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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配不想死[穿書]》第54章 演技
虞蒸蒸咬住唇,抬頭看向泛黃的天邊。

 如今正是炎熱之際,夏日天色黑的晚些,夕陽與白色的淺月牙交替,卻是時辰不早了。

 蕭閉遲會在子時之前動手,也就是夜裡十二點之前,而現在應該是晚上七點左右的樣子。

 可這個所謂的晚上十二點之前,范圍未免太大,她也說不準到底蕭閉遲什麽時候會露出真面目。

 他們都走了一個多時辰了,她現在趕過去,也不知還能不能來得及。

 虞蒸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詢問過婢子賞月宴的具體地點,而後借了把長劍,便朝著山下趕去。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她站在劍身上時,卻還是做不到禦劍飛行。

 她恐高,別說讓她站在劍上飛,就是旁人帶著她飛時,她都不敢在上面睜眼睛。

 反覆試了幾次都無果,虞蒸蒸抱著腦袋蹲了下去,她的眼圈通紅,淚水在眼眶裡來回打轉,唇瓣被貝齒咬的泛白。

 容上是故意的。

 他昨晚上折騰她一夜,今天午時之前都沒消停下來,原來他就是打好了主意,自己去赴宴,不讓她知道。

 就算她醒過來,光是這恐高,便令她下不了山,更不要提趕過去救他了。

 其實她心裡頭也清楚,就算她能趕過去,也救不了他。

 天帝的修為深不可測,她不過是個金丹期的修士,連飛升成仙都沒做到,如何與天界之主抗衡?

 可她就是不自量力的想去。

 “你怎麽在這裡?”背後傳來熟悉的男聲。

 虞蒸蒸轉過頭去,霧氣蒙蒙的雙眸微亮:“魏生津?”

 七太子挑起眉頭:“你不要叫我名字,我跟你不熟,喚我七太子便是。”

 虞蒸蒸實在沒心思計較這個,她抓住他的手臂,嗓音輕顫:“你上次給我的藥,藥效有多久?”

 七太子想了想,如實說道:“那藥是我買的,賣主說是三五天內管用。”

 他頓了一下,神色狐疑道:“你問這個幹什麽,莫非你把藥喂他吃了?”

 虞蒸蒸連忙搖頭:“你也知道,那藥不知怎麽跑到他手裡去了,他怎麽可能傻到自己服毒?”

 她眸光誠懇,眼淚朦朧的望著他:“你幫我個忙,帶我到山腳下的郊野去,屆時我必定有厚禮答謝。”

 許是因為她剛剛哭過的原因,她說話間帶著濃重的鼻音,嗓音黏黏軟軟的,很難讓人拒絕。

 七太子知道今日蕭閉遲弄了個賞月會,他也被邀請了,只是他這兩日忙著聯系賣主,到處給虞蒸蒸尋解藥,哪裡有時間參加這種沒用的宴會。

 瞧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怕不是睡過了頭,沒趕上賞月會,被眾人丟下了。

 七太子並不知道她已經是金丹期,隻以為她還跟以往似的是個木靈根廢柴,所以才不會禦劍飛行,只能在山上哭鼻子。

 他也不是心腸冷硬之人,再加上之前虞蒸蒸也配合他試圖給鬼王下過毒,雖然沒有成功,卻也是說明她和他是一條船的態度。

 想到這裡,七太子猶豫一下,點了點頭:“厚禮倒也不必了,你幫我在鬼王面前說說好話,別讓他動我南海族人就是了。”

 他隨手掐了個訣,腳下化出一大團騰雲,他對她揮手:“上來吧。”

 虞蒸蒸擦乾淨眼淚,從地上撿了塊板磚大小的磐石,抱著磐石上了騰雲。

 七太子神色不解:“你搬石頭做什麽?”

 她將磐石放在腳下,一手掐住他的手臂:“我怕我太輕了,等會兒被風吹下去。”

 他側過頭瞥了一眼她削瘦的身板,微微頷首:“還是你考慮的周全。”

 說罷,他便騰雲飛起,穩穩當當的均速前進。

 虞蒸蒸不敢睜眼,她能聽到耳邊打來呼嘯的冷風,可她還是覺得太慢了。

 她掐緊他的手臂,呼吸有些不暢:“能不能加快些速度?”

