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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類情敵(GL)》第119章 溯洄從之
趙清閣渾身激靈了一下,雞皮疙瘩一層一層排著隊起立。如果能起到效果的話,也不枉她拉下這張臉了。

 但是裡面遲遲沒有傳出回應。

 趙清閣又敲了幾下,耳朵貼在門上:“薄玨?”

 她開始查終端上的訊息,果然有一條未讀消息,圓圓的小點閃在左下角,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點可愛:我出去散散心,晚點回來。——你的薄小貓。

 趙清閣把這行字含在舌尖咂摸了一下,居然咂摸出一點幽微的甜味來,額頭輕輕抵在門板上,點了好幾下。這才背靠著牆,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來,開始回信:在哪裡?——你的小可愛。

 她自己都受不了的笑出聲,把後面幾個字果斷刪掉了,只剩下那句公事公辦的“在哪裡?”

 收到回信後,趙清閣回了自己寢室裡,拿了把短柄雨傘再出門。

 薄玨離開校舍後,自己也不知道去哪裡,只是漫無目的地一直往外走,外面剛下過雨,空氣中還有清新的水汽,闊葉被殘留的水滴壓得不堪重負,彎下腰來,偶爾水會滴在她頭頂上,冰涼地刺一下。

 她仰起頭,眼睛正好進了一滴水,她安靜地閉上眼睛,放空自己,雙臂張開,做出擁抱大地的姿勢。

 她還沒維持這個姿勢多久,突如其來的一陣風刮過,樹葉上的水稀裡嘩啦地澆了下來,把樹下站著的人當場淋成了落湯雞。薄玨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縱身躍過去,一拳一腳地砸在樹乾上:“你也欺負我!連你也欺負我!”

 大樹挑釁似的又抖了一片水下來,薄玨脖子激靈了一下,停下幼稚的泄憤行為,雙手撐著膝蓋,用力喘了兩口氣,嘴角牽起一絲苦笑。

 要是再有一場大雨就好了。

 可惜蒼天不遂人願,她等了好久也沒再等來一場雨。回頭看向矗立的高高宿舍樓,薄玨從心底產生了抗拒心理,乾脆從教官那裡借了一艘飛行器,沿著今天凌晨逃跑的路線開了過去。

 教官自始至終都是知情人之一,之前薄玨真心實意求他幫忙的時候,教官心知肚明卻不得不裝作一副“我會幫你問清楚你放心”信誓旦旦的樣子,對著薄玨的面孔油然生出一股負罪感,薄玨這次剛開口,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還給她找了一艘最新的。

 此時大概是下午兩三點了,薄玨駕駛速度比不上先前奪命狂奔的速度,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了上次那所房子附近。薄玨嚴格按照早晨的降落軌跡著陸,風小了很多,她極目眺去,那座空房嵌在茫茫黃沙中,格外的不起眼。這裡果然是軍部用以設計的一個臨時場所,走了那些人,房子就沒了精氣神,裡面和外面都一樣樸實無奇。她手掌貼在門上,往前一送,稍微一使力便推開了。

 一股陳舊的類似鐵鏽的味道撲面而來,上次來時好像沒聞到過,不知道是不是匆忙的緣故。這裡是一棟獨立的小樓,布局按照東南西北四象,分為上下兩層,房間不少,薄玨站在院子裡前前後後繞了一圈,心裡突然浮現出一絲懷疑來。首先這個地方不是新建的,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其次,它的布局周密,她在後面又看了一圈,它的出口著實多得太過分了一些。薄玨回到院子裡,以手指比著屋脊測距離,慢慢往後退,她倏地頓住了腳,在周遭試探著踩了一下,蹲下,手撥開地上的沙土和雜草,一圈圓形的縫隙出現在眼前,她又摸索了一圈,手指摸到一個暗勾,用力扳了起來,她張大了嘴看著面前出現的一切——居然還有地下通道!

 這裡以前究竟是什麽地方?

 一個人影從她身後閃過。

 “誰!”她心裡“咯噔”一下,猛然回過頭。

 她翻出匕首握在手上,循著直覺踩上了樓梯,腳步放得非常地輕,上面沒有發現人,卻給薄玨發現了一些別的東西——門把上的血跡,經年日久,早就呈乾涸狀了。她身子側貼著站在門邊,將匕首橫在胸前,一腳踹開了門,房裡的陳設更加簡單,一張床一把桌子一把椅子,單人居室,唯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上面同樣有血跡。

 薄玨依樣查看了其他房間,除了兩間房外,其他的房間都毫無例外,只是血跡多少的區別。看樣子這裡曾經發生過激烈的械鬥,薄玨想起來她一開始進門聞到的鐵鏽味是什麽了,那是一直未曾散去的血腥味。

 到底是怎麽回事?

 趙清閣收到薄玨去了早晨的那個地方的消息後,也問教官借了飛行器,不過這艘顯然沒有薄玨的好,吭哧吭哧地飛到了降落地點,比薄玨足足晚了一個小時。

 趙清閣沒有再用終端問她在哪裡,而是打算自己去找。不是說情侶之間要培養默契度嗎?她正好試一下有多少默契度。

 她先去了那個房子,停留了五分鍾,發現薄玨不在那裡,眉頭皺了皺,從裡面出來了,向著最後的那個地點走去,這四面八方都是沙地,起伏不定,趙清閣腳步匆匆,踏過的土地一樣松軟乾燥,她也沒注意地上有一個奇怪的凸起,上面還蓋著一方接近沙地顏色的絲巾。

 一隻手從沙裡探出來,精準無比地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

 趙清閣反應不可謂不快,當下未被抓住的腳一腳牢牢站定,被抓住的腳猛力往後撤,幾乎將沙地裡那個龐然大物拖了出來,趙清閣的匕首已經要刺下去了,在看清龐然大物的真面目時,急忙撤回力道,差點崴了手。

 薄玨躺在沙子裡,把臉上已經扯下一半的絲巾拉下來,眯著眼懶洋洋的說:“幹什麽?謀殺親夫啊?”

