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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拯救邪神之子[快穿]》第97章 沙利葉
“好了, 現在告訴我,你為什麽要來現場。”

 阮陌北回過神,扯出個笑容:“可我還沒有說要原諒你。”

 賀松明:“……”

 賀松明:“你想怎麽樣。”

 阮陌北:“拿出點道歉的誠意來, 既然不能告訴我你的教名, 總能給我一個提示吧?”

 賀松明定定地看了他幾秒, 無聲地歎了口氣,“提示就是, 你從文檔裡找到的那些名字都不對。”

 都不對?阮陌北皺了下眉頭, 賀松明的另一個名字……是比較生僻的嗎?

 “那個名字你不應該忘記, 也不會忘記。”

 他不應該忘記……難道賀松明的那個名字是他取的?

 如果真正世界的賀松明跟他有非同一般的關系,他確實有為對方再起一個名字的可能。

 賀松明說,引導他獲得教名的不是卡爾,他一直都以為城裡有另一個德高望重的血族。

 但如果沒有呢?

 阮陌北突然意識到什麽,那個名字一定存在於他塵封的記憶裡, 只是暫時無法被他觸摸。

 所以賀松明才會說,當想起他真正名字的那刻, 一切都會結束。

 名字是鑰匙,只要他想起名字,其他的所有記憶也都會衝破桎梏。

 見阮陌北陷入沉思, 賀松明低聲道:“你想起來了嗎?”

 血族猩紅雙眸裡帶著隱隱的期待。

 阮陌北搖搖頭, 語氣堅定:“還沒有, 不過我會想起來的。”

 賀松明不再言語, 過了一會兒,阮陌北感覺到自己的手被輕輕觸碰。

 阮陌北低下頭,這一次賀松明沒有掩飾, 而是扭臉望著窗外, 同時握住了阮陌北的手。

 終於服軟了啊。

 阮陌北沒有吭聲, 反握住了他的手,不久之後,成功看到了血族泛紅的耳尖。

 終於回到了別墅,阮陌北在等待賀松明回家的時候眯過一會兒,還不算困,但賀松明就不一樣了,血族流露出肉眼可見的疲倦。

 雖然不知道他究竟夜裡去做了什麽,但應該挺耗費體力。

 兩人洗漱過後上床睡覺,字面意義上的單純睡覺,阮陌北滿腦子都是賀松明的另一個名字,但無論他再怎麽絞盡腦汁,都無法在記憶中找出分毫線索。

 他隻記得賀松明這三個字。

 醒來的時候,正值傍晚,賀松明還在睡,他真的累到了,大白天出門頂著太陽尋找阮陌北,也耗費了他不少體力。

 阮陌北凝視著賀松明的睡顏,對方雙眸緊閉,在不說話的時候,和從前那些小世界中的一模一樣。

 是他最熟悉的模樣。

 視頻記錄中被時刻監控著,身著囚服,脖子上戴著智能炸彈的賀松明睡著時,也會是這副模樣吧?

 他必須要想起來,他不能忍受自己忘記了那麽多重要的東西。

 他要去找豬人。

 豬人以冷酷的手法殺死了那麽多人類,更是擁有讓阮陌北情緒激動到崩潰的能力。

 如果正面對上它,阮陌北自覺沒多少勝算,甚至能說得上九死一生。

 為了追尋真相,一切都值得。

 但……不是現在。

 他和賀松明好不容易才把事情說清楚,還沒來得及享受和平相處的氛圍。

 他可以稍微再等待兩天。

 阮陌北輕手輕腳地坐起身,他在賀松明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重新躺了回去。

 賀松明在一個小時後醒來,不曾發現任何異樣。

 阮陌北做好飯,又給賀松明熱了一杯鴨血。

 在賀松明洗漱完下樓之時,他抬頭對樓梯上的對方笑了下,道:“不知道你想喝鴨血還是我的血,不過已經給你熱好了,你可以隨便選。”

