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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配不想死[穿書]》第59章 腿軟
聽到她離去的腳步聲,容上緩緩閉上了雙眸。

 其實他睜開眼和閉上眼並沒有什麽區別,可他還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她離去。

 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命人打斷她的腿,將她囚鎖在自己的身邊。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什麽好東西,民間俗語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來會打洞。

 當初東皇三太子為了鞏固自己在東海的位置,在明知自己心有所屬的情況下,去撩撥神族之女。

 神女是神族後裔,若是能與神女成婚,他在東海的地位也會更加穩固。

 他費盡心機的製造和神女的邂逅,初次博得神女的好感後,又一次次不厭其煩的給神女送去驚喜。

 眾生皆是神女的信徒,可信徒只會供奉她,卻沒人敢愛她。

 三太子對她好,又不怕她與生俱來的神力,她很快就淪陷在三太子的強烈攻勢下。

 那時三太子早有心愛之人,他為讓神女對他死心塌地,先引導神女錯手殺人,墮下神格。

 後又多次與神女苟合,令神女懷胎三月。

 在她有孕之間,尋個不能侍寢的理由,將心頭所愛之人納為妾室。

 待神女為了能夠觸碰他而剝離神力,三太子便毫無顧忌的露出了真面目,神女為了留住三太子的心,不惜因他而卑微伏地,將自己神女的身份忘得一乾二淨。

 容上的血脈中流淌著三太子自私冷漠的血液,也凝合著神女身上印在骨子裡的狠戾決絕。

 三太子可以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神女可以為愛毫無底線,他深深厭惡他們兩人,可不知何時,他也已經成為了他們。

 容上微微仰過身子,骨骼分明的大掌覆在榻邊,那裡似乎還留存著她的體溫。

 該是已經走遠了罷?

 就這樣放她離開?

 他不知道答案,只是緊閉的雙眸,緩緩的睜了開。

 而本該走遠的虞蒸蒸,卻並沒有如想象中順利的離開,她一出門就碰上了周深和他娘。

 本想著一聲不吭的離開,也免得多說其他,誰料正好和兩人撞了個迎面,畢竟人家收留她好幾日,她也不好再裝聾作啞的不吭聲了。

 她對著兩人扯出一個笑容:“大娘,周大哥。”

 周深有些好奇:“虞姑娘怎地今日回來的這麽早?”

 虞蒸蒸看了一眼天邊高掛的金烏,一時間倒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直接告訴他們,她要離開了?

 那被她扔下的容上,又該如何解釋?

 大娘是個聰明人,她見虞蒸蒸面色遲疑,手裡又未像是往常一般抱著蔬菜,便猜出虞蒸蒸在欒城中待不住了。

 她早就瞧出虞蒸蒸身份不凡,虞蒸蒸拿給她修改腰身和花紋的白袍,那布料是她從未見過的珍稀之物,摸起來柔軟細膩,可卻如金絲甲般刀槍不入。

 她足足廢了百十根上好的銀針,不知用了多少功夫,才將那紋路繡上去。

 雖不知虞蒸蒸的身份到底如何,周深今日去繡房尋她,幾乎三句不離‘虞姑娘’,話語間都是對虞蒸蒸的愛慕。

 周深情竇初開,她是半喜半憂,虞蒸蒸是個好姑娘,但她卻對虞蒸蒸的底細毫不了解,更不知人家是不是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如今虞蒸蒸瞧著像是準備離開欒城,若是她不為周深爭取一把,怕是周深這輩子都忘不了這段情緣了。

 大娘想了想,還是決定搶先開口:“聽聞虞姑娘的弟弟醒過來了?”

 虞蒸蒸愣了一下,倒也沒有隱瞞:“是醒來了。”

 大娘點點頭:“聽聞城外蓮花寺裡有個和尚,最擅治療眼疾,正好我今日要去廟裡上香,不如我帶姑娘一起去吧?”

 虞蒸蒸今早出門前,特意對周深交代過容上失明之事,希望周深能幫忙照顧一下容上。

 想必大娘知曉容上失明之事,便是從周深口中得知的。

 雖說容上眼睛失明是真的,可他既然早有部署,想必自有他的打算,她並不打算再自作多情。

 便是瞥去這點不說,容上又不是凡夫俗胎,人界的大夫如何能治好他的眼疾?

