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穿到這個副本的時間點非常早。
早到幾乎詭異的地步。
…………
那是原主第1次遇見這個副本裡的反派boss——導師梁瑞坤的時候。
午後的陽光斜斜韻染, 在人的發梢上鍍上了一層炫目的金色,勾勒出了動人的輪廓。
他一睜開眼的時候,就在證據搜查課的午間休息時間,看見了一個女孩。
女孩容貌美麗, 擁有著一雙明媚的眼睛, 穿著得體。
讓人覺得反常的是……她幾乎是把自己的那一頭秀發全都剃了。
只露出了一個光禿禿的腦袋, 像是拔了毛的鵪鶉。
臉上帶著亢奮不正常的紅暈。
在人聲鼎沸的課間休息時間……沒人注意到她有什麽反常的地方。
最多會為那有些出格的光頭,注目幾分。
緊接著又移開視線。
而那個女孩手中拿著的是一個精心密封保管的玻璃瓶子。
她的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不停的喃喃著一句話。
“勇氣……勇氣……”
“弱小者打破壓製的勇氣, 衝出枷鎖的勇氣,辱人者……人恆辱之。”
那時的陽光刺目得讓剛剛清醒的杜林都沒辦法回過神來。
接著,他就看到那個女孩, 衝到了自己前座的位置。
攔住了一個神色有些驚訝的體育生。
他們顯然是認識的。
男人看著女孩, 目光輕蔑, 似乎以為她又要像以往一樣, 恬不知恥的討要說法,如同一隻煩人的蒼蠅。
然而下一秒……女孩直接打開瓶蓋,將手中的液體從上往下狠狠的倒在了男人的頭上。
那瓶子裡裝著的,竟然是硫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慘痛到極致的嚎叫聲從前方傳來。
男人的發頂,臉上的皮肉、眼皮、耳垂……頭上所有可見的皮膚組織以一種無法形容的速度悉數融化著。
能夠輕易看到裡頭的紅肉和不斷旋轉的眼珠子。
以及嘴唇下方的骨骼。
周圍的人群被這突如其來的殘忍一幕驚呆了。
就算是刑警學院的學生, 也很難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直到杜林第一時間把那女孩拉開, 後面的人采取急救措施,才把那個奄奄1息的體育生救了下來。
救下來也只是最基礎的活命。
臉上幾乎沒有一塊能看的皮。
被杜林控制住的女孩, 看著這極為殘忍的一幕,那張美麗的臉上充斥著饜足的情緒。
雙眸之中閃爍著驚心動魄的興奮火光。
如同達成了人生至高的信仰一般。
“導師, 我終於做到了。”
“我做到了!我做到了!!我懲罰了這個侮辱我的畜牲……我做到了!!!”
在那微動的唇中……杜林聽清了那句話。
——導師, 我終於做到了。
女孩不停的掙扎著, 力道大得可怕,就像是被人下了蠱一樣,竭力掙脫杜林的控制,想要繼續將手中的硫酸潑向一個個同學。
但當黑發青年低下頭,低聲勸著女孩——
“……冷靜點。”
磁性好聽的聲音就像是秋木的松柏。
帶著強烈的安撫意味……在耳畔邊揮之不去。
讓女孩愣愣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宿主,他在觀察這裡。】
腦海內傳來的是人皮紙泛著血字的提示聲。
黑發青年頓了頓。
轉過頭之後,便看到在對面樓道上,站著一個身材修長,成熟英俊的男人。
值得注意的是,男人的容貌很奇異。
他大部分的頭髮都是白的,像是冬日落雪的山頭,卻並不是因為蒼老造成的。
而是一種天生的基因缺陷。
色素很少。
連睫毛都白如雪。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刑警學院教室內騷動的一幕,修長的手指隨意的敲打著二樓的欄杆。
如同一位提琴家漫不經心的奏樂典禮。
在看到那女孩被控制安撫住……那個體育生活下來之後。
才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將那具有著穿透力的目光……牢牢的,釘在了在場唯一一個在他精心算計好,勾勒出的棋盤上做出了截然不同行為的棋子。
——杜林。
…………
那是這個副本的反派boss梁瑞坤和杜林相見的第1幕。
原劇情裡,那個女孩只是導師梁瑞坤嘗試選中素材,布下心錨的第一個實驗品。
女孩和體育生是一對情侶,體育生出軌了。
她對他心裡埋著些許怨恨,認為他背叛了自己的愛。但那一股怨,到底構不成殺意。
於是,梁瑞坤覺得這成為了一個有趣的目標。
他給女孩洗腦。
在他為她勾勒的幻想世界裡,那位體育生多次毆打他凌辱她,並且拍下了極具侮辱性的視頻,大肆傳播。
而周圍和女孩關系不錯的同學們,在扭曲的意識世界裡,一張張和善的臉,也變成了猙獰嫌惡的奚落。
梁瑞坤是華國最優秀的犯罪顧問,心理專家。
