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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過的對象都偏執了[快穿]》第113章 我用她做實驗
“砰——”

 車門陡然關上, 差點撞上羅帥的臉。

 羅帥懵了一下,一個大漢鐵鉗似的大手抓著羅帥的胳膊猛地向前一提,“咚——”給了他肚子一拳。

 “阿——”巨疼讓羅帥當場差點暈了過去, 他痛苦地慘叫一聲, 蝦子似的努力想要去蜷縮起來, 大漢把他往地上一丟, 群毆起來。

 眼鏡都被踢飛了,被人一腳踩碎。

 羅帥抱著頭, 哭叫著求饒,一個大男人, 哭的滿臉都是眼淚和鼻涕, 狼狽不堪。

 大漢都不想打他,覺得髒了自己的手。

 陳先生搖下車窗專門聽他的慘叫聲, 總算覺得心裡舒坦許多,隨意地擺擺手。

 羅帥狗一樣地蜷縮在地上,頭都抬不起來, 哎呦哎呦地叫著疼。

 陳先生冷哼一聲:“下次別讓我再碰到你, 碰一次打一次。”

 就在陳先生示意司機開車的時候, 他眼角一跳,發現白頌正站在路邊遙遙望著這邊,滿是探究地看著地上死狗一般的羅帥。

 陳先生太陽穴都在突突突跳, 看了一眼地上的羅帥, 心底咒罵一聲。

 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今天出現是因為什麽, 但為了表面的平和, 他還是花了好幾千萬買一個體面。

 如今,這體面,被羅帥撕的粉碎, 還扔在地上狂踩。

 陳先生覺得自己的臉皮也被丟在地上使勁摩擦。

 眼見著白頌不僅沒收回視線裝作沒看到自己,竟然還走了過來。

 陳先生額頭又開始冒汗了,他急忙下了車,迅速扯出一抹笑臉:“白教授,您怎麽在這?”

 白頌瞄了一眼狼狽蜷縮在地上的羅帥,緩緩眯起眼。

 陳先生立刻嚴肅板正了表情,以一種十分看不上的語氣道:“白教授,這是你們團隊的成員吧,突然跑出來,我還以為是要綁架,打了一頓之後才發現原來是想找我求情,說之前自己的工作做的不好,但還是希望繼續留在研究所。”

 白頌視線淡淡的,面無表情,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緒。

 陳先生心裡忐忑,每每看向白頌的時候都笑的忐忑。

 白頌冷冷“哦”了一聲,又看向羅帥:“那陳先生的意思是?”

 “……”陳先生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尬笑道,“這我也不是專業人員,主要還是看白教授,要是用得到就留下來,要是用不到,您盡管提,我們再招一批學生進來。”

 白頌挑眉,似乎有些興趣:“聽我的嗎?

 “自然自然,按時自然。”陳先生點頭。

 白頌想了想,略有些苦惱,最後還是拒絕了:“還是算了吧。”

 “好好好。”雖然嘴上說由著白頌提,但招人又是一項大的開支,若是白頌真的張嘴就要人,陳先生肯定要頭疼,這會聽她這麽說,滿臉感激,像是白頌搶救了他全家似的。

 “那這個人?”陳先生覺得白頌似乎是想留下羅帥,但一想到兩人的對立關系,又不太確定了,試探著說道,“您看是要怎樣?”

 “先留著吧。”白頌說的淡然,但聽在羅帥的耳朵裡就非常具有諷刺和嘲弄意味,他覺得白頌肯定是在羞辱自己。

 白頌確實是在羞辱他,因為白頌緊接著說道:“他雖然能力差了點,但畢竟跟了我這麽長時間,再加上條件也差,需要這份工作。”

 這話白頌說著沒錯,畢竟她就是情商是負數,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人設。

 但說的羅帥的面子裡子全沒了。

 陳先生聽了,心想難怪羅帥憋著一口氣要把白頌搞下來。

 是他缺錢呀。

 為了錢都能誣陷一直幫助自己的恩師,就是陳先生這樣的人都看他不起,看垃圾似的不屑地掃了他一眼,隨口就把羅帥的去留決定權給了白頌,他笑了笑:“我也不是專業的,不懂科研的事,既然是白教授的人,那當然是您瘦了算。”他警告地看了羅帥一眼,“您覺得能留就留下來,您覺得他不合適,那就盡管開了吧。”

