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的官兵匆匆而來,秦子業撐著傘,他看著低著頭流淚的小如,手中一個暗勁。
插在中年男人腳上的筷子化為碎沫飄落在地上。
秦子業狹長的眼眸冷凝,面容冷淡。順子從京兆府那邊撐著傘走過來,秦子業緩步離開。
“帶走!”京兆府府尹低喝一聲,官兵上前把中年男人拉起來帶走,中年男人瞳孔放大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
京兆府留下了十幾個官兵在災區維持秩序。
秦子業回到侯府後就去書房處理事務,京城的災民會越來越多,讓他們光吃不做也不行。秦子業沉下心,在紙上寫字。
容柒去了長安街繡坊,這裡只有一個掌櫃和幾個小二不是容柒的人,在掌櫃不知道的時候整個繡坊已經是容柒的地方了。
“幽州那邊怎麽樣?”容柒最關心的自然是自己的大本營。
“之前工部修築的堤壩我們替換了材料,沒有決堤。”香香回道。
容柒點點頭,樣子有些漫不經心。
“不過之前有一撥人來破壞過堤壩,被我們的人打跑了。”香香的面容凝重。
在下雨三天慶國上下堤壩開始決堤,容柒就提高了警惕,為了以防萬一派人傳信把幽州的堤壩嚴加看管。
“果然還是有人在破壞。”容柒的心裡閃過幾個名字,但又覺得都不對。在這個時候,他們沒有那麽蠢。
容柒的眼眸一瞬間變得深沉陰暗,是金國的人。
秦子業寫完字後拿著紙放進懷裡,走出書房正巧看見容柒神色淡漠地從長廊上走去春意院。
本來準備喊容柒的喉嚨歇了歇,秦子業先自己想有沒有什麽地方得罪的容柒,想完後他理直氣壯的發現沒有,腳步跟在容柒身後。
容柒聽見漸漸靠近的腳步,余光看見墨黑的衣袍,容柒嘴角勾了勾,轉過身來看著秦子業:“忙完回來了?”
“對,我寫了點東西,想給你看看。”秦子業語氣帶著笑意。
不會是情書吧?
容柒的心裡莫名期待起來。
回到春意院外間後,秦子業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來一張紙,側臉對著容柒:“我去災區發現還是要有一個乾活的制度才好,我打算聯合工部和官家商家把災區的人都找些事情做,這樣他們能自己賺到銀子,也能減少朝廷的開支。”
容柒心裡失落,低聲:“……哦。”
“到時候你跟朱家那邊聯系,最好把劉家也拖進來。”秦子業覺得有必要去找王疏談一談。
容柒:“……哦。”
秦子業疑惑地看著容柒,溫聲:“怎麽了,不舒服嗎?”
“沒事,對了我那邊的人發現有人故意破壞堤壩。”容柒看著秦子業關心的眼眸,抓了抓他的大手。
秦子業腦子一轉,第一反應就是金國那群孫子。
畢竟在這個時間,誰閑到蛋疼還要去破壞堤壩。
任由容柒抓著手,秦子業一想容柒這消息也太靈通了吧?
秦子業靠近容柒的耳垂,唇瓣輕輕的含在嘴裡,溫柔的咬。
容柒:“……”沒想到秦子業這麽主動。
秦子業一把把容柒放在自己的腿上,摟著他的腰,墨發調皮地落在容柒的臉頰上。
聲音低啞誘惑:“夫人,你的消息網給我用用好不好嗎?”
容柒覺得秦子業真行,每一次要他幫忙的時候就會使用美男計,偏偏他還真吃秦子業那套。
“世子,你這美男計沒把我當個人吧?”就這點力度容柒非常不滿意。
秦子業愣神,遲疑道:“夫人,想怎樣?”
