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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疑文的偏執反派都想獨佔我[快穿]》第97章 監獄裡的情書(三)
思念的力量……幾乎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魔咒。

 讓主角攻孫東允有些神魂顛倒。

 也許是因為杜林的表弟空降到了刑偵大隊裡, 把那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名字,又直白扯了上去——

 浮出水面,就像是從深海中拉扯出來的船錨。

 攪的人心神不安。

 這一夜他沒睡好。

 窗外傳來的泠泠雨聲, 就像是在心頭打著旋。

 讓他覺得格外煩躁。

 他在夢裡又夢到了那個男人……在幾乎混沌的光影之中,他看到杜林穿著一身單薄的襯衫。

 仿佛是回到了校園之中。

 襯衫將他的身形襯得修長而又挺拔。

 再配上他那禁欲淡漠的俊美臉龐……

 隻讓人產生了一種奇異的衝動。

 想把那襯衫,硬生生扯歪領口。

 孫東允在刑警學校籃球架的下方,就這樣遠遠的看著他。

 帶著一種渴慕的神色。

 直到他看到導師, 慢慢撐著傘來到杜林的旁邊。

 語氣溫和地說, “太陽很大, 杜林……到我的身邊來。”

 光影將導師俊雅的面容,模糊成溫柔的神色。

 男人事業有成。

 不僅僅在上省的刑偵大隊裡擔任犯罪顧問的職位,甚至還在國家情報局擔任高位。

 肩章上的星級, 能和省局局長平起平坐。

 一個小小的, 犯罪顧問的職位, 就仿佛是春日裡閑暇時招貓逗鼠的消遣。

 孫東允眼睜睜看著杜林走到了傘下。

 被男人親密的挽著肩膀, 低低的笑著,在耳畔邊細語著。

 就像是一對再親密不過的情侶。

 “不要跟他走……”

 混沌的話語,從嘴唇之中溢出。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念叨著那幾個字。

 將嘴唇都抿出濃重的血色。

 “不要跟他走!”

 他是個連環殺人犯的操控者。

 他和你在一起, 平日裡對你的好,不過是一場饒有興致的遊戲。

 你被他牽連……到現在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毫無蹤跡。

 甚至被警局都打上了“辦事不力,道德有瑕”的髒汙名號。

 杜林, 別跟他走啊——

 那一聲又一聲從牙間擠出來的呼喊……到最後還是沒有被那個人聽見。

 夢裡,他們頭也不回的離開。

 慢慢走到了虛無的縫隙。

 孫東允想要追上他。

 卻發現腳底下警校的青石板地面, 像是盤旋凹陷的沼澤, 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脫身。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人親密消失。

 緊接著, 孫東允在夢裡夢到的情景又發生了扭曲的變化。

 他聽到的,是凌凌的水聲。

 一滴又一滴——

 還浸潤著刺鼻的血腥味。

 孫東允眨了眨眼,遲疑的轉過頭。

 便看到自己在夢中身處在一片寬闊無垠的河水的岸邊——

 冰涼的水浸沒了他的小腿。

 他低下頭,便看見他心心念念的青年,緊閉著眼睫。

 那原本美麗紅潤,帶著生機和活力誘人親wen的嘴唇……此時此刻就像是乾枯了的玫瑰。

 黑亮柔順的頭髮,和冰冷的血水混雜在一起。

 纖長秀美的脖頸處,有一道明晃晃的口子。

 “救救我……孫東允。”

 “我在上省水滴湖的湖邊,我好痛,救救我。”

 一股麻木到極點的疼痛從心頭蔓延。

 孫東允幾乎是顫抖著跪在了冰冷的湖邊。

 ——杜林……

 ——杜林……

 ——別死啊,求求你。

 他伸手想要撫摸上青年秀美的臉頰……卻猛然之間撲了個空。

 …………

 “杜林——”

