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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驚悚遊戲裡開紙扎店》第27章
這一晚上蔣梁俊睡得很不踏實,一覺醒來時依舊感覺渾身冰冰涼的。他滿臉疲憊地從床上爬起來,身邊的老萬已經起床了,這會兒正小心翼翼地進屋拿東西,見他醒了便主動打了個招呼。

 蔣梁俊已經知道他們是為什麽回來的,點點頭笑著問:“昨晚睡得怎麽樣?”

 “很好。你呢?”

 “不大好,有點冷。”

 老萬聞言便道:“昨晚一直下雨,小村子裡氣溫確實不高。今天晚上讓劉明給你多加一床被子。”

 簡單的聊天到此就結束了,蔣梁俊還要和考察團的成員出海,老萬見他似乎完全沒有被那天的詭異事件打擊到,實在是感到震驚和疑惑。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麽,很快就離開劉明家去四處轉悠了。

 …

 清早,劉明帶著家裡做的早飯來到了阮白的紙扎店,到了店才發現今天的紙扎店異常熱鬧。他拎著口袋往王汪和顧廿身旁一站,將早餐分了他們一份以後好奇的邊吃邊問:“什麽情況,今天是什麽特別的日子嗎?”

 阮白被好幾個人圍著,其中有青年也有五六十歲的中年女人。

 王汪含糊不清地說了一聲謝謝,便給劉明解釋:“都是來找阮白做生意的呀,說是要給去世的丈夫老爸訂點紙扎品。”

 劉明哦了一聲,原先也沒多在意,直到他往邊上挪了挪,不經意間看清楚了其中一人的長相。

 那是個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的年輕人,也是劉明從小到大的玩伴。他們也曾在這個落後的小村子裡做了七年的同學。到了上高中的時候,對方因為父親出海失事而輟學,自此之後劉明與對方的聯系便逐漸減少了。

 而對方的父親,也是七年前出海的人員之一。

 劉明想著要上前打個招呼,但對方眼角的余光瞥到他後竟主動過來了。對方年紀輕輕便負責家裡的事宜,明明和劉明一般大,看上去卻成熟不少。那隻滿是繭子的手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他露出個笑容:“劉明,好久不見啊。這次打算待幾天?”

 “一周吧。”

 對方點頭:“挺好,正巧趕上祭祀。”

 劉明笑了笑問他:“你這是……?”

 對方:“哦是這樣的,昨兒我媽說看到我爸了,估計是人在底下沒東西用了,就讓我過來阮老板這兒訂點東西。”

 說著又歎了口氣,“我媽年紀大了以後有點不大好,總是說做夢夢見我爸,今天就更誇張了,說沒做夢的時候都碰著人了。”

 劉明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姨這些年也不容易。”

 當年出海的都是壯年男人,他們家裡有老婆有孩子,卻一去不返,七八年來的重擔都落在女人身上。孩子若爭氣一點也就罷了,要是個不爭氣的,心裡指不定多難受呢。

 兩人也挺久沒見,說了挺長時間的話。等到好友離開,劉明才發現紙扎店的顧客都散得差不多了,阮白正將一張張紙整理放整齊,紙上寫著每個家庭要訂購的東西。注意到他的視線後,阮白抬起眼眸,直言道:“你朋友的父親,也是在那場事故中喪生的?”

 劉明點頭。

 阮白心中記下。

 他斂著眸,眼神有些深邃。事實上剛才他與這麽多客人交談,大家透露出來的信息都很直白且非常統一:他們要將這些紙扎品燒給丈夫/父親,而他們的丈夫/父親皆死在七年前的海難裡。

 阮白想起剛才有個女孩小聲跟他說她爸爸昨天特地來找過她,所以她在想是不是自己這些年做的不夠,於是今天特地過來一趟,再給已經離開的父親買些東西。

 劉明的那位朋友好像也是一樣的想法。

 這就很奇怪。

 阮白細長的手指捏著小黑貓的耳朵,又問:“之前說的祭祀,是什麽?”

 劉明聞言瞬間瞪大眼睛:“不是吧阮老板,你不是在這開店開了兩年多了嗎?怎麽都不知道咱們村的祭祀?”

 阮白表情淡定,絲毫沒覺得有什麽問題:“我偶爾會出去。”

 穿進遊戲這麽多年,他又不是天天待在一個副本裡,自然也會錯過西薑漁村的祭祀。不知道也屬正常。劉明聽他這麽一說倒也沒覺得奇怪了,他見阮白還有王汪都很感興趣,便拉了個小木椅子坐下,開始跟大家嘮嗑。

 其實也挺簡單的。

 七年前出了事以後,海神的傳說就一直在村子裡流傳廣泛。盡管當年隻回來一個人,可此後的七年時間裡再有在海上迷路或者遭遇暴風雨的漁民也會在所有人都放棄時安全歸家。西薑漁村的村民們將此認定是海神在保佑他們。

