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鶯『摸』『摸』小牛腦袋, 想知道劇情之力會弄出什麽么蛾子。
宮鬥姬:“總之,宿主要小心!我會努力幫你監控的!對啦,太后讓董娥帶了包毒粉過來。”
緊接著宮鬥姬在腦內複述慈寧宮發生之事, 囑咐:“宿主定要小心, 那毒粉可厲害啦!”
微鶯歪頭想了想,問:“上次我想要『射』廬陵王, 結果每箭都偏離, 你重要劇情npc不會死的, 對吧?”
宮鬥姬:“啊。”
微鶯又問:“意思就鎖血的狀態, 對吧?”
宮鬥姬:“沒錯呀。”
微鶯點點頭, 『露』出微笑, “那就好。如果我把太后想用來毒我的毒粉去毒本來想毒我的太后,到底鎖血的太后會被厲害的毒粉毒倒, 還厲害的毒粉會被鎖血的太后ko?”
宮鬥姬被她繞到快要發生故障, “等等等等,宿主你能人話嗎!”
微鶯:“統,你看起來不太聰明的子。”
宮鬥姬:“哼哼哼。”
但宮鬥姬還弄明白了她的意思, “所以宿主, 你想把毒粉給送回去?”
微鶯點了點頭,翻出自不剩少的卡牌, 擦擦淚,幸好當年瘋狂吸皇帝的時候, 留下堆藍卡綠卡灰卡,紫卡也還有幾張。
想到積分和橙卡沒有了,肉疼的淚就掉下來。
趁著大家都入睡,微鶯用了張偷天換日,把董娥準備送給太后的香粉, 和盒子裡裝的毒粉調轉了下。這花梨木盒裡裝的就美顏美容的香粉,紫檀木盒裡裝著的就所謂毒效很強碰就倒的毒粉。
微鶯雙攏在袖子裡,快樂地閉上睛,想看看劇情之力和毒『藥』掰頭,到底誰輸誰贏。
翌日清晨,曙光初曉。
董娥早早便起床,拿起放在抽屜中的花梨木盒,揣在懷裡。她低頭走到門口時,忽又愣住,心想,在玉『露』殿的時日,眾人待她不薄,主子不曾苛待,其他奴才也對她敬重有加。
在這裡住了年,她隱隱開始喜歡上玉『露』殿。
這裡的秋風喧囂,人也吵鬧,但莫名就很好。
董娥拿出木盒,放在桌上,輕歎口氣。
可她太后的人,直跟著太后,不能忤逆主子的意思。況且,她也知道惹上太后會什麽的下場,從前懷孕的宮妃,可被太后丟到安樂堂,斷糧斷水活活餓死;或太后看誰不順,杯毒酒送過去,讓她們在疼痛中慘死。
董娥年輕時曾經跟在老嬤嬤後,為位惹宮如意不悅的貴人送過毒酒。
那年輕美貌的女子被硬灌毒酒以後,不停發出慘叫,捂著肚子在地上翻滾,七竅流出的黑血染紅她漂亮的雲錦新衣裳。
那番慘狀,過了這麽年,她依舊無法忘記。
董娥重新拿起木盒,垂下眸,她到底隻個宮女,人微言輕,聽主子的話就了,主子讓她做什麽,便要做什麽。她有什麽的資本,敢去忤逆太后的話呢?
至婕妤死後,她再去給其好好收屍,受些良心煎熬罷了。
良心煎熬總比丟了命要好。
來到門口,她又踟躕了,徘徊之際,撞上了個人。
董娥睛亮,有了辦法,上前恭恭敬敬行個禮,“宮昭容,怎麽來玉『露』殿了?”
宮貝奴抬起下巴,“我來散散心,”她瞥了瞥董娥中木盒,裝作不在意地問:“還沒送出去嗎?”
董娥低頭:“本想送去,隻我突然身子不適,肚痛難忍,要不昭容你拿著木盒去吧,太后過,只要灑在窗口床下,什麽地方都行的,若送予她做香粉便更好。”
隻這麽高難度的事情恐怕昭容做不了。
宮貝奴接過木盒:“偶吼吼。”
還有這的好事!
