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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配不想死[穿書]》第44章 食言
虞蒸蒸不知道答案。

 她僵硬著身子,步伐沉重的走到山水身旁,她將山水嘴裡的布條取出,又給山水松開了手。

 山水像是一具屍體,絲毫沒有反應。

 她小心翼翼的攏上山水的衣襟,望著山水脖頸上刺眼的紅痕,再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第一次和山水見面,是在蓬萊山的斷崖上。

 山水穿著一襲杏色粉裙,圓圓的杏仁臉上帶著幾分稚嫩,那時候她奮不顧身的為大師兄擋劍,卻被劍氣波及險些墜崖。

 大師兄冷眼旁觀,就在她以為自己死定的時候,是山水把她救了上來。

 她說山水真是個好人,山水卻紅著臉告訴她:“我師父的赤霄劍還在你身上,掉下去了不好找。”

 那時候她就知道,她一定會和山水成為朋友。

 山水就像是一縷陽光,永遠都散發著溫暖的光,沒有人不想靠近溫暖,她也一樣。

 虞蒸蒸用手指擦拭著山水臉頰上的淚痕,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對不起……”

 她撮合山水和衡蕪仙君的本意,是擔心向逢再因為安寧對山水動手,只要山水有了新的靠山,就不會再被向逢欺負。

 可沒想到,就是因為山水和衡蕪仙君的婚事,徹底激怒了向逢,竟讓向逢對山水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不,她早就該想到的,幾千年前向逢因雪惜而心魔,為強迫雪惜屠戮凌碧宮幾千女弟子,最終將雪惜逼得自盡於青城山下。

 得不到就毀掉,向逢向來如此。

 這一切都怪她,是她沒有保護好山水。

 一滴溫熱的淚水,落在了山水的手背上,她的睫毛輕顫兩下,無神的眼眸總算有了些微光。

 山水緩緩的抬起手臂,動作遲滯的擦拭掉虞蒸蒸面上的淚水:“蒸蒸姑娘,你怎麽哭了?”

 虞蒸蒸抱緊山水的身子,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山水有些不知所措。

 剛剛她在找樹乾,衡蕪仙君的手杖被食人魚咬壞了,她想找一顆結實的大樹,給他重新做一根手杖。

 找著找著,她就走遠了。

 她在這裡找到一顆合適的樹木,快要做好手杖時,師父出現在她身後。

 看到師父,她就想起昨晚的那一巴掌,很疼,她很怕。

 師父問她在做什麽,她如實告訴師父,是在給衡蕪仙君做手杖。

 師父看起來很生氣,他問她為什麽要傷害安寧,還問她是不是和衡蕪仙君做了什麽。

 她一遍遍的跟他解釋,可他不相信她。

 她也生氣了,因為他不相信她。

 她說了氣話,說她要嫁給衡蕪仙君了。

 師父更生氣了,他想掰斷她剛做好的手杖。

 她想從師父手裡搶走手杖,因為附近只有這一棵樹乾最結實,如果掰斷了手杖,衡蕪仙君該怎麽走路?

 她搶到了手杖,可師父卻突然摔倒了,他面色泛青的用力掐著自己的脖子,唇邊生出利齒獠牙,她知道他又該喝血了。

 在歸墟山時,每隔一段時間,師父到了夜裡就會將她支開。

 她一直很好奇師父在做什麽,後來她不小心偷看到師父咬著一個女人的脖子,滿嘴都是鮮血。

 師父從未喝過她的血,他會定期遣人給他送祭品,祭品都是女人,她們為了活命而討好他,可她們沒有一個人活著走出來。

 她正想著,師父就朝她撲了過來,她感覺到有什麽鋒利的東西刺破了她的脖頸。

 脖子很疼,疼的她直掉眼淚,她下意識的掙扎了兩下,師父就把她的手綁起來了。

 緊接著,她的神識就莫名其妙的離開了軀殼,她飄在空中,看到他撲倒在自己的身上,鮮血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流。

 他用力的咬著她的脖子,好像在啃鴨脖一樣,但她沒有任何感覺,不痛也不癢。

 其實這也不是第一次如此了,自從她進了陣法後,已經有過好幾次神識離體的經歷,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見虞蒸蒸還在掉淚,山水拍了拍她的後背:“上次我和阿蠻一起去山泉沐浴,阿蠻在水裡放了一個屁,水裡咕嚕嚕的冒泡,你猜阿蠻說了什麽?”