 白頌點頭:“那就先謝謝陳先生了。”

 陳先生受寵若驚:“客氣了客氣了,那……白教授,您先忙,我就先走了。”

 白頌輕飄飄看了地上的羅帥一眼,問都沒問一句,掠過他直接走開了。

 腳後跟差那麽一點就踩到羅帥的手指了。

 羅帥爬伏在地上,看著白頌決然離開的背影,抓在地上的手微微收緊,指甲深深摳在地上。

 “白頌,你等著!”羅帥眼底滿是憤恨,下嘴唇都咬出血了。那幾個大漢下手太重了,羅帥甚至覺得自己被打到內出血了,五髒六腑移了位似的疼,在地上趴了許久,才捂著肚子慢慢站起來,佝僂著挪了回去。

 被打成這樣,他肯定不會去實驗室白白讓人看笑話,羅帥直接翹班,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白頌依舊很早就到了,和昨天一樣,她第一時間讓人著手布置道具。

 一間僅僅只有四五個平方的全透明實驗室,裡面全安了十個不等水壓的出水裝置。

 根據昨天電擊的經驗,有人湊上來笑嘻嘻問道:“今天是檢查實驗體的水系異能嗎?”

 白頌緊緊盯著被綁在實驗室中間椅子上的方茹,壓根沒注意到有人在跟自己說話。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方茹的身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上下左右掃視著,似乎在尋找什麽。

 眾人都知道白教授是典型的科學狂,做起實驗來六親不認,對她自動屏蔽外界也習慣了。

 剛才說話的人聳了聳肩膀,立刻著手去做自己的準備工作了。

 白頌身邊就只剩下了何玫。

 何玫盯著白頌落在實驗體身上灼灼的目光,總覺得不大對勁,但具體哪裡奇怪,她卻怎麽都說不上來。

 白頌長相精致,皮膚很白,甚至因為身體弱而偏向慘白,再加上她神態十分冷漠,就算是跟人對視說話的時候眉宇間都不見一絲柔和,削弱了她臉部的美貌度。

 她的衣服很少,全都是白襯衫黑色牛仔褲,外面再套上一身白大褂,更顯拒人於千裡之外。

 偶爾在她身邊待久了,何玫還會感覺到寒意。她甚至懷疑白頌是雪山精轉世,冷氣源源不斷地侵入她的身體,骨髓。

 但今天的白頌,雖然穿著打扮沒有變化,甚至襯衫的扣子還是扣到了最上面一個,但她看向實驗體的眼神,好像在放光,逐漸融化了她自帶的冰雪、

 這和她沉迷於實驗是不一樣的。

 因為之前的白頌,對實驗,只有執著,沒有炙熱。

 可現在的白頌,真個人都在釋放著熱氣,甚至要將她烤化似的。

 何玫看看白頌,再看看實驗體,想起羅帥誣告白頌的話,使勁搖了搖頭,將不切實際的想法都晃了出去。

 不可能的,如果教授真的認識或者同情這個實驗體的話,怎麽可能還會主動讓對方做如此可怕痛苦的實驗。

 憑借教授的手段,將對方帶出實驗室不是不可能。

 何玫不斷在心裡告訴自己,絕對不可能。

 在何玫胡思亂想的時候,白頌和方茹隔著玻璃對視。今天的方茹臉色有些不好,畢竟強度那麽大的電流可能會電死人的,再加上方茹透支了體能使用了異能,仿佛整個身體都被掏空,雖然吃下了恢復精力的藥劑,但聊勝於無罷了。

