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嚇死我了”素月眼淚汪汪的瞧著楚昕,這真是回來的太巧了。
“出息,快擦擦,髒死了”楚昕說著嫌棄的跳開了,坐下開始梳妝;
讓素月簡單的梳洗了一番便跟著宋公公進宮了;
當二皇子瞧見楚昕帶著素月來殿內祈福眼神閃動,仿佛昨日不是自己一般的轉過了身子低頭繼續嘀咕著:“天佑我康安,護我父皇早日安康”
楚昕不動聲色的跪坐在後方,依舊掩著面紗,一旁的長孫齊淵朝楚昕望去,楚昕微微的點了點頭;
長孫齊淵心安了;雲霽坦然公布兩日內皇上就將醒來,眾人也是呼出一口濁氣,終於可以吃頓安穩飯了;
次日蘇幸以及五皇子便抵達了京都,一行人極其高調的過街至皇宮,只是皇帝中毒一事漠北勝利之事沒有大辦,兩人也一同跪在了殿內;
皇上醒來的時候還不是很清醒,但是面色不錯,康雍帝內心是害怕的,看來身邊已經不安全了,需要加強人手看管,掃過眾人,康雍帝沒有說話,只是對著幾位皇子打量許久;
夜裡康雍帝掩著眸色問雲霽:“這世間當真沒有延年之法?”
雲霽沒有作答,康雍帝也不氣惱:“我還能活多久?”
康雍帝此時就如同民間普通老人一般,只是單純的詢問大夫自己的身體一般,雲霽答道:“皇上自然是萬歲之身”
“呵,雲霽也開始說些荒唐之言了”
“醫者自然以病者為先”
“朕知曉了,出去吧,朕想安靜安靜”康雍帝仿佛累了一般;待雲霽離開,康雍帝衝著漆黑的大門外扯了扯嘴角,一言不發的坐至後半夜;
這日京都下起了冰粒,損壞了數片莊家,京都百姓一片哀怨,怪天,怪地,怪皇上;
康雍帝得知消息後沒有任何表現,只是京都再無謠言四起;
終於康雍帝可以上朝了,端坐在龍椅上,比往日多了幾分陰鷙,首先就是宣布了徹查中毒一事,但是讓大統領查!
看來皇上是誰也不信了,眾人內心想法不一;
第二就是皇上給四公主封了“佳雲”郡主賜住佳平府,著手安排人給太子選妃;
賜二皇子瑞王府,以及這次獻血有功,賞賜良田以及眾多黃金;
賜五皇子端王府;封地柳州,沒有召不得回京,這條聖旨一出可是嚇壞了一眾朝臣,什麽情況?前腳五皇子才平了蠻夷後腳就將人驅逐出京;
皇上也瞧出來了眾人的表情,但是沒有表態;
大皇子也甚覺不妥,上前為五皇子求情:“父皇,五弟此次平蠻夷有功,理應封候,不若就在京都,柳州常年出水患,五弟去那邊委實不妥”
五皇子體質不適宜潮濕之地,時常濕疹,可見大皇子是為五皇子著想;
皇上皺了皺眉頭,略有不滿的看了一眼大皇子:“那就更應該去鍛煉鍛煉,要不然整日想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朝臣也很會看眼色,這是要站隊了,趕忙道:“皇上,太子只是出於對五皇子的關心,可見兄弟情深”
眾人一一附和;
“敢問父皇,兒臣肖想一些什麽?”五皇子當場問起了康雍帝;
“五皇子”蘇幸瞧著,這五皇子,皇上擺明了是想讓你離開,這還問,簡直就是傻大膽;
“要走,也要走個明白”五皇子還是第一次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質問皇上,根本就沒有在意蘇幸的提醒;
“五弟,漠北呆的好好的,為何偏偏在父皇中毒之時著急回來?”二皇子坦言道,“如此著急,是為何事?”
“臣蘇幸為證,五皇子當日回京乃是臣勸說,當時漠北情況未定,得知皇上中毒,五皇子急切擔心,才隻身隨臣一同回京”蘇幸站出來;
“父皇有恙,做兒子的豈能袖手旁觀”五皇子只是眼睛一直看著皇上,那眼神中的炙熱仿佛要將皇上看穿一般;
康雍帝動了動唇還未開口,二皇子便道:“皇上,沒有什麽比的過康安國的穩定”
康雍帝收回眸色開口道:“你先為臣,才為我兒,派你去柳州,也是為了治理柳州水患,安撫一方百姓”
“父皇總是如此,以前我娘也是,如今我也是”五皇子收回看著皇上的眼神,那眼神變的清冷不再有溫度,你看啊,以前殺了我娘的時候,說是為了她好,為了我好,如今逐自己出京,也是為了我好,那麽多年,哪怕你說一句“對不起”或者對我多一絲寵愛,我也不至於離京多年,“康永澤謝皇上隆恩”
......
