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哈迪斯商量出章程後,阿佛洛狄忒便告別了其他人,隨後來到了愛麗舍樂園的邊緣處,在這裡坐了下來,他開始琢磨起了創造屬神的事情。
愛麗舍樂園是一座浮空巨島,阿佛洛狄忒坐在邊緣處,雙腿垂落下去,略帶濕鹹的風拂過他的面頰,他俯視著下方那遙遠的冥界土地,眼中不見半點慌張。
阿佛洛狄忒在思考,他與塔爾塔羅斯交流過後,了解了原始神的力量到底有多龐大後,面上沒說,心裡卻放棄了在寒冰時代結束前晉升原始神這個有些荒謬的想法。
獲取力量不難,然而力量的積累需要時間,這並不是短時間內就能一蹴而成的。
阿佛洛狄忒不想把自己逼得太急切,短時間強行提升力量的話,必然會有許多副作用,阿佛洛狄忒還沒走到那種地步,他可以選擇的余地很多。
阿佛洛狄忒之所以急著提升力量,主要是防備等他不再是‘主宰’後,宙斯找他給他使絆子。
但如果他用屬神將冥界充盈滿後,他就是冥君。雖然沒有冥王這樣有神格的王來的名正言順,但他有實權啊。
整個冥界都是靠他的屬神來運轉,宙斯不找他麻煩還好,如果真的找他麻煩,他乾脆就在冥界裡不出去了。
如果他到了冥界,宙斯還不肯放棄,阿佛洛狄忒也不介意讓冥界眾神罷工一次,然後讓宙斯感受一下冥界秩序大亂、亡魂在大地上流竄的頭疼滋味。
當然,不到萬不得已,阿佛洛狄忒是不想這麽做的,只是下下策的應對方式。而他現在也不是當初那個沒有戰鬥力的神明了,他不必再做縮頭烏龜。
阿佛洛狄忒抿了抿唇,從空間中取出了一個箭囊,正是他從卡俄斯神殿中得到的針對宙斯的金箭。
阿佛洛狄忒暗暗想到,這些金箭是從卡俄斯神殿中取出的,威力肯定比丘比特凝聚出的金箭更加強大。更何況箭矢上還特別刻著宙斯的名字,如果金箭射出,宙斯應該會在金箭的影響下沉溺在愛情之中。
十二支金箭錯開使用,能夠拖宙斯不短的時間,等十二支金箭用完以後,他那時可能都晉升原始神了。
不過,這十二支金箭好像針對的都是人類女子,而人類早就在法厄同天災下全被燒死了,他得在寒冰消融之前把新人類給創造出來,這些金箭才有能用的地方。
阿佛洛狄忒思索一番,給自己留足了各種後路後,才開始創造屬神。
屬神由神格演化誕生,阿佛洛狄忒首先要做的是創造出神格。創造神格對於其他神而言挺難,但阿佛洛狄忒是本源神,且掌握著不止一種最初本源神格,經驗也十分充足,因此胸有成竹,淡定極了。
阿佛洛狄忒將自己目前掌握的本源神格全部召喚了出來,分別有愛欲、天空、聰明、冬季和靈魂。
其實復仇神格也可以拿出來演化屬神,但阿佛洛狄忒考慮到涅墨西斯在赫拉那裡,如果有什麽異常的話,很可能會引來赫拉的懷疑,想了想就沒有動它。
而這五枚本源神格中,聰明神格最讓他無處下手。它渾然一體,看上去有形狀,卻又像是一團黏乎的液體一般,與阿佛洛狄忒融為一體,好不容易才剝離出來。
這枚神格雖然是他從墨提斯那裡算計來的,他後期也沒有專門煉化明晰過,但它就是與阿佛洛狄忒極為契合,契合度甚至不低於愛欲神格,仿佛阿佛洛狄忒便是他的化身一般。
而當阿佛洛狄忒想將它的職能分化的更加細致一些時,神格中甚至傳來一股排斥。阿佛洛狄忒有種奇怪的感覺,它好像隻想服務於自己。
在衡量片刻後,阿佛洛狄忒決定放棄,將聰明神格收回體內,繼續留著自己使用。
