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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霸總逼我對他負責》第79章 前世記憶
等莊姚和薑連成經過一下午的治療回到住處時, 天色已經漸漸黑了。

 月色濃鬱,在朦朧的月光下,莊姚發現房門前放著一盒四四方方的東西。

 莊姚向薑連成投去疑惑的目光, 在朦朧烏黑的廊道裡打開了手機燈。

 正在這時, 莊姚的手機響了一聲。他一邊用手機照明,一邊打開手機短信看了起來,是安傑發來的一條短信:

 我們走了, 後會有期。

 與此同時, 手機上的光線剛好照在地上, 那個四四方方的東西也露出了它本來的面目。

 是一個包裝精美的蛋糕盒, 盒子的包裝有些眼熟, 莊姚仔細想著在哪裡見過這個盒子, 就見薑連成吝嗇地掃了蛋糕盒子一眼, 隨手捏起打了蝴蝶結的繩子將蛋糕提在了手裡。

 “是這個小區樓下蛋糕店的蛋糕。”薑連成推開房門,率先邁進了房門,“是不是安傑給你發的消息?”

 莊姚跟在薑連成身後走進房門, 看著那個熟悉的蛋糕盒,又低頭看了看手機內容, 這才有些恍然地點了點頭:“他們走了。”

 薑連成倒是也不驚豔, 只是隨手將蛋糕放在桌子上, 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 了然道:“也該是回去的時候了。”

 薑連成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淡然, 甚至比平日裡的在眾人面前展露出來的肅顏更加淡漠。

 莊姚關門的手微微一頓,抬頭看向薑連成, 卻恰好看到薑連成扭頭過頭。

 恍惚間, 他似乎在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絲莫名的寒意。

 腦海中,突然不合時宜地浮現出了那天下午催眠室裡看到的場景。

 臉色蒼白的薑連成, 口中說著天馬行空的場景,喊著要將他佔為己有,甚至不惜一切代價,包括死亡。

 當時的薑連成沒有睜開眼睛,可他表情的決然莊姚不會認錯,那真的是下定決心的薑連成。只要他想,他就一定能完成。

 腦海中,那天薑連成決然的表情和剛才薑連成沁出寒意的雙眼慢慢聚攏、靠近,最終重疊在了一起。一雙涼寒雙眸逼視著莊姚,眼中貪婪畢露。

 莊姚關門的手呆呆懸在半空,雙目失神地望著薑連成的背影。

 突然間,薑連成停下腳步轉了個身,“今晚,吃披薩?”

 莊姚再看去,薑連成眼中溫潤得似乎能掐出水來,他嘴角擒著一抹笑意,哪裡有一點剛才自己看到的冷然。

 腦海中,殺意畢現的那張臉轟然碎裂,炸成了無數片細碎的星辰,蕩然無存。

 這不還是自己那個熟悉的霸總影帝嗎?他剛才竟然懷疑薑連成,甚至還腦補出了薑連成大反派的模樣。一定是自己前段時間拍戲拍的太入戲了,到現在還沒走出來。

 莊姚甩去腦海中剛才的幻想,眼神羞愧地四下一瞟,下意識走到被薑連成隨手扔在一邊的蛋糕身邊尷尬地笑了笑:“好啊,吃披薩,吃完披薩我們還可以吃蛋糕。我說蛋糕盒怎麽看著這麽面熟呢,原來是樓下的。你看盒子上還貼著張紙條……”

 莊姚拿起貼在蛋糕盒上的便利貼,就看到上面只有簡簡單單的幾個字:

 祝君成功。——安傑

 莊姚把紙條放在一邊:“是安傑,他們走得好像很匆忙。”

 莊姚猶豫了一下,“我聽我哥說,林家打算和安家聯姻?”

