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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帝王掌中嬌》第78章 78
五皇子卻一反常態,連奏疏都沒有上奏。

 穆如旭太過安靜,朝臣們不習慣,梁王也不習慣。

 多疑的帝王每時每刻都覺得,五皇子已經在皇城外集合了大軍,就等著三月春獵,將他拽下皇位,自立為王了。

 可梁王轉念一想,金吾衛忠心耿耿,玄甲鐵騎更不可能受穆如旭的指使,大梁境內只剩下夏家軍,似乎遊離在權柄以外,隱隱有不可控的趨勢。

 但夏家軍的統領是夏榮山啊!

 夏榮山的寶貝兒子都快沒了,成日焦慮得連上朝都神遊天外,哪裡會有心思和五皇子一起搞叛變?

 所以梁王思來想去,也沒想出什麽所以然來,隻當自己多疑。

 多疑的梁王糾結到正式出發那日,在皇城上瞧見黑壓壓的玄甲鐵騎,終於放下了心。

 穆如歸端坐在馬背上,身披黑甲,背負銀槍,見梁王的鑾駕從皇城中緩緩而出,立刻撩起身邊馬車的車簾,瞧裡面的夏朝生。

 夏朝生蜷縮在軟墊上,裹著狐裘,睡得正香。

 穆如歸暗中松了一口氣,眼前浮現出他清晨賴床,哼哼唧唧不肯起,又說什麽都要跟著去三月春獵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夏朝生有時鬧起來,可愛得緊,還像是當年那個天不怕地不怕,能大大咧咧跟在前太子身後的小侯爺。

 只是現在的小侯爺有人疼了,不僅愛鬧,還愛撒嬌。

 想睡懶覺的夏朝生知道穆如歸心軟,扯著九叔的袖子一通亂拽,穆如歸就無可奈何地彎腰,將他從榻上抱了起來。

 穆如歸不僅親自為夏朝生擦臉,還親自替他換上了衣袍。

 古有畫眉之美談,他們今日有過之而無不及。

 睡夢中的夏朝生被馬車震醒,睡眼惺忪地一抬頭,發現眼前降下一片黑雲——披著黑甲的穆如歸掀開車簾鑽了進來。

 穆如歸見他裹著雪白的狐裘,滿臉懵懂,忍不住屈起手指,用生著繭子的手指刮他的鼻尖。

 “醒了?”

 沙啞的嗓音在夏朝生的耳邊刮了一圈,帶著笑意的尾音:“醒了,便起來用些早膳。”

 “用什麽啊?”夏朝生打了個哈欠,眯著眼睛往穆如歸的懷裡倒。

 穆如歸躲了一下,生怕他撞在自己的鎧甲上,轉而用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夏朝生不滿地蹙眉:“嗯?”

 “還沒卸甲。”穆如歸揉了揉他的腦袋。

 “那快些。”夏朝生想在九叔懷裡睡覺。

 “快不了。”穆如歸聽他說得簡單,沒由來覺得好笑:“不然,你幫我?”

 “哦。”夏朝生眼睛睜也不睜,胡亂摸索一通,最後指尖被鋒利的鎧甲劃出了淡紅色的印子,迷迷瞪瞪地望著指尖發呆。

 穆如歸無奈得連氣都不想歎了。

 夏朝生是鎮國侯府的小侯爺,自幼跟隨在夏榮山身邊,要說他不會卸甲,那就想當於說莊稼人不會種地,漁民不會捕魚。

 可他偏偏不好好給穆如歸卸甲,懶得像是身上沒了骨頭,拚命往下倒。

 “紅五。”穆如歸單手撐著困頓的夏朝生,另一隻手撩開車簾,將跟在馬車外侍從叫了過來,“幫我卸甲。”

 紅五應了聲“是”,跳上馬車,準備替穆如歸卸甲,卻不料,沒睡醒的夏朝生忽地伸長胳膊,從穆如歸的身後,霸道地摟住了他的腰。

 穆如歸:“嗯?”

 夏朝生氣鼓鼓地嘀咕:“我來。”

 這是他的九叔,他的夫君,卸甲這麽私密的事,怎麽能假以他人之手呢?

 夏朝生邊生氣,邊用手指摳摳撓撓。

 細微的觸感透過鋒利的鎧甲,隱隱約約地傳遞到了穆如歸的身上。

 就像幾顆落入乾柴的火星,轟得一聲,引來了燎原的火。

 穆如歸飛速摔下車簾,將紅五阻隔在外,同時將夏朝生的手從腰間挪開,硬著頭皮,自己給自己卸了甲。

 耷拉著腦袋的夏朝生打著哈欠,在穆如歸面前毫無危機意識地搖搖晃晃。

 穆如歸的目光落在他纖細的手指上。

 夏朝生的手生得好看,纖細柔軟,指節修長。

 曾經,這雙手也扶過長弓,握過長刀,如今,卻是連繭子都不見了。

 穆如歸憐惜地捧起夏朝生的手,遞到唇邊輕吻,然後目光晦暗地望向了身下——七個月太長,他等不及了。

 平穩行駛的馬車不易察覺地晃動起來,被風攪散的喘息泯滅在吱吱呀呀的馬蹄聲裡。

 許久以後,當儀仗第一次停下時,穆如歸掀開車簾,吩咐紅五端來熱水,他身後,裹在被子裡的夏朝生漲紅了臉,捂住嘴,試圖遮掩急促的喘息。

 紅五很快端著熱水回來了。

 穆如歸親手接過,端進馬車內,將帕子浸在熱水裡,然後抱起哆嗦的夏朝生,含笑替他擦拭腿上的痕跡。

 夏朝生捂著臉,鼓起腮幫子,在九叔的懷裡摳著手指:“到哪兒了?”

