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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拯救邪神之子[快穿]》第78章 五隻狼
阮陌北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離開的地下金庫。

 他睜開眼, 看到賀松明擔憂的面容,狼人正將他抱在懷中,臉上灰撲撲的, 受月圓之夜影響,那些獸化的標志還未褪去。

 豬人消失不見, 地上被擊倒的鬣狗和蝙蝠也無影無蹤,已經不在金庫中了。

 阮陌北深吸口氣, 隻覺氣血翻湧, 他之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怒火攻心,直接昏了過去。

 是失去朗基努斯的詛咒降臨, 還是他真被激烈的情緒刺激成了這樣?

 “它呢?”他問道,自己聲音聽起來有些陌生。

 賀松明知道阮陌北指的是誰, 低聲道:“它拿著聖槍離開了, 主人,您還好嗎?”

 阮陌北一時間沒注意到賀松明叫的是“主人”, 而非一貫的“老爺”,他點點頭, 感覺沒那麽難受了。

 阮陌北摸向胸前, 一個硬硬的金屬物件硌在掌心。

 他摘下來, 發現那是枚勳章。

 豬人留給了他這樣東西。

 上面的圖案相當熟悉, 中央是一隻展翅的雄鷹,外圈印刻著意義不明的字母。

 圖案紋路印刻在掌心的感覺無比熟悉,可阮陌北怎麽都想不起, 到底是在哪裡, 因為什麽獲得的它了。

 豬人說:我是心魔, 是你們最恨的人。

 ——你們。

 這個你們, 指的是他跟賀松明嗎?

 見到豬人的那刻,阮陌北確實被滔天的仇恨吞沒了,賀松明也有這種感覺嗎?

 他看向賀松明,問道:“你當時……有感覺到什麽嗎?”

 賀松明搖搖頭,他的關注點完全不在豬人身上,關切問道:“主人,您現在感覺怎麽樣?”

 看來沒有,是因為賀松明還沒有恢復不屬於這個小世界的記憶嗎?

 阮陌北深吸口氣,他撐著狼人肩頭站起身,道:“我沒事。”

 外面槍聲不斷,聽起來不太妙,管家匆匆忙忙找來,幾個小時不見,頭髮仿佛花白了許多:“老爺,您怎麽樣?聖槍——”

 “聖槍被人拿走了。”面對對方突如其來的難看臉色,阮陌北知道他在擔心什麽,還算淡定,安慰道,“沒關系,我現在不還好好地活著嗎?只要在詛咒發生效力之前,將聖槍奪回來就好。”

 “可是……”

 “不用擔心,我已經知道帶走它的是誰,也知道要怎麽追上那些人。”

 外面的聲音愈發嘈雜,聽起來護衛隊正節節敗退,沒了聖槍的庇護,這一方城堡應該很快就會被佔領。

 “您趕快帶著大家走吧,城堡估計就要失守,繼續我待在一起有可能會受到詛咒的波及,不能因為我自己,連累所有人。”

 “不行,那您——”

 “賀松明會陪著我。”阮陌北打斷了管家,他看向一邊的狼人,堅定道,“我們會一起循著線索,把聖槍奪回來,到時候如果有緣,會再見面的。”

 管家猶豫了,他回頭看了眼身後瑟瑟發抖的女仆們,她們大都是十幾二十幾歲的年輕小姑娘,哪裡見過這種場面,正滿臉驚恐地擠在一起。

 她們大都是從奴隸市場買來,或者其他貴族獻上的,家人早就不知所蹤,失去城堡裡的安穩日子後,很有可能活不下去。

 “好。”管家下定決心,點了下頭,“我會照顧好大家,等到一切平息,我會再次來到這裡,等著您。”

 “嗯。”阮陌北緊緊攥著那枚勳章,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會有那麽一天的。”

 趁著夜色,管家遣散了所有仆人,帶著最年幼的幾個女仆們,在夜色和護衛隊的掩護下,離開了城堡。

 與此同時,賀松明開了一輛最不起眼的車,帶上阮陌北,在未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悄然離去。

