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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又不做人了》第38章
青雲觀做為京城最具盛名的道觀,沒過幾天,清淨道人羽化的消息便傳了出來。

 裴容得知這件事的時候,竟怔愣了一瞬,不敢置信地問道:“清淨道人羽化了?”

 四喜說:“是啊,聽說青雲觀已經在準備法事了,這幾天還有不少的百姓也前去吊唁。”

 裴容聽完,心中的震動並未消去。

 上回見清淨道人時,雖然清淨道人胡子花白,年歲已長,但看起來鶴發童顏,怎麽一段日子後,突然就羽化了?

 況且清淨道人也是唯一知道裴容夢境的事,他就像給裴容指引了一條路,而在裴容見到他之後,心中也的確平靜了許多。

 這般神仙人物,竟然就這樣去了,裴容此時的心情實在是複雜得很。

 四喜見裴容神情看起來有些不太對,不免有些擔心:“小世子,您怎麽了?”

 裴容呆坐了好一會,半晌才吩咐道:“四喜,準備一下,我也要去青雲觀給道人上柱香。”

 江靈兮在門外看著四喜正在忙活,探頭一問:“容表哥,你要去哪?”

 裴容歎了口氣,說道:“我要去青雲觀。”

 江靈兮眨眨眼睛,一看便是也想跟著去的表情。

 難得的是,也許江靈兮看出裴容此時心情不佳,倒也不似平常那般吵鬧,而是放軟了聲音,問道:“容表哥,我能和你一起去嗎?”

 對於江靈兮這個表妹,這陣子的相處以來,江靈兮嬌俏靈動,常常能哄的順王妃開心不已,裴容看在眼裡,自然也是喜歡的。

 而且今天又如此規矩乖巧,裴容心頭一軟,便答應了下來。

 臨出門的時候,裴容讓四喜留在府內。

 四喜關心自己裴容是知道的,不過他和江靈兮都是屬於話多的那一類,裴容已經帶上了江靈兮,若是再帶上四喜,只怕這一路都安靜不下來。

 於是四喜眼巴巴地看著裴容和江靈兮上了馬車,模樣看起來可憐又有些好笑。

 裴容無奈地揮揮手,說道:“行了,你留在府內,等我娘回來了就告訴她,我去青雲觀上柱香就回。”

 馬車上,難得見裴容如此凝重的模樣,江靈兮好奇地問道:“容表哥,你要去給誰上香?”

 裴容想了一會,輕聲說道:“他德高望重,盛名在外,對於我來說,更是不一般,所以等會到了地方,你不要吵鬧,擾了他的清靜。”

 江靈兮點點頭,正準備說些什麽,突然馬車傳來一陣劇烈地晃動,江靈兮嚇得尖叫一聲,驚道:“發生什麽事了!”

 裴容扶住江靈兮,暗想,不會這次馬車又掉坑裡了?

 可馬車停住之後,車夫一句話也不曾說過,裴容略感奇怪,正欲下去看看,又回頭對江靈兮說:“你在這裡坐好,我去外面看看。”

 江靈兮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當下說道:“容表哥,我和你一起去!”

 裴容難得地拿出來表哥的身份,按住江靈兮,正色說道:“你不要添亂就不錯了,我一個人去就行。”

 裴容剛下馬車,明晃晃的長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裴容渾身一怔,僵硬地杵在原地,這才發現他們已經被一行彪形大漢圍住了,車夫已經癱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領頭之人帶著黑色的眼罩,遮住了他的左眼,濃眉怒目,他的身形像一座山似的,又高又壯,皮膚黝黑,光著膀子,身上僅半裹著一塊虎皮。

 一看便是窮凶極惡之人。

 “喲,沒想到還打到了一隻小肥羊。”領頭人這話一說,剩下的幾人也跟著發出了陣陣哄笑。

 裴容哪裡見過這種仗勢,臉色一白,顫抖著聲音問道:“你們……你們要幹什麽?”

 領頭人打量了裴容一番,刀背拍了拍裴容的臉,不懷好意地說道:“長得倒是比老子見過的女人還美,只可惜是個男的。”

 “兄弟幾個手頭有點緊,你識相的,就老老實實和我們走一趟,寫封信讓你家裡來贖人,少受點皮肉之苦。”

 聽到他們只是為了財,裴容心中不由松了口氣。

 可這些人說話如此下流不堪,江靈兮還在車內,一定不能讓這群賊人發現。

 裴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沉聲說道:“我跟你們回去,可你又憑什麽保證你不會食言?”