 阿蠻是歸墟山上賣餛飩面的,山水最喜歡吃阿蠻做的餛飩。

 虞蒸蒸不知道山水為什麽會突然提起阿蠻,她愣了一下,眼淚還在往下淌,卻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山水:“阿蠻說水開了。”

 虞蒸蒸:“……”

 山水擦乾淨她臉上的淚水:“不哭了,等回去我讓阿蠻給你做餛飩吃。”

 虞蒸蒸的眼淚掉的更凶了,明明受傷害的人是山水,可山水卻還在努力逗她開心。

 她埋下頭扒拉兩下臉,胡亂的擦乾淨眼淚,勉強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好,我要吃兩碗。”

 就在兩人說話之間,衡蕪仙君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她們面前。

 他的眸光直直落在山水身上,腳步踉蹌的走到她身旁,上下打量著她,似乎是在查看她有沒有受傷。

 虞蒸蒸試圖擋在山水身前,卻被他一把扯開。

 山水的面色慘白,眼眶還是紅通通的,白皙的脖子上布滿刺目的紅痕,他好像明白了什麽。

 衡蕪仙君僵住身子,朝著被草木束縛住的向逢看去,他垂在身側的手臂止不住的顫抖,他全身的力氣仿佛在這一瞬間被抽乾。

 他將薄唇抿成一道線,太陽穴上爆出條條青筋,他彎下腰身,動作遲緩的掀起衣袍,從大腿右側的繃帶裡取出一隻尖細的錐子。

 他攥緊錐子,腳步低沉的朝著向逢走去,腿腳上的傷口崩裂,鮮血染紅了土地,可他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疼痛。

 剛邁開一步,便有一隻微涼的小手拉住了他的衣袖,他愣了一下,側過頭去。

 沾滿汙泥的小手裡,緊緊握著一根手杖,山水彎起眸子,眸光明亮:“仙君,這根手杖很結實,不會再壞了……”

 她的話未說完,便突然覺得身前一沉,再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他擁入懷裡。

 衡蕪仙君骨骼分明的手掌微微收緊,用盡了渾身的力量:“山水,我可能要食言了。”

 山水怔怔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虞蒸蒸也沒什麽反應,這話在她的意料之內,有些事情是隱瞞不住的,衡蕪仙君有知情的權利,也有選擇退婚的權利。

 若是衡蕪仙君不願娶山水,她也不會道德綁架他,只能說兩人的緣分不夠,山水值得更好的人。

 她上前一步,想要將山水從衡蕪仙君的懷裡接過來,卻聽到他繼續說道:“婚姻乃人生大事,我年長你許多,本想等你考慮清楚……”

 “可現在,我不想等了。”

 衡蕪仙君的掌心微攏,山水的一縷青絲從他指間滑過,他的下頜窩在她的脖頸中,輕歎一口氣:“你知道我不是好人,我想娶你為妻,若你不願,我便隻好綁你去成親了。”

 虞蒸蒸的眼圈又紅了,淚水濕潤了眼眶,她伸向山水的手指,緩緩的垂了下去。

 算他是個真男人。

 柔軟的絹布覆在她眼前,她怔怔的抬起頭,卻看見了一隻蒼白削瘦的大掌。

 容上的語氣冷淡,用絹布擦拭眼淚的動作卻輕柔:“你怎麽這麽愛哭。”

 虞蒸蒸撇著嘴:“說的好像你經常見我哭似的。”

 容上沒說話。

 他是看著她從小哭到大的。

 每次看到她哭,他都忍不住在想,她那麽多眼淚是從哪裡來的。

 岩洞內傳來一道刺耳的尖叫,驀地打斷他們的思緒,虞蒸蒸吸了吸鼻子,看見了隨後趕來的虞江江,她正望著渾身是血的安寧發出陣陣鬼叫。

 安寧倒在血泊裡昏迷不醒,而向逢的身上爬滿了草木,雙眸猩紅駭人,活像是個草堆長出了人臉。

 虞江江往後退了兩步,一臉驚悚:“剛才發生了什麽?”