他幾乎是把女孩的靈魂,捏造成了另外一種形態。
這是他第一次有趣的嘗試。
而作為小炮灰的原主,在原劇情中並沒有什麽出跳的表現……惶惶不安的,和其他學生一樣就像是木乃伊一般停在了原地。
在原劇情裡,被潑硫酸毀容重傷,瀕臨生命危險的人達到了15個。
【叮——檢測——檢測——】
【主線任務二:副本劇情探索度:10%——】
而現在,杜林穿越在了這個節點上。
那冷靜到極致如同鑽石一般炫目的靈魂,下意識做出的拯救行為……改變了這段劇情。
破壞了導師梁瑞坤第1次設計的遊戲。
也因此,男人用饒有興致的目光投射在了青年的身上。
嘴角微微牽起。
光影下,俊美的面容如同神邸。
細語喃喃著這個名字——
“杜林。”
那是他們最初的相遇。
也成為了一場勢均力敵,奇妙試探的開端。
以愛人的名義輕易的靠近……彼此都心懷叵測。
讓反派boss梁瑞坤徹徹底底的記住了這個名字。
【叮——檢測——檢測——】
【反派boss犯罪顧問梁瑞坤:好感度:25%——黑化值:10%——】
【角色自述:好像看到了一個不錯的改造靈魂。】
——————
思緒微微回攏。
數年前相遇的那一幕,沉壓心底。
“杜警官!真的是杜警官?”
“他不是已經失蹤了整整5年嗎?怎麽會現在以這種姿態出現在這裡?”
警局的大廳內,在這樣濕漉漉的,就像是從深海中爬出來的豔麗水鬼一樣震撼人心的外貌衝擊下……不少人過了許久後才回過了神來。
——杜林。
竟然真的是他……
在這一次的旅遊大巴割喉案件,不僅僅把青年曾經審理過的那一起案件重新頂出了水面。
這個失蹤了幾年,被人懷疑已經死了一般銷聲匿跡的人,竟然重新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可疑得很。
在這些質疑、猜忌、不安,甚至在暗中隱隱約約透露著欲望痕跡的眼神裡……杜林深深吸了一口氣。
身上濕黏黏的,人很難受。
腦袋也暈得很。
嗓子眼就仿佛是卡著痰一般,只要嘗試著說一個字,都像是對聲帶進行折磨的一場酷刑。
而在這樣糟糕的情況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有些顫抖著朝他走了過來。
主角攻孫東允。
杜林對他有印象。
在刑警學院裡,男人就一直嘗試黏著他。
孫東允的性格傲慢而又痞氣,就算真心實意的對什麽人產生了好感,把他放在了心上,也很難直接了當的表明心意。
因此,杜林對他最深的印象,就是磨磨蹭蹭的站在籃球架下方
在刑警學院不同系的學生展開校內籃球比賽時,用一種微妙渴求的目光,凝視著自己。
然後壓抑著鼓掌叫好的衝動……將嘴唇抿得緊緊的,甚至泛起一抹青紫的痕跡。
就像現在這樣。
在看到杜林的那一刻,孫東允的眼裡幾乎是泛起了一抹淚意。
一個總是叼著香煙的大男人,做到了刑偵隊長的高位,當著那麽多肩章上星級閃爍的警官的面哭……是一件很丟臉的事。
孫東允忍住了,沒有哭。
將牙關咬得緊緊的,已經咬出了一絲血腥味。
以此來克制心頭吻住青年的嘴唇的衝動……
像是一隻焦躁不安的野獸一樣。
捏著他那精細小巧的下顎,用舌頭掃蕩著他的口腔,逼著他眼睫沾濕淚意。
一直都偽裝的很好……一直都小心的藏著自己的心思。
不能被杜林發現。
他可不想像導師梁瑞坤那樣,成為一個心懷叵測,想要壓製著青年身體的人。
絕對不能。
於是,主角攻孫東允也只是猛的上前幾步,用著極大的自製力在青年的前方停下了步伐。
然後深深的抱住了他。
鼻尖交錯著,掠過了他的發絲,停留在了他的脖頸上方。
貪婪的嗅著他身上青草一般的芬芳。
“你回來了……杜林。”
孫東允聲音沙啞的說道。
【叮——檢測——檢測——】
【主角攻刑警隊長孫東允:好感度:78%——黑化值:75%——】
【角色自述:以後別一個人扛著危險了,拜托。】
杜林輕輕眨了眨眼睛。
沒有想到主角攻竟然會如此的激動。
他伸手拍了拍對方寬闊的脊背,示意他收手。
而就在這時,人皮紙陰陽怪氣的聲音又在腦海內響起。
【宿主,主角攻現在可是戀愛腦的很,看到心上人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高興的恨不得當場原地 doI來確定你是生是死。】
【杜林:…………呵呵。】
回來的當然是個活人。
反派boss梁瑞坤的手下,埋藏在警局裡面的暗線和棋子中,有那麽一兩個定時炸彈。
他們是男人握在手裡最為鋒利的刀柄。
能夠幫他時刻留意警局裡瑣碎的動向,必要的時候直接引爆整個華國的警局。
但總有那麽幾個不聽話,喜歡自作主張的人。
尤其是在得知他們當做神明一般深深敬仰示范的老師……竟然被一個青年警官成功勾引,“誣陷”,偽造罪證送入監獄之後,憤怒幾乎達到了頂端。
你怎麽能這樣做?!你到底給導師灌了什麽迷魂湯?!
