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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不乾啦》第106章 2010
秦瑄煌努力忽視角落裡窸窣的笑聲。

 他額頭青筋直迸,走到發布會會場,維持自己成功人士的風度與氣質。

 幾分鍾後,記者們的追問讓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沒有一個人問發布會產品的問題,大家都在追著問他是不是家暴,是不是有毆打女人的變態嗜好,是不是很早出軌。

 秦瑄煌喝口涼水,把肚子裡的鬱氣壓下來,說:“和發布會無關的事情我不會回答。”

 角落裡一個記者大聲說:“您站在這裡,就是代表公司,如果您私生活如此紊亂,不自律,我們如何能夠相信貴公司的產品能夠如宣傳中所說那樣安全可靠呢?”

 秦瑄煌做了個眼色,保安上去把那記者給轟出去了。

 然而那記者似乎威信很高,一離場,會場的記者們就鬧起來。

 熙熙囔囔,雞飛狗跳。秦瑄煌被吵得腦仁疼,哆哆嗦嗦拿起水杯,沒拿穩,水杯砰地一聲掉在地上。

 希爾上來擔憂地問:“秦總,您的臉色很難看,不如先離開這裡吧。”

 秦瑄煌撐著桌台,眼前冒金星,好半晌才清醒,被希爾扶著走下台,倉皇離場。

 然而他的狼狽、逃避,全被攝像頭記錄得一清二楚。

 新聞立馬就登上頭條,高清攝像頭懟著秦瑄煌白得發青的臉色拍,還給眉骨那道傷來了個特寫。

 讀者:“哈哈哈哈。”

 圍觀群眾:“這個公司的產品我永遠也不會買了!不過如果總裁換成長公主還可以考慮考慮。”

 向雪:“月月你看這條評論,你以為自己打老婆的時候很靚仔,但你現在落荒而逃才是真的狼狽。哈哈哈哈。”

 余心月靠在床頭,但笑不語。

 向雪翻看新聞,挑有趣的念給余心月聽:“這邊還說秦瑄煌好像是生病了,都在擔心他能不能夠做出正確的決策,你說有病就去看醫生啊,嘖嘖這種有錢人也會生病的啊。”

 余心月唇角勾起淺淺的幅度。

 “還有,那天會場轟出去的好像是媒體界的大佬呢,威望超高,果然大佬都是深藏不露的。”

 余心月抬眸:“叫什麽?”

 向雪怔了怔,“嗷嗷,叫賈逸林。”

 余心月想想,笑了:“我見過他的。”

 向雪:“哎?”

 “十年前,他不是創辦過一本雜志叫《生活》嗎,你翻翻第一本的封面。”

 向雪聽她的話去做了,然後發出聲超長的“哇————”

 封面上的少女正值最鮮嫩的時候,臉一掐幾乎能掐出水來,背景是日式的小店,掛滿了彩色的燈。她站在燈火之中,眼睛看著鏡頭,亮得出奇,像是在對著你微笑。

 向雪捂住胸口,“月月,這也太好看了!”

 雖然她天天看見活的余心月,但這張照片實在拍得太美,有油畫般的質感。

 “比你本人還好看!”

 余心月:“……你就不能誇誇我嘛。”

 向雪搜著資料,發現一個問題:“不過《生活》好像經營不善的樣子,好像只有最後幾期了,老粉都在討論這件事。”

 在自媒體和網絡高度發達的今天,老式的雜志報紙被淘汰是正常又無奈的事。

 余心月身體一凝,“我想聯系賈逸林,再拍一期。”

 向雪拍手,“好啊!”她愣了下,想到件事:“可是賈逸林剛剛得罪秦瑄煌,你確定要上那個風口浪尖嗎?”

 余心月笑:“蹭熱點嘛。”

 聯系上賈逸林的時候,對方明顯有些驚喜。

 “其實我也早想來找你,《生活》第一期和最後一期的封面如果是一個人的話,比較有紀念意義,雖然它不是什麽成功的雜志,但是我和朋友年輕時一起創辦的,對我有重要意義。只是……”

 賈逸林苦笑,遲疑著說出實情:“我付不起太高的錢。”

 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剛出社會,什麽都不懂,悶頭就說:“我給錢”的青年了。上次他搜過某流量小花拍雜志要的薪酬,七位數,那對他而言是個天文數字。

 賈逸林沉沉歎口氣。在業內積累的聲望,是因為他幾次出生入死去危險地區采訪報道積攢的,說真的,別說七位數了,現在要他一下子湊齊五位數,他還得到處借錢。

 “那我隻好多要幾本雜志抵工資啦。”余心月回道:“給我兩本當紀念吧。”

 賈逸林愣了愣,隔幾分鍾笑了:“別說兩本,全部送給你都行,反正沒人買。”

 結果超出他的預料,《生活》最後一期雜志出來後,被某個粉絲把第一期和最後一期的擺在一起,拍了張照片發博上,然後微博就瘋狂了。

 賈逸林是個完美主義者,力求還原當年照片上的景色。

 夏半島上的小店早就關門,他隻好把錢都花在還原背景上——依舊是日式的小店,絢爛的花火,憨態可掬的招財貓,年輕女人站在燈火下,揚起手,既像揮手,又像告別。

 一行小字印在標題下——

 感謝我們一起走過的十年。

 這句話無疑讓人有點傷感。

 時代飛快發展,很多舊的東西迅速被淘汰。街頭再看不見轟爆米花的老爺爺,父母訂的兒童雜志悄無聲息地停止發印,十年潛移默化改變很多事物,突然回首,即為祖國的發展變化自豪,又忍不住幾分黯然傷神,為過去曾經逝去、不會再回來的美好。

 微博有個大v轉發這兩張圖,並且配字:“我懷念的不是那年聒噪蟬鳴與穿過長廊的風,不是曬得燙腳的水泥路和老人賣爆米花的吆喝聲,不是寫滿方程式的黑板和空氣裡彌漫的灰塵。而是你在穿廊的風中朝我跑來,並肩跑過曬得燙腳的水泥路,一人拿一捧爆米花,在午後十三點的教室裡昏昏欲睡。我臉紅不是因為聒噪的蟬鳴,而是那天太陽不忠,出賣2000年夏末的心動。”

 大抵是這段話太戳人,或者是余心月粉絲很給面子,最後一期雜志很快就賣斷貨,連向雪都嗷嗷叫讓余心月幫她多弄兩本,拿著收藏。

 余心月和賈逸林再次在咖啡館裡相見。

 “你準備補印嗎?”