 七太子並未反駁,只是按她的話照做,他神色不解:“你幹嘛這麽著急,這天都沒黑完,你過去也看不到月亮。若是怕人找不到你,你用通信鐲與他們說下情況不就好了?”

 虞蒸蒸一愣,而後蹙起了眉頭。

 她真是急糊塗了,明明就可以用通信鐲聯絡容上,她卻硬是沒想起來。

 她不敢睜開眼睛,隻好用指尖摸索著,在腕間的通信鐲上點了兩下。

 通信鐲閃爍起紅色的光芒,即便她沒睜開眼睛,卻也能感受到有什麽在閃爍。

 這是她第二次主動用通信鐲聯絡他,感受到燈光一閃一閃,她的呼吸也下意識的屏住了。

 手心中滿是黏膩的汗水,她的心臟跳得飛快,只是隨著閃爍的時間越來越久,她的心也跟著冷了下來。

 通信鐲灰暗了下來,他沒有接。

 為什麽不接?

 難道他已經出事了?

 不知為何,一想到這裡,虞蒸蒸便突感胸口發悶,額頭上冒出薄薄一層汗水,喉間猶如卡了魚刺,呼吸生痛難耐。

 旁人死了還能有個輪回轉世,容上死了便是灰飛煙滅,從此世間再無神明。

 那可是灰飛煙滅啊……

 七太子瞥了她一眼:“喂,你通信鐲亮了。”

 虞蒸蒸怔了一瞬,下意識的睜開雙眸,望向她手腕上的通信鐲。

 這一刻,她似乎已經忘記自己恐高,滿心都在通信鐲上。

 她對著通信鐲點了兩下,空中並未彈出投影,是他遮住了通信鐲上的紅芒。

 望著虛無的一片漆黑,虞蒸蒸的唇瓣輕顫兩下,喉間發出微不可聞的嗚咽,一時間卻是發不出其他聲音來了。

 還是容上先開了口。

 他嗓音憊懶,帶著兩分漫不經心,低低的輕笑一聲:“想孤了?”

 不知為何,聽到他略帶懶散的聲音,她的眼眶卻紅了。

 雖然他極力在隱瞞,可她能聽出來,他此刻呼吸凝重,氣息不穩,只怕已經受了傷。

 虞蒸蒸吸了吸鼻子:“不許切斷,你得等著我。”

 容上沉默起來,許久之後,才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兩人誰都沒再說話,可那通信鐲還亮著紅光,就仿佛對方就陪在自己身旁。

 許是七太子察覺到異常,便加快了腳程,原本需要一炷香的路程,他卻隻用了一盞茶的功夫。

 待到腳下站穩,他轉過頭:“到了,你要去哪裡,我也一起……”

 他的話未說完,便覺得頭上驀地一痛,有黏稠的血液順著額頭淌下,他瞪大了眼眸:“你——”

 虞蒸蒸放下手裡的磐石:“對不住了。”

 七太子雖不想要容上的元神,但他卻想要容上的命,這和元神也沒什麽區別了。

 若是七太子跟過去,絕對也會加入蕭閉遲的陣營中,對手已經夠多了,她不想再添麻煩。

 他惡狠狠的瞪著她,可他還是抵不住眩暈感,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

 昏迷前,他耳邊驀地響起了母妃曾經的教誨。

 ——越好看的女人,就越有毒。

 果然還是女人最了解女人。

 虞蒸蒸扔下石頭,對著通信鐲急聲問道:“你在哪裡?”

 那邊並未有人回答她,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了蕭玉清溫和的嗓音:“在斷崖。”

 不知為何,聽到蕭玉清的聲音,她便莫名的緊張起來。

 明明她已經用入夢術探查過他的夢,他並不是幕後黑手,不過也和安寧一樣,是被人利用的一顆棋子罷了。

 可為什麽,她卻總覺得蕭玉清身上有說不上來的古怪。

 不管如何,虞蒸蒸終究是去了斷崖。

 說實話,因為在蓬萊山擋劍險些落崖之事,她現在已經對斷崖有心理陰影了。

 偏偏不管反派還是炮灰,都喜歡在斷崖搞事情。

 雖然有心理預期,但當她趕到斷崖時,看到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殘肢碎末,心中還是驀地一梗。

