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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祭惡神後,我有了老攻》第57章 煉僵
事件瞬息萬變, 讓沈汀雨汗如雨下。他的腦子飛快地轉動。

 難怪阮落知道他的一切,阮落根本不是普通人,所以他身邊不停有靈異事件發生。他身邊這個更不是普通人, 並不是他認為的被包養的小白臉。這些人出去後, 自己還有生機嗎?

 汗順著他的脊背流了下來。他啞聲衝生靈道, “杜荷,我只有你了。”

 這句話說得情真意切, 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

 這句話對巨人杜荷顯而易見地發生了作用, 他抬頭看天, 發出一聲怒吼。為了愛人, 他壓榨出身體每一分潛力。

 隨著他的吼聲, 無數根藤蔓枝條從地下、牆頭、瓦當的鑽縫裡鑽了出來,摧枯拉朽般地對這個空間進行破壞。

 他的身體也發生了變化,從背部竄出一條條粗大的藤條, 向阮落這個方向橫掃了過來。裴不度攬住阮落,避開了攻擊。

 “哥, 這是怎麽回事。”

 杜荷的狀態已超出了阮落對生靈的理解。

 “他控制了紫藤,現在已和紫藤合為一體。”裴不度說。

 那個晚上這個生靈也在樹林裡。當時裴不度讓陣法爆裂, 靈氣四溢,這個生靈顯然吸引了大量陣法的力量, 才發生了如此大的蛻變,擁有了與他不相匹配的力量。

 無數條紫藤如同蟒蛇一樣翻卷而來。裴不度帶著阮落再一次避開了這些藤條的攻擊, 抬手劃了道雷符,揮了出去, 晴空之下,驀得劈下一道響雷,打在生靈身上。生靈身體晃了晃, 背後的藤蔓也被劈斷了幾根,發出濃烈的焦糊味。

 裴不度的手凝在空中,就要劃出第二道雷符時,卻看向阮落。

 “哥。”阮落明白裴不度的意思,及時製止了裴不度。

 雷符屬火,為木天敵。再一道雷下去,不僅是紫藤,連杜荷可能都跟著煙消雲散。紫藤暫且不說,杜荷還是活人,身體躺在醫院。在這個事件中,他更是受害者。

 罪魁禍首是沈汀雨。

 但裴不度和阮落有著奇妙一致的想法,這個自私且狡猾的人,應該留給杜荷,由他來處置。

 “他在發瘋。”裴不度又帶著阮落避開一道藤蔓的攻擊。

 “他只聽沈汀雨的話。”阮落也很無奈。

 杜荷完全被沈汀雨洗腦了,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阮落忽然想到什麽,眼睛一亮,“哥,你能把鑰鑰拉進來嗎?”

 “倒是可以。”裴不度笑著說。

 施鑰正在雨夜的院子裡。天性的敏感讓他驚覺有什麽事發生,他匆忙起來,卻又不敢去敲他哥的門,怕打擾到他哥和裴不度,便撐著雨傘,到了院子。

 院子裡那株紫藤花,香氣異樣,如同有實體一般,就在施鑰覺得自己覺得窒息時,眼前一亮,自己已身處異地。

 ……

 在裴不度停手的間隙,生靈的背部又生出幾根藤條。沈汀雨憔悴可憐的樣子映在他的眼簾,讓他隻想為這人做些什麽。

 就在這時,一個撐著傘的少年,被他的藤條連帶著水泥地送了上來。那個少年站在不斷隆起的地面,搖搖晃晃。

 忽然看到他,臉上露出又驚又喜的表情,“杜荷!”