 血族的腳步頓了下,他走到阮陌北身邊,扣住人類的手腕。

 賀松明抬起他手臂到唇邊,阮陌北卻輕輕掙脫開,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做出了邀請:“從這裡來吧。”

 ……

 重新坐到餐桌前,做好的飯已經涼了。

 從多重意義上都吃飽喝足了的賀松明端著盤子,去廚房裡溫了溫。阮陌北終於能夠填飽肚子,他打開智能手環,看著當地的最新新聞。

 報社發來了無數消息,郵箱也被塞得滿滿的,剛開始還在催促阮陌北的工作進度,但那時候阮陌北的手環在賀松明那裡。

 到後來報社開始詢問他是否安全,信息的內容也愈發焦急嚴肅,阮陌北一條都沒回過,因為他已經不可能再工作了。

 把所有事情都說開之後,兩人之間的相處融洽了許多,說真的,如果不是知曉這裡只是個虛假的世界,阮陌北願意就這樣跟賀松明過一輩子。

 不愁吃穿,兩個人生活在郊區的大房子裡,晝伏夜出,無人打擾,隨心所欲地放縱自己。

 一連過去許多天,賀松明都沒再出門,時時刻刻地陪伴著阮陌北,他傲嬌的偽裝逐漸泄去,開始暴露出真性情——粘人的,強佔有欲的,一言不合就莫名其妙吃醋的真性情。

 阮陌北因此一直沒能找到機會去尋找豬人。

 這天傍晚,他們剛剛醒來,阮陌北就被賀松明抓著喝了一頓血,在血族唾液的特殊作用下,自然也免不了做一些其他事情。

 這一次的賀松明似乎格外瘋狂,饒是阮陌北身體不錯,都被累得不輕。

 他被半摟半抱著洗過澡,又倒在床上。

 賀松明低頭親了親他唇角,道:“再睡一覺吧。”

 血族的話似乎擁有某種魔力,阮陌北意識逐漸昏沉,眼皮越來越重,終於無法控制地落了下去。

 等到終於再度睜開雙眼,身邊已然空無一人。

 阮陌北伸手摸了摸,床鋪上的溫度還未徹底散去,賀松明剛離開沒多久。

 阮陌北迅速起來,他在房子裡找了一圈,沒能找到賀松明的蹤影,賀松明這兩天最常穿的風衣不在衣帽架上,鞋子也少了一雙。

 他出門了?阮陌北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

 又忍不住想到了賀松明身上經常出現的血腥味道。

 阮陌北回到臥室,穿好衣服,把手.槍檢查好,口袋裡帶上辣椒噴霧,同樣也離開了房子。

 乘車來到城市,阮陌北找了一家較為偏僻的酒吧,等待深夜的降臨。

 如果賀松明沒說謊,未在他的項圈中安裝定位裝置,一時半會兒應該找不到他在哪裡。

 既然賀松明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告訴他自己究竟在做什麽,那就讓他來自行探究吧。

 阮陌北要了一杯清酒,拒絕了三四個想要過來搭訕的人,孤獨等待到了凌晨一點半。

 他脖子上的項圈原本是歸屬權的宣誓,卻被不少人誤以為某種情趣,不斷地靠近。

 又一次回絕端著酒過來的陌生人,阮陌北立起衣領,付錢離開了酒吧。

 他不像狼人,能夠通過味道追蹤賀松明的行跡,也沒再賀松明身上安裝定位裝置,真要找起來很不容易。

 阮陌北總覺得賀松明其實在偷偷地調查這一串的連環命案,知曉其中的一些貓膩,才反覆強調不允許自己參與其中。

 如果真是這樣了,今晚又會有一個人死去,說不定賀松明會出現在現場。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他已經有三天沒聽到過新案件的報道。

 今天是個月圓之夜,月亮高懸在夜空之上,澄澈而明亮。

 阮陌北抬頭望著月亮,心中隱有不安。

 仔細想來,每一次在小世界裡發生重要事情的時候,都會有這樣一輪月亮。

 它代表了什麽?