 “呵——”

 領頭人譏笑一聲,鋒利冰冷的刀身重重地在裴容身上一揮,惡狠狠地說道:“就憑這個,老子心情好說不定還能放你回去,你還跟老子討價還價?哥幾個,把他帶走!”

 馬車裡,突然傳來了江靈兮清甜的聲音:“容表哥,外面發生什麽事了?”

 幾個大漢聽到馬車裡傳來女人的聲音,頓時雙眼放光。

 江靈兮掀開車簾向外一看,更是引來了這些大漢垂涎惡心的目光。

 “你們對我容表哥做什麽!放開他!”

 “他娘的!”領頭人看見江靈兮生得美貌,一腳踹在了裴容的身上:“車裡還有個小美人,你還想藏著?”

 若是江靈兮落在了這群人的手裡,裴容想也不敢想會發生什麽。

 他忍住身上的疼痛,大聲地對江靈兮喊到:“表妹!快坐回車裡!”

 而後裴容用盡全身的力氣,趁著領頭人松懈之際,竟一把奪過了對方手中的刀,抬手便朝著馬匹揮了一刀。

 駿馬吃了痛,發出一聲嘶鳴,前蹄高高翹起,而後發了瘋一般地向前跑去。

 眼見到手的美人就這麽飛了,領頭人所有的怒氣都發在了裴容的身上,縱使裴容手上有刀,也被他輕而易舉地奪了去。

 裴容摸了摸唇邊溢出的鮮血,還有心情想到當初解簽道長的話,那道長說他有血光之災,還真是說對了。

 順王府,江靈兮哭得梨花帶雨衝了進去,上氣不接下氣地和順王妃說出了今天發生的事。

 順王妃身子一晃,臉色慘白,若不是丫鬟及時扶住,只怕她當即便會暈倒在地。

 不過她終究是順王的妻子,在短暫的慌亂過後,順王妃當即命令府中所有的守衛前去解救裴容。

 吩咐完之後,順王妃腳步不停地往外走去,往常臉上的溫柔不見,厲聲說道:“備馬,我要進宮!”

 順王妃入宮後,不顧趙公公的阻攔,強硬地闖了進去。

 “求皇上派人搜山,救裴容一命!”

 後一腳來找皇上的段景洵,恰巧一字不漏地將順王妃的全聽了進去,他全然不複平日的矜貴倨傲,方才的聽聞讓他猶如寒冰刺骨般懼怕不已,瞳孔劇烈地顫動著。

 裴容醒來的時候,渾身陣痛,他強撐著力氣坐起來,發現自己被人扔在了柴房,房內有一間小窗,投過窗外可以看到月色已經升起,散發著幽幽冷光。

 裴容正欲再細看一番,門外響起了一連串沉重的腳步聲,裴容馬上重新躺在地上裝昏。

 而後有人推門走了進來,看著昏迷不醒的裴容,不耐地啐了一口,照著裴容身上來了一腳。

 “這麽久了都沒醒,還真有他的。”

 裴容死死咬住下唇才沒有讓自己痛呼出聲,而後響起了另一個男子的聲音:“這小公子身嬌肉貴,你這一腳可又加了幾個時辰。”

 “跑了一個美人,我給他一腳算得了什麽。”

 沒一會那兩人便走了出去,裴容躺了好久,確定他們短時間不會再進來,又重新睜開了眼睛。

 方才聽到那兩人的話,裴容便知道江靈兮安全了。

 既然江靈兮安全了,那麽府中的人一定知道他出事了,裴容心裡不禁燃起了希望,娘親一定會派人來救他的。

 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地拖下去,若是被人發現他醒了,那些人還不知會怎麽對他。

 只是裴容縱使在心中暗暗給自己打氣,可懼怕和恐慌還是像潮水一樣將他淹沒。

 裴容眨了眨眼睛,水霧便漫了上來。

 可他不敢讓自己發出一絲一毫地動靜,只能死死地捂住嘴唇,用盡全力將酸澀的眼淚憋了回去。

 裴容一點也不後悔這麽做,可當他獨自一人陷入了危險又陌生的地步,四周全是窮凶極惡的賊人,他害怕得渾身都顫抖起來。

 大夢初醒時,裴容是對未來的恐慌,可現在他面對的是懸在頭上的一把刀,他就是那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可一年之期還沒到,他現在一定不會死的。

 裴容不自覺地,竟用那個讓他恐慌無比的夢來安慰自己。

 月色透過窗戶照進來一小束光,裴容抱著膝蓋,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只有這樣,才不至於讓他冷寒入骨。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再次連串匆忙的腳步聲。

 “有官兵從山下打上來了!”