 於是,連著好幾年,他們都會舉辦相關的祭祀活動,為得就是感謝海神。

 劉明摸著下巴道:“不過,後來這幾年就沒有人再見過海神的真面目了,那些出事的漁民都是在昏迷之後被送回來的,但管他呢,回來了就行。”

 接連幾天,田寧寧白光遠這對情侶都安安分分待在村長家裡,老萬依舊對水產生意感興趣,會在各家之間來回走動。蔣梁俊依舊帶著他的‘考察團’出海,不過聽說經常遇到怪事,但總能化險為夷。而阮白則是帶著王汪和顧廿在店裡做紙扎品。

 這天劉明還是照常來到阮白的紙扎店,阮白已經將最後一個紙扎製品製作完成放到了一旁的貨架上,就等著人來取。劉明還未開口,站在阮白身側的王汪便聳動了一下鼻尖,露出疑惑怪異的表情:“劉明,你今天幹嘛去了?身上味兒怎麽這麽重?”

 “什麽味兒啊?”劉明抬起手臂嗅了嗅,什麽也沒聞到。他以為王汪是在胡言亂語,瞥了他一眼以後便實話實說:“什麽也沒乾啊,昨晚睡得有點晚了,剛剛才起床呢。”

 阮白聽到兩個年輕人的對話,往兩人身側走了兩步,言簡意賅道:“水腥味。”

 他對這味道實在是太熟悉了。

 在《雙子古堡》這個副本裡,愛德華剛出場時身上就是這股非常濃烈的味道。

 劉明滿臉迷茫,他完全聞不出來。

 便道:“可能是最近一直下雨吧,對了,明天的祭祀從早上就開始的哦,你們要起來看不?”

 王汪:“多早啊?”

 劉明:“早上五點。”

 通知了王汪和阮白顧廿以後,劉明便繼續去通知白光遠這對小情侶了。聽村長說,白光遠他們自從回來以後就基本沒有出過村長家的院子,大概是真的被嚇到了,還有些ptsd。村長對此倒是很疑惑,可劉明什麽也沒說。不管是海上的遭遇還是安叔想要殺人,說出去都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一路往村長家裡走,中途遇到了很多人,其中大部分都是蔣梁俊考察團的成員。考察團的成員在阮白看來就是一個個馬賽克般的模糊人臉,落在劉明這個遊戲npc中卻完全未引起他的怪異。那些個成員路過劉明,紛紛跟劉明打了個招呼。

 緊接著,其中有比較自來熟的成員叫住了他,笑著問他:“我看你怎麽這麽眼熟啊?你是不是劉二家的?”

 劉明沒想到對方竟然知道他爸是誰。但轉念一想,考察團負責人蔣梁俊如此可就住在他家裡呢,考察團其他成員知道似乎也正常?他笑著點了點頭,對方便感慨:“都出息了。”

 說完也不管劉明什麽表情就離開了。

 而劉明留在原地,望著對方的背影隱隱察覺到幾分怪異。

 到達村長家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分鍾後的事情了,劉明敲開門,村長知道他是來找人的便直接道:“你那兩個朋友今天和老萬去海邊了。”

 “去海邊了?”

 劉明頗為訝異。

 他以為發生了那種事情之後,白光遠和田寧寧對海已經沒什麽興趣了,怎麽還敢去海邊?劉明撓了撓腦袋,點頭後說了一句:“那我晚上再過來吧。”

 這邊劉明往回走,那邊的阮白在收拾完紙扎店之後就抱著貓,拽著兩條小尾巴去了附近的碼頭。王汪對海還有點後遺症,可阮白往他身邊一站又覺得啥也不是。顧廿就更加了,他時常拉著阮白的衣服,阮白也寵他,會牽著他的手。

 三人一貓來到碼頭附近買了魚,王汪又覺得新鮮便在四處逛了起來。也是這個時候,老萬帶著白光遠和田寧寧從他身邊路過,王汪連忙打了個招呼,緊接著就我艸了一聲,“你們仨怎麽回事?今天沒下雨啊,怎麽又跟落湯雞一樣了?”

 不管是老萬還是白光遠田寧寧,三人都濕漉漉的,頭髮絲貼在臉上,連眼睫毛都在滴水。看樣子像是在海裡洗了遍澡。事實和王汪隨意猜測的似乎沒什麽區別。

 老萬擦了一把臉,沒好氣道:“差不多,寧寧摔海裡去了,我和阿遠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人找回來。”

 田寧寧似乎被嚇壞了,整個人瑟縮在白光遠身邊,低垂著腦袋看不清表情。

 王汪都有點心疼他們。

 “那你們趕緊回去換衣服吧。”

 說完話,鼻子聳動得更厲害了。

 這三人身上的味兒比劉明的還要濃。

 當天晚上,阮白無聲無息地抱著小黑貓離開了紙扎店。

 兩分鍾後,王汪也悄悄推開門走了出來。他伸長脖子往外看了看,很快就看到右邊的遠方有一道微弱的光影。小漁村沒有路燈,所以那道光影隻可能是阮白的。王汪沒再耽擱,立馬就撒開腿跟了上去。

 結果沒一會兒王汪就發覺他跟丟人了。

 站在空曠又漆黑一片的泥地上,王汪的表情有幾秒的呆滯。

 人、人呢?