 薑連成已經挽起袖子,輕車熟路從冰箱裡取出了披薩胚子,“老實說,安然早就應該趕回S市了。他為了安傑的病情一直都留到現在讓我很佩服,如果再不回去,安家很快就會在這場商戰中喪失主動權。林家、莊家、薑家三家攪在一起,安家卻想要坐山觀虎鬥。就算林家不出手,薑易天和你的兩個哥哥也不會如安家所願,只不過林家先一步對安家出手罷了。所謂的‘聯姻’只是幌子,林家要的不過是拉安家下水,讓這場商戰更加混亂罷了。”

 莊姚解開系著蛋糕盒的蝴蝶結,打開了盒子。

 裡面是一個精美的圓形蛋糕,只有七英寸大小,已經切成六小塊,整整齊齊堆放在一起。

 莊姚笑了笑,重新蓋上盒子,“莊家和薑家現在聯手針對林家,林限用近乎逼迫的手段拉攏安家,他怎麽能確定安家就一定會站在他這一邊,而不會適得其反站在他的對立面?”

 薑連成拿著鋼叉的手頓了頓,“這世上沒有絕對的敵人,更沒有絕對的盟友。要想讓別人成為自己的戰友,就要學會握住那個人的軟肋。”

 莊姚扶著蛋糕盒的手猛地一顫,心中突然閃過一個不好的預感:“軟肋?誰的軟肋?什麽軟肋?安家的?”

 “這個軟肋可也是欲/望,也可以是把柄,”薑連成放下鋼叉,輕輕歎了口氣回過頭望著莊姚,“還可以是個人。林限這個老狐狸做多了這種事情,如果是在Z國他可能還會因為法度猶豫一二,但這裡是國外,遠離了故土,他想做些什麽完全可以讓假他人之手。”

 莊姚雙目微睜,心中不祥的預感更加濃重,他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是安傑,安傑他有危險,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莊姚說著拿出手機就順著安傑的電話播了過去,電話想了很久,卻無人接聽。莊姚的手有些顫抖,他死死盯著無人接通的電話,突然從一旁提起外套拔腿就要往外面衝。

 突然,一雙大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身體陡然受力,後背不受控地向後退了幾步,直到抵在了牆上。

 莊姚抬頭,剛才還是一臉笑意的薑連成此刻已經是面無表情,一雙眼睛冷冷地盯著莊姚:“不準去,安傑有他哥哥,不用你這麽操心。”

 莊姚心頭猛得一跳,被薑連成攥著的那隻手腕有些發疼。他咬著牙關試著掙脫了一下,可越是掙脫,薑連成的手腕力道就越重。莊姚只能用另一個還可以活動的手死死扣住薑連成的脖子,一邊試著掙脫一邊有些失態地吼了出來:“那是林限啊,那可是林限,安傑落在他手裡不會有好下場的!”

 莊姚說這話的時候腦海中走馬燈般浮現出了一個一幅幅的畫面,那些令人作嘔的畫面在自己的前世曾經沒日沒夜的糾纏著自己,原本以為他早已經將那些記憶消磨殆盡。可到了今天,他才赫然發現,那些記憶依舊深深烙印在自己的深處,從未消失。

 莊姚的聲音有些顫抖:“薑連成,你醒醒。你相信我,林限真的很可怕,安傑落在他手裡很危險。”

 薑連成淡漠的表情開始有些扭曲,他將莊姚掙扎的兩隻手腕一齊牢牢攥在手裡抵在牆上,另一隻手則是深深嵌在了莊姚的腰上。

 手,透過衣服重重擠壓著莊姚的腰抵向自己。

 薑連成空洞的眼神開始變得泛紅,甚至帶上了幾絲哀傷:“安傑是安家的軟肋,安傑有安然保護。可你也是我的軟肋,你擔心安傑的危險,可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你去找他,林限把你帶走,誰又能幫我去救你?”