 和虞江江一同趕來的蕭玉清,面容沉重:“安寧姑娘這是怎麽了?難道是被幻境所傷?”

 兩人的問題令虞蒸蒸有些無言以對,向逢是她用靈力捆的,安寧也是她捅傷的。

 可若她承認了,那他們肯定又會繼續追問她為什麽傷人。

 這難免會牽扯到山水身上,衡蕪仙君知道也就罷了,虞江江是個出了名的大嘴巴,什麽事情從虞江江嘴裡說出去,不光變了個味道,還會添油加醋的往人身上潑髒水。

 她正猶豫怎樣開口,卻見衡蕪仙君一瘸一拐的朝著向逢走去,他收起錐子,用手把向逢從草木裡扒拉了出來。

 向逢看見他,反應尤為強烈,像是失了智似的:“你休想娶她,她已經是我的……”

 衡蕪仙君將泛著寒光的錐子,輕輕抵在向逢唇上:“噓。”

 他向前探過身子,覆在向逢耳邊,低聲自語道:“若我再聽到你說她一個字,安寧就會在你面前變成一灘肉泥。”

 他的嗓音輕不可聞,隻足夠向逢一人聽清楚。

 頭頂的血窟窿止不住的向下流血,鮮血流淌進向逢的眼睛裡,將他的眼珠染得血紅:“你敢動她?!”

 衡蕪仙君笑了:“你可以試試。”

 向逢的唇張張合合,眸光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若非是衡蕪仙君,他和山水又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他要殺了衡蕪仙君,這樣山水就會回到他身邊來了。

 他掙開了草木,撿起墜落在他腳下的木劍,正要與衡蕪仙君拚命,卻聽到一道淡淡的嗓音:“你幾日未喝聖泉水?”

 向逢的動作頓住,他有些怔愣。

 容上微微眯起長眸,將一隻瓷瓶扔到了向逢腳下:“喝了它。”

 他向來不喜多管閑事。

 可虞蒸蒸對山水很關心的樣子,剛剛都因為山水哭了一鼻子,若是向逢對衡蕪仙君下起狠手……總之,他不想再看見她掉眼淚。

 向逢赤著雙瞳,他望著腳下的瓷瓶,卻是莫名對容上也生出了憎惡之意。

 是了,他都快忘了。

 容上是救了他不假,可不知容上對他做了什麽,他見不得強光,還要定期飲用人血。

 不光如此,他離不開歸墟山的天階聖泉水。

 若是不定時喝下那聖泉水,他就會被心魔逐漸吞噬,最終喪失神智,受心魔所控。

 容上說那聖泉水是用來克制他的心魔,可他知道,容上只是想用聖泉水來操控他,讓他乖乖做一條聽話的狗。

 可他不聽容上的話,又能怎麽樣呢?

 誰讓容上對他有救命之恩。

 向逢彎下身子,將瓷瓶撿起,他仰頭把聖泉水一飲而盡,而後把瓷瓶用力擲在岩洞的黑壁上。

 瓷瓶摔得四分五裂,和它一起摔碎的,還有向逢滔天的怒氣。

 向逢的雙瞳恢復了原本的顏色,神色也不再癲狂,他有些迷惘的看著四周,有什麽記憶正在朝著他腦海中湧去。

 他神色懊悔,甚至不敢抬起頭看向山水。

 他想對她說些什麽,可話到了嘴邊,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最終,他還是噤了聲,動作輕緩的將倒在地上的安寧扶起來,翻出止血和止疼的丹藥,喂入了她的口中。

 “過不了片刻,此地會有危險,再往前走走,前面安全一些。”

 衡蕪仙君隻字不提方才發生的事情,仿佛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他的指尖對著通信鐲點了兩下:“我剛剛與下屬取得聯系,待他們從魔界趕到沙峪谷挪開陣眼,此陣便不解而破。”

 說罷,他自顧自的牽著山水走了。

 幾人先後跟了上去,虞蒸蒸卻愣住原地不動。

 衡蕪仙君在搞什麽?

 她可以理解他維護山水的清譽,但他剛剛還暴怒到想要殺了向逢,下一刻卻猶如忘記此事一般。

 難道是因為衡蕪仙君年紀太大,一時氣血攻心,被氣到老年癡呆了?

 容上用指尖戳住她的眉心:“在想什麽?”