 可她編造身世欺瞞在先,大娘提出此事,只能說明人家將她和容上放在心中了,她若是拒絕了大娘的好意,多少都有點不合情理。

 虞蒸蒸思索片刻,決定取個折中的法子。

 反正她要離開容上了,容上既然有親信在身邊,想必在她走後,他就會自覺的從欒城離去。

 那她早一會或晚一會離開,倒也沒什麽影響。

 虞蒸蒸笑了笑:“勞煩大娘了。”

 大娘見她點頭應下,總算松了口氣。

 周深正準備去屋子裡將她弟弟背出來,卻見她自顧自的走出了院門:“蓮花寺好像有點遠,我這兩日掙了些銀兩,咱們出了巷子,我叫輛馬車來。”

 周深怔愣道:“虞姑娘不帶上你弟弟嗎?”

 大娘一聽這話,氣的恨不得撬開他腦殼,看看他腦子裡除了聖賢書,可還有其他的物什。

 不帶她弟弟才好,他們才能有相處的私人空間,若帶上那個眼瞎的,她豈不是時時都要被她弟弟羈絆住。

 可周深這話說都說出來了,大娘也不好再說旁的,隻好順著周深的話問道:“深兒說的是,姑娘可要帶上你弟弟?”

 “我弟弟睡著了,他……”

 虞蒸蒸正要尋個借口拒絕,一抬頭卻見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朝她走來。

 她的眸光呆滯一瞬,話也忘記說了,只見那將近一米九的白影撲過來,像是超大型的薩摩耶撲向主人。

 她被撲的一個趔唨,差點沒栽過去,待她站穩了腳步,便聽到那將她抱緊的男人,緩緩開了口:“我已經睡醒了……”

 他微微探過身子,帶著微涼的氣息,在她耳邊低聲輕喃道:“姐姐。”

 虞蒸蒸:“……”

 姐姐???

 他一個活了十幾萬年的大齡老男人,管她一個十八歲的妙齡少女叫姐姐?

 真不要臉。

 他摟得太緊,令她有些呼吸不過來,她試圖扒開他的手臂,卻如何都推不開他。

 虞蒸蒸的神色不太好,明明都和他說好了,此次一別,往後再不相見。

 他現在這舉動,又算什麽?

 她想發火,可周深和大娘都在一旁看著,她也不好對他說什麽重話,只能咬牙切齒對他道:“松開,你快勒死我了。”

 容上就是不松手,一遍遍重複道:“我也要去。”

 虞蒸蒸被勒的喘不過氣,被逼無奈的應了下來:“想去就去,快松開!”

 這次他松開了手,但沒過眨眼之間,那環在她身後的手掌,就換了個位置,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虞蒸蒸:“……”

 一直到四人進了蓮花寺,她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大娘看著步步緊跟的容上,笑著道:“你和你弟弟關系真好。”

 虞蒸蒸的面部肌肉抽搐兩下,強顏歡笑道:“他被人打傻了,腦子不太好……”

 容上聽到這話,也不反駁,只是攥住她手臂的掌心,又添了兩分力,似乎是怕她甩下他。

 這寺廟有將近百十個的石階,虞蒸蒸不想管他,可看他走起路來吃力極了,好幾次都險些被石階絆倒,憋在胸口的一口濁氣,輕輕吐了出去。

 她蹲在上一階的石階上,對他冷聲道:“上來,磨磨唧唧的,等你上去,天都黑了。”

 容上嘴角露出一抹淺笑,他就知道,她肯定放不下他。

 他正要覆身而上,卻聽一旁響起了周深溫和的嗓音:“虞姑娘,你一個姑娘家,哪裡背得動他?我來吧,我中午吃得多,現在力氣都用不完。”

 容上:“……”

 有人願意背容上,虞蒸蒸自然求之不得,她壓抑住愉悅之色,對著周深道謝:“勞煩周大哥,若是周大哥腿累腿軟了,一定要告訴我。”

 周深哪裡會在喜歡的人面前認慫,他顫了顫小腿肚子,笑容燦爛:“我身體好,就這點石階,不會腿軟的。”

 虞蒸蒸笑了笑,和大娘一同率先上了石階。

 周深拉著容上的手臂,想將他駝上後背,卻聽到容上陰森森的嗓音:“你知道如何讓一個人腿軟嗎?”