 不等他仔細想明白,一隻手便搭在了他肩膀上。輕悄悄的觸感和突如其來的動作令王汪身體猛地一緊繃,他嘶了一聲,連腦袋也不敢轉動。

 好在阮白出聲了:“怕成這個樣子你跑出來幹嘛?”

 王汪一聽到他的聲音身體立刻松懈下來,他松了一口氣,回頭去看他:“這不是擔心你嘛。你要幹什麽就叫上我唄。”

 阮白也沒拒絕他,兩人一起朝著村子裡面走,漁村的地形差不多是對稱的,對門之間隻隔了一條泥路。兩人打著燈,腳下的鞋底踩在地上好像還會滋出水來。王汪不由得嘟囔了幾句:“怎麽地還是那麽濕啊?這不雨停了有一天了嗎?”

 他說完又眼睛一亮,“阮白那邊有燈開著,誰家這麽晚還沒睡啊。”

 阮白悄無聲息地按掉了手電筒,輕聲道:“不安分的人。”

 他在黑暗中對王汪輕輕地噓了一聲,王汪趕緊點點頭,兩人便放緩了腳步,慢慢的朝著那戶人家走去。黑暗中的小漁村顯得格外寂靜,而唯一的光帶來的卻不是明亮,還有一種藏在暗處的窒息和緊繃感。

 這是一棟很普通的房子,平層建築外有一個小院子,院門開著,讓阮白和王汪找準了時機輕易便鑽了進去。兩人一路摸到窗口,借著窗戶先看到了一個人。

 燈光下青年的長相普通,又有些眼熟,赫然就是劉明的發小。

 對方似乎正在嘀嘀咕咕說著,阮白和王汪更貼近了些才勉強聽清楚。

 對方說的是:“爸,我以為我媽瘋了。原來是你真的回來了。”

 回來了?

 劉明發小的爸爸不是死在七年前的海難裡了嗎?

 王汪眨了眨眼睛,意識沒有轉過彎來。他扯了下阮白的手臂,後者收回目光看他,緊接著朝著他勾了勾手指。王汪心中好奇,立刻湊過了阮白的手邊。

 他這才發現以阮白的角度看過去,看到的壓根不是劉明發小,而是另外一個人

 是與劉明發小對面對站著的,被劉明稱之為爸的人。

 可……

 劉明發小他爸一扭頭,露出的赫然是白光遠的臉!

 王汪猛地倒吸一口涼氣,阮白見狀迅速捂住了他的嘴。然而青年驚詫而發出的一點小動靜立刻便吸引了屋裡頭人的注意,白光遠迅速轉過腦袋來望著窗口的方向。

 長相清秀的青年與往常完全不同,他的身上水霧蒙蒙的,眼裡是一片白色,找不到黑色的瞳仁。他似乎想要抬步走過來,卻在此時聽到了一聲軟綿綿的貓叫,緊接著一隻貓從窗縫裡一躍而過,留下一道很快消散的影子。

 劉明他發小走過來推開窗戶看了看,又重新關上:“是貓。”

 阮白和王汪見狀對視了一眼,後者立馬松了一口氣。王汪默默擦了一把汗,用手指示意阮白離開。手指橫在窗戶下,突然感受到了水珠跌落。

 王汪眨眨眼睛以為又下雨了,結果一抬眸就看到阮白神情一變。青年伸手拽住他的衣領大喊:“快走!”

 身體的反應快過腦子的反應,王汪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便已經跟著阮白朝著院子外狂奔。

 跟著阮白彎彎繞繞跑來跑去最後躲進了一個房子的背面,還不等喘口氣問一問阮白到底怎麽回事,王汪便先察覺到周圍的水腥味濃重起來,緊接著一個重物擦著他的臉頰狠狠撞擊在他身後的牆壁上。

 王汪人都傻了。

 更傻的還在後頭。

 一道人影借著月光緩緩露出模樣來,分明就是白光遠。白光遠站在距離他們不到兩米的地方,他發白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們,不停地晃動腦袋。青年的手裡拖著臨時從地上撿來的鐵棍,一步步靠近阮白和王汪。

 “臥槽臥槽臥槽!阮白這是怎麽回事啊白光遠他瘋了!!”

 阮白不動聲色地握住地上的磚塊,他輕聲道:“很顯然,他已經不是白光遠了。”

 說話間,水腥味似乎愈發濃烈了。

 手電筒掉在地上,開關嗑在石頭上哢噠一聲亮起了一束光。也是這個時候,兩人才發現不止一個白光遠!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白光遠、田寧寧、老萬以及那些看不清面容的考察團成員聚集在了一起。

 他們的手裡拖著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有鐵棍有磚塊有魚叉,但不管拿的是什麽,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殺死阮白和王汪。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3-1121:15:13~2021-03-1222:05: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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