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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鹹魚人生》第135章
卻說年關裡一直在討論的關於永平王府將庶出三房分出去一事, 萬萬沒想到後續會如此的精彩。

 先是被分出去的三房不甘心,在發現王爺這次是動真格之後,他們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下了這回事兒。

 其實, 有座現成的四進宅院在,哪怕跟王府不能比, 但說真的, 王爺還是要臉面的,給他們選的是皇城根下的體面宅院,非要說的話就是不夠大,可住他們一房人還是可以的,是住的不舒坦,但不存在住不下的問題。

 這有宅子,有多年的積蓄,還有分家時的安家費五千兩銀子,另外當初老王爺在世時也曾給這個庶子留了兩個小莊子,丁氏娘家雖然地位不顯, 卻並非窮人, 嫁妝裡還有兩個鋪面……

 總得來說, 三房的日子非但是能過下去的,且要比絕大多數人都過得好。尤其他們家畢竟是老王爺的後代, 一筆還寫不出兩個劉字, 哪怕往後沒辦法再佔便宜了,普通的宵小之輩卻是斷然不敢找他們家的麻煩。

 因為你不知道招惹了他們後, 永平郡王會不會看不過眼出手教訓。

 考慮到這些原因,其實只要忘卻了先前在王府裡這十幾年的奢華生活,日子還是可以繼續過下去的。

 尤其他們家的大姑娘還定了親……

 讓看熱鬧的人沒想到的是,他們家費盡心機截胡的親事, 甚至為了這樁親事惹惱了王爺,結果對方悔婚了。

 甚至談不上悔婚,就是不承認唄,橫豎只是在議親階段,啥都沒定下來,怎麽能算是悔婚呢?

 隻這般,雞飛蛋打,人財兩失。

 劉誠一家必然是不甘心的,也想過法子,可對方哪怕是沒落的勳貴,底蘊還是在的。是不能跟永平王府硬杠,可對於一個被分出來的三房還是很容易的。尤其對方還覺得自個兒受騙了呢!

 本來以為三房是嫡出,這長房的庶女理論上的確是比不上三房的嫡女。誰能想到呢?你丫的自個兒就是庶子,一個天生矮人一頭的妾生子,生下的兒女能有多高貴?

 好了,本來是想跟永平王府攀親的,結果就這樣宣告涼涼。

 說真的,只是權當沒這回事兒,而不是對劉誠一家痛下殺手,都算是對方心胸寬廣了。當然,真實情況的肯定並非如此,對方之所以沒搞事兒,純粹是因為顧惜到祖先名聲。

 本以為到了這一步,事情也算是消停了,沒想到劉誠之妻丁氏因為盛怒難耐,竟是將這事兒給捅了出去。

 涉及到親事方面的,其實甭管錯在哪一方,起碼在這個年代,女子總歸是更為吃虧的那方。而在這事兒裡頭,又隱隱有兩女爭一男的戲碼,偏這兩位女子還曾是一家子姐妹……

 楊冬燕深以為,她家那倒霉兒子會這般快速的給庶女定下親事,絕對是受了那頭的影響。

 這下好了,男子那一方年關裡已經開始議親了,興許他這個情況會被所有的高門大戶都給拉黑了,卻架不住還有很多沒落的勳貴世族,反正總不至於娶不上媳婦的。而王爺庶女則乾脆已經定親了,年底就將嫁出去了,以王爺王妃的性子,搞不好還會賭氣索性置辦一份出奇厚的嫁妝,跟當初劉韻是肯定比不得的,但絕對會比原先的嫁妝多出好幾倍了。

 原本是三個人的故事,如今兩個都已經撇開了前塵往事,奔向了新生活,獨獨剩下劉誠和丁氏的女兒……

 就他娘的慘!

 最慘的是啥呢?是她爹明明是個廢物卻無自知之明,她娘有搞事兒的能力卻無收拾爛攤子的本事。

 然而,就在楊冬燕在家裡逼逼這事兒時,劉二太太又找上門來了。

 “老太太喲!有大喜事兒您聽不聽!”

 楊冬燕衝著劉二太太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屏退了跟前伺候的人後,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你知道你方才這副模樣像啥嗎?”

