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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禁止垂涎》第26章 作勢還要再親一口
段無心腦子發懵,呆呆地看了一眼凌君寒,又指了指自己,“阿姨說的野男人,是我嗎?”

 他沒聽出來這話是褒是貶,反正性格倒是挺野的。

 “就是你,這還沒到大半夜呢,就衣服脫光往床上躺了?”

 季玫盯著那張漂亮的小臉,看著純真,竟然就這麽坦然的躺在男人被子裡,腦子裡自動匹配了一系列狗血劇情。

 “說吧,是他強迫了你還是你勾引了他....”

 段無心眨了眨眼,沒聽懂其中的邏輯。

 這阿姨上次見面的時候還挺和善,怎麽突然就換了副面孔?

 強迫,勾引,是什麽意思?

 凌君寒趕緊打斷他媽的奇思妙想,“媽,這是段無心,你別瞎吵吵。”

 “什麽?”季玫一堆話堵在嗓子眼兒,胡亂猜測戛然而止。

 她摸了摸胸口,把那口氣順下去,才震驚開口:“你說他是誰?”

 “心心,你最喜歡的那隻小白虎。”凌君寒捏了捏眉心,扯過被子給段無心蓋上,“他發燒了,我在幫他降溫。”

 真夠倒霉的,剛剛場景還是一片旖旎,被他媽這一聲,徹底叫沒了。

 季玫連著“哦”了兩聲,表情又震驚又尷尬。

 緩和了好一陣,才找回理智,“我是聽嘉木說心心病了,趕緊過來看看。他真變成.人了?我許願這麽有效的麽?”

 她隔著一段距離,仔仔細細把床上的少年又打量了一遍。

 琥珀色的瞳孔的確和那隻小老虎一模一樣,只是下巴尖尖的,少了不少銳氣。

 “這麽小的老虎怎麽能變成這麽大一個小寶貝,太神奇了。”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凌君寒從床上翻身而起,把毛巾扔進了盆子裡,徑直端著盆進了浴室。

 季玫從地上把包拎起,快步向前挪了兩步,坐在床邊上。

 再看向人的時候,語氣瞬間變得高貴溫柔,“心心啊,真的是你呀,怎麽長得這麽好看呢。”

 段無心被這突如其來的親昵嚇得一抖。

 他悄無聲息地,往後面挪了兩分。

 剛還說他什麽野男人勾引呢,怎麽表情翻得比書還快。

 “是哪裡不舒服嗎?來,我摸摸頭。”季玫伸手過去,手背碰上額頭,“好像還有一點兒燙。”

 段無心結結巴巴回:“沒事,吃過藥了,很快就會好的。”

 季玫左看右看,對這張臉滿意極了。

 不愧是她欽點的童養媳,長得就是標致。

 既然許願變人有用,看來童養媳也可以提上日程。

 一想到兒子不用孤獨終老,操心的老母親長長舒了口氣。

 凌君寒重新出來,拉了把凳子坐在床的對面,懶仄仄地踢著床腳,“人也看了,您早點兒回去休息。”

 “你說你們也真是的,變人這麽大的事兒怎麽不告訴我一聲兒,害我誤會人家。”季玫埋怨道:“你這五大三粗的,能照顧好心心嗎?”

 段無心於心不忍,幫忙說話:“凌爸爸可以的,他還喂我喝藥來著。”

 一盆冷水潑到底,美夢瞬間變成了碎片。

 季玫瞠目結舌:“等等,你叫他什麽?”

 “凌爸爸啊。”

 季玫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兒子,又扭過頭來,“那我呢?”

 段無心被噎了一下,不確定地開口,“奶...奶?”

