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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鹹魚人生》第134章
卻說當年, 安平王世子剛從邊疆回到南陵郡不久,就得到了聖上的口諭,讓他親自帶領一隊人馬, 火速趕往北方濟康郡。

 安平王世子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夠得到這般重任, 除了多年以來在邊疆戰績斐然得到了聖上的信任之外, 最重要的還是因為他離開南陵郡太多年了。莫說那些後起的家族,便是原就同氣連枝的另外三家,交情其實也不剩下多少了。

 只有他才能不管不顧的將所有涉案人員一一拿下,至於那些人是否有罪,自然另有他人來判斷,但起碼在捉拿案犯這一關裡,他可以保證無人逃脫。

 可饒是他離開南陵郡太多年了,也知道蔣家代表著什麽。八大世家才是真正的同氣連枝,幾百年來的交情不是所謂的同袍交情能比較的。甚至於,這都跟所謂的交情無關了, 而是實實在在的利益糾葛。

 但他還是亦如反顧的前往了濟康郡……

 最終的結局是好的, 那個自稱是蔣氏後人的蔣郡守, 實則跟蔣家並無太大關聯,不過就是個狐假虎威的混蛋玩意兒。可在經歷過那一次事件後, 安平王府上下也開始警惕起來了。

 開國功臣四大異姓郡王裡, 有三家已經逐漸失去了兵權,像排行最末的永平王府, 更是在軍中徹底的失去了話語權,其他兩家就算略好一些,但其實也差不多的。試想想,身為大將, 手頭卻無兵權,那跟被拔了牙的猛虎有何區別?

 只剩下他們一家了……

 安平郡王本人尚在邊疆,但在世子回來之前,父子二人卻也曾促膝長談過。

 有句話叫做,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這話聽著是非常殘酷,卻無疑是真理。

 本來,安平王世子只是作為一個聆聽者,哪怕他本人相當得尊重他爹,可講道理,光聽並不能說明什麽,很多事情除非本人親自經歷一番,不然別人說破天都是沒用的。

 跟態度無關,非要說的話,大概就是一種心境吧。

 好在,因為蔣郡守那件事兒,安平王世子就算不能完全體會自家的處境,卻也多少有了明悟。

 他本來就在考慮自己的親事問題,聖上的三公主在當時並未許人,但已經明確的告知會留在南陵郡。他最擔心的就是被迫尚公主,哪怕按理說,身為公主是不可能嫁給王爺世子的,可別忘了,他家是異姓郡王,哪怕本朝並無這樣的先例,但在早先,四大異姓郡王中的另外一家卻是娶了聖上的侄女。

 即郡王世子娶了皇室郡王所出的郡主。

 也就是說,安平王世子的擔憂並非杞人憂天。

 跟其他人家不同,他一點兒也不想同皇室沾邊,尤其他本身就是能夠承襲爵位的世子,尚公主……

 這非榮耀,而是負擔。

 要不怎麽說是趕了巧了呢?就在恰好他需要有件事兒磨礪自己時,濟康郡出事了。等他去了濟康郡,處理完畢那些事情後,又碰巧遇上了曾經在楊老太君跟前伺候過的人,還提到了劉侾,提到了劉家嫡女……

 四大異姓郡王之間關系是不如那幾個世家大族,畢竟幾百年的交集不是說著玩兒的。但甭管怎麽說,哪怕幾位老王爺都已經不在人世了,但彼此之間總歸是有交情的。

 隻這般,安平王世子一回到南陵郡,第一時間就請了他嬸娘代為相看。他在意的倒不是劉韻的相貌身段,而是想知道劉韻此人是不是那種會全身心投入到情愛之中的人。

 成為安平王府的世子妃,她可以不需要外在,但一定要有一顆強大的內心。

 至於拿楊老太君在世時說過的話當成借口,這還真不是純粹的借口。安平王府的徐老太君年事已高,整個人也是糊裡糊塗的,但偶爾也是會清醒的。在她清醒時,沒少嘀咕嫡長孫的親事問題,也曾提過她和她的手帕交那些玩笑話。

 大概就是,我倆要是將來一個生兒子一個生閨女,就結為兒女親家。

 結果這倆全生的是兒子,倒有女兒,卻是庶出的。興許男子不會太在意這個事兒,大不了可以選擇庶出聯姻。但兩位老太妃卻是心有芥蒂的,這兒女聯姻要是扯到庶出上頭去,這到底是喜事一樁,還是故意惡心人的?