 “像啥?”劉二太太就很捧場,不過她很快就知道了,她還不如別這麽捧場。

 “還能像啥呢?就像那一貫在街頭巷尾忙活的小媒婆!”楊冬燕說著說著,還學了起來,“今個兒的喜鵲喳喳叫,我猜喲,你家一定有大喜事兒!——像不像?”

 劉二太太一臉冷漠,覺得這倒霉老太太沒救了。

 “行了,你說吧,到底有啥喜事兒?對了,你要是說霜姐兒那樁事兒,我已經知道了。我倒是挺好奇的,老大倆口子是怎想的?給閨女說了皇商家?這跨度有點兒大啊!”

 早先那樁被截胡了的親事是沒落的勳貴,也就是說,放在百八十年前,人家的權勢未必不如永平王府。當然,沒落就是沒落了,要不然也不會跑過來求娶王府庶女了。

 就這樣,前提還是本人能耐,正經的二榜進士出身,不然連求娶庶女都不配。

 結果一轉眼,那姐兒就跟皇商家的繼承人訂親了。

 嘖嘖,這跨越……可悠著點兒別劈了叉!

 劉二太太當下解釋道:“這還不簡單?原先那樁親事我是幫著說合的……呃。”

 面對楊冬燕如同看傻子一般的眼神,劉二太太忙擺手:“我也是受騙了啊!本來瞅著挺好的,結果誰知道哪門都是傻子呢?能被三房倆口子隨隨便便糊弄過去的,這腦子怕是個擺設吧?”

 “怪誰呢?老三都三十好幾,眼瞅著就快四十歲的人了,結果一直待在王府裡,人家肯定以為他是嫡出啊!”

 劉二太太麻溜兒的點頭:“老太太您說得對,王爺做事兒太不妥當了!”

 楊冬燕:……

 噢,這事兒確實賴不到老二媳婦身上,就算她這些年都不曾待在王府裡,也知道偌大的一個府邸,都是劉諫那倒霉孩子說了算的。

 到底是在人家親娘面前數落親兒子,劉二太太也就是點到為止,很快就回到了原先的話題中:“就那個呀,皇商家啊,不就是嫂子家的三兒媳婦幫著說的?她娘家倒也勉強算是書香門第,可她娘的娘家……就是她外祖家。”

 “我聽得懂!”

 “噢噢,反正就是皇商唄,本朝第一皇商,巨富之家!”劉二太太一拍巴掌,“說起來,這門親事能成,還多虧了老太太您呢!”

 楊冬燕斜眼看過去。

 她覺得吧,甭管是上輩子的倒霉兒媳婦,還是這輩子的倒霉兒媳婦,一個兩個都是欠抽的主兒。她就不明白了,如果說劉韻嫁給安平王世子這樁事兒,還勉勉強強能跟她扯上那麽一星半點兒的關系,那麽這回又跟她有什麽關系?

 兩輩子她都不曾跟皇商人家有過一文錢的牽扯!!

 好在,很快劉二太太就給出了答案。

 原來是因為豬崽的親事,王妃和劉二太太合計了一番,覺得世家大族不會接受豬崽的,長房不可能,連後頭幾房都不會,至於庶出就沒太大意義了。

 又因為劉二太太被折騰傻了,王妃主動接過了差事兒,然後秉持著永平王府的傳統……

 “你等會兒,你先給我解釋一下,什麽叫做永平王府的傳統?”

 劉二太太眼都不眨的道:“那還能有啥傳統呢?咱們家到如今不過才傳了第二代——就是當婆婆的欺壓兒媳婦唄!”

 楊冬燕:……你也是真敢說!

 →_→

 “反正世子妃是沒轍兒的,她那個出身,認識的人裡頭怎可能有合適的呢?還是大嫂的三兒媳婦能耐些,就想著通過她外祖父那頭問下還有沒有合適的人家合適的後生……”中間環節還是有些繞的,劉二太太直接略了過去,最後隻道,“勳貴們不合適,但商人就沒那般講究了。”

 “結果你們折騰了半天,就把霜姐兒給嫁出去了,那我家豬崽呢?”楊冬燕發出了靈魂拷問。

 劉二太太忍不住把眼一瞪,然後飛快的收了回來,隻反問道:“那老太太以為我今個兒特地上門是來幹啥的?”

 “我倒是覺得你是故意上門來氣我的!”