對漠北戰事賞賜黃金千兩,一應眾人皆提了品階,唯獨蘇幸沒有賞賜,因為暫時沒有丞相,暫定蘇幸依舊為左相,只是眾人不在稱呼左相,而稱呼左卿,相當於一個暫代職務;
這是皇上醒來的第一次上朝,也是一次徹底的改變,康安國怕是不再安寧了,眾人各懷心思的攏了攏身上的官袍,也許某一天醒來這身就不在了;
夜裡一間茶樓後院燈火通明,裡面傳來蘇幸的聲音:“皇上可能時日不多了”
“你怎麽打算的?”五皇子問著蘇幸;
“暫未可知,可能離開京都”蘇幸喝著茶回著話;
“那好啊,和我一起去柳州,還是老規矩,你出主意,剩下的交給我,保證讓你穩賺不虧”五皇子笑著端起酒一飲而盡;
“說的好像以前我虧過你似得”蘇幸笑著陪他喝了一杯;
“哎,瞧著你女裝如今順眼多了,話說,你們兩個女子外人只怕是不知的”如今世人也隻知曉蘇幸是女子,楚昕大家都以為是擺設,誰能想到兩人盡然是真的;
“我的人,又何須別人來評價”蘇幸斟上一杯,“以後記得幫我多照顧照顧她”
“那還用說”五皇子有點納悶,“你自己不能照顧啊,還需要我”
“我這不是有時候照顧不過來嘛”蘇幸衝著五皇子挑了個眉;
“你們兩個就不要再喝了,一個二個都打算離開,我倒是也想跟著你們走,可是我祖父怕是要打斷我的腿”長孫齊淵歎口氣,自己可是未來的文壇小泰鬥,如何能做主呢。
“你就知足吧,你祖父是如此疼你”五皇子與蘇幸兩人相視一笑;
因著五皇子即將離開,三人也沒有說朝堂之事,反倒是說了一些趣事,幾人喝的甚是歡快;
幾人出來之時已然是子時,五皇子瞧著長孫齊淵欲言又止的便道:“我還要回去收拾收拾,路遠,就不送你回去了,你可要把她安全送到啊,不過李西西什麽時候回來?”
蘇幸笑了笑:“呵,你如今倒是上心的很,你去了柳州不就知道了”
五皇子呵呵一笑,是哦,李西西如今在的地方距離柳州不遠,她處理完了事情必然會去柳州與自己匯合的;
“我送你回去”長孫齊淵詢問著蘇幸,此時天黑,雖然宵禁比較晚但是也沒多少行人;
“陪我走走?”蘇幸偏著頭看著長孫齊淵,這個曾經差一點就成了自己伴侶的人,也沒有機會好好感謝他一番;
“好”兩人一同走在小道上,兩旁的柳枝順著微風輕扶柳腰;誰也沒有開口,長孫齊淵打破寂靜:“他們兩個怎麽突然就在一起了”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小白兔遇上了大灰狼吧”蘇幸笑著,“以前永澤與李西西算得上冤家路窄,時常鬥嘴,偏偏李西西愛找他,關於永澤的事情都是她在處理,別看李西西為人不拘小節,偏偏就對喜歡的人細致入微,容不得半點別人說他不是”
“所以,蠻夷的那人是李西西做的?”長孫齊淵比劃了一下;
“嗯,那人都覬覦她喜歡的人了,她自然不能忍,就是拚著命也要把對方整殘不可”蘇幸笑了起來,“五皇子比較笨,還不知曉自己的心,李西西就設計了他一把,這個你可不要告訴別人”
長孫齊淵抿唇一笑:“嗯”
“那時候戰事還沒那麽緊張,李西西去林間洗澡,五皇子正好夜間去散步,就這樣兩人碰見了,永澤雖然不著調,但對待感情一事還是很認真的,更何況永澤還未曾體會過男女之情,碰到李西西這樣的高手,小白兔自然招架不住,時不時的撩撥,就水到渠成咯”蘇幸說著還摘下了路旁的野花,衝著長孫齊淵晃了晃;
長孫齊淵瞧著眼前明媚的女子,一襲淺紫白邊的交領衫,襯出靈動的眼眸,回過神,咳嗽了一聲:“以後叫我齊淵哥哥吧”
“哎?只怕是現在不行”如今蘇幸的身份還是越少人知曉越好,自己若是這樣稱呼了,指不定還要傳出什麽不利的謠言;
“私下,也不行嗎?”
看著長孫齊淵那期許的眼眸,裡面的光一點點暗淡下去,蘇幸歎了口氣:“齊淵哥哥”
“我在”長孫齊淵這一聲柔的仿佛生怕大點聲就吹散了蘇幸一般;
“今日雲霽送了我一副藥,說我近來身體不好”長孫齊淵不太確定裡面的意思便問了問蘇幸;
“這些藥都是和補血有關的”蘇幸也不太確定,想了想問道,“皇上這次的病藥引是二皇子的血”
“嗯,是二皇子主動請求用他的血的” 長孫齊淵有調查,“不過皇上毒解了,但是身體似乎總有些不對的地方,還有個消息,皇上可能沒多少年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五皇子:“為何父皇對我如此冷漠”
蘇幸:“你可能不是親生的”
五皇子:“放p”
蘇幸:“嗯,可能是放p贈送的”
五皇子:“請倒退到我認識你之前,我一定不要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