 虞蒸蒸嫌他煩,一把攥住他的手:“別鬧,我在想事情。”

 他反手用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指腹輕輕在她的指關節上摩挲,他指腹上的薄繭,磨得她白皙的肌膚泛起微紅。

 容上眯起長眸,不知為何,竟有些不舍得放手。

 她的手很軟,還帶著她滾燙的體溫,那溫度滲入他冰冷的掌心,似乎也將他染上了絲絲暖意。

 待到出了陣法,他的神力便會恢復。

 到那時,他便再也不能這般肆意拿捏她的小手。

 他心中莫名生出幾分淡淡的惆悵感,掌心也微微用了些力氣,像是想要抓住什麽似的。

 虞蒸蒸被他攥得生疼,她瞪了他一眼:“你離我遠一點。”

 容上眸光微沉,她的膽子越來越肥了,如今竟敢用這種口氣對他說話了?

 許是發覺自己的口氣不太好,虞蒸蒸緩和些語氣,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你為什麽救向逢?他簡直就是個人渣。”

 容上沒有說話。

 為什麽救向逢?

 過得太久,他都有些忘記了。

 當時他剛從東海逃出來沒多久,為了躲避東皇三太子的追殺,他逃到了人界。

 那是他第一次接觸外界,他渾身血淋淋的,一到人界就被抓進了官府。

 官府裡的衙兵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要對他用刑,他把整個官府的衙兵殺了個乾淨,也因此耗盡了神力暈倒在官府外。

 醒來後,他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是雪惜撿走了他,將他安置到她在人界開的醫館裡。

 雪惜是凌碧宮宮主,她是修仙界最厲害的醫修,閑時就愛來人界行善救人。

 不過她救他並不是為了積德行善,她只是對他後背上的咒文感興趣,想抓他回去研究罷了。

 等他醒來後,與她淺談過一次,他就匆匆離開了。

 再次見面時,已經是幾千年後,他拿著龍筋去青城山上找她煉丹。

 雪惜不願意幫他煉丹,卻也不敢得罪他,索性就收了龍筋吊著他,自己則四處雲遊,生怕被他找到。

 後來他還是在人界找到了雪惜,他正在茶樓裡喝茶,正巧看到幾個黑衣人拎著長刀闖入一家棺材鋪,似乎是在追殺誰的樣子。

 他不喜歡多管閑事,不過雪惜喜歡,哪裡有閑事,哪裡就有雪惜,他坐在茶樓裡細細品茶,等待著雪惜的出現。

 他的位置很好,剛好能把棺材鋪裡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被追殺的人是向家的長子,也就是向逢。

 向逢被棺材鋪家的小姑娘藏了起來,看起來那小姑娘是想救他,但她太過不自量力。

 黑衣人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問,她知道說出來就會死,便硬著頭皮死活不說,正巧她爹從外頭回來了,見黑衣人想殺她,她爹拎起木頭就往黑衣人身上砸。

