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團圓飯便是守歲,大夥一起圍著爐子有說有笑,李西西眼神略帶了些悲傷,沒有逃過蘇幸的眼睛;
“今年少了永澤,也不知他在漠城怎麽過的”蘇幸淡淡的說著;
“他呀,應該不會讓自己太難過,畢竟一個在哪裡都要住好的,吃好的人豈能讓自己受罪了”李西西開口說道。
“漠北那麽冷,要不要寄點東西過去?”楚昕知曉他去了漠北也是有幾分擔心的;
“已經寄過去了,還不少呢!”素月吃著蜜錢說著。
“別吃了,再吃就有牙齒要壞了”沉雲將素月手裡的蜜餞罐拿了過去;
“哎,公子都批準我吃了”素月說著就動手開始搶了。
蘇幸輕咳一聲道:“我只是批準你吃,吃多少可沒說”
這一岔頓時讓剛才還悲傷的氣氛瞬間恢復了喜氣。
楚昕吃著小柑橘伸手在蘇幸面前道:“我的壓歲錢呢?”
這話一說,頓時間素月和李西西兩人雙眼發光的看著蘇幸;蘇幸無奈的從衣袖中拿出來幾個紅封:“今年的裡面不一樣了,各憑運氣”說完先放到了楚昕面前,讓楚昕先抽。
楚昕挨個觀察了一番,不知道該抽哪個,這時蘇幸笑道:“你都吃幾個了,柑橘上火,莫要貪吃”
楚昕隻好訕訕的將手裡第三個柑橘放下,突然明白了,“這是暗示呀!”
滿滿的笑意爬上嘴角,伸手毫不猶豫的拿了第二個紅封,迫不及待的瞅了瞅,“好家夥,這是銀票一百兩”趕忙藏到了衣袖中。
李西西瞧著兩人“外人不懂”的暗示:“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啊,蘇幸,這是偏袒自己媳婦啊”
蘇幸面不改色:“嗯,誰讓你沒有呢?”
三人:“......”這就很蘇幸了,是我們不配。
李西西順了順氣瞧著剩下的五個紅封抽了第三個,揚言道:“你看看你們成雙成對的,我還就偏偏選這個三!”
素月反應過來:“你就酸吧,誰讓你那麽厲害,哪個人敢娶你”說著還不忘給李西西做個鬼臉。
“嗨,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說著伸手準備過來撓素月,素月就圍著沉雲繞來繞去,愣是沒有讓李西西抓到。
蘇幸也是淡淡的笑著隨後牽起了楚昕的手,放在手心一點點摩擦。撓的楚昕一陣心癢;
當沉雲將紅封遞給素月的時候,李西西炸了,哼一聲道:“不行了,不行了,眼酸,看不下去了,需要爆竹洗洗眼睛”
說著便跑去拿了爆竹回來分給了沉雲和素月道:“你們兩個要玩自己想辦法”誰讓你剛才偏袒你媳婦的,哼。
素月在院子裡將爆竹放在遠處點了就跑到沉雲身後探個腦袋出來;
蘇幸看著楚昕那躍躍欲試的樣子道:“我們放個更好看的”說完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個比爆竹大一些的小筒子。
楚昕驚奇不已:“你這衣袖裡都藏了些什麽東西?”說著伸了進去開始扒拉,抓了一手,拿出來一看,紅封、兩個小糖人、年糕還有一條玉帶!這怕不是百寶箱吧!
蘇幸道:“她們太能吃了,我怕晚些你餓了,紅封想留著單獨給你的,既然你看到了,就提前給你吧”
楚昕可以理解那兩吃的和紅封,但是這玉帶是幹嘛的?想著示意了一下蘇幸;
蘇幸面色有點奇怪的道:“晚些告訴你”
楚昕還有點鬱悶打算繼續問呢,就聽素月再院中說著:“公子,夫人快來放爆竹,這還是我第一次放這玩意,以前膽小,今天可算是放了一回”
蘇幸沒有說話只是攬著楚昕的腰一躍而起停在了院中假山之上,輕輕將楚昕安放在自己懷裡,一手將小筒遞給楚昕,並握住她的手,一手用火折子點燃了小筒;
刹那間小筒“咻~”一聲飛上了天際,綻放出一朵炫彩的煙花;瞬間照亮了整個院子,也照亮了蘇幸那內心的角落。
李西西又炸了:“好呀,難怪剛才你不生氣,原來是藏著更好的,專門秀給我們看的啊,早知道有那玩意誰還玩爆竹啊”話音剛落就瞧見沉雲淡定的從自己衣袖中摸出一個小筒遞給了素月。
李西西:“......”這特麽太欺負人了!我要去漠北,老娘就不該在這裡過年。
不得不說,今年才是真的過了個年,李西西和素月感歎到,今年有了年的味道,蘇府內也許久未曾這般開心過了;
至到後半夜素月直接抱著蜜餞罐靠著沉雲沉沉睡去,沉雲便將素月抱回了房間。
李西西一瞧就自己在這裡,那兩個你情我濃的趕忙說餓了,找點吃的去,便不知所蹤了。
廳堂就剩下楚昕和蘇幸兩人,楚昕靠在蘇幸的肩膀上道:“時間真快呀,還記得那時候我坐在花轎裡,等了半天也沒人來接我,還是我自己等不及了走出來的”
蘇幸笑著道:“本來是有婢女掀簾,小童牽引的,奈何發生搶親之事,自然無人上前”
楚昕又笑道:“你還說,你也不知道過來引著我點”
“那日你的確是個意外,本來我已經安排好了,新娘逃婚,終生不再娶,以堵眾口悠悠,卻未曾想你在轎中”蘇幸淡淡說著。
“噗嗤,果然老謀深算,我當時還以為你要被眾人恥笑了呢,感情你早就做好了安排”楚昕嘴角上揚笑道,“那現在是不是應該感謝我,感謝我當初進了那轎子?”
