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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她重生了》第117章 “偶遇”
唐昭和明達在別莊裡沒住幾日,因為京中傳信便又轉道去了平易庵。

 平易庵位於凌雲山中,站在山下恰能見山中一角飛簷。這裡雖不如相國寺一般香客如織,卻正好多了一份安靜怡然。唐昭和明達一來就挺喜歡這地方,除了新婚的小兩口不好當著出家人和佛祖的面卿卿我我,其實這裡倒也沒什麽不好的。

 假薛氏的道場在庵堂裡做了幾日了,唐昭和明達過來看了一眼,也並沒有將心思放在道場上。兩人先在庵堂附近轉悠了一圈,唐昭便道:“明達,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走走看。”

 明達知道唐昭的意思,捏了捏她的手:“那我回去了……”

 唐昭看得出明達有幾分留戀,她好笑之余按著明達的肩膀幫她轉了個身:“好了,好了,我一會兒就回去了,沒什麽舍不得的。”

 可明達還是不樂意的撇嘴——自從兩人成婚之後,她就更黏糊了。從前她是用鎖鏈鎖著唐昭,如今鎖鏈早取下來了,可就憑她這黏糊勁兒,唐昭也別想離開她的視線。好在唐昭也從不嫌她粘人,兩人相處在一起就是雙倍的黏糊,簡直讓人沒眼看。

 便比如此時,不過是短短時間的分離,明達剛露出兩分不樂意,唐昭也願意去哄她。甜言蜜語悄悄地說了幾句,趁著沒人又在明達臉頰上親了一下,明達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等人走了,唐昭還是忍不住笑,咕噥一句:“還說長大了,跟小時候也沒什麽兩樣啊。”

 明達粘人是從小時候就開始的事,那些年她就跟條小尾巴似得緊緊跟在宋庭身後。宋庭跟著太子往弘文館讀書,她要跟去。宋庭跟著太子去校場習武練箭,她也要跟去。甚至晚間宋庭跟著太子回東宮休息,她也要跟上一路。等到宋庭休沐出宮,小公主跟不了頓時就不樂意,要鬧脾氣了。

 當然,鬧脾氣的小公主也很好哄,比今日粘人的長公主還要好哄。只需溫言細語說上兩句,再揉揉她腦袋,她基本上也就暈暈乎乎回自己宮中去了。

 想起舊事,唐昭眼中笑意更濃,連帶著心情也都輕松了起來。

 打發走了明達,她左右看了看,索性隨意了條自己看得順眼的路,就等著人來偶遇她了。

 唐昭並沒有等許久,約莫只是在外面晃悠了不到半個時辰,便遇見了國子博士孟河。她對孟河不算熟悉,只在紅楓書院讀書時,偶然聽說過這人。

 孟河學問不錯,算是有名的大儒,唐昭倒沒想到連他也摻和進了這件事裡——其實轉念想想也正常,朝中眾人與唐昭並沒有交集,派誰來差別都不大,好歹孟河的名聲讀書人總都聽過。而且說句不好聽的,比起禦史大夫之類的實權官員,國子博士顯得並不那麽重要,折進去也不心疼。

 一瞬間,諸多想法在唐昭腦海中閃過,她旋即衝著孟河微微行了一禮:“見過博士。”說完又主動搭話:“今日倒是湊巧,能在這裡遇見孟博士,您是過來爬山的嗎?”

 唐昭連梯子都遞過去了,然而孟河並不是尋常人,他也根本不順著唐昭的梯子往下走。只見他微微側身避過了唐昭的行禮,接著反而鄭重其事衝著唐昭一揖,語氣激動道:“老臣並非是來爬山,老臣是特地來尋少主的啊!”

 這話太直接了,饒是唐昭心中早有準備,一時間也被弄得有點懵。

 好在唐昭懵了是正常的,孟河見狀也不覺得意外,反而激動的拉著唐昭的手腕就開始衝她說起了舊事。等到唐昭回過神來,就聽孟河已然說道:“陛下才是太祖傳下的正統,如今皇位之上的,不過是竊取了陛下帝位的亂臣賊子,少主且等著,我等必然能將這天下奪回來!”

 讀書人慷慨激昂的說了一通,唐昭一時間都不知該擺出什麽表情才好。她不動聲色的往回抽了抽手,可惜老大人年紀不輕,力道卻不小,並沒能讓她如願。

 唐昭深吸口氣,也不糾結被拉著的事了,反而冷著張臉說道:“博士是不是糊塗了?我是唐家子嗣,是當今長公主的駙馬,這些話你實在與我說不著。”

 孟河聞言微怔,旋即道:“你不信我說的話?”

 唐昭看著他,並不言語,但那目光便跟看一個發癔症的人似得,全然沒了之前看大儒的尊敬。

 孟河深吸口氣,倒也不因唐昭的態度而氣惱,反而鎮定道:“我知少主從前在唐家,唐家人並沒有與你說起過這些,你現在不信也無妨。我且問你,你身上是否有塊戴了多年的玉佩?”