 主角攻孫東允猛然睜開了眼睛。

 急促的呼吸帶著慌亂的情緒。

 還好,這只是一場夢。

 他在心頭胡亂的想到。

 就算真的是那一方犯罪組織狗急跳牆的報復……他應該不會那麽容易死。

 只是失蹤,只是金蟬脫殼的詐死,拜托了。

 你那麽聰明,求求你,一定要活著。

 …………

 思緒有些打著結,那張粗獷英俊的臉龐上,漆黑的眼圈尤為分明。

 都是昨晚讓人心煩意亂,分外不安的夢境帶來的。

 他開著車趕到了刑偵大隊。

 辦公室內,人沒到幾個。

 除了杜林的表弟范思遙。

 他一大清早就捏著一份複印的卷宗,皺著眉頭仔仔細細的觀摩。

 孫東允只是瞥了一眼,就從那牛皮紙的封面上看出是數年前211特大連環割喉殺人案件的相關卷宗。

 他伸手,將卷宗按下,聲音冷漠的說道。

 “別告訴我,你和你哥的感情很差……”

 “他失蹤了那麽多年,想了解他的方式和我們差不多,僅僅通過這一份漏洞百出,明顯被人篡改過的卷宗?!”

 座位上的青年緩緩抬起了頭。

 他和杜林生的有5分相似。

 微微上揚的健氣狗狗眼和微卷的棕毛,透出陽光開朗的氣質。

 和杜林身上淡漠迷人,如同松雪氣息一般的香味完全不同。

 這是主角攻和主角受的第一次方面。

 按照原劇情,這應該是一次一見鍾情,玩白月光替身的好戲。

 但主角攻孫東允看著那雙眼,不知為什麽心頭猛然升騰起的是一種濃濃的厭惡感。

 就仿佛碰到了宿命之中的情敵。

 在深淵之中蔓延的……想要把那他心心念念的青年拖下深海,為所欲為的陰暗存在。

 這種抵觸的痕跡太濃了。

 ……而且也來得莫名其妙。

 孫東允俊朗的眉頭皺得緊緊的。

 趁著對方指節停滯的關頭,坐在座位上的陽光青年,將那份卷宗重新抽了回來。

 語氣有些古怪。

 眼裡閃過了一絲詭異的紅光。

 主角受范思遙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和我哥的感情當然很好。”

 “我是為了他報考警校的……他對我而言,就像是宿命的指引。”

 在說到最後幾個字時,舌尖輕輕向上抵著。

 尾音帶著幾分纏綿的意味。

 完全不像是親表弟念叨著表哥時的神態……

 很快,小金毛的神色恢復了正常人的沮喪。

 就像是按照既定的程序,麻痹他人的角色扮演。

 “杜林哥失蹤的這幾年,音訊全無。就算我是他僅剩下的親人……短信、電話、郵件……他也沒有嘗試過聯系我,一次也沒有。”

 “就像人間蒸發一樣。”

 說著他揚了揚手中的卷宗。

 “所以我那時就想著,如果畢業了,能夠成為一名警察,來到哥哥曾經工作過的隊伍。”

 “說不定我和他之間有著心靈感應,能夠發現什麽你們沒有察覺的蛛絲馬跡。”

 對方話語裡吐露的情緒和杜林的關系太過親密,讓孫東允本能感覺到了一絲不舒服。

 他面無表情的說道,“那你有發現什麽蛛絲馬跡嗎?”

 “沒有。”

 范思遙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

 神情沮喪而又無力。

 聽到這句回復,孫東允煩躁得簡直想把桌上的鍵盤直接拍在他的腦門上。

 淨說廢話。

 越看越不順眼。

 簡直想把這小子直截了當的從刑偵大隊踢出去——

 而就在此時,辦公室內的緊急電話猛然響起!

 小刑警面色蒼白而又焦急的推門而入。

 “不好了!隊長!割喉連環模仿者的作案邀請函又來了!”

 他的聲音有些發顫——

 “而且他預告的時間是,一分鍾之後!上省的水滴湖湖岸邊的旅遊大巴!”

 ——水滴湖岸邊……

 這個夢裡曾經紛雜湧來的信息,和小刑警話裡吐出來的內容幾乎重疊。

 讓主角攻孫東允的心猛然顫了顫。

 ——難道說之前那個夢……不是假的?是一種預告?

 ——他還活著嗎?