 賈逸林搖搖頭:“就這樣吧,反正沒多久他們會再忘記,現在也算完美的結束了。”他看著余心月,很認真地說:“謝謝你。”

 余心月微笑:“這是我的榮幸。”

 男人從公文包裡拿出四本雜志,兩本是新印的,兩本是舊的,第一期的雜志。“我想如果你留著紀念,把這兩本放在一起收藏會比較好。”

 余心月唇角不禁往上翹,心想,可以和姐姐一人一份啦。

 “你和光雲……關系很好嗎?”賈逸林突然開口問道。

 余心月攪著咖啡,“怎麽啦?”

 賈逸林笑笑:“沒什麽。”

 余心月托著腮,也露出微笑。

 上輩子,也是在這個節點,賈逸林爆出秦瑄煌的很多黑料。

 不過當年的情況有些許不同,秦卿嫁給計傅失去繼承光雲的機會,秦瑄煌早已經成為光雲的主事人。

 那種情況下,還敢和光雲對著乾,可見這位媒體人是有怎樣的勇氣。

 余心月一直都很敬佩這樣的人。

 她想想,說:“我在光雲是有個很重要的人,但我想你不用擔心,我們會是同一陣線的戰友。”

 ——

 秦瑄煌又去了一次醫院,檢查全身,結果依舊健健康康。

 “你們都是廢物嗎?”他痛得冷汗直流,忍不住罵人:“這都檢查不出來?我頭疼是假的?”

 醫生無奈地拿著檢查結果:“秦先生,我們分析,可能是您的壓力過大,您需要一個心理醫生紓解一下。”

 秦瑄煌狠狠瞪他們一眼,轉身踉蹌著離開。

 希爾想來扶他,被他狠狠推開了。

 回到別墅,希爾建議:“秦總,最近您還是多休息吧,公司方面的事先放下,以身體為重。”

 秦瑄煌冷笑:“然後讓你接手?”

 希爾閉嘴了。

 秦瑄煌坐在沙發裡,額頭上覆著一條雪白的毛巾,看上去有點兒滑稽。

 希爾轉身給他泡了杯熱茶過來,秦瑄煌瞟他眼,沒有接,讓別墅的傭人再次泡了杯。希爾的手懸在空中,最後有點尷尬地收回來,像是為自證清白似的,一口把茶給喝完了。

 空茶杯放在茶幾上,叮咚一聲響。

 秦瑄煌撩撩眼皮子,嗤了聲。

 希爾攥緊掌心,垂著頭,“秦總,那我先走?”

 “嗯。”

 希爾走出門外,天飄起蒙蒙的細雨。他本來想回去借把傘,轉身到門口停下,眼前浮現秦瑄煌那張臉和冷淡的語氣。站了幾分鍾,他選擇淋雨。

 吵鬧的鈴聲在空曠客廳響起,秦瑄煌喊了聲“希爾”,沒等到回應,才想起人已經走了。他忍著頭疼走過去拿起手機,是秘書打來的,說是幾個原本快談定的客戶突然提出想終止合作,言下之意是歸因於他在發布會上的表現太糟糕。

 秦瑄煌心煩氣躁,連帶聽女秘書的聲音也難聽至極:“你不知道自己解決嗎?這點能力都沒有,不呆在家裡相夫教子,來找什麽工作?”

 秘書沉默幾分鍾,語氣依舊很冷靜:“秦總,不是我能力不足,而是這件事本該由您來拍板,我拿的是秘書的薪水,不是總裁的薪水。”

 秦瑄煌被懟得一梗,心裡鬱氣不散,連帶頭更疼了,草草說幾句交代完,掛電話的時候忍不住罵了聲:“賤人。”

 他躺在沙發,沒休息多久,手機鈴聲又響起,叮鈴叮鈴,連帶整個房子似乎都在震動。他接通電話,怒斥:“廢物,你有完沒完?”

 那邊沉默了,輕輕咳嗽兩聲。

 秦瑄煌意識到不對,瞥眼來電人,是公司的大股東。他連忙跟股東道歉,好不容易才讓人家釋懷,後來幾個大股東相繼打來的電話,都在詢問他的身體情況。

 秦瑄煌竭力讓語氣恢復正常,把股東們敷衍過去。

 秘書可以罵,股東們卻不能得罪。他吃了幾片鎮痛藥,扶著樓梯走到書房,查看新產品的預售情況——

 預售額按照年份標了個折線圖,前幾年秦卿在管的時候還是一路飆升,到今年突然跌到谷底,看上去特別突兀。

 秦瑄煌揉揉額頭,沒幾分鍾,電話鈴聲又響起。

 這回是計家的律師打來的,讓他去商量離婚和婚內協議的事情。

 秦瑄煌:“呵,你們有什麽證據說我出軌,憑八卦論壇上的流言?”

 作者有話要說:他的臉紅不是因為亞熱帶的氣候,而是因為那天太陽不忠,出賣一九九四年夏末心動——溫特梅《太平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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