 等到了孫子輩兒,劉韻就是楊冬燕的嫡長孫女,雖然是二房的,那問題也不大。

 而安平王府那頭,王妃很早就過世了,王爺又常年駐守邊疆,倒是有二房陪伴左右,可也不知道出了什麽鬼了,二房沒閨女,嫡出庶出都沒有。

 反正硬要扯到兩家聯姻還是很容易的,徐老太君也是後知後覺的想起來,當然是在她清醒的時候,她覺得為了嫡長孫的終身大事,坑一把曾經的手帕交又怎樣呢?大不了等她下去了,親自給人道歉唄!

 ——她怎麽都不會想到,哪怕她今個兒真的下去了,也見不到楊冬燕的。

 本來是一樁特別嚴肅權衡再三的聯姻,萬萬沒想到,從楊冬燕這頭一過,愣是變成了單純的見色起意。

 →_→

 其實,見色起意這事兒還真是有發生過,但的確不是安平王世子跟劉韻,說白了在成親之前,倆人就沒見過面。

 真正見色起意的是三公主。

 她一眼就相中了劉侾的錦繡皮囊,哪怕人家告訴她,劉侾跟她三哥的交情極好,倆人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臭味相投狼狽為奸……她還是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劉侾啊,他長得好看呀~

 得虧三公主並不知道安平王世子曾經的煩惱和糾結,不然她一準噴對方一臉。

 長得醜,年紀又大,倒是挺自信的嘛!

 ……

 這些事兒,楊冬燕是真的毫不知情。假如讓她知道的話,她一準兒能將尾巴翹到天上去!

 哼,天上地下我老太太最能耐!

 能耐的老太太喲,在永平王府跟兩個倒霉兒媳婦瞎扯一通後,心滿意足的帶著兩頭豬回來了。

 過年呀,本來就該到處亂竄走親訪友的,這南陵郡啥都好,就是親朋好友太少了點兒。

 其實也不是人少,而是楊冬燕上輩子認識的那些老朋友們,絕大多數都已經離開了人世。剩下那些雖然還在,但一個個身子骨都不太好了,尤其她認識的幾乎都是高門大戶的老太太,一旦身體欠佳就會閉門謝客,更是沒辦法再跟以前那樣吹牛打屁了。

 要怎麽說呢?

 楊冬燕就覺得吧,果然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她這般,死而複生繼續嗨翻天的。

 這麽一想,她就將心頭的那點兒失落拋到了腦後,愈發嘚瑟起來。

 其實算起來,今年並非他們老魏家在南陵郡度過的第一個年關,畢竟去年鄉試結束後,一家人就從濟康郡千裡迢迢的往南陵郡趕了。甚至在去年過大年之前,楊冬燕就已經跟上輩子的倒霉兒子們相認了。

 可仔細想來,兩年的情況卻是大有不同的。

 去年這個時候,老魏家剛來南陵郡不久,不算楊冬燕這個心大的主兒,家裡其他人多多少少還是心懷忐忑的。背井離鄉這個詞兒真不是說著玩兒的,只有真切的體會過後,才能理解那種鄉愁。