 街道上到處都是獸人,商店櫥窗被砸爛,玻璃散落一地,火光蔓延,那些曾經飽受折磨和不公正對待的獸人們終於能發泄許多個日夜裡積攢在胸中的怒火。

 人們全都躲在家中,關好門窗,那些善待自家獸人奴隸的人倒是好過一些,至於曾經施.暴的……也許等到叛亂被平息,護衛隊會在許多人的家裡發現他們被野獸撲殺的屍體。

 有賀松明這個狼人在前面操縱著方向,平平無奇的車沒有引起其他獸人的注意,獸人們隻以為狼人搶奪了哪個人類的財產,還在旁邊為他喝彩。

 阮陌北裹著賀松明換下來還沒洗的衣服,用狼人的味道掩蓋住自己身上的人類氣息,他躺在車輛後座上,不被任何獸人看見。

 否則一旦被認出他就是那位城主,阮陌北會被憤怒的獸人們撕碎的。

 它們的狂歡不會持續太長時間,至多再過兩天,人類聯邦的大軍就會通過“門”,來到星域角落的古納森,將其鎮壓,維護人類在星球上的統治。

 在絕對實力的面前,傳說就算再怎麽神奇都毫無用處。

 “主人,我們要去哪兒?”車輛順利駛出城市,賀松明回頭問道。

 阮陌北終於能從後座上直起身,他正好也趁機休息了會兒,那種心梗的疼痛和窒息感已經不見了。

 夜空中圓月無私潑灑著皎潔月光,這一天,是狼人力量最鼎盛的時刻,方才在暗室中,阮陌北就已經見證了狼人強橫的力量。

 “去找那個豬人。”阮陌北道,他望著窗外那輪月亮,有些出神,已經是第幾次見到了呢?

 每個世界裡,都有這樣一輪明亮的月亮,似誰金色的瞳眸,正默默凝望著他。

 “你應該也是往這個方向走的,對吧?”

 “是的。”賀松明承認,他一直在循著豬人留下的味道行駛,他死也不會忘記那個惡臭的味道,醜陋的豬當著他的面將聖槍拿走,也許主人會因此丟掉性命,他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要將聖槍奪回來。

 “明天應該會下雨吧。”到時候所有味道的痕跡,都會被雨水衝走。

 阮陌北收回視線,他望向前方正在控制方向的賀松明,輕聲道:“把自動駕駛打開,過來休息吧。”

 賀松明應了聲,將車輛的自動駕駛打開,作為城主的車,它並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麽平平無奇。把副駕駛和駕駛座收起,後座拉開會變成一張床,隱藏在車壁的壁燈打開,內部寬敞的空間就成了一個溫馨的小臥室。

 按下按鈕,許多小抽屜會慢慢彈開,裡面存放著酒水和零食,足夠三天的使用,還有用來消磨時間的書籍和掌上遊戲機。

 車頂偽裝完美的太陽能板會在晴天收集太陽能,如果遇見接連的陰雨天氣,只需要往能源艙投放一些能量石。

 自動駕駛會嚴格地規劃路線,根本不用費心在路況上面,除了吃飯和上廁所需要在外面解決,他們可以整天都待在車內。

 一路上他們都可以過得很舒服,等到了其他城市,風頭沒那麽盛,補給也會方便許多,到時候可以住在旅館裡,決定下一步要怎麽辦。

 阮陌北算盤打得乒乓響,掀開賀松明的衣物,他穿著非常低調的常服,那枚勳章正放在胸前的口袋裡,正對著心臟。

 電棍別在腰間,仿佛已經成為習慣,其他槍械被裝在床底,最裡面是一個很大很沉的長條形盒子,放置著阮陌北最喜歡的那把狙.擊.槍。

 流亡途中,武器肯定不嫌多。

 把電棍放下,阮陌北拍拍旁邊的床鋪,聲音很輕:“來休息吧。”

 這是一場邀請。賀松明收起駕駛座,溫順地過去,他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道,在金庫伏擊鬣狗和蝙蝠的時候,他的利爪刺破了對方的軀體。

