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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師兄不想入魔[穿書]》第48章
聽到這個名字,白梵路心跳還是不可避免地停滯一瞬。

 而後卻是自嘲苦笑,是該慶幸雲湛尚還有點人性,沒說把自己隨便扔在某處等誰找來?

 不過這樣他也放心了,總歸不會是衣衫不整的樣子被其他人再看見。

 所以,他們的事……應當沒人知道吧。

 “雲湛送你回來後,就向師尊請辭了掌門之位,現在……已不在天樞門了。”

 白梵路本來心裡還糾結得要死,聽見這話頓時震驚得忘了在糾結什麽,雲湛?那個雲湛?他離開天樞門?這怎麽可能?

 這時白梵路才意識到,若依照原著,雲湛都已經逼得自己魔血覺醒了,必然要鬧得人盡皆知在仙界無法立足只能回魔界才對啊?怎麽可能就這樣不聲不響地給他送回來?

 這劇情發展……又不對了,而且偏差有點離譜。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師尊自然沒答應他,但強留留不住,就準他下山去了,說是讓他自己想想清楚。”

 “……這、這樣啊,那他……”白梵路平複內心驚濤駭浪,略一猶豫,問,“他變回原來的樣子了嗎?”

 王崇羽搖頭,“沒有。”

 沒有……?

 白梵路也不知怎麽回事,心像是一沉再一松,一松又一沉,腦子裡隨著這兩個字不由自主再度浮現出那張臉。

 他一愣,頓時隻想抽自己兩巴掌,都這樣狼狽不堪地回來了,難道還不夠他追悔莫及痛定思痛?竟然還在想那個王八蛋?

 強迫自己穩定心緒,白梵路自我告誡,要想真正克服一件事情,就得先學會面對它,逃避永遠是最沒用的,不能逃避。

 暗暗舒口氣,白梵路盡量平靜地問,“他為什麽變不回來?”

 雲湛既然親自回天樞門,那凌青子見他換了副樣子,肯定會問他事情經過,他不解釋說不過去。

 果然,王崇羽答,“他與師尊說的時候,我也在。他說……他用了‘不是塵’。”

 “……不是塵?”

 人在塵中,不是塵。這是一面古鏡的名字,源起於太古洪荒年間,失傳已久。

 小說裡提到這面鏡子,是在雲湛尚且年幼的時候,原主教他讀仙史,識別典籍中各種聞名的法器,其中就特意提到了“不是塵”。

 因為名字太過特別,所以小雲湛很好奇地問原主這鏡子的功用及來頭,於是白梵路也就恰好知道了這東西。

 相傳“不是塵”乃創世神於太古洪荒之初的一粒沙塵中悟出道法所造。人只要對著這古鏡,在腦海中構想一個形象,它便可以據此創造出鏡像,但與此同時,照鏡子的人本體會暫時隱去。

 可是創造的鏡像沒有思想,只是個提線木偶。對於這個木偶的行為,創造者有兩種選擇,一種就是將它作為沒有真情實感的假人,予它指令操縱它全部照辦,這也是最簡單的做法。

 而另一種則要複雜得多,就是創造鏡像的人將自身意識與鏡像融為一體,這樣鏡像的思想和感受就會與創造者和諧統一,相當於同一人。

 只不過有個缺點,鏡像沒辦法繼承創造者的任何靈力和法力,也就是說創造者會暫時成為普通人。無法繼承的法力需要暫時放置於“容器”中,而只要是活物便可作為“容器”。

 與此同時,若創造者控制意識的能力足夠強大,還能以法力為餌,隨意在鏡像與“容器”之間轉移,甚至操控“容器”為自己行動。

 但由於“容器”畢竟是有獨立思想的第三者,所以這種方法存在兩個風險。

 第一個風險就是,在鏡像存在的有限時間內,創造者絕不可以動用修為施展法術,若創造者打破這個禁忌,就需要強行突破“容器”,暫時以本體形態出現。

 但這僅可維持極短時間,之後本體就會被鏡像反噬,鏡像徹底成為既擁有人格又擁有法力的真實存在。

 而這也意味著,本體將從現實裡消失,同時法力還會被“不是塵”吸收一部分,嚴重的甚至會化為烏有。

 不過無論是鏡像“栩栩如生”的程度,還是最終被反噬的結果,都取決於創造者本身的意志力。

 “那第二個風險呢?”