 杜荷怔了怔。他覺得好久都沒有人叫他的名字了。甚至連自己都差點忘了自己還是個人。

 塌陷、摧毀、崩裂,一時間都停了下來。那些藤條如同入冬的蛇,行動開始遲緩,有的把自己還縮回了地裡。

 “你怎麽在這裡?”施鑰打量這個一片狼藉的異世界。

 杜荷對著施鑰一動不動。但施鑰從他的眼睛裡卻讀出了無以言說的悲傷與幽怨。

 “你變得好高。”施鑰小聲說。

 “你怕我嗎?”生靈也小聲地問。

 他猛地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心裡舒了口氣。

 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 ,連沈汀雨都訝然地張了張嘴。他一直以為生靈不會說話。

 他現在開始懷疑是這個生靈,其實是不想和自己說話。

 沈汀雨覺得不妙,有些想走。但剛想動,就看到裴不度似笑非笑的目光。沈汀雨軟到不行。

 他根本無路可走。現在最重要的要把杜荷牢牢地控制住。

 “杜荷,你原來能說話啊。那你能不能變成原來的樣子,我們一起回家。 ”沈汀雨仰著頭,帶著溫和的笑容說。

 “你想不想和他回家?”施鑰看了沈汀雨一眼,小聲問杜荷。

 從沒有人問他想不想……沈汀雨只是對他下命令。

 只有這個少年問他,想不想。

 “我沒有地方去。”杜荷小聲地說。

 “你可以來我家,我和一起。”施鑰真誠地說。

 “我……離不開他。”杜荷有些難過,“我離開他,什麽都做不了。只有他對我好。”

 “他對你一點都不好。而且你不試試,怎麽知道你什麽都做不了。”

 同樣沒證據,施鑰的話卻讓杜荷產生了動搖。

 阮落十分感慨。施鑰柔軟無害敏感,所以他才能對人類的軟弱悲哀,各種負面情緒作到感同深受。也只有這樣的他,才能讓杜荷產生信任感。

 “小荷。他們是一起的,你別上當啊。他們空口無憑的誣陷我,就是想把你從我身邊帶走。”沈汀雨急到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是愛杜荷的。全天下都是敵人,只有杜荷沒有任何私心地愛他。

 沈汀雨的無恥讓阮落氣到無語。一肚子火沒處發泄。

 裴不度看著阮落氣鼓鼓的小臉:“現在,就差一把火了。”

 “什麽火?”

 “徐白。”裴不度說,“徐白出來作證的話,這個杜什麽的應該就會醒悟了。”

 “可是,哥你不是說徐白的魂魄已不在這裡了嗎?”

 以此之前,阮落也想過能不能像以前那樣,把徐白的靈魂召喚出來,直接向杜荷揭發沈汀雨的惡性,但裴不度說這裡已感覺不到徐白的存在了。

 這裡的地勢十分獨特,陰邪到極致,連魂魄都被吸到最底層。隻留下軀體,在這片土地上靜靜發酵。

 “他的魂魄的確不在這裡,但還有一個辦法能把他叫出來,”裴不度說著,臉上居然少有的有些猶豫,“就是我不太會,可能要耗費些時間。”

 “什麽辦法?”阮落奇道。

 “煉僵。”裴不度說。

 阮落心說,哥,你不會不是很正常?你真以為自己是萬事通。

 阮落眨眨眼睛,“哥,我聽陸師兄說過,煉僵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最快也得好幾個月呢。”

 裴不度沉吟:“我看看能不能在一天內完成。”

 阮落心說,哥,如果你真煉成了,我收回我的話。你就是個萬事通。

 “鑰鑰,你問問他,徐白埋哪兒了?”阮落衝施鑰喊。

 施鑰衝還在下面的阮落點點頭,又小聲地問杜荷,“徐白埋在那兒你知道嗎?”

 “杜荷,你別上他們的當。”沈汀雨嗓子都喊啞了,“殺人是要坐牢的。徐白和我們沒有關系。我們不知道他在哪兒。”

 沈汀雨上氣不接下氣,眩暈得厲害,嘴裡也乾,嗓子像要冒煙。

 他不清楚還有什麽事,阮落有不知道的。他們甚至知道徐白,知道徐白已死。

 不過,徐白已死了。他們還能做出什麽?沈汀雨忽然樂觀了兩秒。

 但他看了看裴不度,又看了看杜荷,這一切都玄幻得厲害。他再也堅持不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裡還是堅持不懈地說:“杜荷,杜荷,你別上這些人的當!只有我才是和你一起的。”

 生靈沉默了足足十來秒才說,“在院子裡那株梨樹下。”

 ......