那個男人怎麽可能全然甘願的入獄?!
只要你死了……導師仍然是完美無瑕的。
只要你死了。
在這樣恐怖的惡意之下,杜林做足了充分的準備。
但也許是這個副本深淵之主所投射的不可抗力因素,在冰冷的大橋上,用槍瞄準了反派boss梁瑞坤其中一個瘋狂信徒的腦袋,從對方光潔的額頭翻起了一抹血腥的浪花,杜林仍然墜入了海面。
海水衝刷著把他推到了海岸邊,被漁夫撿到精心照顧後,昏迷了整整5年才醒來。
而他現在這副濕漉漉,像是剛從海水裡被人扒拉出來的樣子,是杜林刻意偽裝的。
懷著一種巧妙的示弱感。
也算是提醒警局的大眾——
當初那個被扣押下的卷宗危險的很。
自己也差點因公殉職。
而看到黑發青年被孫東允深深擁抱著,就像是對待著所有物一般纏繞的姿勢……讓在場的人都覺得分外刺眼。
如同在心口擺了一連串的小釘子,刺的人麻麻癢癢的。
他可不是你一個人的……這一副禁錮的姿態擺給誰看啊?
一個在後方,星級較高的警官皺著眉頭冷冷的出聲打斷。
“現在可不是訴衷情,表團圓的好戲!”
他目光直直的看著杜林,就像是想要直接打入青年心頭的楔子一般。
“杜警官,看到你沒事我十分的欣慰。”
當那雙美麗誘人的眼瞳回望過來之後,語氣不由自主有了幾分生澀,乾咳一聲又恢復了正常。
“但是,你就這麽確定,這是一起模仿作案……連環殺人凶手的目的是想要將梁顧問放出來?”
主角攻孫東允,被杜林推的猛然往後退了一步。
那原本想要扶著青年警官勁瘦的腰肢的手……微微一頓,顫了顫,像是虛握一般停留在了他的身後。
不願離開。
哪怕是一步都不願意。
杜林正視著他們,俊美至極的面容上帶著忍不住讓人輕易服從的篤定感。
“我確定。”
他的視線一點點的拂過在場的人的面頰,被這樣的眼神掃過,所有人的心頭都忍不住湧起了一絲絲細微的漣漪。
下一秒,杜林慢慢說到。
“我們所面對的,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是一個窮凶極惡,放肆瘋狂到極點,以人命為要挾籌碼的犯罪組織。”
他伸手指著白板上那張印著15人都被深深割喉的血腥照片,輕聲說道。
“這只是第一個警告。”
“如果我們不將他們心中的神明和主腦——梁瑞坤放出來的話,他們還會密謀更匪夷所思的案件。”
【叮——檢測——檢測——】
【主線任務二:副本劇情探索度:35%——】
聽到杜林的話,在場的人都愣了愣。
帶著幾分不可思議的喧囂。
嘈雜的議論聲湧起。
“你說這是一個精心密謀的犯罪組織?瘋狂到甚至敢和警方直接叫板?這怎麽可能?!”
“梁瑞坤梁顧問……怎麽可能是所謂的犯罪首腦?”