 身體,被薑連成牢牢嵌在了懷裡。

 耳畔,是薑連成近乎哽咽的隱忍聲音。

 那一刹那,莊姚渾身戰栗。

 他唯一一次見過情緒失控的薑連成,是在前世自己的墓碑前。

 那時候的薑連成泣不成聲,夾雜在淚水中的還有些莊姚聽不真切的喃喃自語。

 那時候他就貼在薑連成的嘴邊,想要聽清楚他在說什麽。

 可那時候大雨滂沱,在稀裡嘩啦的雨水聲中,他也只是隱約捕捉到了“莊姚”、“離開”、“失去”這幾個字。

 他當時到底說了什麽自己已經無從得知,重生歸來,莊姚努力靠近著這個男人,想要將自己最好的善意都展現給他。

 看到他在自己墳前痛不欲生、失去往日神采的時候他會自責難過、他會心疼。

 重生後,他明明發過誓,絕不會再讓這個男人因為自己再流露出一絲一毫頹然敗意,可如今,不知不覺間,自己好像再次成為了他失意無措的枷鎖。

 耳邊,薑連成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已經失去了你一次,我不想再失去你第二次。你的善意一次次給了身邊人,你可以為了剛認識不久的陌生人踹門救人、也可以和昔日的情敵一笑泯而愁、更可以為了沒有什麽瓜葛的前隊友衝出去救人,為什麽卻每次獨獨拋下我?你以前為了個垃圾狠心離開我三年,到死也不肯見我。現在又要拋下我去找別人?”

 莊姚渾身猛然一顫,雙眸不敢置信的用力睜大。他驟然抬頭望向附身冷眼凝視著自己的男人,眼中充滿了不敢置信,“你……說什麽?”

 莊姚不是沒有設想過薑連成會有前世的記憶,剛重生回來的時候他甚至在腦海中打過千萬次草稿,該怎麽向薑連成表達自己的歉意和愧疚。

 可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薑連成並沒有記憶,或者說他並沒有表現出那種記憶。薑連成依舊一如既往地疼愛著自己,就像曾經做過的那樣習慣和熟練。

 那種相處模式早已融入到了他們的生活中,是空氣和陽光一樣自然又舒服的存在。他被這種安逸浸泡地太久了,久到事到如今,他早已忘記了自己對薑連成的愧疚,險些忘記了自己對薑連成的狠心和決然。

 在這個毫無征兆的環境下,薑連成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卻赫然撕開了所有虛假的表皮,露出了兩個人早已遍體鱗傷、岌岌可危的糾纏關系。

 莊姚抬頭用力盯著薑連成:“什麽‘到死也不肯見我’,你記起了什麽?你記起了什麽?!”

 薑連成雙眸泛紅,他疑惑地望著莊姚,腦海中如雲霧翻滾。

 記憶被拉扯著撕碎了又揉搓在一起,兩股不融洽的記憶在腦海中瘋狂的想要吞噬著對方。

 大腦一陣劇痛,薑連成低吼了一聲,松開一直抓著莊姚的手,跌跌撞撞向後踉蹌了幾步後突然雙手捂著頭倒在地上痛苦地嘶吼了出來。

 莊姚看著他痛苦的表情,哪裡還顧得上什麽安傑,他迅速拿起手機給梁博士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了起來,莊姚聲音顫抖著描述著薑連成的症狀,不斷催促著梁博士快點過來。

 梁博士聽到莊姚的描述只是沉吟了片刻,急急忙忙扔下了一句“他口袋裡有鎮定藥,先給他喝兩粒,我五分鍾後就趕到!”就火速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裡的忙音響起,莊姚不敢耽誤,趕緊跑到薑連成的外衣口袋去找。

 外面兩個口袋都找了,並沒有找到藥,他一眼就看到了內口袋。

 手在內口袋裡一找,果然摸到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扁扁塑料小盒。他迅速向外取,卻聽到了一道清脆的“咣當”聲。