接下來是愛欲神格,愛情和欲望是一切禍亂的開端,造出的神明稍稍引導,也是很適合成為冥神的。但阿佛洛狄忒考慮到蓋亞一直想找個能夠使用愛神之力的神明通過他來吸收厄洛斯的力量這件事後,又有點猶豫。
雖然厄洛斯之力已經被丘比特吞下了,且蓋亞挺迷信自己的預言,但丘比特並不聽話、力量也只是囫圇吞下並未全部吸收,蓋亞也不是很喜歡丘比特,如果有別的選擇的話,很難說蓋亞會不會突然改變主意。
所以阿佛洛狄忒決定,在他將厄洛斯之力全部吸收完之前,除了自己和丘比特,他不會再創造出第三個能夠使用愛欲之力的神明。
然後選擇便只剩下天空、靈魂和冬季了。
後兩個還好,前者天空神格的存在卻一直深深困擾著阿佛洛狄忒。
天空神格對阿佛洛狄忒並不順服,因為按道理來說,天空神格應該是由天王也就是宙斯保管的。
但卻因為烏拉諾斯的詛咒,天空神格被阿佛洛狄忒搶先截胡了。
於是這枚天空神格便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境地中,做個擬人比喻的話,宙斯就是它心愛卻求不得的情人,而阿佛洛狄忒則是霸佔了它的惡霸。
惡霸阿佛洛狄忒因為忙碌,一直沒有抽出空來馴服它,而現在終於有空、要和它做個了斷了。
創造屬神是會被分薄力量的,這一點阿佛洛狄忒在應允哈迪斯時便有準備。
屬神從本源神格中脫出,本源神格可以不給屬神神格力量,隻給它一個框架,而屬神可以在後期看著自己神格的等級慢慢蘊養力量,這並不影響屬神神格的潛力,只是這樣的屬神在剛出生時會顯得特別脆弱——
因為他毫無積累,倘若不是神域中命令禁止弑神的話,這種神明在出生時就危險了。
而且不給屬神神格額外的力量可以,但最基本的、讓神格化成神明的力量卻必須要有。
這便是創造屬神時的主要消耗了。
但創造屬神依舊是穩賺不賠的事情,除了一開始會消耗掉一點力量外,後期等屬神的力量上來後,屬神之力是會回饋到創造他的主神身上的。
只是需要時間罷了。
這三個本源神格中,如靈魂和冬季神格,阿佛洛狄忒就準備隻給這兩個側的屬神化神的力量,讓他們後期自己慢慢修煉積累力量。
而天空神格,他則準備把所有力量都抽離出來分給屬神神格。當然,為了防止屬神一出生就太強大而心生驕躁,阿佛洛狄忒會在屬神成型前將力量抽離一部分供給自己使用。
失去了力量的天空神格就會暫時成為空殼子,任由阿佛洛狄忒揉捏搓扁。這樣多來幾次,阿佛洛狄忒就不相信天空神格還不聽指揮。
如果這樣還不聽指揮的話,阿佛洛狄忒就只能放棄天空神格,把它徹底當作提款機用了。
阿佛洛狄忒考慮好以後,便開始分化天空神格。
天空是氣體上浮後形成的,可以演化出一個大氣神格。大氣神格中又有水蒸氣,水蒸氣雖然含量少,卻聚集在大氣的最底層,是與神域交流最多的地方,它可以演化出雲、霧、雨等神格。
而雲霧雨又是天象類型的神格……不止雲霧雨,還有風、電、雪、霜、雷、冰雹、霾等等,這些都屬於天空范疇。其中風電雷都已經有了歸屬,但霜雪冰雹卻是屬於阿佛洛狄忒冬神掌管的范疇。
這一系系列神職下來,還可以給阿佛洛狄忒組成一個天象側神職。
而這些天象又是因為氣溫、氣壓、濕度不同的條件組成,阿佛洛狄忒想,溫度有菲利摩爾了,再來個氣壓之神和他做伴剛好。
還有那個水蒸氣,掌握住它的話,自己可以算個水神嗎?