 他的面容蒼白,聲音也輕描淡寫的,可就是眼前看起來毫無攻擊力的孱弱病秧子,卻無形中釋放出一股令人無法忽略的強壓。

 周深被震懾到不會說話,只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容上輕笑一聲,抬起的手掌松了松,指間夾住的一把匕首便墜了下去。

 那鋒利的匕首直直落下,剛好墜到周深腳趾前一寸的位置,那匕首的兩側泛著凜凜寒光,刹那間泄出無盡的殺伐之氣。

 那匕首刺破了周深的鞋面,刀刃就緊緊抵在他右腳大拇指前,只差那麽分毫的距離,刀刃便會斬斷他的腳趾。

 周深的小腿在打顫,眼前這個文弱彬彬的男人,像是化身成為地獄來的惡鬼,那面上的笑意都如此滲人。

 容上微微俯身,將臉側到周深的耳旁,溫聲笑道:“你看,這不是腿軟了?”

 周深像是陷入了噩夢之魘,腿腳動彈不得,整個人都被定在了那裡。

 容上輕嗤一聲,步伐沉穩的走了上去。

 他是雙目失明,可失明又如何,他的耳朵又不是擺設,若是連最基本的聽風辨位都做不到,他哪裡還能活到今日。

 就憑這小白臉還想背他,莫非是早上出門時腦袋被門夾過。

 他上去時,虞蒸蒸已經和大娘進了寺廟中,尋那大娘口中會治眼疾的老和尚。

 大娘正在和廟裡的住持說話,虞蒸蒸聽不懂他們說什麽,隻覺得有些無聊。

 她將眸光放在寺廟左右,細細打量著廟裡的裝潢擺設,剛一回頭,正好看見腿腳麻利,正邁步進門檻的容上。

 虞蒸蒸呆滯了一瞬,太陽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動了兩下。

 又是裝的,全是裝的,他身上到底還有哪一點值得她相信?

 她走上前去,立在了離他不遠的地方。

 容上並不知道她在哪裡,他低聲喚了兩句:“蒸蒸……”

 虞蒸蒸吸了口氣,又重重的將那口氣吐了出來:“容上,你到底欺瞞了我多少事?”

 容上聽到她的聲音,怔愣了一瞬,而後面色便恢復了平靜:“相信蕭玉清是假的。”

 “被衡蕪仙君設計是假的。”

 “重傷昏迷多日是假的。”

 “從浴桶踏空摔倒是假的。”

 “同意放你離開也是假的……”

 他還要繼續說下去,卻被虞蒸蒸厲聲打斷:“所以你還有什麽是真的?”

 容上沉默了片刻,無神的雙眸微微抬起。

 他的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空洞,可他仿佛透過那片虛無,看到了她曾經璀璨奪目的笑容。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我愛你,是真的。”

 虞蒸蒸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望著眼前依舊風光霽月的白衣少年,終於發現一件她不願承認的事實。

 即便是過了這麽久,她還是無法心平氣和的面對他。

 曾經高不可攀的大師兄,如今就近在咫尺,觸手可得。

 可她卻連向他伸手的勇氣都沒了。

 “容上,我說不喜歡你是假的。”

 “我說你為我擋劍跳崖可以抵消那七年是假的。”

 “我說希望你我此生不複相見也是假的。”

 “但我們之間不可能了,這是真的。”

 虞蒸蒸輕歎一口氣:“我已經說累了,今日是最後一次,你若是再纏著我,我便去找蕭玉清自投羅網。”

 找蕭玉清意味著什麽?