 小說裡講到這處時,幼年雲湛問。

 而原主當時仔細翻閱古籍,風化的殘頁上隻隱約顯現出一個字,“記”。

 他搖搖頭,“看不清了。”

 所以“不是塵”的第二個風險,白梵路也無從得知,只不過至此,他算是明白了,雲湛為什麽說他“變不回來”。

 因為他被自己創造出來的鏡像反噬了,而反噬的契機,白梵路稍作回憶,“容器”吱吱失去那道神光之前,自己在瀛洲城主府遇襲,而後奇跡脫險……

 原來根本就不是什麽誤打誤撞。

 所以雲湛這是為了救自己豁出去如此大的代價?

 白梵路搖搖頭,他怎麽可能這麽理解,雲湛當然不會是為了自己,他只是為了除掉敵人吧,畢竟敵人不除,他的“容器”也危險了。

 不過古籍上並沒明說,“容器”若死亡,會有什麽後果,或許這是第二個風險?又或許並不會有任何風險,只是再換一個“容器”罷了。

 但無論怎樣,白梵路就想理解為,雲湛是為了他自身,才不得不那樣做的,絕不可能是為了他白梵路。

 而他這樣想的時候,其實已經刻意忽略了一件事,雲湛從開始就沒必要冒這麽大的險。

 雖說仙族不同於魔族,不擅易裝或傀儡詭術,但他若是想戲耍自己,直接創造一個鏡像假人就可以,又何必非要代入什麽真情實感?

 但這個問題,白梵路連碰都不願意碰,更別談往深裡想了。

 他如此細致地回憶這“不是塵”,僅僅是想搞清楚雲湛為什麽還不變回來,他需要做好心理建設,如果萬一以後再遇到雲湛,會否還得面對那張臉。

 不過現在不必擔心了,雲湛剛回來就走了,已經走了三天,昨天的會盟是王崇羽跟著凌青子去的。

 那個假的鄔月霜在清陽門莫名消失,真的鄔月霜既沒回仙界,也未派人參加會盟,而承影門被滅,最後四山八門到場的只剩下六門。

 且如同白梵路所料,他出了“走火入魔”這檔事,外邊傳得沸沸揚揚,有仙門質疑他身份,卻被凌青子嚴詞打臉。

 天樞門正道之首的地位不是白來的,“第一仙尊”出聲力保,又是仙界齊心對敵之際,明面上便無人再有異議。

 哪怕有兩個仙門的掌門人資歷更老,對凌青子也得禮讓三分。只是少不得有今天這樣的“蒼蠅”,還在底下嗡嗡嗡,掀點兒小風小浪。

 對於師尊和眾師弟妹的維護,白梵路當然受之有愧,因為他的確是魔,雖不知凌青子用了什麽樣的方法,他現在身上又好似沒有魔氣了,但這事實改變不了。

 不過對於這件事,王崇羽只有兩句話表明態度。

 “師兄,師尊要護你,我們也義無反顧,必要護你到底。”

 “無論你是何身份,在我這裡,你只是我的師兄。”

 話沒明說,卻是告訴白梵路,他和凌青子都已知道他是魔了。

 即使白梵路立場如此微妙,王崇羽甚至將最後會盟的結論都告訴了他。

 由於不斷有凡人受魔氣裂隙汙染墮入魔道,肆意為禍,且目前沒有有效淨化的方法。為免更多無辜者被害,所有仙門都在做準備,將盡最大投入去封印各地魔氣裂隙,清剿墮魔者,同時查找魔都入口“凋華亭”所在。