 尤其在當時,窩頭的前程未定,他自個兒身上的壓力也很大。作為家裡最大的孩子,他還記得自己年幼時候的事情,清楚的知道家人為他付出了多少。

 可以說,對比後來的豬崽姐妹仨,窩頭才是花了家中最多錢財的,畢竟吃又能吃多少呢?他打小上學的束脩,每年要送給先生們的年禮節禮,還有日常用的筆墨紙硯,更別提家裡人為了他離開家鄉東奔西走……

 平心而論,窩頭才是全家人裡面壓力最大的那個。

 而今年,什麽問題都不存在了。

 窩頭順利的通過了會試……應該算是比較順利吧?中間是遇到了一些小坎坷,可總得來說,結局總歸是好的。

 在後來的殿試上,他不光成為了二榜進士,還被聖上點為禦學的侍讀學士。哪怕就目前看來,這個位置其實是蠻雞肋的,上升的空間有限,還半點兒權利都沒有,就連俸祿也相當得微薄。

 甚至於,還要每日繼續聽學士講課,哪怕窩頭不需要像三皇子那般背書寫賦,但其實他自身的功課也不少的,僅僅是少了評價考核那一關罷了。

 換個人就不樂意了,畢竟正常來說,讀書人之所以選擇頭懸梁錐刺股的苦讀,目的就是為了一朝魚躍龍門,通過科舉當上官員,從此更改門庭光宗耀祖,當然也給自己帶來權利和榮耀。

 要是考上了進士後,繼續讓他埋頭苦讀?你看有幾個人會樂意。

 但窩頭就挺樂意的。

 打從一開始,窩頭的樂趣就不在於當官,而在於讀書。本來他還在發愁呢,在他看來,最好當然是能夠進入翰林院,但他也很清楚,以他目前的學識,進入翰林院不會是件好事兒的。簡而言之,他不配。

 幸好,有了這麽一段緩衝,只要再給他三五年時間,他認為自己一定能夠憑借真才實學通過翰林院的館考。

 窩頭不光是官途順暢,他還在今年訂了親。孟家是比不上那些傳承幾百年的大世族,但對比魏家底蘊就別提了。再者,孟端娘也是個愛讀書的人,只是她跟窩頭學的方向不同,比起那些晦澀難懂的大部頭古書,她更愛看一些詩詞賦文。但總得來說,倆人是說得上話的。

 用窩頭的話來說,他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往後娶一個開口動不動就是鍋包肉好吃還是回鍋肉好吃的媳婦了。

 能跟孟端娘定親,就是做夢都不敢想的好事兒了。

 除了窩頭之外,老魏家還有其他的喜事兒。

 魏二牛和小楊氏在連著生了三頭小豬後,終於得了個……餃子?哦不,是冬子。

 在楊冬燕的堅持下,這孩子終於得到了家中絕大多數人——主要是下人們的認同——都開始喊他冬哥兒。

 還有方氏,就在她本人都已經絕望的情況下,竟然懷上了身孕。她跟小楊氏還不同,如果說小楊氏做夢都想生個兒子,方氏就淡定多了,只要能懷上,只要能平安順利的誕下孩子,甭管是男是女都成。

 魏大牛也是這麽想的,他早些年沒少哄騙豬崽來他這一房,後來也哄過豬小妹,唯一不曾被哄騙的大概就是小小妹,由此可見這娃兒有多不招人待見。

 咳咳,其實也沒啥,就是看著傻了點兒,沒豬崽那般能逼逼,也沒豬小妹那般精致可愛。但小豬呀,還能要求啥呢?

 還不光是自家人喜事連連,親戚們裡頭也是如此。

 老家那頭是不用說了,興許老魏家在南陵郡還不算什麽,但在老家卻是一門貴親了。對留在老家的親眷們而已,有這麽一門貴親在,給兒女說親都容易許多,甚至出門在外腰杆子都挺直了不少。

 而跟窩頭同輩兒的堂兄弟姐妹、表兄弟姐妹們,也陸續都說上了親事,目前為止,不幸被剩下的除了三隻小豬外,大概也就只有土豆了。

 楊冬燕固執的認為,都是這娃兒名字的錯。

 在她的堅持下,當然也是窩頭的縱容下,土豆成功的改名了,從魏土豆改成了魏地蛋。

 土豆……哦不,地蛋欲哭無淚,他當然知道這兩者是同一種東西,但明顯土豆更好聽一點兒吧?