 “什麽?難道是來找這小子的?”

 “老大吩咐我們把這小子帶上,大不了拚他個魚死網破!”

 “嘭”的一聲,木門被人從外粗魯地踢開,四分五裂地碎裂開來,來人大步逼近裴容,滿身匪氣,裝昏的裴容再也控制不住地向後躲去,卻引得來人更加暴怒。

 “他娘的!這小子是裝的!原來一直就在等著救兵!”

 賊人一聲怒吼,抬手就要給裴容一個巴掌,門外一道黑色人影像陣風似地衝了進來,黑色人影見到賊人的那一刻,瞳孔瞬間鎖緊,煞氣逼人,長劍快準狠地刺穿了賊人的胸膛,而後毫不留情地抽出,帶出一串溫熱鮮紅的血液。

 這一切變故只在眨眼之間,裴容征征地看著面前從天而降的黑衣人,“你……”

 黑衣人大力地牽起裴容,沉聲說道:“走!”

 這人分明是來救自己的,可卻蒙著面,聲音也故意壓低了幾分,裴容劫後余生的同時,心中更是不禁猜測,這人是誰?

 裴容任由黑衣人帶著自己一路狂奔,他定定地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對方的身形姿態,這雙牢牢握緊自己的手,都給裴容一種熟悉之感。

 “你……你是誰?”裴容帶著一絲自己都不明白的心情,顫聲問道。

 黑衣人動作不停,握著他的手一頓,分明是令他有所觸動,可他始終不曾停下,也不曾開口說話,更沒有回頭看過裴容看過一眼。

 裴容不禁追問道:“是我娘派你來的嗎?”

 黑衣人仍是不答,突然前方跳出一名山賊,提刀就朝著黑衣人揮來。

 黑衣人下意識就要往旁一避,不知為何,動作卻生生地停了下來,抬手一擋,硬抗下這一擊後抬腳便踹在了對方的胸膛之上。

 身後的裴容看清楚了方才黑衣人的動作,淡淡的血腥味飄了出來,他不由擔憂道:“你受傷了?”

 這一次黑衣人終於回答了他的問題,只是嗓音聽起來喑啞,似乎在竭力忍耐著什麽:“沒事。”

 而後黑衣人帶著裴容一路跑至山下,山下有舉著火把守候的官兵,黑衣人松開手,轉過身子,深深地看向裴容。

 他的衣服髒亂得不像樣子,頭髮也亂糟糟的,還有幾根雜草,左臉上有一塊深紅色的印跡,嘴角有已經乾涸了的血跡,刺目萬分。

 在確定完裴容的情況之後,黑衣人不再停留,轉身幾個輕縱間,不等裴容出聲喚他,已消失在夜色中。

 裴容垂眸,看向對方一隻緊握著那隻手,指尖放在鼻尖輕輕一探,一股很淡很輕的沉木香縈繞指尖。

 黑衣人輕身一躍,翻進候府的後院,他的傷太過矚目,必須先在外做完處理。

 霍欽看見黑衣人時渾身戒備,而後突然想起什麽,不確定地喊道:“太子?”

 段景洵扯上臉上的面罩,沉聲答道:“我有事需要你幫我。”

 房內,段景洵手臂上的傷已經包扎好了,段景洵失血太多,又在短時間內奔來了候府,氣血大傷,臉色嘴唇已是慘白如紙。

 “這次的山賊要捉活的,捉到後交給我,我來審。”段景洵面無表情地換上衣裳,冷聲說道。

 霍欽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段景洵也不再多留,轉身欲走時,身後,霍欽叫住了他。

 “太子——”

 “我知道你擔心容世子,我也是,可你何必自己去犯險?你若開口,我定能保證把裴容帶回來。”

 段景洵的手僵在門框上,似是有所觸動,他沒有回頭,隻仰頭看著天邊的冷月,目光亮如寒星,清澈而堅定。

 “我知道以你的武功,這些山賊不算什麽,但裴容被擄,我怎麽可能在東宮內等著消息而無動於衷?”

 “我做不到,霍欽,我必須親眼看見他的安全。”

 “哪怕要我以身赴險。”

 “那你為什麽要瞞著他?你為什麽不願讓所有人,尤其是他,發現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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