 斷崖兩側擺著兩排矮幾,天帝不知蹤影,而直坐在主位上的蕭閉遲,脖子上的腦袋已經沒了。

 她的眸光略過眾多屍體,焦急的尋找著容上,背後卻響起溫潤的嗓音:“虞姑娘,鬼王在這裡。”

 虞蒸蒸被突然出現的蕭玉清嚇住了,她下意識的轉過身,往後退了兩步,在她看到蕭玉清身後背著的人後,她又頓住了腳步。

 容上耷拉著腦袋,雙眸緊閉著,他唇角泛著殷紅的血跡,襯的他面容越發慘白無力。

 他看起來如此脆弱,冷白的脖頸上透著淡紫色的血管,仿佛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令他失去呼吸。

 若非是他胸口還有微小的起伏,她甚至以為他此刻已經死了。

 虞蒸蒸從蕭玉清背後接過容上,她掃了一眼滿地的狼藉:“這是怎麽回事?”

 蕭閉遲不是要和天帝聯手奪走容上的元神?

 現在離子時還有兩個時辰左右,蕭閉遲的腦袋怎麽就搬家了?

 天帝又去了哪裡,這裡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

 蕭玉清抿住唇瓣,緩緩吐出一口氣:“許是因我昨日的告誡,鬼王今日有所防備,命人埋伏於此,趁其不備殺了那贗品……”

 這也就解釋了,為何地上這麽多屍體。

 他停頓片刻,一臉慶幸道:“不知是不是鬼王的命令,天后失蹤了,天帝在宴會開始前便趕回天界尋人去了。”

 虞蒸蒸沒有說話,她並不在意過程如何,只要他沒事就好。

 她抱著渾身冰冷的容上,將指腹搭在了他的脈搏間。

 脈搏微弱,顯然是受了重傷的。

 她不懂醫術,也瞧不出他到底是哪裡受了傷,只是從儲物鐲中取出了之前從虞江江手裡坑走的歸元丹,一顆顆的填進了他的嘴裡。

 這歸元丹對修煉者來說是極好的補品,可容上是神,她也不知道這東西對他管不管用。

 蕭玉清搖頭:“虞姑娘,你這樣沒用,鬼王這是元神離體太久,才會如此。”

 虞蒸蒸一愣,低聲喃喃道:“元神離……體?”

 他微微頷首:“不錯,神族元神不能離本體太遠,必須要將他的元神歸位,若不然時間久了,他就會魂飛魄散。”

 她怔怔道:“可我不知道他的元神在哪裡……”

 蕭玉清歎了口氣:“性命攸關,你好好想一想,昨晚他是否對你說過什麽。”

 虞蒸蒸垂下眸子,沉思起來。

 昨夜她渾渾噩噩,哪裡還記得清楚他都說了什麽,隻依稀記得她聽到過一句:別說話,我正在轉移元神。

 既然容上是因為元神離體而昏迷,又對她說過這種話,那他肯定是把元神藏在了她身上。

 她緩緩閉眸,抽取一絲靈識遊走全身血脈,竟驚奇的發現,她丹田處的金丹泛起了冰色的琉光。

 原來容上把元神藏在了她的金丹裡。

 虞蒸蒸松了口氣,如今蕭閉遲已經死了,天帝也回了天界,只要找到他的元神,將他的元神歸位就可以了。

 蕭玉清注意到她表情的細微變動,連忙追問道:“虞姑娘找到了?”

 她剛要應下,眸光卻不經意間掃到蕭玉清繃緊的手臂,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她咽了回去。

 這是容上的元神,蕭玉清這麽緊張做什麽?

 她蹙起眉頭,細細品味起他這句‘虞姑娘找到了’的口氣。

 他似乎很篤定元神就在她身上。

 可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元神在哪裡,他為什麽就能這麽肯定?

 虞蒸蒸低垂的眸光,不動聲色的朝著四周的屍體掃去。

 蕭玉清說,是容上提前通知下屬前來此地埋伏,所以這地上的屍體應該大多數都是鬼宗門人的。

 既然如此,為何他們隻著黑衣,衣襟上卻未繡有燙金的優曇婆羅花?