 按照蕭玉清的性子,她絕對不能活著走出他的手掌心。

 這便是把話說絕了。

 容上什麽都沒說,他沉默良久,輕輕握住她的手:“今日還未曾過去。”

 虞蒸蒸被哽了一下,卻是沒再推開他的手。

 罷了,既然都說了是最後一次,她便也再放縱自己最後一次。

 她歎了口氣:“那和尚似乎采藥去了,待會才能回來,出去走一走吧。”

 容上巴不得能和她單獨相處,他唇邊綻放出一絲笑意:“嗯。”

 說是出去走走,虞蒸蒸也沒走太遠,她只是牽著他的手,帶他去了寺廟拐角的姻緣橋。

 人界最不缺的便是紅娘廟,之前在燕國為拿到燕王的傳家寶,他們便一起去過一個姻緣廟。

 虞蒸蒸記得自己往同心鎖上寫了容上和虞江江的名字,最後那同心鎖被容上撚成了齏粉。

 這紅蓮寺也有一座姻緣橋,不少年輕的姑娘在此地流連,虞蒸蒸花一文錢買了一把同心鎖。

 容上知道她不會刻他的名字,也不知她買這同心鎖做什麽,面色自是不太好看:“這都是騙人的。”

 她輕輕‘嗯’了一聲,指尖微微轉動,在同心鎖上刻下了她自己的名字。

 另一半是空白,她隻刻了‘虞蒸蒸’三個字。

 待到她刻好,容上卻將同心鎖搶了過去,指腹在鎖面上來回摩挲。

 當他摸出那鎖面上只有三個字時,他的心情卻是更複雜了。

 她這是想要孤獨終老?

 容上想把同心鎖扔進河裡,卻被虞蒸蒸一把奪了回去。

 她懶得與他廢話,直接跑到橋中央,隨處尋了個地方,手腳麻利的將同心鎖鎖了上去。

 等他追上來,卻是不知道哪把鎖是她的了。

 這橋上掛滿了同心鎖,他總不能挨個去摸索。

 虞蒸蒸本來以為他會發火,可容上沒有生氣,他只是上前捉住了她的手:“這同心鎖都是假的,做不得數。”

 “你看這橋上那麽多同心鎖,又有幾人能白頭偕老,終成眷屬?”

 “若是這東西管用,月老的紅線不就成了擺設?”

 他低聲輕喃著,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說給她聽,還是在說給自己聽。

 虞蒸蒸也沒跟他對著來,她順著他說道:“嗯,不作數。”

 紅蓮寺外沒什麽可溜達的,見時間差不多了,她便帶著他又回了寺廟裡。

 大娘見她牽著容上,朝著他身後望去,左看右看都沒看見周深:“深兒沒上來嗎?”

 虞蒸蒸吸了口涼氣,她差點把周深給忘了,容上不會把周深殺了吧?

 雖然他現在沒有神力,可若是想要殺死周深那個文弱書生,對於容上來說,那便就和殺死一個小雞崽子沒什麽區別。

 按他以往殺人不眨眼的性子,昨晚上他剛和周深發生過那種摩擦……

 她越想越心涼,不動聲色的掐了一把容上,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周大哥呢?”

 容上反手握住她的小手,神色略顯慵懶:“他體力不太好,腿軟了,還在石階最底下。”

 虞蒸蒸:“……”

 雖然他嘴裡沒幾句實話,但既然他這樣說,想必周深還活著就是了。

 她松了口氣,幫他打著圓場:“都怪你太重了,要不然周大哥早就上來了。”

 大娘倒也沒多想,她帶著他們兩人去了寺廟後院,去見了她口中的那位老和尚。

 見到那和尚的瞬間,虞蒸蒸便感覺到一絲微弱的木靈根氣息,她循著那微不可查的靈氣尋去,卻發覺源根便是那老和尚。

 大娘雙手合十,對著和尚彎下腰去:“任賈大師,勞煩您幫這小公子看一看眼疾。”

 虞蒸蒸聽到這古怪的法號,好奇的問道:“請問大師貴姓?”

 和尚笑了笑:“貧僧已是方外之人,姓名不過一個代號,出家前的俗名叫做陸任賈,此地的百姓都喚貧僧為賈和尚,施主也如此喚貧僧便可。”

 虞蒸蒸:“……”

 她的嘴角抽了抽:“陸任賈?你是雪惜的師兄?”