 趙清閣:“……”

 這完蛋玩意兒怎麽還學會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呢?

 薄玨伸爪拍拍身邊的沙子:“來,陪我躺躺。”

 趙清閣:“……我需要刨個坑嗎?”

 薄玨:“刨吧,這裡面挺暖和的,乾躺著有點冷。”

 趙清閣在地上摸了摸,沙子還是溫熱的,沙漠上的降雨本就短暫,也就早上下了一刻鍾,轉眼就晴空萬裡,烈陽炙烤,沒一會兒就烤幹了,現在時值傍晚,溫度還沒有完全褪去。

 她想到付樂說過的那番話,覺得自己現在應該薄玨說什麽自己做什麽,也許能討她開心一點,於是利落地動手刨坑,很快挖好了一個一人長寬的深坑,躺了進去,最後又把沙子蓋在自己身上。

 剛洗過的澡,可惜了……

 薄玨腦子裡塞著的事情太多了,沒有注意到她的遷就,等趙清閣躺在她身邊後,主動牽過她的手,向往地說:“要是現在我們就到了生命的終點該有多好,生同衾,死同穴。”

 趙清閣說:“可我們還有三百年,死後只會返回燈塔,也不會同穴而眠。”

 薄玨笑道:“你真不懂浪漫。”

 趙清閣說:“三百年同衾,生比死有意義多了,不是麽?”

 薄玨先是一喜,後卻輕歎出一口氣:“你不要再跟我說這種話了,再說我就要當真了。”

 趙清閣不悅道:“我沒有!”

 薄玨以為她被戳破了心事惱羞成怒,忙安撫道:“好好好,你沒有,都是我的錯。”

 趙清閣快被她氣死了:“對,本來就都是你的錯,該信的話不信,不該信的話瞎信,你還要我說多少次。”

 薄玨眼神一暗,低低地說:“不然你就可以選進特種部隊了,不知道還有沒有單人選拔,我托人問問,希望還有,到時候你去,我就不去了,免得又拖你後腿。”

 趙清閣:“……”

 她們倆說的還是一回事兒嗎?!

 還沒等她發作,薄玨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自白:“我想好了,不管你是不是愛上我了,我還是會和以前一樣,做人不能一下子要求那麽多,離我們複合想想才不到一個學期,感情值再快也不可能突飛猛進,一下子就到一百是不是?我太得寸進尺了,我要反思,要克制自己。”

 趙清閣太陽穴跳起了愉快的小青筋,薄玨感覺到她手心力道的加重,了然地說:“你也覺得了是不是?我會改的,回去以後我還是和你分房睡吧,離得太近了我就會‘獸性大發’,攔都攔不住。嘶——不疼不疼,我知道你不開心,可以再用力一點,我手不疼。”

 “還有害你考試沒通過的事,我暫時想不到補救的辦法,不過我們才一年級,軍部肯定不止這一次選拔機會的,也許過兩年還有,從今天起,我一定百分百相信你,不會再拖累你的,再拖累你的話,我……”

 趙清閣聽到後面的話,生生氣笑了。

 薄玨奇道:“你笑什麽?”

 趙清閣冷聲道:“沒什麽?如果你以為我們之間的關系就是這樣的話,我沒什麽話好說。”

 什麽狗屁小天使,什麽狗屁情話,她說了也要對方信才行,如果薄玨始終抱著這樣的想法的話,她不知道還要怎麽和她交流下去。是她把自己拖進來的,現在又把她撇得這麽清楚,這算什麽?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去他靈魂之樹的!

 趙清閣騰地坐起來,手也從薄玨手中抽了出來:“太晚了,我要回去了,分開睡吧,你自己冷靜一下,我今天說的話字字真切,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不信算了。”

 薄玨想也沒想便拽住了她的手,毫不猶豫地說:“我錯了!”

 趙清閣冷笑:“錯哪兒了?”

 薄玨果斷地答:“到處都錯了!”

 趙清閣咬了咬後槽牙,一手拽住她的領子把她從沙地裡拎了起來,手臂屈起,啪的壓著肩膀抵在附近的大石上,居高臨下地逼視著她:“我告訴你哪裡錯了!第一,我根本就不在乎什麽狗屁的選拔,一個標點符號也不在乎,也沒有進特種部隊的想法,之所以接受這個任務,是因為我覺得你更適合,和我自己沒有任何關系!第二,你再敢不相信我是真的那什麽你,再敢把我從‘我們’這兩個字中撇得一乾二淨,我們現在、馬上、立刻就分開,永遠都不要再見了!”

 她深呼吸了兩口氣,“給你三秒鍾考慮。一——嘶啦——”

 薄玨驚愕地低頭看向自己從領口被乾淨利落當中撕成兩半的上衣。

 “二——嘶啦——”趙清閣長眉一挑,瀟灑地把薄玨的上衣往上一拋,扔在了地上,數二的時候連裡襯一起撕了個稀巴爛。

 “喂……”

 趙清閣把手指落在她內衣的肩帶上,指腹冰涼:“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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