 白梵路是知道“凋華亭”的,但那地方時刻在變化,且被白君冥設下障眼法,原著裡是雲湛解開了障眼法,才開啟最終一戰。

 再者原主黑化後就沒了意識,小說也未明寫他如何來去魔界。白梵路就算有心想幫仙族越級直接刷到魔族老巢,這件事他也無能為力。

 而王崇羽敢這樣告訴他四山會盟的計劃,大概是知道他有魔族血統,卻不知他其實還是魔界的少主吧。

 不過的確也就只是個名頭而已,除了白君冥和魔衛庭奴,魔界甚至都不知道有他這號人存在。

 因為原主本來從沒在魔界待過,小說裡講凌青子發現他時,他才一歲多,是一對人類夫婦撿來的孩子。

 之後原主就被凌青子收了徒弟,算真真正正是其一手帶大,若論對原主了解程度,恐怕世上再無人能出其右。

 其實白梵路看書時就覺得,凌青子可能早發現了原主有魔血,以他的修為,還有與原主相處的這五百年時間,若說全然不知,怎麽也說不過去。

 想到自己連聲招呼都沒打,就從三暮居出來,白梵路決定回去找凌青子。

 沿途遇到兩名天樞門的師弟,見到他拱手見禮,待相去遠後,二人回頭又看看白梵路,低聲交談。

 “我覺得大師兄樣子變了,嗯怎麽說呢,好像變得更……更好看了。”

 “大師兄本來就很好看,聽說以前咱們天樞門有位‘三界第一美人’,我沒見過,但我覺得大師兄肯定比他好看。”

 “哎,要是我能與大師兄做道侶……”

 “你瞎想什麽呢?大師兄和掌門師弟是道侶。”

 白梵路聽力太好,聽到這些話,心道八卦無聊又可怕,還是速速離開為妙。

 可是很快,他腳步卻不由自主慢下來……

 “我不過感歎兩句而已,哪還真和掌門師弟爭啊……不過話說回了,大師兄走火入魔,掌門師弟為了替他打通經脈,一看就……哎,你那天見過掌門師弟的樣子沒?不光是喬裝的問題,我怎麽覺得他……好像很嚴重啊……”

 “所以這才是大義之舉,不得不佩服的。你要能做到,你也可以和大師兄做道侶。”

 “呃,要這樣的話,我還是算了吧……”

 ……什麽意思?雲湛他?

 白梵路想轉頭問問,猶豫一下,到底作罷。

 無論他如何,都與自己沒關系了吧?若是真有什麽,那也是他自找的。

 白梵路拂袖,不再信步而行,索性踏雲飛起將那些惱人言論甩諸身後,再不去想。

 到得三暮居時,凌青子正坐在案前專注地觀察一面棋局,白子與黑子殺得難舍難分,棋局另一邊卻沒有人。

 白梵路於是未打擾他,就先在旁站著。

 他穿書後,除了方才醒來時,就隻進過一次三暮居,當時腦子裡還都在琢磨怎麽……怎麽與雲湛劃清界限,沒想到後來反倒被一起打包扔下了山。

 可歎造化弄人,想避避不開,早知今日如此局面,當初真該大大方方與雲湛一道行動的。

 白梵路自嘲一笑,抬眼打量師尊住的這房間,三暮居。

 比他的房間要大,因為有一面木架子,上面擺著挺多書,這裡就是原主和幼年雲湛經常會摸進來偷看書的地方了吧。

 而書架前邊,是一方長形的棠木矮幾,矮幾上鎮紙壓著一幅未寫完的字,灑逸的行書,又是倒著的,白梵路看不出是什麽字。

 硯台邊的墨塊已被磨去一半,硯台裡黝黑的墨汁還是濕潤的,反射著窗欞角照進來的微光。

 咦?好像不是窗子那邊的光……

 白梵路定睛一瞧,原來是矮幾旁挨著牆壁處,一個蓮座形青玉香爐裡隱隱發出的光。

 香爐裡為何會有光?

 那光源很微弱,透著薄薄的一層青玉,在他注目中仿佛輕輕跳動了一下,白梵路眼前一花,使勁眨了眨眼,想再仔細看看。

 “墨兒?到為師這裡來。”

 白梵路回神,依言朝凌青子走去。

 腦子裡卻還在閃回剛才依稀看見的畫面,怎麽好像桌案前出現了兩個虛幻的人影?是他的錯覺嗎?

 “幫為師看看這棋局,黑子可還有勝算?”