 凌君寒臉黑成一片,就是無語。

 敢情這房間裡還成了祖宗三代。

 “誰教你的,你是我們家的童養媳,怎麽能叫奶奶。”季玫快要被氣死,耐心教導道:“再怎麽輪輩分,我也應該是媽媽呀。”

 段無心小聲拒絕,“我不是童養媳。”

 “你不喜歡凌君寒麽?”季玫循循善誘。

 段無心認真地想了想,回道:“喜歡吧,我也喜歡你們。”

 季玫懂了,人人平等對待,這小朋友壓根沒開竅。

 她換了個角度切入,“如果凌君寒當你男朋友,會對你更好的。”

 “他現在對我也挺好,我不貪心。”段無心抿著嘴衝她笑了笑,一臉天真無害。

 凌君寒走過去把他媽拉起來,往門口推,“回去吧。”

 要是這三言兩語能夠說清,他跟段無心也不至於弄成今天這樣。

 “我還沒引導完呢!”季玫小聲地吐槽,“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凌君寒回頭,看了一眼伸著脖子的小朋友,“你先睡會兒,我跟我媽說點兒事。”

 段無心點了點頭,拿枕頭往腦袋後面一塞,又躺了回去。

 季玫把門帶上,踢了他一腳,“我就沒見你對誰那麽好過,還親手拿毛巾擦身體,又親自喂藥。你到底在搞什麽?你喜歡他麽?”

 “喜歡。”凌君寒乾脆承認。

 “那你怎麽搞成父子了?”季玫扶額,簡直是恨鐵不成鋼,“你說你腦子是不是都用到軍隊上邊去了。”

 凌君寒靠在牆邊,緩緩撚著手心,“心心年紀太小,根本不懂什麽是談戀愛。反正還沒成年,慢慢追吧。”

 他想,再木頭的人,也總歸會石頭開花。

 更何況,段無心對於他的碰觸並不是那麽排斥。

 “我跟你說,等成年了就被人家拐跑啦。趕緊追,浪漫點兒。”季玫回想自己年輕時候的風光,非常有底氣地出著主意,“平時多注重一些細節,投其所好,懂麽。”

 凌君寒垂眸,投其所好。

 這輩子也沒有追人的經驗,全靠本能去摸索,這真是太為難人了。

 他歎了口氣,“我再琢磨琢磨。”

 “服了你了,人都到跟前都抓不住。”季玫無語,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反正我已經看上了,你要是把人給我弄丟了,我跟你沒完。”

 “嗯,知道了,我比你著急。”凌君寒把額前的碎發捋上去,“你先回去吧,心心需要靜養。”

 “如果明天燒還沒退,再讓醫生來一趟。”季玫叮囑完,轉身下樓。

 凌君寒推門重新回到房間裡,把門輕輕帶上。

 段無心頂著亂糟糟的腦袋,問他,“我叫她奶奶,是不是不高興了。”

 凌君寒嗤笑,“能高興麽?”

 “那我以後不叫了。”段無心撇了撇嘴,搞不懂你們這些人類。

 “好了,別折騰了,早點兒睡。”凌君寒把他按進被窩裡。

 段無心仰頭看他,把人拉到床上,強勢按住,“你陪我睡。”

 怎麽生了病,變得這麽粘人了。

 沒有鋒利的虎爪,整個人都軟了許多。

 凌君寒輕笑了一下,解開衣服扣子,利落脫掉,往床上一躺。

 被窩被體溫過高的人烘得暖暖的,後背熨帖得很是舒服。

 他伸手揉了揉段無心的腦袋,看著他乖巧閉上眼睛,突然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

 細水長流,溫火慢燉,也不急於現在這一時。

 不過,還有一個多月就是段無心的生日,是得好好計劃一下。

 前兩天問過館長,那邊回復生日並沒有確切時間。那會兒年紀太小,也不記事兒。只能按照骨齡測試,做一個大概的推斷。

 凌君寒閉眼,回憶十七年前段無心出生的場景。

 時間間隔太長,很多記憶都變得凌亂不清。

 他一開始在野外被撿回去的時候,只有兩隻白虎帶著他生活。

 後來某一天,小白虎出生,於是一家三口變成了四口。

 日期變得模糊,隻記得那天陽光很好,春暖花開的季節。

 應該是三月中吧,凌君寒想。

 得做點兒什麽,給小朋友的十八歲一個美好的回憶。

 段無心用腦袋拱了拱他的手臂,雙眼緊閉。

 過了一會兒,像是進入了睡夢,他發出一些很輕地夢囈。

 “不要打針....”