 唐昭聞言想了想,還真從脖子裡拽出塊玉來,那是原主從小戴到大的。幼時好似有人與她說過,這玉是她父親留給她的,要她一直隨身戴著。“唐昭”於是一戴就是十幾年,連薛氏也沒給過,直到如今這身體的芯子換了人,戴著玉佩的習慣也還保留著。

 孟河見了玉佩頓時激動起來,連道:“正是這塊,正是這塊,這是太祖當年賜給陛下的玉啊,老臣們都見過。少主是陛下唯一的子嗣,這塊玉便足以證明。”

 唐昭聽了這話霎時出了一身的冷汗,覺得脖子上掛著的不僅僅是個燙手山芋,簡直就跟催命符沒什麽兩樣——這些人到底是怎麽想的?人人都認識的玉佩,也敢給小孩兒戴脖子上,是怕別人發現不了她,嫌她活得太長久嗎?!

 許是見她臉色忽然難看,孟河小心問道:“少主,可有什麽不妥?”

 唐昭一臉的無言以對,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我與長公主……”

 “呃……”孟河目光飄忽了下,說不出話來。因為正正經經按輩分算,明達與唐昭就是堂姑侄,而且是關系極近的堂姑侄,連五服都沒出。她們倆在一起,可以說是亂倫了,然而當初賜婚的聖旨下達,他們這些人明知不妥,卻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反對。

 這時候唐昭心中反而有些慶幸,慶幸自己和明達同為女子,也慶幸自己的靈魂是宋庭。否則指不定接受不了這打擊,或者連人命都搞出來了。

 兩人面面相覷一陣,唐昭側過頭,裝模作樣揉了揉腦袋。不過也是這一緩神的功夫,讓唐昭終於注意到孟河之前的一句話——陛下唯一的子嗣。

 難道延平帝真跟今上一般,子嗣艱難,因而才對“唐昭”看重?!

 正好現在孟河還心虛著,唐昭便問道:“你說我是陛下唯一的子嗣,又是怎麽回事?”

 孟河正巴不得轉移話題,於是解釋道:“當初兵變叛亂,整個皇宮都亂做了一團,陛下被幾個老臣護著出宮,可惜宮門都被叛軍把持住了。最後是太傅當機立斷,領著眾人從宮中水道出宮的,只是當時天寒地凍,陛下與幾個老大人都被凍壞了身子。老大人們那幾年便相繼去世了,陛下後來於子嗣上便也有些艱難,許多年才得了少主這一個孩兒。”

 唐昭聽罷眸光微閃,意識到自己如今這身份能做的事,或許比她自己想象的還要多。隻不知為何,她心中隱隱約約又覺得有哪裡不對,一時半會兒卻是說不上來。

 想了想,唐昭問道:“那我的母親呢,真的是薛氏嗎?”

 這個孟河就不清楚了,猶豫了一下答道:“許是吧。”說完還不忘替延平帝解釋一句:“陛下處境艱難,這些年不曾露面,也是不願帶著少主冒險。”

 唐昭於是又問:“那我能知道他在哪兒,或者見他一面嗎?”

 孟河為難:“這……”

 唐昭一看就知道沒戲了,也不強求,話音一轉問道:“好了,且不提你那些話我能信幾分。這許多年來你們一直將我蒙在鼓裡,現在忽然找上門來,又有何事要求我?”

 孟河當即一揖道:“少主,你是陛下子嗣,理當助陛下重登帝位。這許多年過去,朝中也不乏仁人志士,仍舊忠心於陛下。之前便是唐家居中調度,掌管著這一方勢力。如今唐家忽遭不測,眾人正是群龍無首的時候。還請少主出面,重新收攏眾人,鎮定人心。”

 唐昭心說:三十年過去,哪還有什麽仁人志士?不過是些做著春秋大夢的投機者罷了。僅剩的那些真正忠誠於延平帝的,或者是他這三十年培養出來的,又或者是孟河這樣讀書讀傻了的。

 然而腹誹歸腹誹,孟河的這個提議卻是相當讓人心動的——明達為何至今沒有輕舉妄動?不正是因為沒把握將延平帝在朝中的勢力一舉拔除嗎?如果她聽孟河的話接手了這些勢力,知道了哪些人懷有二心,明達要收拾起來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了。

 唐昭可是知道,明達這些年一直致力於收攏人才,而她向朝中舉薦亦或者征辟入公主府的,不過是其中相當少的一部分。

 如果朝中出現大清洗,皇帝可以加開恩科,明達也能舉薦賢才,兄妹倆是不缺人用的。

 想法都已經飄到如何收拾殘局上去了,唐昭面對孟河卻是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孟博士,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我也不知玉佩的事是不是你偶然見過。”

 孟河聞言頓時急了:“少主,你相信我,我不會無緣無故編些謊話來騙你的。”

 唐昭仍是一副將信將疑的模樣,孟河也無法找出更多的證據說服唐昭。於是後者聽了他一同說辭,還是毫不留戀的走了,急得孟河在身後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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