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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帝國的小魚乾都屬於貓王妃》第111章
夏沐摟得更緊,像個抱著姬妾的員外老爺,得瑟地回答:“我就要佔你便宜了,怎麽著?你叫呀,叫破喉嚨,tony老師就來救你了,反正不是被我佔便宜就是被他佔便宜,你選一個吧!”

 蛋卷殿下隻好屈服在蠢貓咪的淫威之下,決定恢復每日一吻的約定,起身把化妝間的門先關上了。

 夏沐沉溺在爸爸有消息了的喜悅裡,收工後就趕緊回家,想把好消息盡快告訴媽媽和沈阿姨。

 如以往一樣,傍晚八點多,家裡還有一堆親戚。

 自爸爸失蹤以來,家裡的親戚,幾乎把夏沐家當成了戰場--

 爺爺奶奶三姑二伯輪番來蹲守,只要有閑工夫,就來她家裡坐著,跟她媽媽“要人”,實則是要賠償。

 媽媽年輕的時候,跟奶奶那頭關系不太好,爸爸也不愛帶媽媽回去探親,以免家裡人為難她。

 現在爸爸不在了,媽媽也不好拉下臉來趕他們走。

 夏沐進門的時候,二伯正在搗鼓電視遙控器。

 二伯一瞧見她,就一臉討好的打招呼:“沐沐回來了啊,吃了嗎?”

 夏沐敷衍的哼哼幾聲,就上樓回房了,打算等人走了,再跟媽媽提這事。

 夏朵朵一直躲在房間裡,一見夏沐回來,就上前告狀。

 “姐,今天奶奶和媽媽吵架了,說是要咱們倆的監護權!”

 夏沐一愣,臉色頓時冷下來,冷笑一聲說:“咱倆都滿二十了,還監護權,開玩笑呢吧?他們是當爸爸已經不在了,怕咱媽獨吞財產,又發現這房子賣不了錢,只能跟媽媽分孩子了?”

 夏朵朵一頭霧水:“他們要咱倆幹什麽?咱們都沒工作呢,學費也不少。”

 夏沐冷笑一聲,“等嫁妝唄,當初媽媽帶走爸爸的時候,一次性給他們二十多萬呢,咱倆這個年紀,說出手就出手了,投資兩三年,就能賺回十幾倍利潤,多劃算的買賣。”

 夏朵朵嘟起嘴,挺不樂意的坐到一邊嘟囔:“我還以為爺爺奶奶良心發現了……”

 “別跟他們鬥氣。”夏沐笑嘻嘻地走過去:“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夏朵朵抬頭:“什麽?”

 “敖谷快要回來了。”

 和夏沐一樣,夏朵朵也開心壞了,連日來的低氣壓一掃而空。

 就好像看見晚霞就知道第二天是晴天,敖谷的消息,仿佛預示著爸爸平安無恙。

 夏沐沒把消息告訴那幫親戚,免得他們無時無刻就來催問、或是說些風涼話。

 她安下心來看了幾頁《罪犯側寫實例》,看時間快要十點了,便起身開門出去看一眼,沒想到,二伯他們還待在客廳閑聊。

 她站在二樓,都聞到客廳嗆人的香煙味,桌上全是果殼和煙灰。

 媽媽從廚房裡端了水果切盤,恭恭敬敬的放到親戚面前的茶幾上,收走吃完的盤子。

 夏沐心裡有點不舒服,爸爸還在的時候,媽媽是不屑於給他們好臉色的,現在卻一副奴顏婢膝的模樣。

 無非是覺得虧欠,因為自己沒保護好丈夫,沒保護好奶奶的乖兒子。

 眼看著媽媽要蹲到二伯跟前收拾果殼,夏沐三步並兩步跑下樓,搶著自己乾。

 “喲,沐沐下來啦?”二伯這陣子對她格外熱情,一見她拿來垃圾簍,就放下二郎腿,起身給她幫忙收拾,還問她:“最近電影拍的怎麽樣?”

 “就那樣吧,沒什麽特別的。”夏沐態度敷衍。

 二伯挑眉:“這可是掙大錢的活。”

 夏沐愛搭不理地笑笑。

 她不信這男人真關心她過得好壞,這熱情裡大概也藏著什麽目的。

 夏沐收視好果殼,起身看了看時間,側頭旁敲側擊地下逐客令:“喲,這都十點多了,二伯明天一早還得上班吧?得早些回去休息啊。”

 “我沒事,這不天天心裡擔心著你爸嘛,回去也睡不踏實。”

 二伯一臉擔憂,嘮叨起自己從前是多麽照顧自家弟弟。

 見夏沐不耐煩地起身要走,他終於按捺不住,急切地開口:“沐沐啊,最近你堂哥惹上點麻煩事,你家裡的事已經夠折騰的了,所以我一直沒跟你說……”

 果然是他兒子有事,想請她幫忙。

 夏沐這才松了口氣,二伯可不是無事獻殷勤的人,她淡定地詢問:“堂哥?他怎麽了?”

 二伯正襟危坐,焦慮的開口:“你也知道,你堂哥去年大提琴已經過九級了,一直想進皇家樂團,但他們考核不透明,有的人水平不怎樣,就因為拜了個樂團裡有資歷的師父……”

 “二伯。”夏沐無語地打斷他的絮叨,“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我連大提琴都沒有摸過。”

 “嗐!用不著你摸過,就是想請你出個面子嘛,開春陪他一起去考試,跟考官聊一聊。”

 夏沐一臉問號:“他考試,考官幹什麽跟我聊?我能出什麽面子?”

 二伯擠眉弄眼的對她笑:“你現在面子可大著呢!電視裡都說你是王儲請去巴蘭島的貴賓呢,瞅著這層關系,你陪同考核,皇家樂團能不尊重你堂哥嗎?”

