿下,實行最後一條。

 解決了一個大難題,趙清閣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發現薄玨的終端沒帶出來,便抬手叩了叩門。她好似吞榴蓮般從嗓子裡艱難地憋出一句——

 “薄……小……天使?你在房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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