“今晚三次,地點我定。”容柒雙手伸進秦子業的衣襟裡,摸了摸,一副像偷了腥的貓。
這這還有地點。
秦子業想著自己基礎差,沒有情報網他屈服了。
容柒挑起秦子業的下巴,親了一口。
秦子業不甘示弱,拿出自己青澀的吻技把容柒弄得雙腿發軟。
秦子業用完晚膳:“順子,你去給王疏送封信。”
順子:“……是的,世子爺。”
果然世子爺還是忍不住了。
順子冒著大雨偷偷摸摸走進王府的後門,以前他沒少乾這事,駕輕就熟。
“順子哥,你好久沒來了。”被奴仆通知過來的王疏身邊的貼身小侍撲進順子的懷裡。
“這不是忙嗎?這封信記得給王公子。”小侍捶了捶順子的胸膛,順子覺得有點痛。
“你乖呀,我改天再來看你。”順子完全是一副渣男的姿態,偏偏王疏的貼身小侍覺得他帥氣極了。
這封信到達王疏手上的時候,王疏才沐浴完,坐在床頭看書,側臉冷淡。
看著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貼身小侍一副被豬蒙了心肝的樣子,王疏拿起床邊的信。
以前秦子業也會寫信過來,王疏沒有怎麽看,但是這一次王疏有點好奇。
這可是秦子業成親後第一次給他寫信。
他也聽說了秦子業在東義嶺的勝仗還有在朝中的舉動,和之前有著天壤之別。
王疏打開信,目完,眼裡的驚訝沒有掩飾,他放下手中的信,聲音清冷:“他就這麽肯定他會同意。”
但是王疏真的會同意,劉家是他在管理,這次的災情他能做些事為何不做,而且到時候可能還能增加自己的砝碼。
王疏可不想隻做一個待在後院裡的雙兒。
秦子業還在大浴池裡躺著,門今天因為容柒的要求沒有從裡面鎖上。
“吱嘎——”
秦子業驚了,雖然有想到容柒會過來突襲,但是這也太太快了吧,他在浴池裡還沒有三分鍾。
容柒還穿著雪白的裡衣,霧氣氳氤,秦子業的身軀若有若無的隱在浴池裡。
秦子業聽見了衣服落地的聲音,身軀滑下水的聲音秦子業感受得到容柒正在一步一步的靠近,不緊不慢好似要秦子業做好準備。
帶著濕氣的雙手抱住了秦子業的窄腰,秦子業一時間沒有動彈。
“我的第一個地點。”容柒低聲溫柔道。
秦子業的眼眸隱忍,他轉過身來。
秦子業小時候喜歡去洞穴裡玩,他有一次在森林裡淋了雨,臉上燒得通紅,眼中帶著野性和狠勁,他的大長腿用力地往前跑,他知道只有到了洞穴裡才能躲雨,他拚命的往前跑,脊背上的汗水順著皮膚落下來,墨發在風中飄揚,他喘著氣,第一波雨過去了。下一波更強的雨來了,秦子業努力地攀登。
他看見了洞穴走進去,渾身發燙,他燒得更厲害了。
他撿起洞穴裡的木棍去生火,鑽木取火秦子業遵循著本能用木棍去戳洞穴上的泥土。
泥土很柔軟可是濕氣很重,秦子業燒昏頭了,他用木棍使勁鑽木取火,他相信書裡的知識,可能是他的姿勢不對。
秦子業換了一個姿勢,火苗漸漸燃起來了,他鑽木取火好像鑽到了泥土裡的一個凸起,秦子業用了勁,火苗越燒越大,泥土的濕氣也越來越重了還冒出了大水滴。
皇帝咳了咳,他看著帕子上的一口血,他的神色蒼老,現在就憑著一股精神勁撐著。
“陛下,崔嵐已經押著安陽侯在回京的路上了。”暗低聲道。
“把他關起來,不要被人發現。”皇帝心裡的心思轉了轉。
“三位皇孫最近在做什麽?”皇帝沉聲問道。
“定王世子最近在府上比較安靜,常常跟著謀士聊天,有時還會去看自己的恩師。遠王世子秘密頻繁地與朝中大臣聯系,安陽侯世子最近在工部很忙。”
皇帝本來預定的人選是秦子澤,只是現在又有些不安心。
他在懷疑秦子澤能不能挑起這個擔子,洪災過後可能會有瘟疫。而大慶朝廷已經腐敗了,皇帝上位後也是無力回天。
做皇帝的一定不能被朝臣牽著鼻子走,皇帝曾經想過在臨死前殺死容豪和一些重臣,為新帝鋪路,但是這也只是一時衝動。
“重點關注秦子澤和秦子業。”皇帝冷酷地把秦子武放棄了繼承人的圈子。
二選一。
秦子業在睡夢中也不知道自己離那個位置又近了一步。
一步之遙,轉變成龍。
第二天秦子業上朝,把自己對於需要讓災民用勞動力的換取糧食的事得到了皇帝的大力支持。
“臣不同意,臣府上的奴仆已經夠多了,養不起這麽多的人。”禦史跳了出來,一臉憤憤不平。
“禦史大人家可真窮呀,你俸祿也不少,哦,原來你是在抱怨朝廷給的俸祿給少了。”秦子業恍然大悟。
“抱歉禦史大人,我還以為你反對陛下的政策呢,是我目光短淺錯怪你了。”秦子業正直地拱拱手。
“你只不過是反對老祖宗定下的俸祿制度而已。”
禦史眼底慌張:“陛下臣絕無此意啊,都是安陽侯世子胡說的。”
皇帝神色莫測:“那你是什麽意思?”
正準備反抗的大臣:“……”偃旗息鼓。
秦子業深藏功與名,看著禦史憋屈地回到自己的位置,秦子業眉眼意氣,帶著許些得意。
皇帝看見秦子業的樣子,心裡覺得頗有意思。
下朝後秦子業正準備去瞧瞧工部,結果白四一聲尖利的嗓子。
“世子爺,陛下有請。”
秦子澤看見白四和秦子業的背影眼眸沉了沉。
作者有話要說: 【當秦子業和容柒互換身體後】“容柒”(目光深沉):就康康。(掀開了衣服)
“秦子業”(光明正大):真大呀。(捏一捏)
PS:世子就是鮮衣怒馬的少年郎啦啦啦寶貝們麽麽噠,早點睡。感謝在2021-02-1518:16:09~2021-02-1522:58: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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