 話是這麽說的,不過楊冬燕仔細一尋思,倒也覺得不錯。

 外人不知道豬崽是個啥德行,身為親奶奶的她還能不清楚?沒錯,豬崽是念過書,但她跟窩頭有著本質的區別,她壓根就不愛讀書。

 與其費勁巴拉的把人往書香門第塞,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放棄。要不然,楊冬燕還挺擔心的,擔心人家好好的書香門第在豬崽進門後,就變成了肉香菜香飯香……

 “你說,你繼續說。”

 “中間太麻煩了,我就給老太太您說個最終結果吧!眼下有兩家比較合適,旁的您就放心吧,既然都到了您耳邊了,定然是樣樣都好的。我隻跟你說,一家是大鹽商家的嫡幼子,另一家呢,論家產肯定是沒辦法跟大鹽商比的,但好處是家中只有一個獨子,家裡是做酒樓行當的,光南陵郡就有酒樓十八家,整個江南一帶那是百八十家的酒樓飯館子!”

 “好好好……”

 楊冬燕差點兒以為自己說夢話呢,怎滴明明沒開口,就有聲兒冒出來呢?

 然後她就怒了:“魏豬崽!”

 有個事實望周知,當你爹你娘你奶包括你的任何長輩,連名帶姓喊你時,這個時候就別管那麽多了,直接跑路就成了。

 可豬崽舍不得啊!

 她又不知道大鹽商是個什麽玩意兒,當然字面上的意思還是明白的,販賣鹽的嘛!可她又不愛吃鹽,後頭說的那個多棒呢,但凡這門親事成了,哪怕她以後借口巡視自家酒樓,就能一個月吃不重樣的。

 幸福……

 光想想就覺得豬生又再度充滿了幸福。

 劉二太太這會兒已經笑得前俯後仰了,就快笑死過去了:“福姐兒是喜歡後頭那一家?其實我也比較中意那一家。你打小生活的環境太簡單了,前頭那個大鹽商家裡,嫡出庶出一大堆,哪怕嫡幼子是很受寵,可嫁過去以後,卻是要跟諸多妯娌打交道,我只怕你處不來。後者論家產那是肯定不能跟大鹽商家裡比的,可獨子喲,過日子多清淨呢,便是家產少一點兒又何妨呢?”

 豬崽還是有疑問的,她就想知道為啥一個賣鹽的,比開百八十家酒樓的還要有錢呢?

 不過,關鍵時刻她還是有腦子的,生怕自己多嘴問了一句,讓劉二太太誤會她喜歡嫁到大鹽商家裡去。因此,她暗中掐了自己一把,咬牙把這個問題越過去,隻表示自己很喜歡開酒樓。

 聽豬崽說她喜歡開酒樓,楊冬燕就衝著她翻了個大白眼:”我看你是滿腦子都想著吃!”

 “反正是要嫁人的,那當然挑自個兒喜歡的嫁啊!”豬崽理直氣壯的道。

 “那你怎知道你喜歡家裡開酒樓的後生呢?你連他多大年歲是怎樣的人都不知道!”

 “二太太不會坑我的!”豬崽認真的想了想,又道,“他們家是開酒樓的,那還能是個壞人?”

 楊冬燕宣告邏輯死。

 不過豬崽有句話還是對的,別看劉二太太先前牽線搭橋的那樁親事不太靠譜,但事實上該怪的是搞事的劉誠倆口子。但凡沒出意外的話,兩個人在一塊兒也未必過不好。

 再一個,在議親的時候左右搖擺是正常的,誰都擁有選擇權的。

 又忒麽沒定下來!

 “行叭,那你把開酒樓那家的詳細情況給我說說,我再把豬崽的八字給你帶上,回去找個人合一下,還成的話就這樣吧。”楊冬燕扭頭吼豬崽,“還不快去把你爹娘喊過來!!”

 噢,去就去嘛,那麽凶做什麽?

 結果,不光是魏二牛和小楊氏過來了,連帶懷孕中的方氏也來了。這卻是因為方氏原本就在小楊氏院子裡閑聊,倒是魏二牛趕了巧了,他剛從外頭回來,還在外院呢,就被喊了過來。

 楊冬燕也沒趕方氏走,只是盯著她坐穩當了,這才讓劉二太太繼續講。

 劉二太太沒有立刻打開話匣子,而是羨慕的看了一眼方氏,又瞅瞅了楊冬燕:“同樣都是兒媳婦,同樣都懷過孕的,老太太您以前怎麽沒這般關心過我?”