 ………………

 外頭正是洶湧的風雨。

 一輛輛警車呼嘯著朝上省的水滴湖畔駛去。

 那兒的位置有些偏,風景不錯,岸邊種了一排又一排的垂柳。

 但在這樣狂暴的風雨之中,草木被吹得紛亂,瘋狂搖擺的柳條就像是一根根泛著倒刺的bian子。

 怎麽看都讓人覺得這不是一個適合踏青的天氣。

 一條條黃線封鎖著。

 刑偵大隊隊長猛然踩下了刹車。

 沒有人發現,以往總是一臉痞相,拿著槍幾乎敢赤膊和亡命之徒比比誰的腦袋硬的孫東允,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有幾分顫抖。

 “隊長……你怎麽了?”

 旁邊的小刑警不安的發問著。

 “沒什麽。”孫東允深吸口氣。

 他怕夢境照進現實。

 啪嗒一聲,迅速下車,將車門重重關上。

 主角攻孫東允冷著張俊臉,聽著旁邊的小刑警具體介紹著那份作案通知函——

 “這座旅遊大巴來自蘇省,牌照是蘇 a 0 376 5,車上的乘客從今天上午就開始失聯了。”

 “但大家都沒有在意,隻以為是暴風雨導致信號出了問題。”

 “沒有想到……竟然是被那位連環割喉殺人犯挾持了。”

 孫東允的腳步微微停了停,那素來穩健的聲音有了一絲的如弓弩般的鈍意。

 “車上的人,全死了?”

 旁邊的小刑警沉默了許久……才發出了一聲嗯的聲音。

 “一個都不剩,同樣是被10毫米深的刀口抹了脖子。”

 “當地的法醫經過初步鑒定,是同一把刀。”

 外頭如柱的暴雨打在了人的臉頰上。

 由於走得過急,沒拿傘遮擋,竟然產生了一絲刀割般的疼痛感。

 小刑警的聲音在風雨之中聽的都讓人覺得不太真切……

 “和數年前特大連環割喉案件,杜先生追查出的犯罪嫌疑人——梁顧問所用的那把刀,是一模一樣的款式。”

 梁顧問,就是他們導師的姓氏。

 ——梁瑞坤。

 ——一個曾經在警局裡位高權重,和杜林有過特殊關系的男人。

 雨下的像是更大了幾分。

 淅淅瀝瀝的,讓人耳膜都有些發痛。

 …………

 車門原本被焊得死死的。

 明明是惡趣味的殺人預告,卻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一樣,想把它偽裝成一個活脫脫的密室。

 得意的讓人看看,殺人凶手是怎樣如有神助,插翅而逃的。

 順便藐視一下警方的無能。

 看著拆卸下去的門把手,孫東允皺了皺眉。

 裡頭的血腥味道撲面湧來……

 難受的很。

 穿著特製的服裝,確保不會毀掉地上蛛絲馬跡的證據,男人上了車。

 這輛旅遊大巴上,坐著15名乘客。

 有年老的老人,新婚不久你儂我儂的年輕情侶,也有年齡很小的,6歲不到的孩子。

 面前的一切幾乎讓孫東允手指涼了涼。

 他以前也不是沒有看過刺激人腎上腺素的大場面。

 親手拆解還剩下不到5分鍾的定時炸彈……他都做過。

 卻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看到這樣信手拈來像是塗鴉一般的殺戮。

 就仿佛殺人成為了一種再簡單不過的本能。

 做案的人很謹慎,沒有找到一絲可疑的證據。

 兼顧著中年人的老成和少年人的意氣。

 每個脖子上的刀口精準而又深入,恰到好處。

 如同藝術。

 多一分就會深入骨頭,讓刀磨損,少一分青紫的血管就會沒有勾到破損。

 孫東允的腳步有些急。

 從車頭走到了車尾……這才緩緩的松了一口氣。

 那僅僅被人捏住的心臟,終於回到了正軌。

 沒有他……沒有杜林。

 還好。

 夢境只是一個夢境而已。

 他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而在這時,聽到身後傳來的一聲饒有興致的聲音。

 回頭一看,發現是實習警察。

 也就是杜林的小表弟范思遙。

 ——這家夥是什麽時候跟上來的?