 此時的她惡狠狠瞪著白頌,就像是鎖定了獵物的老鷹,在空中盤旋觀察著,只等時機到了便伸出尖銳的爪牙……

 旁人都被實驗體狠辣的目光震懾到,有幾個膽子小的女孩子嚇得瑟瑟發抖,甚至都拿不住筆。

 這樣的眼神白頌不知看過多少遍,甚至偶爾一覺醒來,屋子裡的黑色陰影處就會射過來一道這樣犀利又毒辣的目光,早就習慣了。

 她淡定地回視著實驗體,眼角微微上揚,擺出了一個既具有挑釁意味的表情。

 果然,實驗對象的呼吸急促了不少,各項數據也都有明顯上升。

 “一檔。”白頌一聲令下,小實驗室內頭頂的出水器被打開,強度雖然只是家庭火災裝置的程度,但因為實驗室地方小,無處可躲,所以實驗體直接澆了個滿頭,全身上下都濕了,破破爛爛的衣服緊緊黏在身上,淅淅瀝瀝往下掉水。

 白頌上下嘴唇一碰,語氣非常冷漠:“二擋。”

 裡面的實驗體有些招架不住,但白頌依舊面無表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盯著她,扶在玻璃門上的手微微收緊,裸露在外面的小臂肌肉緊繃,青筋凸起。

 白頌一直在觀察方茹,完全沒注意到何玫一直在觀察她。

 何玫看著白頌緊張的模樣,越發覺得白頌對0825號實驗體的態度很特殊。

 “五檔!”白頌連蹦了兩級,裡面傳來一陣慘叫聲,要知道五檔就已經相當於外面洗車的強度了,實驗體的皮膚迅速衝虛紅腫,看起來異常可怖。

 何玫下意識看想白頌,對上她直勾勾看向實驗對象的眼神,心裡咯噔了好幾下,但是再看她對實驗體淒慘的叫聲,狼狽的模樣毫不關心的冷淡模樣,何玫就覺得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如果是朋友的話,一定不會這麽變相折磨對方的。

 而且,教授這樣的性子——怕是根本沒朋友。

 白頌微微蹙眉,她轉頭,語氣不容拒絕:“打開小門,我要進去。”

 “!”何玫瞪圓了眼睛,又是第一個反對,“教授!有什麽不能在外面說的?”

 “我說打開!”白頌根本沒理何玫,加重了口氣,命令意味更是滿滿。

 站在開關面前的小姑娘嚇得手一抖,直接按了上去。

 小門打開,水都噴出來了,站的近的被濺在胳膊上,還有些疼。

 何玫實在拉不住白頌,她也不敢強拉,隻好趕忙吩咐道:“關水關水。”

 開門的小姑娘一個失誤,竟然真的把門給打開了,她站的更近,刺激的水流衝的她半邊胳膊都紅起來了,疼的厲害,正懊惱的時候,猛不丁聽到何枚氣急敗壞的命令,連忙去關水流。

 但是手剛伸出去,就看見已經站在門口的被水流從頭澆到腳,整個人都濕淋淋的往下掉水的白頌猛地回過神來,一雙銳利的眼眸像是淬了冰,刀子似的直直戳過來,語氣嚴厲:“不準關!”

 小姑娘被嚇了一跳,兩條腿都要軟了。好在這次強行撐了一下,並沒有犯錯誤。

 白頌進去之後,水流打的她眼睛都睜不開,單薄的面皮更是被打的面部充血,到處都起了紅疹子。

 甚至還有幾處地方真的被打出血來,但因為傷口很快便被高壓水流衝乾淨了,沒人看出來她受傷了。

 除了當事人白頌,和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嗅覺就變得非常靈敏的方茹。

 因為方茹聳了聳鼻子,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她身上雖然紅腫一片,也很嚴重,但並沒有出血,所以這味道定然是屬於白頌的。

 瞧見白頌進來了,方茹停止了慘叫,眼底不再是之前唯唯諾諾瑟瑟縮縮的眼神,而是白頌從未在她眼底見過的,厭棄和憎惡。

 不過也不陌生,她在其他世界的時候見過好多次。

 每當對方露出這樣的眼神,就是她在動壞腦筋,肯定又想到什麽折磨自己的法子了。

 不過這次白頌並不怵她,誰讓兩人的身份地位換了個呢。

 “你裝的?你想我進來?”白頌還以為水壓真的大到她承受不住的地步了,沒想到她自己還能站得住腳,就是全身充血,兩條腿都在打著擺子。

 “是。”方茹沉默了兩秒,忽然咧嘴笑了笑。

 白頌聽了,也沒感到驚訝,甚至沒什麽多余的情緒,態度冷淡回道:“我在外面,你也看得到我。”