 不知不覺間,阮陌北又來到了他們上學時的地方,學校的門緊緊關閉,保衛室也鎖著。周圍賓館的燈牌仍然亮著,但開著燈的窗戶變得很少,命案的發生嚴重影響了賓館的生意。

 街道上空無一人,人們都沉睡在美夢中,附近居民樓裡只有寥寥幾扇窗戶還亮著。

 阮陌北一路行走到堤壩那邊,草地不知道換過幾茬,月亮倒影在水面上,風吹過後流淌成支離破碎的一塊塊。

 清掃機器人正在打掃衛生,十五年前的賀松明也是在這樣的深夜裡,發現了他藏在長椅下的包裹嗎?

 阮陌北在路燈下站了會兒,夜色格外寂靜,只有無人駕駛的出租車時不時試過發出的聲響。

 突然間,他在街角看到了一閃而過的身影。

 身著黑風衣的修長身影,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小巷子裡。

 賀松明?!

 認出他只需要一眼,阮陌北精神一振,沒想到竟然這樣湊巧地找到了對方。

 賀松明沒發現他,看對方的匆匆行色,大概在追蹤什麽人。

 阮陌北立刻跟了上去,他腳步相當輕盈,連自己都未曾發現,正無意識地躲避著監控攝像頭,完美經過每一處監控死角。

 他來到了小巷中,賀松明的身影消失不見。

 曾經他跟賀松明許多次通過小巷,從學校來到堤壩觀景台,而他在十五年後回到芮茲星的第一件事,也是來到這邊懷念當年。

 卻被埋伏其中的血族獵手抓走。

 阮陌北伸手摸向身後,將槍穩穩握在手中。

 他一步步走向小巷深處,當年的鐵絲網已經被拆除,也不再堆放著許多妨礙行走的廢棄紙箱。

 隻回蕩著他自己的腳步聲。

 臭氣隱約被風帶到鼻畔的瞬間,阮陌北猛然回過頭,開了第一槍。

 砰——!

 伴隨著撕裂夜色的槍響,豬人肩頭猛然湧出漆黑的膿液,滔天臭氣隨之彌散開來,濃烈得幾乎讓人窒息。

 它仍然是上個世界裡的那一身黑西裝,醜陋的豬腦袋上鬃毛整齊地梳著。

 豬人低頭看了眼肩頭上正不斷流出膿液的傷口,似毫不在乎,對阮陌北緩緩咧出一個心驚的笑容。

 “又見面了。”

 阮陌北沒說話,他屏息凝神,舉槍直直對著豬人。

 膿液滴落在地上,發出刺啦聲響,白色的霧氣伴隨臭氣冒出,迅速腐蝕著地面。

 但豬人的傷口正在愈合,如果不是西裝上的圓形破口,半邊身子上的汙跡和腳邊已然斑駁坑窪的地面,簡直就像沒受過傷。

 “我還在想怎麽才能把你引出來,沒想到你自己找上門來了。”

 豬人邁開步子,閑庭信步般向著阮陌北靠近,他甩了下胳膊,一條袖刃從袖口裡刺出,刀鋒反射著冷冷的金屬光澤,它曾經剖開許多人類的胸膛和肚子,切割著柔軟的髒器。

 阮陌北又開了一槍,豬人連閃躲的動作都沒做,子彈.準確擊中了它的臉,轉瞬間那張可憎的豬臉就變成了一灘血肉模糊,子.彈甚至從他後腦穿過。

 粘稠的黑液湧出來,但豬人前進的步伐甚至未曾因此停頓片刻,他仍然一步步地,向著阮陌北靠近。

 “你確實給我造成了一點麻煩。好在這是最後一次了。”

 ……最後一次?

