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天都在安排部署漠北城的事情,將百姓安頓好,如今是實行了劃分到戶的政策,每家每日必須出工,負責種糧,城內開啟了免費學堂,用上工來抵束脩,又悄然在城內打下了三個地道,這次受製於人的感覺徹底讓眾人醒悟了;
事情一項項有條不紊的進行,蘇幸才和眾人說了下午就與五皇子一同回京都;
楚昕這幾天已經可以說話了,只是腿還是有些疼,無法站立太久,大多數時間都是坐著或者躺著,蘇幸安排了漠北城的事宜便過來陪楚昕;
“下午就要回京都了”蘇幸坐在一邊看著對面的楚昕;
“是不是京都出事了?”蘇幸斷然不會讓自己帶傷奔波,那麽隻可能是有事情;
“嗯,素月進宮了,皇室昏迷,只怕是有二皇子一份功勞”
“好,我也怕素月一個人頂不住”
“自從嫁入蘇府你好像就沒有過過一天舒心的日子”蘇幸很是抱歉;
“挺舒心的啊,你想啊,蘇府就我們兩個主子,也沒有什麽鶯鶯燕燕,我也不用每天整頓後院,還有花不完的銀錢,做別人夫人做到我這個份上那是相當不錯了”楚昕得意了說著,又瞧著手上的玉扳指笑的更歡,“話說你為何叫蘇幸?”
“幸,乃存也,幸,乃劫也,是福是禍單單一個幸字全都容納了”
“我覺得,幸,乃幸福也!”楚昕伸手在蘇幸的手掌寫下了這個字。
“好,謝夫人賜名”
“哈哈哈,看不出來吧,我是不是也算得上才女了呢?”楚昕嘚瑟的想搭個腿,卻忘了有傷,頓時齜牙咧嘴的甚是搞笑;
“小心些,以後還要不要腿了”蘇幸責備了一聲。
“哼,不是還有你嗎?沒了腿,我以後就出門你抱著吧”
“不好,抱不動”
“上次你可是抱的歡的很”
“那自然是為了夫人的美色”
“你,不要臉”
......
下午蘇幸將楚昕抱上了馬車,裡面墊上了厚厚的一層軟墊,還放上了一盆冰塊,讓整個馬車既不會悶熱,又不會讓人坐久難受;
旁邊小茶幾上皆是應有盡有,吃的喝的,別人是金屋藏嬌,蘇幸這是香車藏嬌。
滿城百姓戰士出來夾道歡送,有的甚至將自己家母雞都綁在了車後面,百姓就是如此容易得到滿足;
“你看,百姓他們不可愛嗎?能吃飽就行,其他他們根本不在乎,可就是當權者容不下他們”五皇子依舊拿起了折扇,只是這次折扇上面空空如也;
“你若是皇帝,定然是個明君?”
“這江山我不感興趣,只求能浪蕩四海,無所牽掛”五皇子用扇子擋了擋太陽,眯起眼睛,“這炙陽怕是要烤死我”
“你這扇子只怕是太小了,擋不住這炙陽”蘇幸笑了笑;
“那就能擋幾時是幾時咯”五皇子不在意的說著;
蘇幸用手將其拽了下來,看著五皇子道:“以後有機會一起浪跡天涯?”
“呵,那還用說,必然是有機會的,怎麽你這話我聽起來那麽不舒服,你該不會是要死了吧”五皇子八卦的笑著;
“嗯,快死了,你可要珍惜現在的時光啊”
“你放心去吧,回京都再來個一醉方休,順便簽個遺願”五皇子笑的好不自在;
“你就這樣對待一個將死之人?”
“哈哈哈,好,你說怎麽對待”
“起碼也要照顧好我的這些人吧;順便......利潤回去提到七成”蘇幸心情大好的宰著五皇子;
“這還用說,我對你的人哪個不好,更何況西西還在呢,不過這生意你就莫要坑我了,這麽多年你就出個主意,剩下的都是我跑腿,你還要扣我分成,你也好意思?”五皇子心想著,就知道你裝的,如今恢復了女子身份怎麽就變得如此腹黑;
“六成,不能讓了”蘇幸近來也沒有刻意掩蓋女子身份,今日更是隨意的將秀發束成馬尾,倒是比往日多了些柔美;
五皇子瞧著蘇幸眼睛裡透出來的狡黠愣了愣神,以前覺得她男子裝扮就很好看,不想如今更是驚豔,不過更多的是欣賞,蘇幸這個人分得很清,朋友與戀人,大底也正是因此自己才能和她關系這麽好吧;
蘇幸瞧著五皇子發呆用手晃了晃道:“喂,你可別傻了,那我可不敢將李西西交給你”
五皇子回過神瞪了一眼蘇幸:“你才傻了,六成就六成,反正裡面有我未來媳婦的,到時候我還是賺了”
......