 “很疼,不要靠近我。”

 “你走開,我要咬你了。”

 一邊說著,一邊拚命掙扎,像是在夢中跟人對抗。

 凌君寒側身把人攬住,輕輕拍著後背安撫,慢慢讓他重新恢復平靜。

 他垂眼看著人,猛然發現脖頸的位置,有一顆小小的紅痣。

 在白皙的脖頸上,顯得妖豔。

 不像是天生的,更像是長期注射藥物之後,留下的永久痕跡。

 那個無憂無慮的小白虎,因為一場試驗,徹底改變了人生軌跡。

 凌君寒咬了咬後槽牙,在心裡把那個名字來回唾棄。

 至少目前他的和段無心的心是一致的,把獸魂計劃背後的所有人,連根拔起。

 想到這兒,他又重新翻身而起,披著大衣走到書房,打開光腦。

 孟與森發來了些研究資料,目前來看,獸魂計劃的目標群體大多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凌君寒盯著那些照片,斷斷續續想起小時候的一些片段。

 那是他一直不願回憶起的經歷,每次觸碰,都覺得心臟像是被捏緊。

 凌君寒閉眼,仰著頭靠在椅背上,強迫自己陷入過去。

 他被綁在一個漆黑的房間裡,昏迷了幾天,中間好像也有人進來扎了針。

 那段時間的記憶被拉得很長,不分晝夜,是一場醒不來的夢魘。

 就跟此時的段無心一模一樣。

 會做夢,會大叫,會掙扎,會抗拒。

 後來和其他幾個小孩一起,被運輸到更遠的地方。

 冰天雪地,一路向北。

 途中,他從運輸車上逃脫,掉進了森林的樹洞。

 後來不知道過了好幾天,才被白虎夫婦救起。

 他一直沒弄明白,為什麽會對一個幾歲的孩子下手。

 等他再回到家裡,已經是兩年後,背後的黑手早已經不知去向。

 凌君寒點了根煙,盯著忽明忽滅的煙頭,一個大膽的猜測湧上心頭。

 自己,會不會也跟獸魂計劃有關?

 段無心早上是被溫熱的舌頭舔醒的,他皺著眉頭一睜眼,就看見蹲在床頭的小花。

 小狗很是活潑,在他的被子上亂竄。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瞥見旁邊的電子溫度計,數字顯示三十七度。

 看來凌君寒給他量過了體溫,退燒了。

 他抱著小狗在床上玩了一會兒,才慢吞吞起床洗漱。

 今天是變人的第二天,也不知道那兩塊石頭能支撐多久。

 段無心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發了會兒呆。

 退燒過後,整張臉顯得越發蒼白,力氣還沒完全恢復。

 小白在門口敲門,機械聲冷冰冰響起,“我給你送來了一套新衣服,今天會有老師過來。”

 段無心從浴室探出頭,從他手上的接過套裝展開。

 白色襯衣,黑色長褲,還有一件深藍色的外套,胸口帶著金色的刺繡,做工很是精細。

 哦,當然,還有三角內褲。

 “凌君寒讓你送的麽?”段無心拎著那條小布料,嘖了一聲。

 “不然呢,你覺得這麽摳門的我,會給你做新衣服?”小白毫不猶豫,底氣十足地回答。

 確實,合情合理。

 段無心點頭,深表同意,“也是,他人呢?”

 “一大早就去軍區了,說是有急事兒,你的老師十點過來,你趕緊穿。”小白把衣服扔給他,權當任務完成。

 段無心噢了一聲,把衣服換上,尺寸正好。

 這男人還挺貼心,他的尺碼記得這麽清楚。

 他對著鏡子照了一圈兒,鏡面裡儼然是一個上高中的小少年,看起來還不錯。

 從沒上過課,段無心踱步坐回書房桌前,很是緊張。

 老師會不會覺得他很蠢?

 要知道教的是一隻老虎,會不會甩臉色走人?

 上什麽課,數學還是語文,歷史地理可能也不太行....

 段無心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對未知感到恐懼。

 一大堆問題在心裡繞來繞去,整個人坐立不安,在等待期間,換了無數個姿勢。

 門口傳來敲門聲,段無心彈跳而起,快步走過去拉開門。

 還沒見人,就彎腰鞠躬,腦袋幾乎要碰到膝蓋,“老師好。”

 凌君寒看著九十度大彎腰,啞然失笑,“你還挺懂禮貌。”

 “怎麽是你啊。”聽到熟悉的聲音,段無心松了口氣,直起身子活動了一下僵直的後背。

 凌君寒伸手薅了一下他的頭髮,把筆袋和書遞過去,“小沒良心的,我怕你不適應,專門回來看一眼。”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老師還有五分鍾到。”

 “那你會旁聽麽?”