 動物之間本來就有嚴格的食物鏈,縱然同為獸人,灰狼也不認為他們是同類。

 他的同類,也應該是狼才對。

 已經沒地方供他清洗身體了,賀松明盡量小心地脫去身上沾染了汙漬的衣物,小心躺在阮陌北身邊。

 月光透過車頂的天窗,灑在他身上,血管中的血液仿佛都要因此沸騰,想要奔跑,想要撕咬,想要嚎叫。

 但賀松明都忍住了,他的獸化程度還很高,要等到月圓之夜過去,才會消失。沉甸甸的狼爪輕輕放在阮陌北手上,怕利爪會傷到人類脆弱的皮膚,隻用肉墊觸著。

 阮陌北抬手按下按鈕,天窗關上,月色被遮擋,也許會讓賀松明好受一些。

 這一天實屬驚心動魄,在此之前,阮陌北還從未想過自己竟然如此凌厲,能夠依靠一支電棍和手.槍應對數隻高程度獸化的獸人。

 他的槍法很好,體術同樣也是頂尖的。

 如果賀松明也同為人類,他們兩個對上,還不一定孰勝孰敗。

 胸口的勳章存在感很強,他閉上眼睛,用力地回想。

 也許那是他曾經獲得的功勳,一定有著很重要的意義。

 他不記得模樣和姓名的父親,神乎其神的槍法,總是帶著活潑笑容的紅發姑娘,那隻勾起他滔天仇恨的豬人……

 他已經忘記了太多太多重要的事情。

 唯一清晰的,就只有賀松明。

 這是他混沌世界中,唯一確定的存在。

 甚至自己都是因為他,才開始探尋這一切。

 阮陌北深吸口氣,忍不住睜開眼睛,面前狼人的面容近在咫尺,曾經許多次被他咬在嘴裡的耳朵溫順立著。

 賀松明一如既往的英俊,鼻梁上橫著一條傷,也許是從前的哪個主人製造的,琥珀色的眼眸似乎帶著光,正在望著他。

 如此情深。

 阮陌北終於再也忍不住,他反握住狼人毛茸茸的爪子,手肘撐起身,在狼人有些乾裂的唇上,落下輕輕一個吻。

 窗簾遮擋了外面的一切,將這一方面天地營造成獨屬於兩人的私密空間。

 吻落下的那一刻,賀松明整隻狼都驚呆了,他和阮陌北有過更加親密的身體接觸,但從來沒有過……親吻。

 這是……什麽意義?

 是他想象中的那個意思嗎?

 從不敢肖想的事情,似乎真真切切地發生了。

 主人的嘴唇很軟,就像看上去的、想象中的一樣,狼人呆愣愣地大睜著眼睛,昏暗的壁燈照亮阮陌北近在咫尺的面孔,睫毛微微顫抖著,一下下掃在他臉上。

 這是個一觸及離的吻,阮陌北並未更加深入,離開的時候,兩人的嘴唇甚至都是乾的。

 “多久沒喝水了?”阮陌北反手按下開關,暗格彈出,他從裡面摸出一瓶蘇打水,遞給還在呆滯中的狼人,“多喝點水,然後睡覺吧,這一天辛苦你了。”

 賀松明木訥地接住,全靠本能將瓶蓋擰蓋:“主人您先喝。”

 阮陌北已經擰開了另一瓶,他可不是連瓶蓋都需要對方打開的脆弱存在:“怎麽突然叫我主人了?”

 小心思終於被發現,賀松明緊張了一瞬,旋即努力調整好狀態,燈光昏暗,大概也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現在這種情況,叫老爺好像不太合適,容易暴露,您將我買下來,就是我的主人。”

 “換一個吧。”阮陌北想了想,讓這裡的賀松明叫他阮阮肯定不可能,對方的地位觀念到現在仍然根深蒂固,對自己有一種愚忠,“叫我先生怎麽樣?”

 先生。賀松明將它放在舌尖品著,不同於老爺和主人這種彰顯著歸屬權的稱呼,先生這個詞,好像要更加流露出親密的意圖。

 主人他是……什麽意思?