 “關心你?你又不是傻子,我為啥要關心你會不會摔啊?”楊冬燕張嘴就懟。

 有了這一句話,劉二太太舒服了。

 她舒服了,接下來的話題就順暢了。

 大致的情況就跟她方才跟楊冬燕說的那般,其實就算家產比不上大鹽商……不是,全國上下有幾家的財富是能跟大鹽商比的?再說了,不算庶出,嫡出的就有七人,撇開兩個嫡女,那還有五人分家產的。當然,哪怕最終只能分到十分之一,那也是一筆龐大的財富。

 但如果不是跟那些首富巨富之家比,開酒樓那家的家產也是極多的。

 一句話,比永平王府有錢呢!

 得虧方氏是坐著的喲,不然就她那種經不起嚇的傻樣兒,搞不好又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甚至楊冬燕一度以為是不是那傻子屁股墩兒摔得多了,才沒能懷上孩子。好在後來她想起來了,摔屁股墩兒那是至少搬到了濟康郡省城以後的事兒,那早先方氏還是很穩重的,可不也沒懷上呢?

 盡管一直沒懷孕賴不到摔屁股墩兒這事兒上頭,但可以肯定的是,她要是再摔一次,小窩頭就沒了。

 然而,方氏是穩住了,主要是因為楊冬燕盯著她坐在了太師椅上,就那種兩邊都有把手的圈椅,就算滿臉的震驚,她也僅僅是表現為瞳孔地震,不像二牛那傻子……

 咣當一下,二牛摔了。

 沒辦法,楊冬燕沒給他椅子坐,他又為了避嫌,是站在自己媳婦身後,離劉二太太盡可能遠的。

 結果好家夥,方氏每次摔跤都是尖叫聲起,二牛卻差點兒沒把地磚給坐裂了。

 楊冬燕隻覺得心好累啊,她到底是造了什麽孽,才會攤上那麽多的傻子呢?

 看看瞳孔地震的方氏,瞅瞅呆若木豬的小楊氏,最後再瞧一眼傻不拉幾的坐在地上的魏二牛。

 “侾哥兒他娘喲,我如今是越看你越順眼,你說你怎長得那麽……聰明呢?”

 劉二太太心說,別以為你說的那麽委婉我就不知道你在罵我!

 “老太太您說的是!那您覺得,這樁親事可還行?福姐兒的八字呢?我拿去跟人家合一下,到時候再定個日子,互相瞧一瞧?地方還是定在咱們府上吧!”

 “啥由頭?”

 二三月的節日比較少,由頭不是那麽容易找的,哪怕誰都不知道只是一個借口,那也少不了。

 “春分呀!”

 楊冬燕一口氣差點兒沒接上來,就算人人都知道這只是一個瞎扯淡的借口,但你這未免太扯淡了吧?請問誰家會慶春分啊!靠老天爺賞飯吃的莊稼人都不會這麽乾的!

 問題是,再往後就該到清明了……

 “這樣吧,侾哥兒的生辰不是快到了,我記得是在三月裡?那就以給他過生辰的名義大宴賓客好了!”

 劉二太太滿臉複雜,心說你這個理由也沒比我好到哪裡去吧?劉侾哪次過生辰不是跟著三皇子一起跑出去瘋的?給他過生辰還要請人家商戶人家的少爺……

 “老太太您說的是!我怎麽就沒想到這麽好的主意呢?”

 方氏和小楊氏皆一臉敬佩的看著劉二太太,佩服她能將這麽瞎的話說得這般理直氣壯。

 搞定了心頭這樁大難題後,楊冬燕別提有多輕松了。

 結果還沒等到劉侾生辰,老家那頭又來人了。

 這世上總是不缺強迫症的,那些人本來可以去年那會兒就跟著魏大牛、二牛一起來南陵郡的,方便不用操心不說,安全性也能得到很大的保障。可他們偏不,非要將家裡的那一攤子瑣事都料理乾淨了,就連幾樣舊家舍都要賣掉,徹底舒坦後再來南陵郡。

 結果這一拖,就拖到了二月底。

 就這樣都還算是一路順利的,哪怕苦點兒累點兒受罪點兒,但起碼全須全尾的到了。

 讓楊冬燕意外的是,他們還幫著捎帶了幾張銀票和一封短箋,另外還有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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