 “不,我要毫無隔閡地看著你。”我還要觸碰你,擁抱你,佔有你。

 一夜之間,方茹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她雙手雙腳都被綁縛在椅子上,黝黑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盯著白頌,眼眸中熱情如火,好像要將眼底的白頌燃燒殆盡似的。

 眼鏡被水流衝的幾乎要掉下來,白頌手扶在鏡框上,以免眼睛被強大的水流傷到:“你恨我?”怎麽能不很?

 對於當時對生活已經完全絕望,沉浸在自己的陰暗世界裡自生自滅的方茹來說,白頌的出現,猶如一道強烈的光,驅散了心底每一處角落的陰暗和寒意。

 雖然對白頌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但卻給了方茹活下去的理由和希望。

 方茹以為,自己一定會堅持下去。

 但她的出生仿佛就是錯誤的,莫名其妙覺醒異能被抓到研究所做實驗,喲莫名其妙被發現體質特殊,很有可能是獨一無二的研究樣本。

 而那個被自己視為光的女人,竟然是在利用她。

 溫暖和煦的陽光陡然變成了能將人瞬間融化的岩漿,燒得方茹五髒六腑都化成了血水,只剩下一具行屍走肉的皮囊。

 給了她希望,又一腳將她踹進泥沼,甚至還狠狠踩了好幾腳,這樣的心理落差如何不恨。

 方茹越想越惱怒異常,她是真的感激並喜愛白頌的,甚至有幾次在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時候,方茹想,如果能最後見一眼那個表面冷淡,但其實心地善良的女人,就算是即可去死也無憾了。

 沒想到人是見到了,但和自己想象中的大相徑庭。

 白頌根本不是外冷內熱,她從頭到尾,由內而外都是大冰碴子做的,冰冷還無情。

 方茹直勾勾盯著白頌的臉,視線逐漸下滑,落在她的胸腔處,很想剖開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心臟是什什麽長得,是什麽顏色。

 雖然她覺得研究所裡的人都是一丘之貉,但好歹他們沒有欺騙實驗者,而白頌,卻低劣地用了攻心計。

 這讓方茹覺得備受欺瞞和羞辱,背叛感滿滿。

 她面無表情,不知想到了什麽,唇角忽然微微上翹,笑著說道:“恨你?我不恨。”

 方茹的反應出乎白頌的意料。

 白頌微微蹙眉:“不恨?”

 方茹肯定地點頭:“是,我不恨你。”

 她眼底的笑意逐漸擴大,惡意像是要凝成實質流出來:“我怎麽會恨你,你這麽關心照顧我,我當然喜歡你,要得到你,你是我的,白頌,你早晚都會是我的!”

 方茹猛地坐直了身子,她咬牙切齒,臉紅脖子粗,額頭上青筋暴起,像是隨時會起跳撲過來獵食的猛獸,讓人心生不安。

 這是白頌完全沒有預料到的,她眼底閃過一絲茫然,她的情感簡單而單薄,完全不明白方茹是怎麽完成這一情感轉變的。

 準備好的話全都卡在了喉嚨裡。

 這還是白頌第一次被人噎得無話可說,抿了抿唇,呆呆地站在原地。

 方茹非常滿意白頌的反應,她喜歡那張淡漠的臉,那雙冷酷的眼睛,因為自己露出別樣的神色,她笑著道:“白教授知道報復一個人的最佳手段是什麽嗎?”

 白頌挑眉,視線在方茹身上的綁縛裝置上掃了兩眼:“你想報復我?”

 方茹看出她眼底未說出口的嘲諷,知道她心裡肯定在想,自己是個階下囚,肯定奈何不了她。

 但方茹一點沒有階下囚的自覺,全身心放松著坐在椅子上,再加上她身形本就高挑,眼睛微微眯起,看著白頌的眼神裡竟然有幾分服俯視的意味。

 方茹沒接白頌的話,而是綻放出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報復一個人,不是讓她死,而是讓他成為自己的人,征服她佔有她,讓她徹底臣服在自己的腳下。”

 “……”這什麽中二宣言,白頌露出不解的神色,但她覺得沒必要在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上浪費時間,重新起了個話頭,“你能控制水流了?”