“當時聽說他是連環割喉案的主謀我都覺得奇怪……這個在警局做到那麽高位置的人,怎麽會想不開,像是玩鬧似的選中了那麽多人,那起案子我就覺得有問題。”
…………
在一連串不可思議的質疑聲中,杜林臉上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平靜的很,就像是毫無波瀾的湖泊。
他早就知道這個副本的反派boss梁瑞坤偽裝、蠱惑人心的能力堪稱是一把好手,比起第2個副本的食人魔鬱文崢教授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鬱教授感興趣的也只是單方面的食人肉、烹製美食。
在青大的校園裡培養新鮮肉質鮮美的豬玀。
可不像梁瑞坤那樣惡趣味,改造揉捏出滿意形狀的邪惡靈魂,能夠成為他鋒銳的坐騎。
至於那些失敗品,自然為了磨滅證據也被組織內部進行肅清了。
而這時,人皮紙的聲音在腦海內幽幽的響起。
【人皮紙:犯罪手法看似不同……但他們對宿主你想要染黑的興趣和愛意,都是不變的。】
【杜林:……冷漠臉。】
的確如此。
梁瑞坤很危險。
在校園內,以情侶的名義接近他……和那個男人在夜晚時分鬢間廝磨的時候,杜林能夠很輕易感覺到男人壓製在心頭的毀滅欲。
他曾經溫柔動情的撫摸過杜林的臉頰,深深的親吻著那紅潤的唇,低啞著嗓子說道——
“你有沒有覺得,你在刑警學院過的都太壓抑和理智了。”
“有沒有想過一種更刺激的玩法。”
緩緩垂落的白發,如同黑夜之中綻放著的致命蘭香。
“腐朽的機制需要打破。”
“如果你未來爬上了警局的高處,你會很明顯的發現,黑和白是混在一起的。”
“安省的警局局長將當地的煤炭資源礦場生意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甚至讓一家十口人都投入到這筆灰色生意裡,不斷發際,斂財數10億。”
“所以呢?”
蓋在純白被辱下方的青年,表面懶洋洋的開口。
冰冷鋒利的神色一滑而過,壓在了枕頭下。
有一小節光滑細膩的腿露了出來……在皎潔的月光下,白的幾乎炫目。
讓人恨不得伸手親昵的把玩,那誘人泛著些許粉意的腳趾。
“所以……”
反派boss梁瑞坤輕輕的抓著青年的黑發。
像是服侍他一般細細密密的琢磨著他光潔的臉頰。
男人輕聲笑了笑說道,“所以你可以嘗試站在高處,利用著人性本惡的貪婪,揉捏它。”
“將整個 h國的警局……都一步一步的染黑。”
“如同童話裡所說的給白烏鴉上色一樣。”
【叮——檢測——檢測——】
【主線任務二:副本劇情探索度:45%——】
他的聲音低啞磁性,最後的尾音上揚,聽起來就像是在給心愛的枕邊人開玩笑。
但杜林卻清楚,梁瑞坤在那一刻是真心的……
他認認真真的在嘗試邀請自己。
加入那個恐怖的犯罪組織。
而那時的男人已經做到了星級極高的地步。
他也的的確確在一步步實現著自己的人生理想。
以一種恐怖的效率。
一股深深的寒意蔓延心口,就算那被親吻的嘴唇是熱的……卻仍然無法抵擋如入冰窟的感覺。
這也是為什麽……杜林會在5年前的那一起割喉案件之中偽造證據鏈。
就像導師梁瑞坤所說的那樣,誘惑了他,麻痹了對方的大意,將凶器的刀柄上塗抹了他的指紋。
不僅僅是為了踩原劇情的點。
就算知道有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也在所不惜。
這個有著一頭白色碎發,面色俊美儒雅的男人,就是一個藏在暗中對人心進行洗腦的魔鬼。
不把他關到監獄裡,會有更多受害者。
就像當初那個一臉興奮拿著硫酸,在教室裡掙扎,結膜亢奮充血的女孩那樣。
“導師……我做到了。”
………………
警局內的質疑聲仍然嘈雜而喧囂。
而就在這個時候,坐在最中間的老人,慢慢伸手抬了抬,讓身後的人安靜。
他對杜林輕聲說道。
“你說的犯罪組織的推論……無波無瀾,沒有任何的憑證。”
“除非在未來出現更多蛛絲馬跡,能佐證這一點。”
杜林平靜的看著老人,沒有說話。
而就在這時,負責接電話的小刑警匆匆忙忙的闖入,神色之中帶著緊張惶恐的情緒。
“這次的通知函又來了……”
“但是,不是割喉,而是埋在a省中央花園的5顆定時炸彈!”
頓時,警局內的人都不可思議的回望了過去。
——定時炸彈?
——這怎麽可能?!
——這樣緊密的聯系,相隔如此短的時間……難道真的在暗中存在著一個可怖的犯罪組織?
一道道陰雲籠罩在眾人的心頭上方,帶著黑霧沉沉般的水氣。
………………
與此同時,上省關押的監獄內。
現在正是準許探監的時候。
一個身形儒雅俊美的男人慢慢坐在透明的玻璃前方。
在他前面坐著的,是一個戴著鴨舌帽,遮擋著大半面容的平頭青年。
眼瞳裡像是夾雜著崇拜至極的火。
“導師……這一次的割喉案件,是我們策劃給警方最有力的報復!”
他還想念念叨叨的匯報著什麽。
男人卻只是挑了挑眉,微笑著輕聲打斷了他。
“那個孩子……昏迷了那麽久,五年了,他醒來了嗎?”
聲音之中,夾雜著一份懷念的情緒。
和毛骨悚然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