 實習警察根本就沒資格來這種危險的現場……但那青年卻毫不慌張。

 觀摩這樣血腥的場面,那張健氣富有生機的臉龐上,竟是產生了一種興奮的情緒。

 眼瞳深處,旋轉著映出了一抹豎瞳。

 但直到看到那在大巴頂端旋轉著噴灑的塗鴉時,臉上的神情立馬變得陰沉起來。

 就仿佛是自己領地的所有物……被人覬覦了一般不快。

 上面輕飄飄的寫了這麽幾行字——

 字跡混亂,能夠體現出嫌疑人興奮混沌的情緒,要仔細辨認才辨認得出來。

 “都說了你們是抓錯人了。”

 “梁顧問好冤枉。”

 “非常感謝迷人的杜警官……讓我逍遙法外了那麽久。”

 “只可惜現在都找不到他的人。”

 “否則為了對他表示感謝……我一定會用刀割開他的喉嚨,低下頭用力親吻著他的血管。”

 “然後愉悅的來一次【遊戲】。”

 “說實話,我一直都很喜歡他。”

 “從很久很久以前……還沒有犯下第1起案件的時候,就對他一見鍾情了呢。”

 “但他根本就沒有正眼看過我。”

 “沒有呼喚過我的名字,甚至都沒有抓住我。”

 “好遺憾。”

 這一串血字……和預告函的後方寫下的告白一模一樣。

 就像是一封動人的情書似的。

 “真惡心的分身。”

 主角受范思遙面無表情地眯起眼睛。

 “膽子可真大,就這麽念叨著表哥嗎……整座車廂的人,還不夠你滿足?”

 身後的小刑警聽得愣了愣,沒有想到這位實習警官竟會說出這樣的話。

 和他的身份,灑滿陽光一般的俊氣面容完全不符。

 …………

 外頭的雨還大的很。

 下了車後,沒有看到青年屍體的孫東允,沉著臉陷入了思索。

 作案的手法升級了。

 以前是一個月一個人,現在時間隔得越來越近不說……

 竟然變成了一個車廂內的人……都成為了他狩獵的對象。

 …………

 一張張血色的照片粘貼在了分析板上。

 連同著那一封封帶著旖旎氣息,像是對著已經失蹤許久的杜林深情告白情書一般的犯罪通知書。

 大廳內坐滿了人,筆挺製服上的一個又一個星級明晃晃的照的人眼睛發酸。

 充滿著威嚴。

 “這個瘋子到底在做什麽?!”

 “一個旅遊大巴的人……僅僅用了半天的時間就悉數劫持殺害,我們還完全追蹤不到他的行蹤?”

 “這不是一個人做的,或者說,背後一定有一個非常成熟的團夥。”

 “必須得盡快破案,這次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容易讓民眾惶惶不安陷入恐慌。”

 一道又一道的議論聲響起。

 下一秒,一聲犀利的聲音響起。

 “刑偵大隊有確定嗎?”

 “這究竟是模仿作案……還是和數年前那一起被塵封的案件手法一模一樣?”

 “我們以前,到底有沒有抓錯人?”

 當這句話響起之後……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幾乎到了落針可聞的地步。

 古怪的洪流在人群之中波動著。

 牽扯著密密麻麻的蛛絲。

 是了,那一起案件,那一起由杜警官負責的案件……

 當時確定了,那作為一錘定音指向性證據的凶器,是偽造的。

 但犯罪顧問梁瑞坤身上的其他嫌疑並不能洗乾淨。

 他仍然具有最大的嫌疑。

 因此,男人仍然送到了監獄內。

 由於證據不足,刑罰只有20年。

 算了算,再過15年就是他出獄的日子。

 如果真的是杜林抓錯了,曾經威名赫赫,身居高位的犯罪顧問被誣陷鋃鐺入獄……

 只要那個青年活著,在精神上受到同僚們的打擊和排斥,可想而知。

 更別提手握重權的梁瑞坤……梁先生會怎麽對他?