 賀松明拚了命地叫自己不要多想,但心裡的那個聲音卻不肯消停,叫囂著讓他衝上去,佔有眼前本不應該屬於他的人類。

 “……先、先生。”賀松明的第一聲喊得有些困難,似乎帶著羞赧,阮陌北很滿意這種效果,一個平平無常的稱呼裡,帶著私密的,不為人知的感情。

 他舉起蘇打水瓶,和賀松明乾杯,一口氣喝去大半。不光狼人忙著應對敵人顧不得吃喝,他也一樣,幾個小時裡滴水未進。

 車上存放的水不夠多,只夠飲用,洗漱已經成為了奢望,要等去到其他城市,在賓館住下才行,阮陌北簡單漱了漱口,將被子展開,就此躺下。

 他枕邊還放著賀松明用來給他掩蓋人類氣味的衣服,正散發著狼人獨有的味道,阮陌北也沒有拿開,賀松明躺在他的另一邊,這下,他正正好好被對方的氣味包圍。

 驚心動魄消退,疲憊感湧上來,阮陌北根本沒有其他心思,他現在隻想好好休息,豬人的出現讓他身心俱疲,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更多答案。

 豬人說它是他的心魔,可這方世界不是為了收集靈魂碎片而存在的嗎,怎麽會存在他心魔的具象化?

 而豬這個形象又代表了什麽?他曾經被一頭兩米多高,三百多斤的變異豬欺負過?

 無窮無盡的疑惑中,阮陌北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賀松明見證了他沉沉睡去地全過程,主人似乎真的很累了,剛一閉上眼睛,呼吸就平穩悠長起來。

 狼人還清楚記得,數個小時前人類在金庫中的英姿。電棍甩出的軌跡在野獸的眼中都是最佳,仿佛經過精確的計算,以最快的速度和最精準的力道,擊打在特定的位置。

 槍法更是神乎其神,一瞬間就在擊中能量彈夾而不傷害獸人的情況下,廢去了鬣狗的武器。

 原來主人竟然那麽厲害。

 動物本能中的慕強讓賀松明控住不住自己的心情,他小心翼翼地湊過去,鼻尖輕輕碰到阮陌北臉頰。

 月圓之夜的燃血讓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更加強烈的刺激,今夜注定無眠,狼人默默望著近在咫尺的睡顏,壓抑住所有的本能,靜靜守護著。

 月光靜謐,車輛沿著寬闊無人的道路,駛向陌生的城市。

 第二天果然像阮陌北預料中那樣,下雨了。

 雨水衝淡了沿途中豬人離開留下的味道,賀松明下車仔細嗅聞,眉頭緊緊皺起。

 阮陌北從車窗裡探出頭:“找不到就先別追了,到城市裡休息一下吧,正好也補給一些。”

 狼人應了一聲,重新回答車上,自動駕駛引導車輛沿著最通暢的那條道路,駛往城市。

 雨滴滴答答落在車窗上,風帶著潮濕的水汽,衝散車裡沉悶的味道,阮陌北坐在窗邊發了會兒呆,他仍然握著那根電棍,無意識地在掌心把玩。

 賀松明打開駕駛座,回頭望了一眼,月圓之夜結束後,他終於好受了許多,靈魂中叫囂的本能沉寂下來,讓理智佔據大腦的更多地方。

 回想起昨晚的一切,他仍感到驚奇,主人竟然……主動吻了他。

 現在他們兩個,要相互依靠著走下去了吧。

 相比起叛亂的中心城,數百公裡的另一個城市同樣發成了起義,人類大多躲在房間裡,等待聯邦派軍鎮壓。

 大多數由人類經營的店鋪都遭到的損毀,還安全的也都關門歇業,在櫥窗外圍上厚厚的防爆板。

 賀松明找到一家獸人經營的旅店,阮陌北跟在他身後,去往前台登記。

 這個節骨眼上,前台看到阮陌北是個人類,不太願意給兩人安排房間,賀松明回頭看了看阮陌北,鼓起勇氣道:“這是我的伴侶。”