 穆如歸道:“剛出上京城……累了?”

 “沒。”他等九叔的手一挪開,就套上了褲子,生怕又被送回上京城,“早膳呢?”

 正問著,夏花站在馬車外,輕聲詢問:“王妃,要用膳了嗎?”

 “用用用。”夏朝生推開窗戶,吹了吹微暖的風,見馬車旁邊已經有人在搭帳篷,納悶道,“這就休息了?”

 “陛下累了。”秋蟬在一旁接茬,“說是休息一兩個時辰再走。”

 年邁且沉迷於“仙丹”的梁王,已經經不起折騰,在龍輦上顛了小半個時辰,就不得不命人將儀仗停下。

 長忠服侍梁王用下仙丹,又巧舌如簧地誇讚著周圍的風景,讓梁王生出幾分自得來,仿佛這地方不是他臨時起意,而是精挑細選過的。

 梁王走了兩步,略略氣喘,第一反應,是向內侍監伸手。

 內侍監從袖籠中摸出裝有仙丹的木盒,猶豫道:“陛下,還沒到您該服用仙丹的時候呢。”

 “此等好物,多吃些,也無妨。”梁王不以為然,將長忠手裡的木盒搶走,取出仙丹,急不可耐地塞進了嘴中。

 長忠欲言又止,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玄甲鐵騎上,又將到嘴的勸解徹底咽下了。

 梁王也在看玄甲鐵騎:“朕的九弟呢?”

 “九王爺在王妃的馬車裡呢。”

 “他對夏榮山家的小子很是上心啊。”梁王腳步微頓,望著儀仗中密密麻麻的馬車,露出了懷疑的表情。

 長忠連忙道:“陛下,您想想,九王妃可是為了嫁入東宮,在金鑾殿前跪了三天三夜的人……是想,哪個男子能忍受呢?就算是奴才,想想,心裡都膈應呢。”

 梁王一聽,深以為然:“是啊,夏榮山家那小子,當初為了嫁給穆如期,什麽都乾得出來,朕有的時候想想,還覺得後怕,要是他真的在朕的金鑾殿前跪死了,又或是想出什麽極端的方式,以死相逼,豈不是要朕背上拆人姻緣的千古罵名?”

 長忠順著梁王的話,點頭:“是啊,所以王妃如今這般模樣,陛下放心便是。”

 半死不活,硬生生吊著一口氣,讓穆如歸自去煩惱。

 穆如歸若要另娶,侯府絕對不允,若是不娶,成天還得帶著個拖油瓶。

 橫豎都是個麻煩。

 梁王念及此,又開始慶幸當初將夏朝生指給穆如歸的決定。

 一箭雙雕,既拖住了王府,又讓夏榮山分不出心神插手國家大事,如果沒有穆如旭這個隱患,梁王現在睡覺都能笑醒。

 而在梁王心裡已經病入膏肓,分分鍾要躺下入土的夏朝生,正在轎子裡百無聊賴地四處亂拱。

 夏朝生乘坐的轎子寬敞,他躺著打滾都嫌富足,但對於在王府中悶了多日的夏朝生而言,不能下車走動,實在是太殘忍了。

 可他也明白道理:“我若是下馬車,陛下見我臉色紅潤,定然會起疑心。”

 夏朝生歎了口氣,覺得自己命途多舛,只是有了身孕,非要折騰得和幾個月前,在金鑾殿下跪到暈厥時似的,怕是此行再從驪山回上京城,還得買些棺材衝喜裝裝樣子呢。

 他怎麽想,便怎麽說:“九叔,你記得讓紅五去買幾幅壽材。”

 穆如歸聞言,手狠狠一抖,竟是將夏花方才端來的早膳全潑在了車廂裡。

 夏朝生愣了愣。

 穆如歸已經火起,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將人用力擁在懷中:“買什麽壽材?”

 幾月前,穆如歸是真的沒辦法了,病急亂投醫,才買遍了上京城中所有的棺材。

 如今夏朝生身子無礙,又懷了孩子,穆如歸是連棺材兩個字都不想聽。

 “買了才好堵住悠悠眾口。”他趴在穆如歸的懷裡,曲起腿,捂住小腹,笑眯眯地親九叔的耳垂,“你知道我無礙,母親父親知道我無礙,這就夠了。”

 “那也不成。”穆如歸一口回絕,“別瞎想。”

 夏朝生哼哼兩聲,將臉埋進九叔的頸窩,渾身散發著懶洋洋的氣息。

 穆如歸知道他這是舒服了,輕手輕腳地拎起車馬裡的狐皮,將懷裡的人裹住。

 穆如歸做好這一切,又有一人偷偷潛到了馬車邊。

 是很久未出現的白六。先前,白六是穆如歸安插在東宮之中的探子,如今,他又埋伏在了五皇子府中,如魚得水。

 “紅五,王爺在馬車上嗎?”白六抱著頭盔,拉住了準備去喂馬的紅五。

 紅五“噓”了一聲,樂呵呵地指著馬車:“陪王妃呢。”

 “王妃的身子……”

 “咱們心裡知道就好。”紅五暗中點了白六一句。

 白六的神情瞬間輕松下來,緊接著,又焦急起來:“我此次來,是有要事要稟告的。”

 “五皇子殿下要出手了?”紅五渾身一凜,“你聽到了什麽消息?”

 “我……”白六的話尚未出口,就見穆如歸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他連忙行禮:“王爺。”

 “說吧。”穆如歸示意白六起身,“穆如旭想在什麽時候下手?”

 白六歎了口氣:“王爺,五皇子殿下想在陛下所服用的仙丹上做手腳。”

 作者有話要說:_(:з」∠)_這兩天有點忙,更得比較少,爭取明天或者後天多更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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