蘇幸道:“感謝夫人,救為夫與水火之中,可是不應該是為夫機智過人,為何是老謀深算呢?”
楚昕道:“嘿嘿,是是是,你說是就是,那以後可要對我好點”
“怎麽算好?”蘇幸側頭看著楚昕。
“那次婚禮我是誤入的,而你本來要娶的人也不是我,以後補我一個婚禮吧,以你本來的身份,我想要所有人都知曉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
蘇幸用手環住楚昕道:“康安國可沒有女子嫁娶的習俗,你不怕非議?”康安國雖然民風還是比較開放,但是除了異性其他的相戀皆是被看不起的,可以私下,但是絕對是上不得門面的。更別提要大張旗鼓的舉辦婚禮了。
“非議有什麽害怕的,我害怕的是你不在身旁”楚昕說的極其隨意,這非議還就沒放在心上。
“好”蘇幸答應了又道,“你是何時發現我的身份的”
“終南山遇刺”楚昕回想著那時又道,“你是不是也察覺到了,只是沒有拆穿”
“嗯”蘇幸沒有再說話只是與楚昕兩人這般的安靜呆著。
過了一刻鍾後,蘇幸問道:“可困了?”
楚昕迷糊的點了點頭道:“有點”
蘇幸便起身將楚昕抱進了臥房,
輕輕放置床榻之上,低頭在楚昕耳邊呵出一段熱氣,耳鬢廝磨了一番,漸漸呼吸聲變得有點壓抑,從楚昕耳旁傳來輕輕淺淺的聲音,深怕嚇壞了懷中的人兒:“傷口可好了?”
楚昕早已臉色泛紅,氤氳的雙眼不知該落在何處,雙手有點緊張的抓著蘇幸的衣袍顫顫巍巍的說著:“早,早好了,不,不礙事”
這話一出越發顯的楚昕迫不及待一般,意識到後楚昕的臉更加滾燙,抓著衣擺的手也越發緊致。
蘇幸低笑一聲道:“昕兒這是怪我不主動咯?”
楚昕瞧著蘇幸看著自己,眼神躲閃了一下道:“才,才沒有呢”說完將頭偏向一側避開了蘇幸炙熱的眼光。
“昕兒害羞了?”蘇幸將楚昕的臉扳過來看著自己的眼睛,笑的越發溫柔。
“我,我沒有,經驗”楚昕磕磕絆絆的說出了這話,隨後閉上了眼睛;
蘇幸瞧著楚昕那微微張合的紅唇慢慢的靠近,觸碰,感覺到懷中人兒的顫抖,一點一點加深了接觸,直到兩人鼻息之間交換著對方的氣息,才緩緩的分開。
一絲銀絲還掛在楚昕的嘴角,更是添加了幾分楚楚可憐;夜色中傳來窸窸窣窣的摩擦聲;隨後聲音一頓,楚昕雙眼上便多了一層清涼的玉帶。
耳邊傳來寵溺的說話聲:“你不是想知道這玉帶的作用嗎?”
楚昕頓時恍然大悟,緊繃著的身體也驟然放松了,笑道:“你這是早有預謀呀”
蘇幸也不否認,只是嗓音又魅惑了幾分道:“剛才是誰嫌我不夠主動的?”
楚昕瞬間滅了氣勢;
僅僅一會,楚昕便感覺到了一陣涼意,隨後便是炙熱;
蘇幸的指尖帶著點冰涼,緩緩的停留在了極致纖細的某處打轉;
楚昕緊緊的扣住貝齒壓抑著那難以啟齒的聲音,奈何還是從喉間溢了出來;隨後一陣輕輕的顫栗徹底波動了某人的心弦;
“叮~”一聲在腦海想起;楚昕緊致的脖頸彎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腳趾瞬間蜷縮在了一起;
原本不太熱的房間溫度持續上升,不知是兩人誰的過錯,充滿了霧氣,漸漸染濕楚昕的髮根,臉頰,順著頸間滑落進鎖骨處。隨著楚昕的嗚咽之聲一顫一顫的,煞是動人......
翌日;
陽光透過窗邊撒進屋內,宣示著日頭已高該起床了。
楚昕一睜眼便瞧見床邊的玉帶,隨後便聽見素月的聲音:“夫人是醒了?那我進來伺候梳洗?”
楚昕一個激靈,慌慌張張的將玉帶藏到了枕下,才回復著素月的話“不用,不用我一會自己洗漱”
“那您有需要喊我就行,我就在屋外候著”素月忍著笑意說著。
這以後該怎麽稱呼呢?是叫小姐?還是兩位夫人?委實頭疼,素月便想著那先按照以前的公子夫人稱呼吧。
作者有話要說:
玉帶:“為何如此對我”
蘇幸:“你也就這點用處了”
玉帶:“誰說的,我還可以綁人”
蘇幸:“好主意”
楚昕:“......”求求你了,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