 凌青子問,白梵路便收斂思緒,在他對面坐下。

 他其實只是會一點圍棋,並沒專門學過,所以起初只是抱著隨便看看的想法,可這一眼落上棋局,卻有些移不開了。

 他盯著成片的白子看了半天,突然目光鎖定一個位置。

 凌青子注意他神色,手執黑子,問,“這裡?”

 “試試吧,”白梵路點頭。

 凌青子便將黑子落於示意處,略一思索,白子隨即跟上。

 之後便像是完全的心意相通,白梵路想到哪裡,黑子就能落在哪裡,直至最後一步“粘”,黑棋連成一片,成功渡過,扭轉敗局。

 白梵路長舒了一口氣,感覺像經歷一場大戰,沒想到竟然成功了。

 他竟然還有下棋天賦的嗎?以前怎麽沒覺得。看來回去後值得挖掘一下。

 “這麽高興?”

 凌青子問他,眉眼舒展間是難得的溫柔,令人如沐春風。

 白梵路愈發覺得,之前就想回來陪師尊下棋真是對的,下完這一局,感覺自己整個都像煥然一新。

 凌青子又看向棋局,沉吟道,“這一步走法很厲害,可以叫它……”

 “釜底抽薪。”

 白梵路不知怎麽就脫口而出,說完臉一紅,他怎麽敢打斷師尊說話的?

 凌青子卻分毫沒有責怪的意思,反倒微微勾唇,依稀是笑了一下,“墨兒與為師所想一樣,正是釜底抽薪。”

 白梵路不好意思地也笑了,感覺自己真是班門弄斧,但師尊如此溫柔待他,再回憶穿書以來每次自己一身傷,但凡師尊在,就總是陪著他,替他療傷,對他說著看似冷淡卻貼心的話……

 白梵路心中有愧,很想對凌青子坦白自己不是原主的實情,但臨到嘴邊又舍不得了。

 說是自私也好,他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剩下不多,等他走了,原主也就回來了吧?

 所以,他可以小心翼翼珍惜嗎?

 就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樣,不黑化,不死,就是他能為凌青子,為那些關心愛護原主的人所做的唯一的事,也是在這個世界能做的最有意義的事。

 不再只是為了回去,即使為現在又多出的這一重堅定信念,他也一定不能再溺於小情小愛,繼續消沉下去了。

 白梵路瞬間又充滿了力量與乾勁兒,而現在,隻消再確認一件事。

 “師尊,徒兒……想問您一個問題。”他鼓足勇氣。

 凌青子點頭,“你說。”

 “您當年,為何要選擇收我做徒弟呢?”

 連鄔月霜都說,凌青子不會收徒,何況還是有魔血的徒弟。

 對於這個問題,凌青子隻微微一笑,未立刻作答,而是朝白梵路稍抬起右手,他肩上正有一縷銀發,隨著他動作滑落至身後,蜿蜒落於他所坐竹席上。

 白梵路這才注意到,竹席上那團纏繞的銀發裡,依稀有一抹紅色,像是什麽絲帶的東西。

 “墨兒,過來。”

 白梵路收回視線,半立起身繞過棋盤,膝行至凌青子身前。

 凌青子抬手,撫上白梵路額頭。

 白梵路什麽也看不見,隻覺他指尖點觸眉心,一抹清涼的感覺隱隱浮現。

 而後,氣流隨著幽香飄入鼻端……

 是自己的魔氣!白梵路驚異地睜大眼。

 在他看不見的位置,凌青子手指撫過處,眉心紫色印記若隱若現,卻隻一瞬,就被一道透明冰綃覆蓋,靈光一閃,眉心處又恢復一片光潔。

 魔氣,也隨之消失。

 凌青子的手忽而下落,掩住白梵路的雙眼。

 模糊中,白梵路感覺額頭被溫柔地碰觸了一下,都無法辨清那是什麽,凌青子的聲音便自近處傳來。

 他說,“因為你,是我的墨兒啊。”

 作者有話要說:白小路:我燃起了熊熊鬥志!

 雲狗湛:師兄v5!

 作者:喂,你師兄都要舍棄你了,不和你小情小愛了,你還v5?

 亂入群眾:就是,斯哈,還是師尊香……

 雲狗湛:你們……親額頭算什麽,我可是都已經……哼!我會讓你們知道啥是真香的,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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