 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地上赫然躺著一塊銀色的懷表,應該是剛才取藥的時候從內口袋裡帶出來的。懷表易碎,剛才那一聲巨響也不知道摔碎了沒有。

 薑連成還痛苦地躺在地上,莊姚暫時沒功夫去撿那塊懷表,趕緊拿著藥衝到了薑連成身邊。莊姚試著取出一粒藥塞進薑連成嘴裡,可此刻的薑連成已經有些神情恍惚,塞進嘴裡的藥不進沒有吞進去,反而被他吐在了地上。

 莊姚看著塑料盒裡所剩不多的藥,又看看痛苦的薑連成,一咬牙將藥塞進了自己嘴裡,直接含著這苦澀的藥嘴對嘴將藥逼著薑連成喂了進去。臨走前,恍惚間,莊姚竟然感覺到了嘴巴裡被什麽柔軟的東西糾纏了一下。

 不敢多想,莊姚迅速拿出另外一粒藥含到嘴裡,依法炮製再次喂下去。

 這次,他終於肯定自己的感覺並不是錯覺。就在自己的打算收回嘴巴時,薑連成突然一把環抱住莊姚的後背,一隻手壓著他的後背,一隻手抵在他的後腦杓上。

 薑連成不僅阻止了他離開的動作,甚至反客為主地給莊姚盡了一番狂風驟雨的地主之誼。

 不知過了多久,薑連成才放過了莊姚。

 此刻的莊姚,嘴唇微腫,臉頰漲紅,雙目泛著迷離的水光,也不知道是在羞赧還是哭。

 薑連成已經平複了許多,他平躺在地上,仰視著這個被自己親到失神的男孩,虛弱地笑了一聲,“我最近舊病複發,記憶出現了混亂,腦海裡總是會出現一些沒有發生過的畫面。我恍惚間見到了你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男人和我決裂,又恍惚間看到你出了車禍,所以才會情緒失控。嚇到你了,抱歉。”

 莊姚捂住嘴,薑連成以為那些記憶只是病情所致。可是他知道,並不是那樣。不知道什麽原因,前世的記憶正逐漸在薑連成的腦海中蘇醒,只是他還沒有察覺罷了。

 到底該不該告訴他真相?

 如果告訴他,薑連成還會像以前那樣對待他嗎?

 如果讓薑連成知道自己曾經真的和他決裂,他又該對自己多失望?

 莊姚還沒有理清楚自己的思緒,只能搖了搖頭,“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剛才想去找安傑,並不僅僅只是為了安傑。我擔心他的安危不假,可我也知道林限如果要跟安家合作,絕不會真的傷害到安傑。我之所以急匆匆去找安傑,不讓林限的人帶走他,是不想讓他無端的出現影響到你們的遊戲,影響到你的治療和下一步計劃。我不能因為安傑一個人,讓你這麽久的努力功虧一簣。”

 薑連成淺笑:“所以你剛才那麽緊張主要是因為我?”

 莊姚用力點了一下頭:“當然,必須是因為你。”

 薑連成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他努力睜開自己的雙眼,最後看了莊姚一眼:“安傑我早就安排人保護了,放心,我不會讓別人帶走他的。”

 你擔心的人,就算是情敵,我也會護下來……

 見薑連成在地毯上睡著了,莊姚這才有功夫去看那塊懷表。

 莊姚將懷表拿到仔細端詳,發現這個懷表已經有些年頭。白金打造的表面因為經常摩挲已經泛起了一層亮面光澤,雕琢精致的花紋和線條無一不在宣示著它的高昂和珍貴。

 莊姚打開表想看看裡面摔壞了沒,打開的刹那,便瞬間被懷表中間的照片吸引走了全部注意力。在懷表的中間,是一張單人照片。

 照片裡的人展露著燦爛的笑容,兩顆潔白的小虎牙格外顯眼。

 這照片裡的人對莊姚而言簡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畢竟,誰會對天天在鏡子裡看到的自己感到陌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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