皇宮內此時可謂是各懷鬼胎,有懷疑雲霽的,也有懷疑后宮嬪妃的,甚至還有懷疑皇子的;
人人惶惶不安,就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誰就扣了個大帽子;
帝王家陰私可是層出不窮,就連歷史上皇上自己給自己下毒迫害忠良的都有,那謀殺的就更不在話下了。
如今皇上情況不明,眾人也不敢明著站隊,都是私下站隊,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各為其主罷了;
雲霽就站在皇上床榻旁,經過前兩天的熱議,這天下還就除了聖手無人能讓皇上醒來了,眾人也隻好收起了懷疑,讓聖手醫治,反正死了也是雲霽背鍋;
“可瞧出什麽?”大皇子很是著急;
“回太子,皇上乃中毒之症,此毒解倒是可解,只是需要一味藥引”雲霽面漏難色;
“直接說,需要什麽我們立刻去準備”二皇子此時臉上憔悴不堪;
“需要至親的血”
“用我的”大皇子趕忙開口;
“還是用我的吧,皇兄你這些時日照顧父皇已經疲憊不堪了,如何還能承受如此之痛,更何況如今父皇身體抱恙,朝中大局還需要皇兄你來主持”二皇子極其擔憂的看著大皇子,眼眶周圍都泛起紅痕;
“依雲霽認為取大皇子血更為合適”雲霽垂眉未曾看兩人的臉色;
“為何,同樣為父皇的兒子,為何不能用我的?平日裡父皇待我尤為親厚,我如今卻連這點事情都沒法為他做,還要個這個兒子幹嘛”二皇子說著直接跪在了皇上的龍塌前哭了起來;
大皇子瞧著二皇子極其痛苦,內心隱約有些不忍便開口:“聖手可有什麽講究,如若沒有那就用永立的吧”
“既然太子殿下如此說,那雲霽就請二皇子落座,臣要扎針放血了”雲霽準備好東西,給了二皇子放了血,又去藥堂抓了一些藥,熬製了六個時辰才將最後一點的濃汁給皇上喂下;
二皇子出了皇帝寢宮就瞧著眾人都在:“此次父皇病情尚未可知,勞煩明日此時大家還要來一趟為父皇祈福”
眾人便依依散去;素月也低著頭假裝悲傷的退出了宮殿,才走沒有多遠就被二皇子叫住了;
“蘇夫人,既然是來給父皇祈福的,必然是要講究誠心,這誠心自然是需要坦誠面對,為何蘇夫人至今還不肯摘下面紗?”
“殿下,臣女也不想日日如此,這病,傳染呀”素月交著雙手,極度不願意說出口;
“這好辦,明日我讓人單獨給蘇夫人備一處空地,這樣便不會傳染了,還能顯示蘇夫人的愛國之心”二皇子看著“楚昕”很是熱情的說著;
素月暗暗罵道“真是厚顏無恥”:“二皇子如若執意如此,到時候怕是眾人不願,還會叨擾皇上休息”
“這個蘇夫人不必在意,我自有辦法”
“不若這樣,此事詢問一下聖手,如若他說可行,那臣女再摘也不遲”素月將事情推給了雲霽,他開口,想必不會讓自己摘的。
“不勞煩聖手了,如今聖手繁忙,這點小事我自己就能處理,聖手開的藥以往素來管用,區區一個海貨過敏就如此難治?”這都快一個月了,聖手不可能治不好;那這面紗就更有意思了。
“聖手的藥自然是好的,只是我貪涼,管不住嘴這不吃了些寒性的,又複發了,所以遲遲未曾摘下,為此聖手還勸說過我,我也是是在不好意思開口”素月此時真是覺得二皇子廢話盡然如此之多;
“那既然聖手藥管用,想必已經不傳染了,明日就這麽說定了,還望蘇夫人明日準時來祈福”說著又瞧了瞧身邊的丫鬟,“這小丫鬟看著不如那個機靈,明日不妨帶那個丫頭吧”
說完根本不給素月反駁的機會便直接離去;
“陰險小人,處處刁難蘇府”素月暗自誹謗了一句便急急出了宮;
次日素月躺在床上,讓人轉告一聲今日病情嚴重,憂思過度無法下床,明日再去上朝祈福,不曾想過了一會小公公盡然來了,這人是孟公公身邊的人稱宋公公;
宋公公極其有耐心的就坐在廳堂等著見楚昕,說是如今時節,哪怕就是病了也要抬到龍塌外給皇上祈福,不去就是大不敬之罪;
素月急的團團轉,外面宋公公顯然已經等不及了一個勁的催著;
“蘇夫人,小的還要回去複命呢,若是晚了小的這命可是擔不起的”說著不停的朝裡面望去;
“好,宋公公,今日身子不爽,這梳妝起來自然就慢了些,不如宋公公在前廳吃點茶點,墊墊肚子”裡面傳來“楚昕”的聲音;
“不了,蘇夫人,殿下說了,今日務必將您請去,實在不行小的也只能得罪了”說著準備推開門,忽然門被打開,漏出滿臉有著淡淡紅印的女子,正是楚昕;
“宋公公,給皇上祈福那是需要吃齋抄經,沐浴焚香,整理儀容的,昨夜我抄經至半夜,今日面色不佳,自然是不敢去給皇上祈福,勞煩宋公公就多等一會”楚昕就這般大大方方的站在宋公公面前;
宋公公瞧著這臉,還有這氣度可不就是蘇夫人,便道:“蘇夫人如此虔誠,真是蘇府的福澤,小的就再恭候一會”說著便跟著丫鬟去了前廳;
作者有話要說:
八月,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