 那是鬼宗門的代表,第一次在蓬萊山見向逢時,他衣襟上便有此花。

 思及至此,她又想起了突然因為天后被綁架,而不得不回天界的天帝。

 容上恨極了東皇族人,那天后又是東皇三太子的親妹妹,按照他的性子,若是能綁架走天后,早就綁走殺了,哪還能等到現在都不動手?

 再者說,這麽多年容上都沒綁走天后,怎麽可能一夜之間,容上對屬下吩咐一聲,天后就突然被綁走了?

 虞蒸蒸越想越怪,怎麽可能就如此巧合?

 她正在失神,便聽到蕭玉清又在喚她:“虞姑娘?”

 這一次,他的眸底帶上了些審視,似乎是在探試著什麽。

 虞蒸蒸察覺到他似有似無的注視,心中警鈴大作,若他之前那一切都是演出來的,那她只要露出一丁點不對勁的神色,她和容上就都完了。

 想必蕭玉清此刻已經確定下來,元神就在她身上,她要是直接說自己身上沒有,定然也會惹得他生疑。

 她佯裝出臉色羞紅的模樣,垂眸低語:“昨夜,我、我們行了房事,他將元神轉移到了我的那裡……”

 這個‘那裡’到底是哪裡,她並未細說,可蕭玉清卻一下就懂了。

 難怪她方才神色扭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向來謹慎,自然不會輕易相信旁人。

 可虞蒸蒸說她和容上昨夜行過房,隻這一句話,就打消了蕭玉清剛剛升起的疑心。

 他昨夜裝作昏迷前,曾用力抓住過她的衣袖,便是趁著那接觸的一瞬間,將可以竊聽的子蟲黏在了她的身上。

 子蟲和跳蚤差不多大,肉眼根本辨別不清,只要子蟲在她身上,她和容上說過的所有話,便都會傳達到母蟲這裡。

 母蟲在他手中,昨晚容上說的每句話,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所以容上和虞蒸蒸歡好時,說過的那句‘別說話,我正在轉移元神’他自然也聽到了。

 她既然將行房之事都告訴了他,便說明她並未對他起疑,那他也就沒必要對她來硬的了。

 蕭玉清埋下頭,面色微紅:“救人要緊,我這就轉過身去,等虞姑娘取出了元神,再喚我便是。”

 虞蒸蒸咬住唇瓣,猶豫起來,她看著倒在地上面容煞白的容上,眼圈泛起紅色,終是點了點頭:“蕭大哥千萬記住,我叫你時,你才能回頭……”

 蕭玉清將她掙扎的神色收於眼底,自然不疑有他,連聲應下:“虞姑娘安心就是,君子非禮勿視,我自是懂得。”

 說罷,他便轉過身去,將眼睛閉緊,卻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

 虞蒸蒸緩緩眯起長眸,望著蕭玉清直立的背影。

 不管如何,她絕對不能把元神交給蕭玉清。

 方才她誤導蕭玉清,讓他以為元神藏在她的私密之處,這樣只要她不露出異樣,他便依舊會帶著溫潤公子的偽裝,給她足夠的空間讓她取出元神。

 虞蒸蒸深吸一口氣,一邊悉悉索索的褪著衣袍,一邊抬掌覆在丹田處,試著將那元神從金丹中分離出體。

 她的掌心中泛起微藍色的琉光,額間冒出一層薄薄的冷汗,生硬剝離元神的疼痛,令她忍不住悶哼出聲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膏藥黏在了滿是汗毛的小腿上,而後用力猛地一撕,連著汗毛和膏藥皮一起揭下來的酸爽感。

 雖然疼痛難忍,但她還是強忍著撕扯灼熱的痛意,將容上的元神分離了出來。

 她握住冰色元神,迅速將元神覆在容上的心口,只是眨眼間的功夫,那元神便已融入他體內。

 虞蒸蒸的動作太過麻利,以至於蕭玉清反應過來,想要轉身奪取元神時,卻已經為時已晚。

 他向來溫潤的面龐,此刻布滿冰霜,他步步逼近她,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頜:“你演的真像,連我都騙過了。”

 虞蒸蒸眸色譏諷:“若論起演技,我怎及你萬分之一。”