 不同於“境”裡的風和日麗,紫藤漫天。現實世界依然是大雨傾盆,夜黑如墨。沈汀雨雙腿像是被釘在當地,柱子一樣立大雨裡,如同個死人一樣。

 他想逃回屋裡,但那個裴不度的不知向他施了什麽法,讓他全身都無法動彈。

 杜荷已恢復正常的體態,偶爾和施鑰說上兩句話,反倒像極了正常人。

 雨夜中,張真誠與裴不度每個拿著把鐵鏟,在樹下挖土。阮落與施鑰一人撐了把傘,給他們擋雨。

 張真誠心大神經粗,也沒多想。邊挖邊說,“老大,你們這是幹什麽?是在體驗劇本嗎?你說我們這樣子,如果是看電影,我肯定以為是在挖屍體。”

 《枕中人》確實有在院子裡挖土找四小姐屍體這個劇情。

 “還是你們知道這裡埋了什麽寶貝?”張真誠叭叭說個不停,手中的鐵鏟倒也沒停下。

 泥土十分松軟,像是才被松過。沒一會兒,張真誠手下一停,鐵鏟已刨出了一角。

 “一會兒不許叫!”阮落聲音冷靜,但身體卻不由地就向裴不度身邊靠了過去。裴不度心裡好笑,“你離遠點。”

 但阮落依然保持著最後的倔強,雙手緊捏著傘。

 倒是一直像是處在陰陽兩界生活的施鑰,樣子十分淡定。

 “老大,我叫什麽,啊啊啊……”裴不度已把一個毛巾塞到張真誠的嘴裡。

 張真誠想跑,裴不度笑笑的,“想跑的話,我把你一起埋進去。”

 張真誠拚命搖頭,腿一軟。施鑰忙又扶了一把。

 “哥,你別嚇他。”阮落說。

 “老大。這這是怎麽回事。”張真誠扯出毛巾,全身發抖。

 “先乾活。”阮落一邊勒命張真誠與裴不度一起把徐白給弄出來,一邊講了沈汀雨的所作所為。

 因為阮落講的已不在正常范疇,張真誠暈暈乎乎,似懂非懂。別的沒記住,隻記住了兩樣。

 一個是面前這個一臉愁苦的杜荷不是人,二是裴不度要煉僵。

 “這是不是新型的整蠱遊戲?”張真誠可憐巴巴地問,同時扭頭去找攝相機。

 大雨把屍體身上的土一會兒便衝得乾乾淨淨,露出那張死白色浮腫的臉。

 張真誠扭頭蹲地上吐了起來。

 “哥,真的行嗎?”阮落輕聲問,“不是要在土裡埋上幾個月?”

 “這裡的土質和其他地方不一樣,極其肥沃。”裴不度說。

 “為什麽?”張真誠吐了個差不多了,問。

 “死人太多。”裴不度笑吟吟的。

 張真誠想給自己幾嘴巴。

 裴不度看看如墨天色。

 “哥,現在怎麽辦?”雖然阮落最近膽子大了很多,但還是瘮得慌。

 “再有一個小時就要破曉。破曉的時候給他度些生人之氣應該就可以了。”裴不度說。

 應該就可以……是什麽意思?

 阮落問:“哥,你以前弄過沒有?”

 “……我看人弄過。”裴不度說。

 張真誠差點又暈了過去。他在聽什麽陰間談話。

 另一個院子的側門,余默身邊站著個眉目清秀的年輕人。一頭軟柔的頭髮,眼睛閃閃發光。

 余默向這邊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他們為什麽做這麽複雜的事。”余默冷淡地說。

 那個生靈對裴不度而言,完全是動動手指就能消失的小東西。

 他不懂這些人為什麽要大費周章地把一個死了十來天的人弄出來,還要煉成僵屍。煉僵風險大。主要是不受控制了,銷毀很難。就像是一些不容易分解的垃圾。

 “你當然不懂。他們的目的是要救人。救那個叫杜荷的生靈。”說話的小青年,正是局長小嬌夫單北。

 以此之前,余默沒有想到這個小嬌夫居然會這麽厲害。

 一個小時前,由裴不度控制的無相蟲一離開,收下符紙的余默,還是不由催動了靈力,下一刻就被困在金絲籠裡。

 就在余默以為他要和裴不度正要相對時,裴不度卻不知什麽原因,忽然離開。

 現在他知道,裴不度是因為戀人那邊出了事,才急於離開。

 正在這時,局長小嬌夫突然現身,把他從裡面解救了出來。其實小嬌夫不來,他也可以從金絲籠裡逃離,只是沒這麽快,要花不少時間。

 而局長小嬌夫之所以能這麽及時現身,是因為他對神神秘秘的余默一直有所懷疑,所以跟蹤了他。

 “你和那人有過節?”單北問余默。

 他不太清楚余默和那個裴不度到底有什麽恩怨,但話音一落,余默已快速離開,消失在茫茫夜色裡。

 “情商可真低。”單北小聲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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