 夏沐:“……”

 “你看成嗎?”二伯一臉期待。

 夏沐深吸一口氣,冷靜地回絕:“二伯,皇家樂團跟皇家沒多大關系,只是一開始由皇室創立,才叫這名字,目前早已經脫離皇室,獨立運營了,屬於國家樂團,別說我,王儲自己去都未必有面子。另外,您說靠關系進去的事,有沒有證據?可以舉報的,一舉一個準。我勸您還是讓堂哥靠實力進去,否則誰的面子都不結實。”

 二伯的臉色瞬間沉下去,不悅的斜看著夏沐:“你是沒上過社會,還信舉報那一套?呵,這社會在哪兒都得靠關系,你要不想幫忙,二伯也不怪你,都是一家人,我以為你樂意搭把手。”

 夏沐彎了彎嘴角,平靜地糾正:“我不是不想幫忙,是幫不上忙。”

 二伯臉色更難看了,忍不住譏誚地刺了她一句:“怪不得你堂哥說娛樂新聞都是假的呢,你就是破了個大案子,去巴蘭島公費旅遊的吧?怎麽可能認識什麽王儲?真不錯呢,靠新聞謠傳,還被拍電影的看中了,這次當演員能撈不少吧?”

 夏沐無所謂的聳聳肩,話裡帶刺的回擊:“是不少,沒有經紀公司分成,交完稅,大概夠堂哥掙三五十年的吧。”

 二伯一震,臉色僵硬地笑了笑,不甘示弱地反擊:“那真不錯了,剛好幫你媽還債,不過也別忘了孝敬長輩,畢竟你年輕,有的是時間賺錢,你爺爺奶奶可扒著你出息呢。”

 這話無非就是想讓她拿了片酬就給家裡人分紅,夏沐禮貌地回敬:“您也是,現在工資每月也七八千了吧?奶奶一直最疼您了。”

 ——

 三天后,下午兩點多,家裡接到電話,讓去警察局接人。

 夏沐還在劇組拍片,蘇語沫掛了電話,心急如焚,換了件衣服就出門。

 她帶回來的是敖谷,沈阿姨抱著女兒嚎啕了半個鍾頭。

 敖谷左臉顴骨部位還有淤青,身上也有撞傷,整個人蒼白憔悴,回來的一路上,都沒有說話,蘇語沫都快急瘋了。

 沈阿姨讓她耐下心,自己帶著敖谷獨自去房裡談。

 晚上夏沐回來時,兩人才一起走下樓梯。

 一家人坐在客廳。

 夏朵朵已經急得快要爆炸了,可憐巴巴的盯著敖谷,就差給她下跪了,急不可耐的詢問:“你有沒有看見我爸爸呀?你說句話啊……”

 敖谷側眸看向她,眉頭皺得很深,剛一張口,沈阿姨就上前插話:“阿谷都跟我說了,她被丟下船的時候,你爸還被關在囚室裡,子彈已經取出來了,身體沒有問題。”

 蘇語沫急道:“究竟是什麽人?他們的船要開去哪裡?”

 沈阿姨替敖谷回答:“還能是誰?就是那群特工啊!那船偽裝成阿克博的貨船,就是為了把瑞安囚禁在阿克博境內,好坐實賣國的罪名!”

 “特工?”蘇語沫急切的看向敖谷,想聽她親口確定:“是特工?他們的身手不像特工啊,你能確定嗎?你是怎麽知道他們的目的地的?”

 敖谷欲言又止,神色糾結,沈阿姨再次接過話頭:“就是聽到了他們的計劃又不肯合作,阿谷才被丟下船滅口!幸好她摸到了漁民的漂浮桶,在海裡一直泡到天亮,才被人救上岸。”

 夏沐一瞬不瞬的看著敖谷,問她:“我爸爸還好嗎?傷勢嚴重嗎?”

 敖谷終於開口,嗓音疲憊得近乎嘶啞:“他還好,胳膊保住了,手術很成功,但船上沒有複健醫生,都得靠他自己恢復手臂功能。”

 “我爸是特工,這方面他自己能應付。”夏沐直直盯著敖谷,嚴肅地開口:“那些人是特工?”

 “是啊!”沈阿姨立即回應。

 夏沐不看她,仍舊盯著敖谷,說:“敖谷,你看著我,我想聽你告訴我,那些人是特工?”

 媽媽和卷卷都說那些人不是特工。

 這倆人一個曾經當過特工,一個是特工組織的擁有者之一,基本上不可能判斷出錯。

 敖谷神色更加痛苦,深吸一口氣,垂下腦袋,雙手捂住臉,似乎陷入了一段痛苦地回憶,口中不安地喃喃:“我求他們找醫生動手術,他們不肯放人……”

 沈阿姨心疼的摟住女兒肩膀,不悅地看了眼夏沐,“你有問題就問我,不要刺激她!她已經盡力了!”

 夏沐急得拳頭握緊,不依不饒地追問:“敖谷?你跟他們說過話?你求他們救我爸爸了?他們為什麽聽你的?敖谷你看著我!他們真的是特工?伏奧的皇家特工,還是阿克博的特工?”

 敖谷捂著臉搖頭:“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他們,但他們給我吃的,不是伏奧人,說的是英蘭語。”

 話音剛落,沈阿姨臉色一冷,胳膊肘輕輕頂了下敖谷。

 夏沐還直勾勾地盯著敖谷,繼續追問:“你不知道?你不確定他們是特工?”

 她轉頭看向沈阿姨:“阿姨,那您是怎麽能確定他們是皇家特工的?”

 沈阿姨急道:“不是特工還能是誰啊?想想就知道了,我不是第一次跟他們打交道,這些人故意說外國話,就是想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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