 他真的設下好大一盤棋。

 蕭閉遲就是蕭閉遲,只是蕭玉清怕是不該姓蕭,他應該和容上一個姓氏才對。

 他先是借爐鼎之事,混入了歸墟山,而後密切觀察著容上的一舉一動,在知道她從欒殿活著回來後,他察覺到她在容上眼中的不同,開始慢慢接近她。

 到了人界,他派出安寧接近向逢,就是為了逐步挑撥向逢和容上的關系,最終讓向逢與容上決裂,對容上拔刀相向。

 對外散播鬼王受傷謠言的是他,引來衡蕪仙君在沙峪谷埋伏的也是他,在幻境中從安寧衣櫃裡逃竄而走的還是他。

 他在幻境中,刻意與她走近,時刻不忘觀察容上對她的態度變化,甚至有時故意作出對她親昵的態度,測試容上會不會拈酸吃醋。

 在確定容上對她的特殊後,他命安寧頻繁的搞事情,引得她為山水打抱不平,最終借她之口,將安寧是傀儡之事告訴容上。

 容上想要尋找安寧的主人,自然要去青城山探個究竟,這些圈套是蕭玉清一早就設計好的,所以蕭玉清才能在入陣之前,就寫好了給七太子的那封信。

 至於他們突然出了陣法,只怕也是蕭玉清乾的,若他就是容上的便宜弟弟,那他和天帝相熟,天帝曾經是衡蕪仙君的父親,自然知道衡蕪仙君的陣法如何破除。

 到了青城山後,蕭玉清忍不住有所動作。

 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容上的元神藏在哪裡,而唯一能靠近容上的,便就只有她了。

 他知道她並不信任他,所以利用安寧暴露傀儡身份,去洗白自己的身份,而後又裝作因安寧負傷的模樣,引導她去懷疑蕭閉遲。

 不,他不光是在引導她,也是在誤導容上。

 他早就知道容上在窗外,所以才故意說出蕭閉遲就是三太子遺孤,以及蕭閉遲在月圓之夜最脆弱這種話來。

 容上便是因為那個便宜弟弟,才被三太子剝掉龍筋,不管如何,哪怕神力盡失,容上也會因此而赴這必死之宴。

 但這些還不夠,蕭玉清需要知道容上的元神藏在哪裡。

 所以他自導自演的雨夜衝到她的殿外,將自己塑造成一個悲慘苦命的小白蓮,引得她對他生出同情之心。

 為了讓她信任自己,蕭玉清放出了自己的大招。

 他早就知道她會入夢術,當初她在第二層幻境中,與眾人走失,正好看到昏睡不醒的安寧,便對安寧用了入夢術。

 明明她沒有露出馬腳,安寧卻在醒來後對她生出疑心,這是因為當時蕭玉清就在附近,正巧看到了她使用入夢術。

 當時她聽到周圍有腳步聲,並不是錯覺,那就是蕭玉清在不遠處在偷窺他們。

 只是她怎麽都沒想到,蕭玉清竟然會控制夢境,給她在夢裡演了一出好戲。

 虞蒸蒸將自己推理出的話,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只見蕭玉清卻突然大笑起來。

 “你雖然聰明,卻還是漏了最重要的一點。”

 他望著悠悠轉醒的容上,眸光冷冽如寒石:“南海七太子的藥,是從我這裡買的。”

 所以虞蒸蒸身上的毒,以及令容上神力盡失的藥,都是出自他手。

 “而安寧照往生鏡,不光是為博取你的信任,還有向逢……”

 他的面上露出詭異的笑,原本叩在虞蒸蒸下頜上的手掌也挪開了。

 安寧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眼前,她接過蕭玉清遞來的刀,神色迷惘的在臉上劃下了一刀。

 鮮血蜿蜒留下,她卻一臉麻木,只是自顧自的將匕首扔在了虞蒸蒸的腳下。

 虞蒸蒸沒搞明白,他們這又是玩哪一出。

 直到黑壓壓一片魔修大軍布滿斷崖,一身黑衣的向逢緩緩邁步走來,她才似懂非懂的明白了什麽。

 數十萬魔修對著向逢跪下,齊齊高喊著:“魔尊聖安——”

 向逢手中執著一柄方玉,那是衡蕪仙君在幻境中贈給山水的護身玉,那護身玉便是魔尊身份的象征。

 他將護身玉握在手中,另一手拖著銀光寒劍,眯起眸子對著容上笑道:“怎麽如此狼狽呢……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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