 他反抗了,但被無情的鎮壓了。

 甚至他還質問了始作俑者的楊冬燕:“二奶奶,這要是我改了名兒還是娶不到媳婦,那怎辦?”

 “那就再接著改名兒!”考慮到橫豎被改名的人也不是她自個兒,楊冬燕說這話時,那叫一個底氣十足,她還道,“你爹娘還是挺不錯的,給你取的這個名兒,旁的不說,別稱賊多!”

 地蛋:……

 就因為別稱太多,所以您老人家就從所有的別稱裡頭挑選了一個最土的?

 就很氣,希望來年他爹娘能來南陵郡解救他。

 除了莫名開始苦逼的地蛋之外,老魏家還有一個人不是很高興。

 豬崽崽~

 她娘小楊氏懷孕生產倒是沒為難她,畢竟小楊氏原也不做什麽事兒的。可自打當家主母的方氏懷孕了,可算是真的苦了豬崽。

 方氏要管的事情太多了,多且瑣碎。尤其是年關裡,各種事情一樁樁一件件接踵而來,讓她除了懵圈還是懵圈。

 最終,豬崽熬過來了。

 她覺得這世上再沒有比她更苦逼的年豬了,整個過年期間啊,她就沒安生過。旁的不說,就連年夜飯吃啥,都是她一樣樣過問的……嗯??

 精心準備的年夜飯,輪到她時卻被限量的,肯定不會餓死她的,但美食當前,沒吃撐跟挨餓又有啥區別呢?

 這還不算,正月裡她比年前還要忙,忙且不能敞開懷吃。就連她哥都變壞了,以前窩頭還會藏起好吃的偷偷拿給她吃,現如今卻是改成了助紂為虐,跟著家裡其他人一起虐待她。

 不讓吃的豬生還有什麽幸福可言?

 ……

 南陵郡這邊的春天來得很早,到了二月中旬,就能明確的感受到春天的氣息。其具體表現為,楊冬燕請了裁縫來家裡為所有人量體裁衣。

 主要是為了方氏。

 楊冬燕是那種心特別大的人,她其實並不能很細心的照顧到家中每個人。萬幸的是,甭管是上輩子的永平王府,還是這輩子的老魏家,家裡人都是以心大為主的。

 不過,饒是如此,當她發現方氏可憐兮兮的拿舊衣裳來改時,還是被囧得不輕。

 方氏這不是懷孕了嗎?大概是去年十月中懷上的,到如今都二月中旬了,好幾個月的大肚子還是挺明顯的。自然,以前做的那些舊衣裳就穿不上了,她又舍不得直接丟了,畢竟很多衣裳都是他們來到南陵郡以後才做的,起碼有八成新呢!

 想想以前過的苦日子,但凡想找出一件沒補丁的衣裳都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兒,新嫁娘甚至還要借別人的衣裳成親,逢年過節走親戚更是一件好衣裳家裡好幾個人輪流穿……

 所以,方氏就拿著針線開始改衣服了。

 也不知道是誰將這事兒告訴楊冬燕的,目測應該是豬小妹那個告狀精,反正轉天裁縫就來家裡,說是給家裡每個人都做兩身春衫,但方氏那頭卻是額外多加了好幾件的。

 楊冬燕耐心的告訴裁縫,說方氏懷孕了,給她做的衣裳要考慮到後頭肚子大的問題,還說連夏衫也要準備好,巴拉巴拉的說了一通。

 她在這頭跟裁縫叨逼的時候,自有人去請家裡其他人過來。主要是方氏和小楊氏,像大牛二牛的尺寸是現成的,他倆好多年身形都沒怎麽變化。

 等方氏和小楊氏過來時,裁縫首先就往小楊氏跟前去了,笑眯眯的拉著小楊氏讓她站好,還一疊聲的誇她有個好婆婆,惦記她的身子骨。

 楊冬燕:……

 不,你弄錯了!!