她見董娥焦急地跑遠,連忙把黃梨木香粉盒都丟到旁,從懷裡拿出另外盒香粉,雄赳赳地走進屋子。
微鶯裡捧著紫砂壺,閉目養,旁邊紫檀桌上還放了本書。
宮貝奴偷瞟,本佛經。她不屑地撇撇嘴,做作咳嗦兩,見微鶯睜開睛,把香粉盒往桌上扔,大氣地:“送你了。”
微鶯看香粉盒,微微笑,“昭容不坐下來喝口茶嗎?”
宮貝奴撅嘴,“我給你送香粉,你怎麽都不謝謝我!”
這可她冒著忤逆姑姑的危險,特意把毒粉給換成了禦製上好的茉莉香粉!
微鶯收過香粉盒,莞爾:“謝謝你。”
宮貝奴:“這才差不。”頓了頓,她眨巴眨巴睛,好心提醒:“你最近小心點,離董娥遠點,她不什麽好人!”
微鶯挑眉,“哦?”
宮貝奴支支吾吾,低下小腦袋,心虛地攥小絹。
微鶯笑著打開香粉盒,挑起撮粉,低頭嗅了嗅,茉莉花清淡幽雅的芬芳撲鼻而來。
宮貝奴怎怎呼呼,“你怎麽這麽不注意,我隨便送你盒香粉,你就把它打開嗎?萬我在裡面下了毒呢?”
微鶯抬眸,雙彎彎,“我知道你不會的,我們朋友嘛~”
宮貝奴小嘴往上揚,高興地捏捏小,坐了下來,“哼哼哼,誰和你朋友了,你隻個區區村姑,也配和我談朋友?”
微鶯對少女口嫌體直分熟悉,拍拍宮貝奴的背,被無情甩開。她也不惱,笑眯眯地拿起茶抿了口。
就在宮貝奴選擇把毒粉盒藏起來時,微鶯耳畔響起了叮當的美妙響。
宮鬥姬:“叮咚叮當,宿主注意!宿主注意!重要劇情npc宮貝奴倒戈,加入我方陣營,1000積分到帳。”
微鶯:“哦吼吼。”
激動的心,顫抖的,這筆天降橫財讓她突然暴富,從赤貧再次回歸小康。
她看著宮貝奴,熾熱到宮貝奴不自在地扭來扭去,“你看什麽?”
微鶯笑眯眯,“看看我的財爺。”
宮貝奴小臉泛紅,“不就給你盒東珠盒香粉嘛,你怎麽這麽窮酸?”她瞪圓睛,看著微鶯,情驚訝:“你不會真的這麽窮酸吧?你沒有用過好東西嗎?”
這想,段微鶯真的好可憐哦。
上次送盒東珠,她就激動不已,這次送盒香粉,又被感動到兩淚花花。真太沒見過世面了。
宮貝奴想到自唯個朋友這麽窮酸,頓時不能忍,“你等著!”
微鶯眨巴眨巴睛。
等了下午,她等到了箱東珠箱翡翠箱首飾。
幾個大箱子被搬入玉『露』殿偏殿的小院子裡,打開,金燦燦白晃晃,珠光寶氣閃瞎眾人。
蕭千雪目瞪口呆,“鶯鶯,陛下又賞賜你東西啦?”
微鶯:“不,昭容送的。”
蕭千雪歪頭,“昭容,張昭容還李昭容還桂昭容?”
微鶯莞爾:“都不。”
蕭千雪眨眨,“那先帝的太妃嗎?哪個太妃!”
微鶯:“……千雪,先帝太妃除了兩位太后,其他好像都已經不在人世了吧。”
蕭千雪理所當然地表示:“鶯鶯這麽厲害,精通陰陽之術也很正常的吧!”她想來想去,就不願相信宮貝奴轉了『性』,聽到微鶯幾次強調後,才臉驚嚇地:“她怎麽會這麽好心,這些珍珠上不會都撒了毒粉吧?”
微鶯笑笑,“這可我們的財爺。”
蕭千雪看看滿屋珠寶,不不屈服於金錢,“確實財爺。”
接下來幾天,微鶯通過宮鬥姬全方面無死角的監控,看到董娥準備把裝毒粉的紫檀木盒送給太后。然而送的路上,經過禦花園池塘的時候,她不小心絆倒地上塊石頭,摔了跤,懷中香粉盒掉下來咕嚕咕嚕滾進池塘中。
董娥隻好自認倒霉,換了盒香粉送過去。
微鶯點頭,這次掰頭看來劇情之力更勝籌,鎖血的太后把毒粉給ko了。
她監視了會太后,突然讓宮鬥姬換個人監控。
“統啊,我們康康陛下在做什麽吧?”