 刀刃刺向胸膛的那刻,阮陌北清楚看到它在空中劃過的軌跡,甚至知曉該如果做出反應才能完美躲開。

 但他完全動不了。

 就像第一次遇見豬人時一般,仿佛又無形的屏障禁錮著他,讓他根本無法掙扎。

 他的雙手雙腳,頭顱肩膀,全都被什麽東西緊緊捆綁著。

 死亡的到來,只是一瞬間的事。

 鮮血從破裂的心臟中噴出,阮陌北卻連抬手捂住胸口都做不到,他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聽到了身體砸在地面的沉重聲響。

 豬人冷笑一聲,甩甩刀刃上的血,轉身離開了。

 所謂被吸乾的血液,切除的髒器,只不過是為了吸引真正獵物的誘餌罷了。

 阮陌北仰面躺在地上,視野逐漸變得模糊,隨後,他被一雙手抱起,靠在懷中。

 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焦急的,絕望的,歇斯底裡的。

 阮陌北勉強認出那是賀松明。

 血族用力咬在他脖頸上,試圖用唾液中的治愈因子延緩他死亡的步伐。

 時至今日,阮陌北竟然在賀松明的身上感覺到了難以言喻的溫暖,可血族的體溫,明明比人類低上許多。

 賀松明的嘴型不斷變化,似乎在嘶吼。

 冰冷的液體不斷地滴在他臉上,阮陌北費力地眨眨眼,終於聽到了對方究竟在嘶吼些什麽。

 “……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什麽!你知道的!你明明從來沒有忘記過!”

 他的……名字?

 從來沒有忘記過的?

 雲層移動,月亮從小巷中露出,碩大的,滾圓的,皎潔的,冰冷的,同樣也是沉默地,注視著他。

 驅散陰影的小夜燈,賦予狼人力量的源泉,金色的冰冷眼睛。

 【你知道我的枷在哪兒嗎?】

 【每一天我都能感覺到它正在呼喚我,但我找不到它。】

 那被埋葬的,沉默在海底的記憶,終於衝破了濃黑的水面。

 是如月光般皎潔的回憶。

 那一瞬間,阮陌北終於想起來了,被塵封在記憶深處的名字。

 他親自為賀松明起的,另一個名字。

 “沙……沙利葉!”