 白頌已經感覺到拍打在身上的水的力道減很多,原本麻木的皮膚逐漸升騰起針扎般的刺疼,但白頌一絲眉頭都沒皺,甚至依舊面不改色地跟方茹聊著天。

 方茹眼眸閃了閃,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饒有興趣盯著白頌:“白教授果然聰明。”說話間,實驗室裡的水流自發形成水霧,將外人的視線隔絕開來,營造出一個四四方方的水房子。

 何玫是第一個覺察出不對勁的人,她立刻尖叫著往裡衝,但水幕就像是一道嚴密的屏障,將她徹底阻擋在外圍。

 何枚臉色唰地就白了,她拚命地想把自己從水流中擠進去,但水流,至剛也至柔,帶著強大勢能的幾點水滴砸在安何玫的胳膊上。

 白皙的手臂頓時腫了起來,疼的厲害。

 幾個人急忙將何玫拉到一邊,小心翼翼地用金屬杆試探著去碰觸水幕。

 這水流像是成了精似的,知道是死物,哢擦——直接將金屬絞斷,一半還握在手裡,而另一半則是被吞噬進去了。

 這要是換成胳膊,早就被絞成肉屑了。

 何玫眼白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其他幾位擔心得厲害,但沒人能解決裡面的水幕,即便是停了水閥的開關也不行。

 畢竟這些都是已經流出來的,被實驗體收歸己用的水。

 其實裡面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麽凶險,甚至比剛才高壓水流亂飛還要安全些。

 因為四面八方用水幕遮蓋起來之後,就不再又強大的水壓噴射出來,白頌抹了一把臉,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險些有些站立不住,她兩股戰戰,憑著一口氣吊著自己的精氣神。

 而方茹,一臉遊刃有余的表情,她氣定神閑,饒有興趣地看著白頌。

 仿佛她才是主宰者,而白頌則是她的階下囚。

 白頌眼底閃過一抹震驚,似乎沒想到她的異能竟然如此厲害,畢竟昨天能夠釋放的電流還很微弱,今日就能隨意操控水流了,但轉念一想,或許是基因強度導致的異能強弱。

 雖然方茹比她想象中的實力要強,但白頌並不害怕,依舊淡淡地看著她。

 但很快,她的臉色突變。

 一小撮水流小蛇似的順著白頌的腳腕爬上小腿,到了大腿,還不斷地往上鑽。

 “你在幹什麽!”白頌面紅耳赤,語氣羞憤,怒不可遏地瞪著方茹。

 她扭動著身子想要躲開,但水流有形勝似無形,她根本抓不住,尤其是鑽到那尷尬的地方……

 方茹笑了一聲,突然問道:“白教授看著也不像小孩子了,怎麽還不知道我要做什麽?”

 “你瘋了?!”白頌實在想不到方茹竟然會這麽對待自己,她滿臉愕然,“你是在故意羞辱我?”

 “當然不是。”方茹聞言笑的更厲害了,她說道,“你知道我是什麽時候知道自己跟他們不一樣的嗎?”

 白頌本來就腿軟,被猛地一下襲擊,直接摔在了地上。

 細細的水流潤物無聲地擦過她的皮膚,帶起一股股顫栗,白頌羞窘地使勁絞緊著腿,蒼白的面色泛起兩抹紅暈,她雙眼蒙上了一層水霧,瞪著方茹的憤怒的眼神更像是嬌嗔。

 還從未被人如此無禮對待的白頌有些惱了,這是她完全陌生的領域,抑製不住地害怕。

 白頌咬著牙反問道:“你早就知道了?”