 並非所有人類都用歧視壓迫的手段對待獸人,也有不少人類願意和獸人結為伴侶,獸人前台將信將疑,它抽了抽鼻子,注意到阮陌北身上濃重的狼人味道,打消了疑慮。

 作為曾經的城主,阮陌北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假身份,順利做了登記,領到門卡。

 房間在三樓,兩人拎著沒裝什麽東西的簡單小行李箱,進了房間。

 房間裡隱約還有其他獸人留下的味道,賀松明皺著眉頭打開窗戶通風,想要盡快將那股輕微的味道散去。阮陌北倒不介意,他根本聞不出空氣中氣味的微小區別。

 “我去買一些衣服。”

 出來的匆忙,沒來得及帶換洗衣物,賀松明將門卡交給阮陌北,道,“先生一個人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阮陌北將腰間的電棍取下,扔在床上,解開上衣扣子,懶散道,“如果真有人要來難為我,要注意安全的應該是它們。”

 見識過阮陌北的實力,狼人應該放心才對,但他仍然在門口蹭上屬於自己的濃烈氣味,告訴路過的所有獸人,這間房是他的,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阮陌北把門反鎖好,先去洗了個澡,昨天他弄了一身汗和硝煙味道,連衣服都沒得換,就在車裡跟賀松明抱著睡了,就算嗅覺不如狼人靈敏,他都能察覺到自己身上的味道絕對不算美妙。

 水溫正好,小賓館裡沒有浴缸這種東西,阮陌北用他們的沐浴用品把自己從頭到腳衝洗乾淨,新衣服還沒買來,就先裹了浴巾,回到床上坐著等待。

 那枚勳章被他握在手中把玩,電棍就在腳邊,牆邊行李箱中,還有一把拆開的槍。

 這些都是能給他安全感的東西。

 賀松明這一趟出去了很長時間,阮陌北的頭髮都自然晾幹了,才聽到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他一下就認出屬於賀松明,起身走到房門前,待腳步真正在一門之外停住,才將其打開。

 賀松明正抬起一隻手,準備敲門。

 “回來了。”

 阮陌北的隨口一句讓狼人陡然有種家的感覺,如同他們倆真的是一對伴侶,他輕輕嗯了一聲,拎著買來的大包小包進入房間。

 除了換洗的衣服外,賀松明還買了一些洗漱用品,到時候放在車上使用,飲品和食物也需要補給,零零散散正正兩大包。

 阮陌北拆了一套衣服換上,對賀松明道:“你也去洗個澡把,放這裡我來收拾就好。”

 狼人點點頭:“那麻煩主……先生了。”

 “有什麽好麻煩的,現在我已經不再是你的主人了。”阮陌北把袋子裡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分別歸類,需要帶上車的裝進手提箱裡。

 賀松明去洗澡,浴室中殘存著阮陌北留下的味道,阮陌北換下來的衣服就在一旁的凳子上,還沒來得及洗。

 狼人的眼睛忍不住黏在了上面,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將那條褲子拿了起來。

 賀松明把臉埋進柔軟的布料中,深深地吸了口氣。

 阮陌北自以為不怎麽美妙的味道在賀松明眼中,成了令他振奮的藥劑,一門之外的阮陌北還在收拾東西,心情大概很不錯,輕輕哼著歌。

 賀松明不敢想象如果主人知道了他在浴室中的所作所為,會是什麽反應,他緊緊攥著那條輕薄的褲子站在花灑下,突然間,另一塊布料掉了出來。

 這是……

 就算皮膚偏深的麥色也擋不住狼人臉上燒起的紅,他俯身撿起來,把水溫調到最涼,冰涼的水潑灑在身上,卻熄滅不了從血管深處燃起的火焰。

 賀松明早就不是十幾天前只會笨拙勾.引,對一切都很生疏的狼了,夜夜的同床共枕教會了他許多東西。

 他確定在水聲的掩護下,阮陌北注意不到浴室中的動靜,狼生中第一次大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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