 小姑娘趁機掙開束縛,跟著她爹就一起□□衣人,最後他們都被黑衣人拿刀抹了脖子。

 黑衣人往棺材鋪放了一把火就離開了,大火熊熊燃燒,見雪惜沒出現,他有些失望的離去。

 當他走出茶樓,卻看到本來被割喉的小姑娘,正用盡全力的拖拽著向逢,將昏迷的向逢拖出了棺材鋪。

 小姑娘的脖子嘩啦啦的往外滲血,他似乎隱約看到了她喉間露出的血管,可她好像不知道疼痛似的,執拗的拖拽著向逢沉重的身軀。

 任是他見過不少血腥的場面,還是被她的舉動震驚住了。

 就在他失神之間,雪惜來了。

 小姑娘倒在血泊裡,雪惜給她止血,但於事無補,她在臨死前,請求雪惜救活向逢,雪惜答應了。

 雪惜見躲不過他,無奈之下答應了煉丹,讓他十年後來取龍脊髓。

 雪惜帶走了向逢,而他帶走了一口棺材。

 十年後,他去青城山,在山腳下遇見了衣衫凌亂的雪惜。

 她的腳上拴著鐵鏈子,衣裙被撕得破爛,她被下了藥,渾身無力的倒在迎春花從,她求他殺了她。

 他沒答應,畢竟雪惜會煉製龍脊髓,她對他還有用處。

 他笑她自作孽,她卻還在為向逢說話,她說這一切都是陰謀,而向逢是遭人利用了。

 她求他收留向逢,並告訴他如何驅除向逢的心魔,歸墟山上的聖泉水可以抑製向逢的心魔,副作用是向逢會變作吸血的怪物。

 雪惜逼他以神之名起誓,救走向逢,幫向逢抑製心魔,以及他不可以因為任何理由殺死向逢。

 神之名乃神族最毒的起誓,他照做了,因為她以龍脊髓作為要挾。

 可歎她當時卻不知道,她為向逢求情之時,向逢正在凌碧宮肆意屠殺她的弟子。

 雪惜說她大限將至,可她不想讓那人的陰謀得逞,更不想讓向逢背負罵名,所以請他殺掉她。

 他沒有殺她,而是扔給了她一把劍。

 她將龍脊髓交給他,跟他道謝,而後含笑自盡。

 在雪惜死後,他按照承諾,收留被修仙界各大門派追殺的向逢。

 他並不怎麽在意向逢的死活,這些年也沒管過向逢的事。

 自打向逢在歸墟山的天階聖泉水上撿走了山水,便性情大變,也正因為山水的緣故,向逢的心魔被抑製住,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出現過。

 可惜,雪惜的良苦用心,還是在安寧出現後功虧一簣。

 容上斂住眸光,嗓音淡淡:“孤曾對雪惜起誓,收留向逢。”

 虞蒸蒸愣了一下。

 她僵硬著脊背,緩緩攥起手指,聲音有些乾澀:“你也喜歡雪惜?”

 容上瞥了她一眼,什麽叫‘也喜歡’?

 雪惜跟他有什麽關系,他最煩這種眼裡只有愛情的人了,說到底雪惜逼他起誓,就是因為喜歡向逢罷了。

 若不是有人在雪惜身上下毒,雪惜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她必然會不管不顧,與向逢在一起。

 他才不喜歡這種愚蠢的女人。

 容上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委婉道:“孤喜歡聰明的女人。”

 虞蒸蒸下意識的追問道:“雪惜聰明嗎?”

 容上挑了挑眉:“你比她聰明。”

 虞蒸蒸:“……”

 她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她甩開他的手,以一百米衝刺的速度向前跑去。

 什麽叫她比雪惜聰明?

 她本來就聰明。

 虞蒸蒸追上了大部隊,他們已經停住了腳步,衡蕪仙君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些乾木柴,他用火折子點燃了木柴:“想必過了今晚,他們就能抵達沙峪谷。這裡晚上冷,大家都往火堆邊上湊湊,別凍壞了。”

 向逢此刻已經恢復了正常,他手裡抱著安寧,安寧許是因為失血過多,現在還昏迷著。

 他怕她冷,抱著她往火堆跟前湊了湊。

 見衡蕪仙君像是個沒事人一樣來回忙碌,虞蒸蒸愣住了。

 他的心到底有多大?

 衡蕪仙君看她杵在那裡,對著她揮了揮手:“馬上就天黑了,這裡說不準有狼,湊近火堆會安全一些。”

 虞蒸蒸冷著臉沒理他,他要是不管就拉倒,反正她肯定要跟向逢沒完。

 衡蕪仙君的確沒說謊,沒過多大會兒,岩洞中就驀地黑了下來,洞裡冷冷清清,竟像是臘月寒雪的冬日,凍得她腳趾頭生疼。

 她雖然慪氣,卻不想把自己腿腳凍壞,她往火堆前湊了湊,被那暖洋洋的火堆擁簇著,不過片刻就生出了困意。

 虞蒸蒸想調整下姿勢,換個姿勢打瞌睡,可當她準備縮一縮腿,卻發覺自己動彈不了了。

 她想抬起頭,但就是如此簡單的動作,她都做不到了。

 她聽到耳邊泛起細碎的聲響,迎著那明亮的火堆,她看到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紅色不明物體,正朝著他們的方向襲來。

 虞蒸蒸慌張的叫喊著:“醒醒!都醒醒!”

 衡蕪仙君抱著山水站起身,他動作不疾不徐,面上帶著溫笑:“別叫了,都醒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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