 陸任賈一愣,半晌才回過神來:“你認識我?”

 虞蒸蒸簡單敘述了一下蕭玉清講的故事,而後疑惑道:“你不是死了?”

 陸任賈聽過這故事後,沉默了許久,他歎息一聲:“顛倒黑白!分明是蕭閉遲心中不服,以為師父偏心藏私,剛好那日我們一同上山采藥,山中突然下起了暴雨,我們躲進了山洞中,他趁雪惜不注意,用石頭砸暈了雪惜。”

 “他與我商議,道是得到秘籍就與我一起分享,我當時也是昏了腦子,竟答應下他。可誰料他卻是想用玷汙雪惜的方式,威脅雪惜交出秘籍。”

 “我自然不能看著他糟踐雪惜,便與他扭打在一起,雪惜醒來時,他對我下了狠手,但我命大沒被打死,當時只是假死閉氣了。”

 虞蒸蒸本來以為這就已經是故事的高潮了,誰知陸任賈卻道出另一件更加跌宕起伏的故事來。

 向逢染上心魔,是因為蕭玉清給向逢下了毒,而蕭玉清這樣做的目的,不過就是在跟蕭閉遲做交易。

 蕭閉遲給他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他幫蕭閉遲鏟除雪惜和凌碧宮的幾千弟子,令禦靈派短時間內快速成為修仙界第一大派。

 蕭閉遲的確喜歡過雪惜,可在雪惜拒絕他後,他的心理就扭曲變態了。

 得不到的東西,那就毀掉也不讓別人得到。

 雪惜的死,可以說是蕭閉遲和蕭玉清聯手造成的。

 陸任賈當初就潛伏在青城山內,但他終究還是沒有救下雪惜。

 那件事情過後,他便去了人界,猶如雪惜當年一般,在人界救死扶傷。

 其實他和雪惜都是木靈根修士,且靈草結出的果子都是綠色,他們是修仙界幾十萬年難遇的治愈系木靈根。

 他能用靈力治愈百病,能令將死之人起死回生,甚至可以救下魂飛魄散之人。

 但他當年卻沒救下雪惜,因為想救活魂飛魄散之人,代價便是以命換命。

 以命換命倒是不難,難的是要找個心甘情願的人,自願獻出性命來。

 他喜歡雪惜,可他太懦弱了,他不敢為雪惜而死。

 後來容上屠龍,陸任賈失去了靈力,也失去救人的能力,他整日彷徨不安,最後索性就落發出家做了和尚。

 陸任賈簡單說了幾句,也不願再多敘述往事。

 他如今就是個廢物,不過就是過一日熬一日,用不了多久,待他身上最後一絲靈力消耗殆盡,他就要踏入黃泉路上了。

 只是他不甘心,那殘害雪惜的真凶還未得到報應。

 虞蒸蒸沒有多說什麽,她指著容上問道:“他的眼睛可能治好?”

 陸任賈看了一眼容上:“能倒是能……”

 她遲疑一下:“我給你靈力,你看多久能治好他的眼睛?”

 陸任賈對於她說‘給靈力’這件事,略顯驚訝,自打一千多年前,木靈根修士便全都成了廢物。

 虞蒸蒸是六界之中,第一個擁有強大靈力的木靈根修士。

 不過見她和容上如此親密,他心中的驚訝倒也消退了幾分,鬼王墜崖的時候,他有所耳聞,想必她就是那個為鬼王跳崖殉情的女子了。

 鬼王能令木靈根修士成為廢物,自然也能令木靈根重新修煉。

 陸任賈遲疑片刻,忍不住歎了口氣:“他的眼睛倒是不難治好,可他缺失的元神若是再不歸位,怕是要撐不了多久了。”

 虞蒸蒸正要追問,身後卻傳來一個熟悉的嗓音:“何必要苦苦撐下去,將那一半元神給我,我給你個痛快就是了。”

 她下意識的轉過身去,而後便看到了斷臂的向逢,以及向逢身後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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