 “是。”方茹點頭,“我出生的時候就跟別人不一樣,我身上的靜電都比其他人大,我父母從來都不敢抱我,親我,偶爾接觸還要戴絕緣手套。”

 “那時候的我還小,不懂他們為什麽不能像其他小孩的家長一樣親近我,只知道他們不喜歡我,所以我也不要喜歡他們。”方茹冷笑了一聲,“我沒有朋友,因為即便我穿了隔絕電流的衣服,帶了特製的手套,偶爾還會有疏漏的地方,小朋友們總是跟老師和家長告狀,說我用針扎他們,我沒有,但我爸媽也解釋不出口。”

 “後來我爸媽覺得我是個怪物,還想把我送到研究所裡賣錢。”方茹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個燥熱的夏天的夜晚,她在房間裡惹得睡不著,晚上出來倒水喝,聽到主臥室傳來摔打聲,嚇了一跳,立刻站在了原地。

 原來是爸爸喝醉了,正在跟媽媽吵架。

 呵呵,她的爸媽覺得她是個拖累,想丟掉她。

 媽媽覺得養了她這麽多年,如果就這麽丟掉,劃不來。

 所以想把她賣給研究所,換一筆錢,也能再生個男孩。

 但爸爸害怕研究所的人研究了她,又來研究能生下她這樣怪胎的父母,所以堅決不同意。

 於是,她就被直接扔掉了。

 她一個五六歲的孩子,靠著沿街乞討勉強度日。

 但即便她已經這麽慘了,老天還是跟她過不去。

 因著年齡小,她經常被街上的流浪漢和其他乞討的人欺負和打劫。她的年齡小,總有不少好心人看在她可憐的份上留下一點錢,但這些錢最後全都進了其他乞討者的腰包。

 後來,方茹知道自己護不住錢,也就不要錢了。

 她要吃的,或者拿到錢立刻就近買吃的。

 只求能填飽肚子。

 後來,白頌逐漸能控制好身上的電了,在別人欺負她的時候,還能下黑手,這才勉強活了下來。

 但好景不長,政府開始抓異能者了。

 方茹先前利用異能保護自己,所以不少人都知道她身上有點特殊,很快就被告發了。

 方茹和其他人不一樣,她沒錢沒勢沒親人沒牽掛,隨便往哪個犄角旮旯一鑽,政府還真的不好找到她,所以最初那幾年,雖然東躲西藏很辛苦,但她確實一直沒暴露。

 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一個和她小時候很相似的小女孩。

 那個小女孩也是一臉空洞麻木地雙手抱膝坐在垃圾桶邊上,明明白白直到自己被拋棄了,但毫無轉圜的辦法。

 看到她,方茹就想起了之前的自己,

 所以她把自己的吃的都給了那個小女孩,還做了以後都會幫她找吃的的約定。

 方茹也不是想幫助人,就是覺得如果當時的自己能碰上一個好心人,她最初也不會過的那樣辛苦。

 哪知道,那小女孩之前見過她的照片,知道她能換很多好吃的,當天晚上就把她舉報了。

 第二日赴約的時候,一圈人團團將方茹圍住。

 方茹只是個連異能概念都沒有的小菜鳥,哪裡逃得出這幫已經抓捕了不少異能者的“專家保鏢”,很快就落網被送到這裡了。

 當時的方茹很絕望,她沒想到那個被她看做是過去的自己的小女孩竟然會恩將仇報。

 不過那時候的方茹還不是很擔心,畢竟她不知道研究所是幹什麽的。

 直到她接觸到了第一次實驗,方茹才覺得,她前十幾年所受的根本不算苦。

 方茹以為自己會死,但後來逐漸的,她明白,有時候死甚至是一種解脫。

 她在絕望中沉浮,直到她遇見了白頌。

 雖然白頌只是給了她一點吃的,一點關心,但她從小到大都在失去,第一次得到的感覺讓她歡欣不已,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親近上了這個看起來非常冷淡,但其實內心裡卻很柔軟的女人。

 隨著實驗的進行,方茹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能量越來越強,她有時候甚至覺得自己要炸掉。

 但她不敢表現出來,她怕被人知道她的異常之後,她又會被送到另外一個研究所,這樣就再也見不到白頌了。

 她默默地消化這股突然暴增的能量,再加上白頌時不時給她喂下的恢復藥劑,方茹勉強維持著平衡。

 但她的身體是每天都在變化的,這微妙的平衡非常脆弱,在某一天,平衡被打斷,她的身體出現了數據異常,被記錄下來。

 剩下的事——方茹不願意再回想了。

 之前沒看到白頌的時候,她瘋了一樣地為白頌擔心,生怕是自己連累了白頌。

 她甚至想逃出實驗室去找白頌。

 但羅帥在她身上的實驗強度太大,頻次太高,每次方茹“偽造”自身的數據就已經耗幹了體內的所有能量,根本無法逃出去,而且她不知道白頌在哪兒,隻好在實驗室裡苟且著,靜等白頌的消息。

 就是沒想到,這消息竟然如此令她失望,甚至憤怒!