阿佛洛狄忒目光微閃,雖然他和海界關系還不錯,海界也留了一個神殿給他,但阿佛洛狄忒本身並沒有和水直接相關的神職。
水蒸氣雖然是氣,但在溫度和氣壓各種影響下後,也能夠化成水……這個神格不化屬神了。
阿佛洛狄忒思緒飛快地轉動著,神情平靜,手卻抓住了天空神格開始行動。
或許是察覺到了阿佛洛狄忒的目的,一直沒什麽動靜的天空神格陡然震動起來,靈魂神格和冬神神格連忙壓製住它。
尤其是冬神神格,在寒冰時代的影響下威力大增,即便如此,也堪堪勉強穩住天空神格罷了,但這樣就不方便阿佛洛狄忒分化天空神格了。
阿佛洛狄忒又將所有能動用的神格包括主神神格都召喚出來,在眾多力量的壓製下,他終於將天空神格完全壓製住。
他動作飛快地先分化出大氣神格來,在最重要的一部分被剝離後,天空神格的色澤明顯黯淡可不少。
阿佛洛狄忒趁著天空神格無力時,又將水蒸氣的神格從大氣神格中抽離出來,水蒸氣神格的品階不高,但架不住阿佛洛狄忒硬要提升它,生生把它提到了二等神格,從大氣神格中又汲取來不少力量。
接下來,又從大氣神格中剝離出氣壓神格。阿佛洛狄忒將氣壓神格投入到天空神格中,天空神格這次很自覺地吐出了一串天象神格,分別有雲神、霧神、雪神、霜神、冰雹之神和霾神。
阿佛洛狄忒露出笑容,目光溫柔如月光,他輕輕撫摸著那枚眼睛,笑道:“還不錯,沒有頑固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流光從天空神格中心那顆如同瞳孔一般的藍色寶石中輕輕溢出,從內向外將天空神格全部遊過,使天空神格如同水洗過一般,透亮耀眼極了。
阿佛洛狄忒感受著天空神格中不再狂暴的溫順力量,感受著那種如使臂指的順暢感覺,喟歎一聲,又從大氣神格抽了一部分力量回饋到天空神格中,然後把天空神格放回了自己的額心中。
然後他隻將水蒸氣收起,其他一系列天空屬神神格被他拂到一旁慢慢孕育。
接下來是靈魂神格,阿佛洛狄忒對於靈魂神格也沒有多少了解,隻憑借著冥府的神職簡單分出了勾魂、渡魂、鞕魂三個神格。分別負責把魂魄從死者體內勾出,引渡到冥界,對犯錯的靈魂進行處罰這一段流程。
至於靈魂如何轉生,阿佛洛狄忒直覺這一點很重要,他準備等屬神造完,改造冥府時再動手。
而最後的冬神神格就更方便了,它可分化的力量太多了,在天空神格分化屬神時,阿佛洛狄忒順勢分化出了雪神、霜神、冰雹神格,而喀厄被阿佛洛狄忒直接提為了冰神,阿佛洛狄忒又造出了暴風雪神格。
屬神的創造便告一段落了,阿佛洛狄忒認認真真地將眼前的神格數了一下,他大概分化出了十幾個屬神。雖然不多,但因為是剛從本源神格中分出來的,神格品階卻都挺高。
最差的一個都有二等神格,其中最強大的大氣神格在一等神格中也算是頂級的神格了。
對於阿佛洛狄忒而言,這次的屬神創造計劃是很完美的。
他唇角噙起淺淺的笑容,目光從眼前的一排神格上略過,將本源神格全部收起,然而盤坐著守候在這些神格旁,等待它們化成神明誕生。
在等待的過程中,阿佛洛狄忒心中一動,不禁順著天空神格向宙斯的雷霆神格摸索過去,他想試試看,如果自己染指宙斯的力量的話,他會不會有所察覺。
宙斯這次的反應很快,阿佛洛狄忒稍一觸碰到雷霆的力量,宙斯便猛地睜開雙眼,咆哮聲響徹天地,呼嚎道:“是誰?!是誰觸碰了我的的神格!”