 “我在樓下工作,等你上完課。”

 盡職盡責,真跟家長似的。

 “哦,行。”段無心接過一大摞東西,垂眼看到都是跟軍事相關的書籍,莫名松一口氣。

 他抬眼盯著凌君寒看了幾秒,注意到眼下一片青黑,“你昨天沒睡好?”

 “嗯,一晚上沒睡。”凌君寒如實交代。

 段無心狐疑地盯著他,上下打量,目光停留在褲腰位置,“你不會....又....”

 語氣曖昧,眼神暗示明顯。

 該懂的不懂,不該懂的瞎裝懂。

 凌君寒氣笑了,把人推過去直接按在座椅上,“想什麽不乾不淨的,我忙正事兒。”

 “什麽正事兒?”

 “研究院的項目,你又聽不懂。”

 段無心嘀嘀咕咕,就你最懂。

 門口再次響起敲門聲,凌君寒回頭見了人,跟那位中年男子打了個招呼,“張教授好,麻煩您親自來一趟。”

 教授看上去不過三十來歲,帶著一副黑框眼鏡,氣質溫文爾雅。

 “張教授好。”段無心趕緊起身,攥著手心,跟著打招呼。

 頭一回見老師,緊張地後背出汗。

 “這位就是凌心小朋友吧,你好你好。”張衍伸手握住,乾脆利落地在旁邊坐下,“那我們就開始。”

 凌君寒微微頷首,自覺給出空間,“那我去樓下等你們。”

 他捏了捏段無心的臉,低聲說了句加油,就轉身出去把門帶上。

 張衍把最上頭一本關於戰爭策略的書翻開,語氣裡不自覺地帶著來自第一軍院的傲慢,“元帥準備的這些書都挺難的。不知道你基礎怎麽樣,我們從最簡單的地方講起。”

 本身過來就是不情不願,學校的課程堆積成山,還得上門開小灶。

 要不是凌君寒親口請求,他都不樂意教這位還沒成年的小屁孩兒。

 段無心坐得端正,聽得認真,但感覺內容過於小兒科。

 這些知識像是天生就印在了腦海裡,信手拈來。

 十分鍾過去,他終於忍不住開口,“教授,這些內容我都知道。”

 “行,看來有做提前預習,那我們做做習題。”

 張衍敷衍笑了笑,從一疊書裡重新抽出一本,指著書上的案例,說道,“這是之前一起很有名的戰爭,下面有幾個選項,你看看選什麽?”

 段無心垂眼,在掃上文字的那一刻,大腦像是瞬間被連通。

 之前覺得晦澀難懂的軍事專業用詞,這會兒瞬間理得明明白白。

 像是,某種本能。

 “c。”一秒之後,段無心堅定地說。

 張衍掃了他一眼,懷疑道:“你不會是覺得這個答案最長,三短一長選最長,瞎蒙的吧?”

 “那你再選一道,讓我蒙一下。”段無心面色平靜,倒是沒有絲毫不悅。

 指尖下移,張衍起了刁難的心思,選了一道難度更甚的題。

 就算是瞎蒙,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總不能題題都對吧?

 段無心蹩腳的捏著筆,筆珠滾動,順著剛才那道題往下寫答案。

 字跡幼稚,照著字母勾勒,但一順溜下來,全部做對。

 “....後面還有簡答題。”張衍挨著看完答案,尷尬笑道,“你要不要試試?”

 段無心指尖彈著手中的筆,理直氣壯地說,“我不會寫字,只會認,但我可以口述給你聽。”

 張衍瞪大眼,不確定重複道:“不會寫字?沒上過九年義務教育麽?”

 “沒有。”段無心搖頭,非常誠實地回答。

 九年義務教育是什麽?他只知道九年義務直播。

 嗯,幫段永年賺錢的那種。

 張衍指尖推了推眼鏡,很難相信這年頭,作為凌家的親戚,竟然沒上過學。

 這是什麽還沒被開發的軍事奇才?

 字都不會寫,腦子居然這麽靈光?