 沒等楊冬燕開口,方氏秉著對婆婆的了解,一個沒憋住就笑開了:“弟妹喲,咱倆要是走出去,甭管哪個瞧了,都會覺得你才是懷孕的那一個。你說,你就沒旁的想法嗎?”

 小楊氏有個鬼的旁的想法?

 她隻一臉的理所當然:“去年的衣裳我穿不了了,今年做新衣裳怎了?”

 “你起開!”楊冬燕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把將她推開,用力之下,差點兒沒把自個兒的腳給崴了。

 “哎喲娘啊!你可悠著點兒吧。行行,先給她們量,我最後,我最後一個成了吧?”小楊氏果斷認慫。

 等三隻小豬過來時,看到的就是她們那個胖子娘,一副可憐無助又肥胖的模樣。

 看裁縫給方氏量身段時,楊冬燕是在一旁護著的,還連聲念叨著稍稍放開一些,回頭月份大了肯定會更胖的。輪到仨孫女時,她也是好聲好氣的,最多也就是小小妹淘氣的時候,一個沒忍住抬手往屁股蛋子上拍了一把。

 直到……

 小楊氏委屈巴巴的看著楊冬燕。

 楊冬燕不稀罕搭理她,一疊聲的吩咐裁縫把尺寸掐著點兒:“她沒懷孕!她那就是胖的!你不用這麽輕手輕腳的,她肚子裡沒娃,裝的都是肉啊!對,勒得緊點兒才叫好,頂好叫她平常就覺得勒得慌,好少吃一點兒!”

 一樣都是胖子啊,小楊氏瞅瞅比去年圓潤了一圈的方氏,再瞅瞅胖得跟自己一脈相承的仨閨女,那可真的是滿腹苦水無處倒。

 胖怎了?胖子吃你家肉了?

 呃,她還真的吃了。

 氣哭。

 好在該得的新衣裳還是有的,小楊氏到底還是調解好了自己的心情,吃著點心喝著茶水,跟方氏逼逼起了兒女親事。

 窩頭的親事已經定下來了,土豆……哦不,地蛋那頭也有他親哥幫著操心,輪不到小楊氏插手。因此,小楊氏說的只能是豬崽了。

 “那頭的老嫂子都說了,霜姐兒的親事已經定下來了,怎的我家豬崽就沒音訊了呢?”

 “霜姐兒?就是那個王妃老嫂子家的庶女?定下來了?前頭不還說親事叫人截胡了嗎?”方氏驚訝的道。

 很多事情其實是瞞不住的,永平王府那頭也曾試圖壓過消息,但他們忘了一個事兒,就算府裡人不說,府外唯一的知情者楊冬燕也不說,卻架不住分出去單過的劉誠一家會說。

 反正一個年關過去了,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楊冬燕也索性不瞞著這倆傻子了。

 不過,人家有個王爺爹呢,別說像這種僅僅是議親了,就算真的被退親了又如何?在意的人家肯定有,但更多的人家卻是不介意這些的。

 這不,才兩個多月的時間,那頭就又定親了,這回是真的定下來了,且對方的規矩不算多,估摸著年底是肯定能出嫁了。

 小楊氏就很羨慕,扭頭教訓豬崽:“你看看,人家都能嫁出去,你為啥嫁不出去呢?”

 豬崽滿臉震驚:“她能嫁出去難道不是因為她有個王爺爹嗎?我爹要是王爺,別說我胖成球,就算我真的是一頭豬,我也一樣能嫁出去啊!”

 楊冬燕:……

 方氏:……

 小楊氏:……

 好、好像是有點兒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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