 見到白頌的當天晚上,方茹一晚上都沒睡著。

 閉上眼,白頌得意的表情和眼神不斷浮現,方茹恨不得衝上去咬白頌一口,就照著那說出讓人氣惱話語的淡粉唇瓣上。

 方茹驀地睜開眼,發現她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而且竟然還做了一個夢。

 一個非常旖旎的夢。

 夢裡的白頌可不是現在這幅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她被逼的狠的時候,還會用水霧瀲灩的帶著鉤子似的眼眸挑逗自己,用嬌軟粘膩的聲音誘惑自己,當真是活色生香。

 一覺醒來,冰冷的實驗室瞬間澆滅了方茹的衝動,但那夢中的畫面卻像是仙境一般,讓方茹心馳神往。

 若是能體驗一番,那才真是立刻閉眼都心滿意足了。

 所以方茹迫不及待就將白頌引入到了陷阱裡來。

 白頌蝦子似的蜷縮在地上,她竭力將自己揉成一團,但還是避免不了細小水流的侵犯,它們無縫不鑽,無處不在。

 白頌臉頰潮.紅,一會的功夫額頭上就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眼角也沁出了晶瑩的淚珠,這些汗珠和淚珠又變成了方茹的武器,像是觸手似的出溜鑽進了白頌的體內。

 “……唔。”白頌驀地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那羞恥的聲音竟然是從自己的嘴裡發出來的,她死死咬著下嘴唇,滿臉羞恥和憤怒,但她身子青澀,從未有過如此大膽放縱的行為,很快就繃不住面部表情,陷入一片迷離中。

 白頌已經逐漸失去了意識,徹底沉浸在了方茹帶給她的刺激中。

 方茹滿意地看著她的表情變化,想起一個人,眉心忽然微微蹙了起來,她問道:“那個經常和你在一切的女孩是誰?”

 白頌咬著唇,不說話。

 一方面是她已經沒了說話的力氣,另一方面是害怕一張嘴又會發出那等令人羞恥和無地自容的呻.吟聲。

 方茹還以為她是怕自己對付那女孩,才不透露對方的名字,冷哼一聲:“憑借我現在的能力,雖然逃不出實驗室,但鬧一鬧總是能做到的,你說,在這期間,若是那姑娘發生點什麽不可測的事情……”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白頌使勁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努力拉回一絲神志。

 她怒瞪著方茹:“你、你到底要幹什麽?”她臉頰爆紅,呼吸急促,噴出的氣息一定是熱辣滾燙的,但兩人距離太遠,方茹可惜沒法真正抱著她,感受她的氣息。

 對她為了別人竟然質問自己的行為更是不滿,她陡然加大了力道,就看到白頌身子猛地彈了一下,嘴裡發出一道曲折拐彎的□□。

 方茹手裡捏著一把刀子,用刀背緩緩摩擦著白頌的敏感肌膚,饒有興趣看著她不斷抽.搐聳.動的身子,又問道:“那個總是跟在你身邊的女孩是誰?”

 白頌被折磨的頭皮發麻,神情恍惚,下意識地回答道:“是我的學生。”

 她的聲音不如先前那麽清淡冷漠,也不想剛才那麽妖嬈魅惑,拖著哭腔,帶著嬌軟,就像是小貓的梅花肉墊子踩在心尖最柔軟的地方,讓人心癢癢。

 “哦?學生?”方茹沒進實驗室之前,在街頭流浪了那麽久,什麽事沒見過,一針見血地說道,“她喜歡你。”

 方茹語氣裡滿是酸澀:“你是她的老師,但是你勾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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