 等等,那你一副什麽都會的樣子,是在羞辱本教授嗎!

 在接下來的三十分鍾,作為軍事學院的教授,張衍被頻頻刷新認知。

 沉默良久,他緩緩合上書,表情很是懷疑人生,“今天的課,先上到這兒。”

 段無心興奮勁兒剛一上來,就聽說下課,表情瞬間難掩失落。

 好不容易發現變人後腦子好使了,怎麽還不興讓人炫耀一下的。

 他靠在轉椅後背上,盯著那堆剛做完的習題發呆。

 每一道題旁邊,都是一道紅紅的勾,讓人很有成就感。

 不得不說,凌君寒真的很懂他。

 從昨天訓練場上那股失望之後,沒想到今天輕而易舉就幫他找回快樂。

 至少證明,他作為一個人,不完全是一無是處。

 橫看豎看,凌君寒這人是真的挺不錯。

 “老師,明天您還來嗎?”段無心抬起頭,小心翼翼地問。

 張衍衝他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嗯,明天....看情況。”

 教不了,這是真的沒法教,他怕把一個軍事小天才給教毀了。

 段無心筆尖在紙上亂畫著,突然想到什麽,又抓住張衍袖子,“老師,我還有一個問題。”

 張衍再次推了推眼鏡,神情變得異常謙虛,“您請說。”

 “我是想問....一個人情世故問題。”段無心皺著眉頭,很是困擾地開口,“就是,比如對一個人表達感謝,應該怎麽做?”

 張衍松了口氣,表情恢復輕松。

 還以為是什麽軍事難題,要是被問倒了那就真的發糗。

 他看著少年好看的臉,心中瞬間了然。

 十七八歲,支支吾吾,青澀懵懂,荷爾蒙作祟,八成是戀愛了。

 他相當篤定道:“你要是想讓她開心,就親親臉。”

 四十多歲過來人的經驗,長得好看,動作強勢,只要不太猥瑣,勢必把姑娘拿下。

 段無心聽到答案,若有所思。

 親臉,上次凌君寒也讓他親臉來著。

 他還歪七扭八的把人家想得色色的,原來只是單純感謝的意思。

 教授都這樣說了,那應該就是真理。

 哎,他又誤會了凌君寒。

 “好,謝謝老師,我送你下樓。”段無心起身,拉開凳子,跟著張衍一同下樓。

 凌君寒交疊著雙腿,聽到動靜把文件放到一邊。

 他抬眼看著兩人,有些疑惑:“這麽快就結束了?”

 “教不了,這孩子太聰明了,我來教算是浪費。”

 張衍面對元帥,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明想法,“以前我也有個學生,跟他一樣很有靈性,可惜最後戰死了。這樣的好苗子,我不想荼毒第二個。”

 凌君寒看了一眼段無心,沒有太多震驚,“所以,您是說他在軍事上很有天賦是麽?”

 “是,非常,在我教過的學生裡,數一數二。”張衍確信開口。

 “好,我知道了。”凌君寒把老師送出門,揮手告別。

 心想果真和他猜測一樣,段無心變人之後,腦力完全強過了體力。

 實在不行,他就只能花時間親自上手,教段無心軍事理論。

 畢竟,剛那聲老師,叫得還挺好聽。

 凌君寒心裡理完關於小朋友的未來計劃,轉身拉門進去。

 腳步還沒踏進玄關,就被猛虎一般撲過來的段無心猛烈抱住,撞得踉蹌。

 他後背貼著牆,還沒反應過來,銀發腦袋已經朝著自己湊過來。

 恍惚之間,還以為他又變回那隻凶猛的小白虎。

 吧唧一聲,軟軟的嘴唇貼在臉頰上親了一下,觸感又軟又綿。

 凌君寒心跳加速,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攪亂了一池春水。

 難不成昨日溫情一照顧,打動了石頭心腸?

 又或者,上了節課,孩子就開竅了?

 他垂下眼,喉結滾了滾,滿含期待問道:“你這是幹什麽?”

 “謝謝你這兩天照顧我呀,這次我是真心的,沒有想用舌頭弄你。”段無心笑得燦爛,摟著他的脖子,作勢還要再親一口。

 凌君寒哦了一聲,把頭低下去,側著臉任憑他的動作。

 只是...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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