阿佛洛狄忒收回手,假裝宙斯的暴怒與自己沒有關系,悠哉悠哉地繼續守候起了眼前的神格。
而神山上的眾神則要紛亂許多,奉命潛入大地神殿的納西瑟斯更是沉下了臉。
也不知宙斯經歷了什麽,咆哮聲震天動地,沉睡中的蓋亞眉睫顫了顫,竟是要即將蘇醒過來的模樣。
而納西瑟斯還在她的神殿中徘徊,如果蓋亞真的醒來,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納西瑟斯陰沉著臉,思緒如同一道閃電飛快地從腦海中滑過,他抿了抿唇,忽然化作流光從鏡界中飛出,在蓋亞面前飛了一圈,化成了一面鏡子,鏡子上,倒映出蓋亞剛剛受傷時的那種淒慘模樣。
蓋亞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了眼前鏡子中肌膚潰爛、醜陋可怕到極致的自己,她眉毛顫了顫,下一秒忽然又輕輕閉上。
她又進入了恢復和沉眠之中。
鏡界裡,納西瑟斯悄悄松了口氣,飛快地從蓋亞神殿中溜了出去,確定蓋亞沒有追著自己留下的痕跡找過來後,他才放松下來。
納西瑟斯承認,蓋亞對目前的他來說還是很強大的,剛才的意外和變化刺激到了他,也讓他心中有了一種劫後余生的慶幸感。
他在神山上漫無目的的行走著,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無意中路過一個掛滿冰柱的樹林,然後看到智慧女神雅典娜和一個很陌生的男神在其中說話,兩人似乎在商量什麽。
納西瑟斯將自己的氣息仔細收斂好,他看目光的窺伺引來神明的警覺,刻意閉上了雙眼,只是豎起耳朵,努力地聽著他們的談話。
須臾後,納西瑟斯精致冷淡的面容上浮現出一抹淺淡而自得的笑容。
雖然刺探地母神殿失敗了,但他又得到了另一個消息,也可以和殿下交差了。
阿佛洛狄忒收到了來自納西瑟斯的聯絡請求,他並無事,於是很快便與納西瑟斯聯絡了起來。
納西瑟斯盡量以一種逗趣的方式將地母神殿中的意外講了出來,阿佛洛狄忒算了算時間,發現那時好像就是自己觸碰宙斯神格的時候,不由微窘,聽到納西瑟斯說起這些事後,他讚了他一句:“……你挺有急智,蓋亞可能受不了自己那樣的面容,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又重新陷入了沉眠中。”
“不過這代表著蓋亞可能也快要恢復了。”阿佛洛狄忒輕歎一聲:“神域的冰封主要就與蓋亞的沉睡有關,等蓋亞蘇醒以後,寒冰時代便要結束了。”
納西瑟斯不由問道:“殿下,我們要不要想點辦法拖延寒冰時代的時間,這樣您就能當更長失了主宰了!”
阿佛洛狄忒輕咳一聲,拒絕道:“不用!順其自然即可!”
隨後,他轉移話題道:“你找我便是要說蓋亞這件事情嗎?”
納西瑟斯連忙道:“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先知之神普羅米修斯悄悄上了神山,我無意中撞到了他與雅典娜的談話……”
普羅米修斯?伊阿珀托斯的長子!
泰坦神終於準備動手了嗎。
這樣的話就太好了,有泰坦神攪亂局勢,宙斯只會更加焦頭爛額。
阿佛洛狄忒高興起來,愉悅地問道:“他們兩個說了什麽?”
納西瑟斯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帶著一絲憤懣,他說道:“他們準備造人!”
造人?
阿佛洛狄忒眼睛微微眯起一點,稍微一想,便明白了普羅米修斯這麽做的意圖。
普羅米修斯想搶佔人族的信仰!