 喊出這個名字的瞬間,整個世界被刺目猩紅充斥。

 一切聲音都消失了,只有頭頂的月亮還在,慢慢從中間裂開,有如金黃色的豎瞳。

 雨水開始從天空倒灌,無數的記憶潮水般湧上來,將阮陌北徹底淹沒。

 那是最後的記憶碎片。

 【第一萬零七百八十四次執行失效】

 【正在遭受未知數據侵入,問題排查中……】

 【數據刪除】

 【數據刪除】

 【數據刪除】

 席卷全身的刺痛襲來。

 阮陌北猛然睜開雙眼,猛烈喘.息著。

 心中強烈的悸動正在緩緩平複,只有疼痛如蛆附骨,如影隨形地纏繞。

 他緊緊抓著座椅扶手,緩了好一會兒。

 阮陌北早就習慣了這樣時不時發作的受傷後遺症,要知道兩個月前他還躺在icu裡,三天被下了上百次病危通知書,最後蘇醒時就連最好的醫生都驚歎簡直是個奇跡。

 飛行器正平穩的運行,駛向目的地,他望向窗外,雲層被一片片地穿過,下方的地表逐漸顯露出來。

 這是個相對荒蕪的星球,大片棕黃色的荒漠地表,風卷起黃沙,被圍在最外面的防風林阻擋。

 曾經不存在生命的死寂星球在人類的改造之下,也規劃出了一片片能夠居住的區域。

 玻璃窗上映出青年的模樣,他原本剪得很短的黑發在修養的這段時間裡長長了,聽聞這邊工作的造型要求不像軍隊裡那麽嚴格,也就沒再修理,現在堪堪蓋住眉梢和耳尖。

 素來如鷹隼般鋒利的雙眼充滿著平靜,而更深處是難以言喻的疲憊。

 他仍然穿著那身陪伴了他整整八年的軍裝,但肩章上的星星已經不可能再增加了。

 疼痛重新隱藏起來,等待下一次發作,阮陌北長長地舒了口氣,他從胸前口袋裡摸出一枚勳章,圓形金屬牌上,雄鷹正在展翅翱翔。

 這是他獲得的最後的軍功——用長達三周的埋伏,成功狙殺了母巢中新生的蟲族女皇,榮獲了幾乎只有死人才能拿到的特等功。

 代價是幾乎被瘋狂暴.動的蟲族啃噬腐蝕成一灘爛肉。

 如果不是被觀測手拚盡全力拽出母巢,他現在已經變成蟲族繁衍後代的菌毯了。

 受傷最嚴重的他活了下來,觀測手卻因為蟲族的毒素渾身糜爛,死在了他隔壁病房。

 阮陌北永遠也不會忘記觀測手的父母在代領軍功時,顫抖的手和落下的眼淚。

 如果他沒能僥幸活下來,父親是不是也會……

 阮陌北閉上眼,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

 剛剛他好像做了個夢,夢見了許多複雜的事情,可他在第一時間被疼痛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現在怎麽都想不起來了。

 阮陌北沒放在心上,旁邊的陪同醫生注意到他反覆的呼吸調整,轉過頭,道:“感覺怎麽樣?”

 “還好,我沒事。”

 下方的建築群正逐漸靠近,伴隨著一場震動,飛船很快落地,停在了大門之前。

 阮陌北走出飛船,抬頭望著高大的鐵門,冷冰冰的門上不存在任何標注,周圍的高壓電網呈現出令人心悸的藍紫色,被圈起來的建築有一大片,全都是相當死板冰冷的模樣。

 有個紅頭髮的年輕姑娘穿著白色研究服,在門口等待。

 見到阮陌北,她上前一步,笑道:“您就是阮陌北中校吧,我叫莉莉·瓊斯,是來領您進去的,阮博士應該向您說過我。”

 阮陌北點頭,同樣露出笑容,他伸出手,和莉莉握了下:“是的,父親和我說過您。”

 兩人略一寒暄,跟在後面的醫生最後確定過阮陌北的精神狀況,囑咐道:

 “最近你可能會出現突然疼痛,暈眩,使不上力氣的症狀,畢竟才剛出院,以你當時的傷情,這樣的後遺症已經是最輕的了,如果有其他症狀,請盡聯系醫生。”

 “好,謝謝您。”

 醫生轉身回到飛船上,等待離開。這顆星球作為絕密的存在,如果不是需要在路上保證阮陌北的安全,他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在人類的星域中,有這樣一顆星球存在。

 也許回去之後,他需要面對一場記憶清除。

 目送飛船離開,莉莉轉過身:“歡迎來到51區,阮陌北中校,請跟我來。”

 “直接叫我名字就好。”阮陌北拎起行李箱,他的箱子裡沒裝多少東西,只有一些簡單的換洗衣物和他最舍不得的幾把槍。

 更多東西已經提前送到他父親的宿舍裡了。

 阮陌北跟隨莉莉走進大門,門口有用來代步的小車,他們坐上去,莉莉設定好目的地,便開始了介紹:“關於這裡您知道多少?教授從前有沒有說過?”

 “父親幾乎從來沒有提過,我只知道他在一家研究所工作,我退伍之後,他告訴我這裡有合適的工作,問我願不願意過來。”

 “那就讓我來大致介紹一下吧。”莉莉頓了頓,道,“51區的存在是絕密,坐標點在星圖上根本不存在,只有通過特定的‘門’才能來到這裡。”

 “這裡作為星際監獄和研究所共同存在,其中關押的大都是造成過巨大破壞,或者會嚴重擾亂人類正常生活的異常生物,在看押的過程中,研究所會對它們進行一定的研究,期望能從其中得到有助於人類發展的成果。”

 原來如此。阮陌北還在軍隊時就曾詫異過,那些在戰爭中被捕的異族生物究竟被關押在哪裡,他和同袍都相當篤定的認為,它們都被關押進了不為人知的特殊監獄中。

 而現在他竟然真的來到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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