宮鬥姬:“哎?不監控反派動向了嗎?”
微鶯很坦然地:“我要宮鬥嘛,宮鬥最核心的就陛下啦,我們當然要密切注意陛下的表現啦,萬她又有了什麽新歡可怎麽辦?”
宮鬥姬覺不太對,又覺她挺有道理,於最終還被服。
塊投影儀出現在他們前。
皇帝身明黃龍袍,正襟危坐在書桌旁,身側幾個重臣,似在商討國事。
裴翦站在皇帝邊,而宮鴻波和幾個老臣在另外邊,呈劍拔弩張之勢,崔相坐在最遠處,心喝茶『摸』魚,看就老社畜了。
微鶯摩挲著下巴,聽不到音,只能猜測他們在爭論新政以及明年科舉之事。
看子還要吵很久,她望了雲韶,選擇切了個頻道,開始看看皇后在做什麽。
春宮如往常清冷端肅。
越清輝坐在書房,執起『毛』筆,垂首寫字,旁邊堆滿書籍。
微鶯躺倒看了會,感慨:“皇后瘦了好,補補,她在寫什麽?總不會……哎嘿嘿,你拉近鏡頭看看!”
宮鬥姬盡職盡責地充當工具統,把鏡頭拉近。
白皙纖的指握住根兔毫『毛』筆。
微鶯激動地坐起來,想看大子怎麽畫出副絕世名作,然而她很快發現皇后沒有在畫畫,而在寫字,字跡娟秀而有風骨,氣質其主人幾分相似。
微鶯失望地歎氣,安慰自:“罷遼,沒有小黃圖看,看看小黃蚊也好的。”
宮鬥姬:???
宿主你在什麽?
微鶯但笑不語,看了半晌,臉上微笑漸漸僵滯,不禁蹙起眉,大失所望地:“策論?皇后寫這個東西做什麽?”
不只有參加科舉的舉子才寫這種東西嗎?
微鶯頓覺索然無味,起來用完茶點,繼續讓宮鬥姬切到皇帝那兒。
宮鬥姬:“宿主,你到底不認真在宮鬥!”
微鶯笑眯眯地揣,“我很認真呀,快讓我康康,陛下又在幹什麽?看看她在想哪個小么蛾子,這就我們下步鬥的對象,知道了嗎?”
宮鬥姬:……好像挺有道理的子。
再切回去時,那些朝臣皆已離開。
雲韶在養心殿坐了會,怔怔望著窗外秋『色』,枯黃的葉子瑟瑟掛在樹梢,在秋風中凋零。淡金的陽光落下,照在年輕女人蒼白的臉龐,如畫的眉目上。
她雙搭在窗戶,怔怔望許久,久到微鶯以為那片葉子上雕了朵什麽花,才值這位尊貴的陛下如此駐足觀賞。
半晌,雲韶收回目光,走到養心殿的紫檀櫃前,取出把鑰匙,打開最後個抽屜。
微鶯:“哦吼吼。”
皇帝偷偷藏起什麽寶貝!
雲韶從抽屜中取出個紅漆木匣,搭在匣子上,沒有立即打開。她深深凝視著木匣,許久,屏氣凝,慢慢打開盒子。
微鶯以為皇帝這小心珍重,會掏出什麽絕世大寶貝,結果她隻拿出枚楓葉。
還枚被火燎去半的楓葉,葉上似乎有字,但微鶯看不大清,看了半晌,隻隱約看到個雲字。
奇怪,陛下不樹葉上寫的江山如畫嗎?
雲韶垂眸,摩挲著楓葉,歪了歪腦袋,把冰涼的楓葉貼在自的臉頰。
許久過後,她饜足地笑起來,漆黑雙眸浮現異的采,似落滿了搖曳的燭火,很亮。蒼白雙頰也浮現抹緋紅,淡粉的唇動了動,吐出句無的話。
微鶯讀著她的唇形,慢慢念出來,“……先生我的了?”
陛下在想她哎!
小么蛾子驕傲地抖了抖翅膀。
但隨即,微鶯撓撓頭,目光落在那個自從未見過的紅漆木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