農神德墨忒爾曾經在阿佛洛狄忒的指引下,在舊人類中建立神廟收集信仰,使自己的農神神格突破桎梏,晉升為一等神格。
由此可見人類的信仰有多強大。
然而並不是所有神明都能從人類中獲取到強大的信仰之力,人類雖然比神明低級,但是狡猾的程度卻絲毫不遜色於神明。
他們供奉著每一位神,看似對所有神的尊敬,然後信仰之力卻是最真實的結果。每一位神都有著最忠實的人類眷屬,但眷屬們能夠提供的信仰之力還是太少了。
要想利用信仰之力增強自己的力量,只有擁有如德墨忒爾的農神、阿佛洛狄忒的繁衍之神、赫斯提亞的灶神這類很現實、人類不可或缺的神格的神明才能夠做到。
如雅典娜的智慧神格,雖然強大且後益無窮,但大部分人並不需要太聰明,他們的生活目標是只要能夠填飽肚子就足矣,至於智慧,它很寶貴,卻只是少部分人才能得到的珍品。
於是這樣的情況便導致了雅典娜在人類中獲得的信仰並不如何豐厚,為了破解這種局勢,雅典娜只能另辟蹊徑,換一個方式從人類中獲取信仰,比如說,成為創造人類的始神。
阿佛洛狄忒便詢問納西瑟斯道:“他們是想要人類的信仰對嗎?”
納西瑟斯驚喜的聲音傳來,帶著甜蜜蜜卻不膩人的芬香,阿佛洛狄忒幾乎能想象到他說話時的模樣,眉眼輕彎,如和風細雨,他開心地說道:“殿下,您真聰明啊!雅典娜和普羅米修斯造人的目的的確是為了人類信仰!”
阿佛洛狄忒淡淡一笑,隨後又疑惑道:“……只是我有一點好奇,他們兩個應該不認識吧,是怎麽湊到一起的。”
“和殿下您也有一點關系。”納西瑟斯的聲音傳來。
阿佛洛狄忒輕咦:“我?”
納西瑟斯輕聲細語地提醒道:“殿下,那一日您處絕赫利俄斯與塞勒涅時,曾隱晦地提到過,被關入深淵的那幾位泰坦神是罪孽深重之神,因此當時無神敢站出來為塞勒涅說情。而普羅米修斯便是伊阿珀托斯的長子,他便是聽說了這一番話後,心中憂慮極了,不知又從哪聽到了雅典娜想要造神的舉動,於是便找了過來。”
阿佛洛狄忒睜開眼睛,漫不經心地看著眼前一排的神格,嘲弄的一笑,詢問道:“他們已經準備聯手合作了嗎?”
納西瑟斯點頭:“是的,因為普羅米修斯是伊阿珀托斯的長子,他告訴雅典娜,他可以引渡來冥府的亡魂,使雅典娜創造的人類擁有靈魂。唯有擁有靈魂的人類才能承載智慧,否則那便只是機械的木偶。雅典娜本身也正在為靈魂一事而苦惱,普羅米修斯的到來解了她燃眉之急。”
阿佛洛狄忒輕笑道:“我明白了,隨他們去吧。”
納西瑟斯疑惑問道:“殿下,您不想創人嗎嗎?”
阿佛洛狄忒悠悠說道:“想啊,但是他們兩已經開頭了,我又何必橫插一杠呢。隨他們兩折騰去吧,我等這批人類滅亡以後,再接手重新造人一事吧。”
納西瑟斯那邊忽然安靜下來,阿佛洛狄忒沒有得到他的回復也不著急催促,給了他充足的時間讓他思考。
好一會兒後,納西瑟斯才問道:“是因為普羅米修斯的身份嗎?宙斯不允許他造的人類存活?”
“身份是一個原因,普羅米修斯之後所做的事情也很重要。不過誰說的準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先知之神……這也是一種預言神職吧,真好奇他能夠看到多少未來啊。”