 傳言,那位模樣極為俊美的杜警官,可是用自己的身體進行誘惑,麻痹了對方的大意,偽造了證據。

 一想到那些花邊的桃色信息,在場的人呼吸都忍不住猛然窒了窒。

 心口跳出了不切實際的衝動。

 看著眾人臉上的神情,站在上方的主角攻孫東允皺著眉,迅速打斷了。

 “沒有抓錯。”

 只要念叨著那個人,聲音都不由自主的放輕了幾分。

 “……憑他的性子,不可能抓錯。”

 台下有人笑了一聲。

 “當年那起案子,可是杜警官一人全權負責和把控的,參與的法醫和隨行人員都是他一首提拔的親信……你怎麽能那麽肯定?”

 “那個時候的孫隊長只是一個小小的實習警官吧。”

 聲音帶著幾分連自己都不清楚的嫉妒的刺。

 “也許做實習警官時……就對杜先生心懷仰慕了。”

 意有所指的,也不知道是在說誰。

 站在台上的刑偵隊長猛然捏緊了手頭的粉筆,用力大的幾乎要讓那白色的粉末從自己的掌心碎落。

 “時間和年齡對不上。”

 孫東允冷冷的說道。

 “數年前的那起案子,每個人死亡的時間都恰到好處的卡在了30天。”

 “現在這起案子,作案的人懷著模仿的心思,但最近的這一起旅遊大巴上多達15名受害者的事實,展露了端倪。”

 “原來的那位殺人狂,從犯罪心理側寫來看,在時間和人數上有著嚴重的強迫症和完美主義。”

 “心焦氣躁的改變小白鼠的死亡名單……這樣的行為顯然不是那個人。”

 “他急了。”

 底下又響起了另外一道質疑聲。

 “原來的犯罪測寫,也是杜警官測寫的吧?”

 “現在他整個人消失不見,又有程序方面的嫌疑……這份測寫也不能用。”

 “我看抓錯了的可能性,還是有。”

 另一人猛然打斷了他的話。

 “問題的關鍵不在這個。”

 一隻手重重的指著桌面上擺放的照片複印件。

 滿車廂浸染的血泊……讓人看了都心裡一怵。

 “孫隊長,你說他急了,按理來說犯罪升級也是循序漸進的……突然殺了15個人,這樣陡然升騰的變化,他的目的是什麽?”

 “他在給我們壓力。”

 主角攻孫東允神色冷靜的分析道。

 “一種深深的壓迫性。”

 “壓力?”底下的人問道。

 緊接著,一句清澈淡漠的聲音傳來。

 “他想達成目的。”

 那聲音太過好聽……就像是從玉石之中蹦碎的錚鳴之聲。

 讓人聽到後耳朵瞬間一顫。

 大廳內,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轉頭,向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原本緊閉的門被一雙修長漂亮、骨節分明的手,緩緩推開。

 視線中出現的是一個模樣極其俊美的青年。

 他渾身濕漉漉的,像是剛從沸騰的水裡掙扎出一般……

 垂落的黑色發絲,完美服帖的靠在臉頰上,勾勒出了他宛若天人般的五官。

 ——是他。

 在聽到那只能從夢境中盤旋的聲音之時,主角攻孫東允的瞳孔就猛的一縮。

 心裡猛然生出了幾分希冀感。

 又怕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而現在……夢境竟然真的照到了現實裡。

 ——杜林。

 【叮——檢測——檢測——】

 【主角攻刑警隊長孫東允:好感度:75%——黑化值:70%——】

 【角色自述:你終於回來了……杜林,我沒有做夢。】

 原本呼吸猛地停滯的人群,就像是扔進了一盆煮沸的水,一下子滋滋滋的冒著熱氣。

 “這位突然闖進來的人是誰……?”

 “杜警官?我沒有看錯?”

 在喧鬧和嘈雜下,杜林伸手捂住嘴唇,輕輕咳嗽了一聲。

 仿佛是在水裡浸泡了很久之後……身子染上了幾分寒意。

 但聽到青年咳嗽的聲音,下意識的,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他們聽到杜林慢慢出聲說道——

 “無論我幾年前有沒有抓錯,無論他到底是不是原有的那個連環殺人狂。”

 “他想達成的目的,都是讓那個被關在監獄裡的畜生——梁瑞坤,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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